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美食,祈祷,恋爱》《万物的签名》作者闪耀新作
★“我一直渴望写一本小说,描写那些生活没有被性欲摧毁的女孩的故事”
★没有欲望,就没有完全的自我。在女性欲望仍受到控制的今天,这是一个关于认识并拥抱自己的女性的故事
一本充满活力、性感、睿智的小说,就像作者的巨著《美食,祈祷,恋爱》一样。
——《 人物》
这个故事充斥着精彩的人物,华丽的服装 ,伟大的单句台词,令人信服的战时气氛,以及对性的精彩描述……很多读者只知道吉尔伯特是个回忆录作家,无论你有没有看过《美食,祈祷,恋爱》,请不要再错 过她这本绝妙的小说。
——《科克斯书评》
吉尔伯特从不厌倦告诉我们:激情,是生活的本质所在。不是钱,不是达尔文式的生存斗争,当然也不是你与生俱来的家庭——激情是我们存在的理由。
——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
书中的女孩和女人不会简单地忍受:她们茁壮成长,她们跳舞,她们生活。
——《奥普拉杂志》
内容简介: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团火焰,危险又炫目。
一些人熄灭它,一些人忽略它,而她们将其视作灯塔。
1940年,二战伊始,19岁的富家少女薇薇安从瓦萨学院退学,投奔在纽约经营莉莉剧院的姑姑佩格。在这个华丽却摇摇欲坠的老式剧院里,薇薇安发掘了自己设计戏服的天赋,认识了一群影响她一生的女人:纵情声色,梦想用美貌征服世界的舞女西莉亚;从头到脚都严肃平庸,却是特立独行的姑姑所深爱恋人的奥利芙;视戏剧如生命的英国女演员、没有一刻不美的风格教母艾德娜;看上去荒唐透顶,却对人生很有想法的二手服装店古怪少女玛乔丽。借由她们,薇薇安经历了一场从身体到思想的解放,在纽约尽情去体验她所理解的魅力与自由。直到一次意外的性丑闻事件发生,薇薇安仓皇逃离纽约,由此开始了迈向成熟的自我之旅……
70年后,89岁的薇薇安用一封长信,给一个名叫安吉拉的女权主义者讲述自己这一生的经历:她眼中的纽约,这座“她们的城”中闪耀迷醉的日日夜夜,她对缝纫与服装的热爱,她的耻辱与伤痛,她所领悟到的爱与自由……终其一生,她都没有成为那个时代所希望她成为的“淑女”,但这个世界多了一个真实的薇薇安·莫里斯,她循着内心的火焰度过了一生。
作者介绍
伊丽莎白·吉尔伯特(Elizabeth Gilbert)
美国知名小说家,1969年出生于康涅狄格州沃特伯里市。曾是《纽约时报》《GQ》等杂志的资深记者。已出版多部畅销作品,其中备受瞩目的回忆录《美食,祈祷,恋爱》自2006年出版以来,全球销量超过1000万册,至今依然作为“女性阅读圣经”出现在各大书单上。2010年,《美食,祈祷,恋爱》被好莱坞改编成同名电影,作为奥斯卡献礼片引发世界观影热潮。2002年作品《最后一个美国人》入选美国国家图书奖决审名单,2013年出版的小说《万物的签名》被《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纽约客》等美国多家主流媒体评为年度图书。
2008年,吉尔伯特被《时代》杂志评为“影响世界的100人”之一。
姜小瑁
青年译者,毕业于北京大学英文系,欧美文学及电影爱好者。译有《甜蜜巴士》。
部分摘录:
一九四零年夏天,在我十九岁且浑身冒傻气的时候,我父母打发我去跟佩格姑姑一起生活。她在纽约开了一家剧院。
不久前我被瓦萨学院请了出去,原因是我一门课都没去上,于是大一这一年的每场考试都没及格。其实我并没有我的分数显示的那么蠢,但显然,如果你不学习,就是无法及格。现在回过头去看,我实在想不起来那么多应该花在课堂上的时间都被我拿去干什么了,但是——我就是这个德行——我觉得我可能净想着怎么打扮自己了吧。(我的确记得那年我在尝试掌握一种叫“反向卷”的东西——那是一种做发型的技巧,虽然这技巧对我来说无比重要而且颇具挑战,但它却不太瓦萨。)
我一直没在瓦萨找到自己的位置,虽然那里还是有位置可找的。学校里有各种各样的女生和各式各样的小帮派,但却没有一个撩动了我的好奇心,我也不觉得自己跟任何人或任何帮派有相似之处。那一年,瓦萨的校园里出现了政治革命家,她们煞有介事地穿着黑裤子,讨论着自己对于煽动全球纷争的看法,但那会儿我对煽动全球纷争并不感兴趣。(现在我也不感兴趣。不过我确实注意到了那些黑裤子,而且觉得它们新潮得迷人——但只是在裤兜没有鼓出来的情况下。)瓦萨里面,还有一些女孩在学术领域进行着大胆的探索,她们注定会成为医生和律师,而且是在女性大规模进入这些行业之前。我本该对她们感兴趣的,但我就是没有。(原因之一是我分不清她们谁是谁。她们全都穿着一样没型的羊毛裙,好像她们都是用旧毛衣做出来的一样,这让我的情绪很是低落。)
并不是说瓦萨一点魅力都没有。一些研究中世纪的人虽然多愁善感、眼神涣散,但长得还是挺好看的;一些学艺术的女生留着自命不凡的长发;还有一些出身高贵的名流有着灵缇犬般的侧脸——但我没跟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成为朋友。也许是因为我察觉到这个学校里的每个人都比我聪明吧。(这并不完全是年轻人的妄想。直到今天我依然相信,那里的每个人都确实比我聪明。)
说真的,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上大学干什么,只知道我是在完成某种使命,但却没人费心告诉我完成这使命的目的是什么。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被告知将来要上瓦萨,但却没人告诉我为什么。这是图什么呢?我到底要从那里得到什么呢?而且为什么我要跟一个热切盼望着将来能改革社会的人,一起住在这个无聊的小宿舍里呢?
反正那个时候我对学习也厌恶得不得了。我已经在位于纽约州特洛伊市的艾玛·威拉德女子中学念了好几年书,那里的教员非常优秀,清一色全是女性,而且她们都是“七姐妹”女子学院的毕业生——难道这还不够吗?我从十二岁起就开始读寄宿学校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搭进去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一个人还要再读多少本书,才能证明她会读书?我已经知道查理曼是谁了,所以别再纠缠我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而且,在我进入瓦萨,开启自己注定始乱终弃的大一生活后不久,我就在波基普西市发现了一间酒吧,那里的啤酒很便宜,还有爵士乐队一直演奏到深夜。我想出了一个法子,能溜出学校去支持这间酒吧的工作(我那个狡猾的逃跑方案包括一扇没上锁的厕所窗户,和一辆事先藏好的自行车——相信我,宿管摊上我这样的算是倒大霉了)。如此一来,大清早的时候我就很难记住拉丁语的词形变化,因为一般我都处在宿醉中。
况且还有其他阻碍。
比如说,我有那么多烟要抽。
简而言之:我很忙。
所以,在由三百六十二个聪明伶俐的年轻瓦萨姑娘组成的班级里,我混了个第三百六十一名——这引得我父亲惊恐地评论了一句:“上帝呀,另外那个姑娘在干吗?”(忙着得小儿麻痹症呢,我后来才知道,真可怜。)于是瓦萨把我遣散回家了——行吧——还好声好气地要求我别再回去。
我母亲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即使在日子过得最顺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亲近。我母亲骑马骑得特别好,可鉴于我既不是马,也对马不感兴趣,所以我们之间向来没太多可聊的。如今我学海失利狠狠地让她蒙了羞,她几乎连看都不想再看我一眼。与我相反,我母亲在瓦萨学院的成绩特别好,真是雪上加霜啊。(她是一九一五年那届的,学的是历史和法语。)她的口碑——以及她每年的慷慨捐助——把我保送进了那所自带光环的学府,可看看现在我成什么样了。每当她在家里的走廊碰到我时,都会像职业外交官一样冲我点点头。很礼貌,但冷冰冰的。
我父亲也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不过他忙着运营自己的赤铁矿,不会在女儿的事情上过于烦恼。我让他失望了,没错,但他还有更需要操心的事。他是个实业家,也是个孤立主义者,欧洲不断升级的战事让他对自己的生意前景感到十分不安。所以我觉得他分了很多心在这上面。
至于我哥哥沃尔特,他正在普林斯顿干大事,除了反对一下我不负责任的行为之外根本不关心我。沃尔特一生都没干过一件不负责任的事。以前在寄宿学校的时候,他的同龄人都特别敬佩他,以至于他的外号叫——这不是我编的——大使。他正在学土木工程,因为他想建一些能造福全世界人民的基建。(反观我,我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知道“基建”的意思,这不是罪上加罪吗?)虽然我和沃尔特的年龄很接近——只差了两岁——但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不一起玩了。我哥哥在大概九岁的时候就把他那些幼稚的东西都抛在脑后了,而我就在那些幼稚的东西里面。我不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对此我心知肚明。
我朋友们的生活也在向前。他们进了大学和职场,迈入了婚姻和成年生活的殿堂——都是我不感兴趣或不了解的话题。所以我身边没有关心我或者能逗我开心的人。我无精打采的,觉得很无聊。这种百无聊赖的情绪啃啮着我。六月的前两周,我一直用网球砸车库的墙,还一遍遍地吹着《棕色小壶》旋律的口哨。最后我父母实在对我忍无可忍,就打发我到城里去跟姑姑一起生活了。说实在的,谁能怪他们呢?
当然,他们可能有过担忧,怕纽约会把我变成一个共产主义者或一个瘾君子,但什么都比听自己的女儿往墙上扔网球扔到天荒地老强。
我就是这样来到这座城市的,安吉拉,一切也都是从这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