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1. “罗马史诗三部曲”收官之作,历时16年,书写欧洲千年大转型。
★2. 以驾驭多学科的惊人能力,解开关于日耳曼人、匈人、维京人、斯拉夫人等众多蛮族的历史谜团。
★3. 比较视野古今对照,厘清移民改变世界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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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今天的欧洲,国家间互动频繁,生活方式大致相近,人口在各地流动,移民改变着所到之处,自己也被周遭改变。这样的格局,其实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形成。
现代欧洲的起源,要追溯到一场千年大转型。1世纪初,亚欧大陆西部划分为两个世界。一边是拥有职业军队、银行、哲学、文学乃至垃圾收集系 统的罗马帝国,地中海是它的中心;另一边是农业技术落后、几乎无人识文断字的蛮族欧洲,主导它的是讲日耳曼语的族群。而到了11世纪,在从大西洋延伸到乌拉尔山的广阔区域内,地中海的霸权早已失落,蛮族欧洲不再“野蛮”,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合成了一个欧洲。
其间的一千年里,匈人帝国横空出世又骤然衰落,西罗马陨落,法兰克人建起了头一个基地在欧洲北部的帝国,崛起的阿拉伯帝国使东罗马沦为地区性势力……随着一个个帝国的起落,讲日耳曼语的哥特人、盎格鲁–撒克逊人、法兰克人,游牧的匈人、阿瓦尔人、马扎尔人,跨海而来的维京人,取代日耳曼人统治中欧和东欧的斯拉夫人在欧洲大地上来来往往。这些移民觊觎帝国的财富,也恐惧帝国的暴力,他们沿着陆路、海路、河道网,或是拖家带口寻找新的家园,或是组成小型战队劫掠,或是贩卖奴隶、毛皮取利。
从罗马到欧洲,这是个移民改变世界的故事。一千年的迁徙终结了罗马帝国主导的秩序,罗马人眼中的蛮族重绘了亚欧大陆西部的人文地理和政治版图,在帝国与蛮族的角力中,现代欧洲的雏形逐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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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 “罗马史诗三部曲”收官之作,历时16年,书写欧洲千年大转型。
“罗马史诗三部曲”是英国历史学家彼得·希瑟的代表作,以总共2000多页的篇幅重现了古代晚期到中世纪早期欧洲历史的千年演进。《罗马帝国的陨落》讲述西罗马的最后一百年,探索罗马帝国如何在与蛮族势力的种种互动中最终陨落,《罗马的复辟》则从西罗马灭亡的476年讲起,将公元476—1000年的历史描述为各方势力试图重新统一欧洲、恢复罗马荣光的过程。《帝国与蛮族》是三部曲的收官之作,比其他两部更具野心,写作历时16年,从移民和发展的角度,书写了1—11世纪罗马霸权衰落、现代欧洲诞生的千年进程。
★2. 以驾驭多学科的惊人能力,解开关于日耳曼人、匈人、维京人、斯拉夫人等众多蛮族的历史谜团。
公元第一千年留下了很多历史谜团。蛮族欧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文字,可靠、可用的史料少而又少,而可以依赖的考古证据,解读起来也并不简单。我们不知道3世纪的日耳曼人怎么生活、4世纪的匈人为什么突然西迁、在6世纪时还不为人知的斯拉夫人起源于何处、9世纪的维京人如何跨海……自然也不知道这些来来往往的移民怎样改变了欧洲历史的轨迹。没有哪个学科能单独回答这些问题,而彼得·希瑟以他驾驭多学科的惊人能力和历史学家的侦察力,将历史学、考古学、政治学、比较移民研究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新进展当作工具,拨开了围绕众多蛮族群体的迷雾,也让罗马陨落、欧洲诞生的图景清晰起来。
★3. 比较视野古今对照,厘清移民改变世界的逻辑
今天,移民正在改变欧洲;而一千多年前,移民创造了现代欧洲。《帝国与蛮族》讲述的不是只能在博物馆里陈列的故事,而是现代世界的起源。彼得·希瑟借助史料和遗存重构过去的世界,细述古代世界中的人口迁徙、经济发展与政治变革,与现代世界互为对照。他将公元第一千年末期欧洲各国文化趋同的现象称为“第一个欧洲联盟”,将不发达地区与发达地区的互动比作“全球化时代”,用“帝国的牛顿第三定律”来描述帝国与蛮族间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在这样的比较视野下,我们开始看清移民和发展如何塑造欧洲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4. 联结学术界和大众、历史与当下,广受赞誉,学者叹服
彼得·希瑟擅长将复杂的研究分析、精深的学术语言转化成口语化的叙述文字,在古代和现代世界间搭建桥梁,正因如此,以严谨学术研究为基础的“罗马史诗三部曲”受到了大批读者的赞誉。学者们也为他的研究和写作能力而叹服。剑桥大学古典学教授克里斯托弗·凯利称赞他“轻松驾驭众多细节的能力”和“迷人的比较眼光”,《卢比孔河》的作者汤姆·霍兰称彼得·希瑟有皮朗式的宏大眼界,也有持续吸引读者注意力的能力,研究奥托帝国的学者劳拉·旺格林则赞叹,希瑟能用如此亲切而清晰的文风,来传达这么精细复杂论述。
作者介绍
彼得·希瑟(Peter Heather)
伦敦国王学院中世纪史教授,曾执教于伦敦大学学院、耶鲁大学、牛津大学。他研究古典时代晚期、中世纪早期欧洲史30余年,尤其关注被罗马人视为蛮族的群体,从这类群体的迁徙、帝国边缘与核心地带的互动出发,提出了诸多学术创见。除“罗马史诗三部曲”外,希瑟还著有《罗马复兴:查士丁尼时代的战争与帝国》《从迁徙时期到7世纪的西哥特人:民族志视角》《4世纪的政治、哲学与帝国》《哥特人》等书。他的作品被翻译为西班牙语、德语、波兰语、意大利语、中文等多种文字,具有国际影响力。
希瑟擅长在学术界与大众、历史与当下间建立联系,这方面尤为突出的代表作是“罗马史诗三部曲”(《罗马帝国的陨落:一部新的历史》《罗马的复辟:帝国陨落之后》《帝国与蛮族:从罗马到欧洲的千年史》)。三部著作融分析于叙事,多角度呈现从古代晚期到中世纪早期的千年欧洲史,既是汇集半个世纪学术成果的扎实作品,也是历史写作的高峰。
部分摘录:
882年夏天,在靠近匈牙利平原的地方(多瑙河在此地流经阿尔卑斯山和喀尔巴阡山脉),摩拉维亚公爵(Duke of the Moravians)斯瓦托普鲁克(Zwentibald,或作Svatopluk)和他的手下抓住了弗林哈(Werinhar),“恩格尔沙克(Engelschalk)三个儿子中的第二个,还有他们的亲戚威兹洛伯爵(Count Wezzilo),割下了他们的右手和舌头,更可怕的是还割下了他们的生殖器,而且割到一点(生殖器的)痕迹都看不到”。在公元第一千年欧洲历史的大背景中,这一事件有两个方面十分突出。
首先,摩拉维亚人是说斯拉夫语的。摩拉维亚位于多瑙河以北,大部分位于现斯洛伐克境内。在现代人看来,说斯拉夫语的人在中欧的这个地区占大多数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如今仍在当地占大多数。但是,从第一千年之初到接下来的整整500年里,斯洛伐克和它周围的许多地方都在讲日耳曼语的人的控制之下。说斯拉夫语的摩拉维亚人是从哪里来的?
第二,事件本身也值得注意。尽管描述这一事件的是一位并非摩拉维亚人的法兰克评论家,尽管造成的伤害令人发指,但我们的这位评论家对斯拉夫人并非丝毫不能理解。我们得知,摩拉维亚人之所以采取如此激烈的行动,是为了先发制人,也是为了血债血偿。说是血债血偿,是因为弗林哈的父亲恩格尔沙克和他的叔叔威廉之前管理这段边境属于法兰克的那一边时,对摩拉维亚人也施以暴力。这次行动也是先发制人,摩拉维亚人想要阻止恩格尔沙克的儿子们从一个新任命的人手中抢走原本属于他们父亲的职位。摩拉维亚人的行动肯定是残暴的,但他们不是毫无来由就施暴的野蛮人,即便是法兰克评论家,也能意识到残暴背后有着明确而连贯的行动计划。摩拉维亚人希望边界地区属于他们的那部分能按他们可以接受的方式运作。考古证据有助于我们理解这个要求。摩拉维亚是在第一千年晚期出现的第一个有一定规模和凝聚力的斯拉夫国家,其物质遗存令人印象深刻。在其首都米库勒茨采(Mikulčiče),发掘者发现了一系列巨石建成的围墙,以及占地400平方米的宏伟教堂的遗迹,其规模不比当时欧洲任何其他地方(哪怕是被认为更先进的地区)的任何建筑小。[1]在第一千年这个大背景下,这就更不寻常了。公元元年时,摩拉维亚还处在日耳曼人的统治之下,而且摩拉维亚人的组织方式通常只是小型酋邦,也没有建造过什么比大一点的木屋更了不起的东西。
就这样,9世纪晚期的一次边境事件完美捕捉到了本书的核心问题:公元第一千年中蛮族欧洲的根本性转变。本书使用的“蛮族”一词意义非常特殊,只包含最初那个希腊单词barbaros的部分含义。对希腊人以及后来罗马帝国的人来说,“蛮族”有非常明确的“低等”的意思,从道德到餐桌礼仪,蛮族的一切都低人一等。它意味着对立面,“他者”,是罗马帝国一统之下地中海文明帝国的反面。我所说的“蛮族”则有限定的含义,并没有道德意味。本书所说的“蛮族欧洲”,指的是位于东方和北方的非罗马、非帝国的世界。尽管地中海地区从哲学到工程的各个方面都达到了惊人的成熟高度,但那也是为了取乐就可以将人投喂给野兽的世界,因此,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在道德方面比较帝国的欧洲与非帝国的欧洲。
我们的故事从公元元年开始,当时欧洲各地的情况有巨大的反差。新近统一于罗马帝国统治下的地中海圈子孕育了一个政治成熟、经济先进、文化繁荣的文明。这个世界有哲学、银行、职业军队、文学、令人惊叹的建筑和垃圾收集系统。在欧洲其他地方,只有莱茵河以西和多瑙河以南的某些地方开始按照更接近于地中海的节奏前进,其他地区的居民仍然是只能勉强维持生计的农民,政治单元的规模也很小。这些地区大部分由说日耳曼语的人统治,他们有一些铁制工具和武器,但一般都用木头,文化水平很低,也没有石头建筑。越往东,社会就越简单:铁制工具更缺,农业生产效率更低,人口密度更小。事实上,这是古代亚欧大陆西部的世界秩序:占主导地位的地中海圈支配着未开发的北部腹地。
时间推进一千年后,世界变了。说斯拉夫语的人取代了说日耳曼语的人,成为蛮族欧洲大部分地区的统治力量,一些说日耳曼语的人在欧洲其他一些地方取代了罗马人和凯尔特人;更为根本的是,地中海的统治地位已被打破。从政治上讲,这是由于从前的北部腹地出现了更大和更稳定的国家组织(比如摩拉维亚),但这种模式并不局限于政治。公元1000年的时候,地中海地区的许多文化模式——尤其是基督教、文学和石头建筑——已经在向北和向东传播。大体上,欧洲这片土地上的人类组织模式正朝着同质化的方向发展。正是这些新的国家和文化结构永久性地打破了地中海主导的古老世界秩序。蛮族欧洲不再野蛮。古代的世界秩序让位于新的文化和政治模式,而这些模式才是现代欧洲模式更直接的先驱。
这种大规模权力转移的总体意义体现在,许多现代欧洲国家在书写自身历史时,都会(多少有些牵强地)回溯到某个建立于公元第一千年中晚期的政治共同体。有些情况下,这种回溯相当勉强,而大多数欧洲国家都绝对无法将国家传说进一步回溯到公元元年或更早。从深层次的意义上讲,第一千年的政治和文化变革确实见证了现代欧洲诞生的阵痛。因为在根本上,与其说欧洲是个地理现象,不如说是文化、经济和政治现象。从地理角度来说,欧洲只是亚欧大陆的西部。赋予欧洲真正历史身份的是以下这种情形:产生了一些在政治、经济和文化层面相互往来的社会,社会间往来达到了相当大的规模,各个社会出现了明显的相似之处;而真正的相似性首次出现,是第一千年中蛮族欧洲转型的直接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