简介
这是一本由屡获殊荣的啤酒专家写给大家的啤酒指南。
本书中介绍了关于啤酒的所有知识,从啤酒的原料到口味,从*批现代的啤酒先锋如何使啤酒形成了我们今天喝到的风味,以及广告在销售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关于啤酒的点点滴滴,都将一一展现。由此可以得知,啤酒远不止是各种原料的混合物,啤酒中留存着历史发展的轨迹、流行文化的兴衰。
作者通过对啤酒历史的研究,市场化的分析,以及对业内人士的采访,为读者提供了一个全面的啤酒知识指南,引领读者批判性地思考啤酒这款饮料。
了解啤酒,才能更好的畅享啤酒。
作者介绍
约翰·霍尔是一位报道啤酒行业的获奖记者,世界各地啤酒比赛的评审、发言人。他是《精酿啤酒与酿造》杂志的高级编辑。曾陆续出版过与啤酒相关的作品,包括《如何畅享啤酒》、《美国精酿啤酒烹饪书》等。他的作品屡次被刊登在《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葡萄酒爱好者》等知名刊物上。
部分摘录:
啤酒里所蕴含的哲学远胜于世上所有的书籍。
——路易斯· 巴斯德(Louis Pasteur)
大约四十年前,一些先驱者冒险尝试了啤酒。多亏了他们,多亏了那些想要选择并支持他们努力尝试的消费者,才使得今天的美国存在一种酿造文化,它不仅创造和支持了当地的饮酒社区,还把酿酒发展成为一种全球化的现象。目前,在美国经营中的啤酒厂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多。在可预见的未来,除非发生重大事件,否则它们的数量还会增长。更多的啤酒厂意味着更多的啤酒,还意味着人们会有更多的机会在旅行中或自家附近喝上一品脱 [1] 啤酒。啤酒产业的发展也将使这种世界第二畅销的饮料(咖啡的销量打败了啤酒)有更多的实验者。因此,每当人们走进酒吧,都会有更多的选择,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的困惑。
虽然现在是成为好酒之徒的好时机,但可供选择的啤酒种类之多,即便是最有经验的酒徒也会难以招架(相信我)。对于那些刚开始接触这个由水、麦芽、啤酒花和酵母组成的世界的人来说,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和无处不在的产品(摆放在货架上、酒吧龙头旁),他们似乎更容易默认大型啤酒厂提供的熟悉的选择,让他们产生产品容易买到、容易让人接受的共鸣。
这就像很多人重新意识到吃当地生产的食物的重要性,知道食物来自哪里,并且敢于冒险在家烹饪一样,品尝啤酒也有相似的原则。我们可以安于现状,也可以扩展和尝试更多选择。说到啤酒的风味,配料众所周知:异国水果和蔬菜、蛋白质、木材、香草,甚至还有一些令人恶心的东西(提示:一些酿酒厂在啤酒中加入了动物器官和其他部位)。我在本书的开头提这些为时过早。哪怕是最随性的饮酒者,只要花点儿时间去学习一下相关知识,就能开启一个全新的啤酒世界。找到那些适合心情、情绪或个人口味的啤酒,这会使啤酒成为一种独特的个人冒险,就像在某家餐馆里发现了最合口味的菜一样。
由于这种探索尝试,啤酒厂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为一个旅游目的地。你很难找出哪本信息全面的旅游指南里连一家啤酒厂都没有提到。情侣和朋友们围绕着参观啤酒厂制订度假计划,狂热的啤酒爱好者们一大早就起床,在啤酒厂门外排队等候购买限量生产的啤酒,就像排队买苹果智能手机(iPhone)一样。内华达山脉酿酒公司(Sierra Nevada Brewing Company)的大楼位于北卡罗来纳州的米尔斯河畔,因其酿酒设备给成年人带来的敬畏和孩子般的欢乐而获得了“麦芽迪士尼世界”(Malt Disney World)的绰号,酿酒人享受着犹如摇滚明星一样的待遇:粉丝们在节日里排队,期待有机会喝上一杯由他们的英雄亲自倒的酒,或者来一张自拍、碰一记拳。
我就是这样的粉丝(除了不太可能碰拳)。我喜欢享受精心调制的一品脱好酒,会迷失在琥珀色的印度淡色麦芽啤酒(IPA)前,望着气泡从杯底猛地冒起来,在杯顶形成一层泡沫。我这样的酒徒会睁大双眼,看着烈性啤酒那棕色的液体从陈年特制橡木桶中流出,闻到那甜蜜、强烈的气味,会觉得无比快乐。我迷惑不解,试图弄清楚味蕾后面那种非常特别的味道,辣椒、百里香、咖啡。然后我会兴奋地和同好们热烈讨论着风味和它们之间的细微差别。
与此同时,我也是一名记者。从十六岁起,我就在一家地方公共电视台的新闻编辑室实习,负责播报晚间新闻。后来我去了报社,在《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 )工作了八年。这八年里,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报道犯罪和政治(它们常常是一回事)。每天都有新的故事、新的采访对象、新的城市等着我去探索。这正是工作中我最喜欢的一点:每天早晨醒来,我知道要去哪里工作,但是不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现在我正在喝啤酒,根据前一天晚上的情况,早上起来可能会更困难)。
距我二十一岁生日还有三个月时,我的朋友马克·克里根(Marc Cregan)给我订购了一份啤酒俱乐部的“每月选酒”。每个月我会收到六瓶啤酒,我把它们冰镇起来,试着品尝。这些酒通常是新罕布什尔州(New Hampshire)的脏鼻子酿酒公司(Smuttynose Brewing Company)生产的。出于对给我订酒的朋友的尊重,也是相信他的品位,我答应他每种酒都尝试一下。沮丧的是,对于啤酒花的轰炸和乱七八糟的混合酒,我无法逃避地承认自己失败了,只好把这些酒倒进了下水道。但啤酒已经引起了我的兴趣。小时候在家里,我爸爸喝喜力(Heineken)啤酒,其他人大都喝百威啤酒,然后津津有味地回忆着巴拉丁(Ballantine)、帕布斯特(Pabst)等啤酒在纽瓦克(Newark)、新泽西(New Jersey)一马当先的日子。
满二十一周岁那天,我走进当地的啤酒厂。在我上大学的镇上曾经有(现在还有)一家卖自制啤酒的酒馆,它有种英国酒馆的感觉(过去和现在都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英国酒馆的风格在啤酒厂间很流行。在南奥兰治郡(South Orange)的煤气灯酒厂(Gaslight Brewery)里,我点了一杯名字由三个字母组成的啤酒——印度淡色麦芽啤酒(IPA),匆忙地灌了下去。在我强迫给自己灌酒时,一个名叫杰夫·莱文(Jeff Levine)的酒保——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强忍着笑意。我不顾自己的判断,又点了一杯。
这次,我问了杰夫一些关于啤酒的问题,他给我简单地讲了讲啤酒花、松木和葡萄柚。这些都是我们熟悉的香气和风味,对吗?啤酒里应该有这些成分。杰夫告诉我,啤酒的苦味是饮酒体验的一部分。
我带着新知识摇摇晃晃地离开,也开始准备再多了解一些。之后再为报社工作出差时,我每到一个地方就去寻找当地的啤酒厂。那段时间,啤酒厂通常也是一家酒馆,我总在那里吃晚餐或在睡前喝一杯。之所以这样做有三个原因:
1.酒馆里的食物很适合搭配啤酒,比我住的任何一家假日酒店(Holiday Inn)的大堂吧都要好。
2.当地的酒馆能让我更深入地感受到这个镇子或城市的氛围。不管去那里是为了写什么样的人间悲剧,酒馆都能使工作产生重要又细微的差别。
3.我可以继续了解啤酒。那时我只是一个啤酒爱好者。花了很多年,我才能够坦然地加上“权威”二字。不久,我结束了报道犯罪案和政治的工作,转向关于啤酒的写作。起初,我在一些小型刊物上发表文章,比如《麦芽酒街新闻》(Ale Street News )和《啤酒喜闻》(Celebrator Beer News )。这两家月刊分别报道东岸和西岸的啤酒,它们是由一群行业退休人员创办的,员工里有很多自由职业者。我了解到了地方啤酒报道的重要性,学会了用恰当的方式来写啤酒的风味。后来我成了《麦芽酒街新闻》的新闻编辑,我喜欢那里每周一换的内容风格:钻进啤酒产业奇奇怪怪的角落里,采访至今也默默无名的酿酒人,试图从每天收到的数十篇新闻稿中发现啤酒发展的趋势。2009年,一家短命的全国性刊物《啤酒鉴赏家》(Beer Connoisseur Magazine )聘请我做副主编。我在这家杂志上发表过关于啤酒行业人物的报道,比如塞缪尔·亚当斯(Samuel Adams)和角鲨头(Dogfish Head)的老板,并将报道和评论的范围拓展至国际上的啤酒。2013年,我开始担任《关于啤酒的一切》(All About Beer Magazine )杂志的编辑。这家杂志创办于1979年,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啤酒出版物。我在这里度过了近五年的快乐时光,并且颇有成绩:我修改了杂志的版面,与富有才华的作者合作,创造了有深度又引人入胜的故事。同时,我也有幸和一些我所见过的最优秀的人共事。我还周游世界,在五大洲和几乎所有国家写作、报道。2017年,我被任命为《精酿啤酒与酿造》(Craft Beer and Brewing Magazine )杂志的高级编辑,继续报道啤酒产业和国内酿酒行业,那时的爱好和激情其实是现在啤酒复兴的开端。
那段时间,我主持或联合主持过一些播客节目。同时,我还为《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 )、《狂热酒徒》(Wine Enthusiast )这些刊物写啤酒业的报道。甚至,我还写了几本书,其中有一本书叫作《美国精酿啤酒食谱》(American Craft Beer Cookbook ),我在书中大力赞扬了好啤酒和美食搭配的绝妙。
那时,作为一名全职报道啤酒的记者,我有幸处于整个酿酒业的重大事件的前沿,且拥有置身事件中心的特权。我带着健康的好奇心、详尽的旅程走遍世界每个角落实地研究,同时还有责任感,我要把从专业人士、酒徒同好、历史书里学来的东西和大众分享,最终使你手上的这本书得以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