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踩影游戏 艾琳和吉尔是众人艳羡的模范夫妻,看似完 美的婚姻下各自隐藏着重重心事。 吉尔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他以妻子的裸体作画,恣意渲染展出,博人眼球。隐忍的艾琳则依靠写日记宣泄自己难以启齿的心情。 当她发现丈夫偷看自己的日记之后,便默默将日记分成两本:蓝色的记录自己真实的想法,红色的则故意编造一些内容。 她将红色的日记本放在丈夫可以找到的地方,从此观察丈夫读完日记后的反应,便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吉尔开始变得喜怒无常、沉迷酒精。看似平静的家,则变成一个暴力蔓延、秘密滋生、讽刺笼罩的地方……
屠夫俱乐部 一战后,幸存的狙击手菲德利斯,徒步跋涉了十二天后,终于回到故乡。饱受战争摧残的他,内心千疮百孔。他遵守承诺,迎娶了素未谋面已怀有身孕的战友遗孀艾娃。 婚后,他怀着憧憬,带着祖传的珍贵刀具和装有秘制香肠的箱子,前往美国,凭借出神入化的屠宰手艺和神秘复杂的香肠配方,历尽辛苦在小镇阿格斯开了一间肉铺。 小镇闭塞保守,天生木讷寡言的菲德利斯很难融入其中。可他却安之若素,在业余时间成立了一个歌唱俱乐部。动听的歌声渐渐吸引了镇上的人们,昔日的敌人甚至也不请自来。 不起眼的小镇风波迭起,战争的阴云也随之笼罩,而他们却把平凡生活里的坎坷平顺,谱成了一首歌,像天使的歌声一样动人。
拉罗斯 朗德罗在自己家的树林里打猎时,意外地击中了邻居彼得年仅五岁的小儿子。 这个孩子的死让两个家庭都陷入了无尽的悲哀,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朗德罗和妻子商定,遵循印第安人传统的赎罪方式,将小儿子,同样只有五岁的拉罗斯,过继给彼得一家…… 一个寒冷的雪夜,在偏僻的乡间贸易站,全身上下只裹着一张破旧毯子的女孩被母亲卖给了粗鲁的毛皮商人以换取食物,女孩名叫拉罗斯,虽然她竭力伪装,却依然在商人家中饱受凌辱…… “拉罗斯”究竟是谁?他们具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又隐藏了何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甜菜女王 大萧条时期,一个寒冷的清晨,遭生母抛弃的卡尔、玛丽兄妹俩坐火车,投奔在阿格斯开肉铺的姨妈一家。 尚在襁褓中的弟弟被人抱走,玛丽怨恨哥哥保护不力,她冷眼看着哥哥中途走散,两人从此天各一方。 寄人篱下的玛丽为了生存百般讨好姨妈一家,却屡屡遭到表姐斯塔的刁难。她泰然面对生命中的一切苦难,凭着坚忍的心性最终继承了姨妈一家的肉铺。 数年后,一个英俊的推销员出现在了肉铺门前,他自称是卡尔。对妹妹心怀怨恨的卡尔与玛丽唯 一的朋友塞莱斯汀一见钟情,玛丽的生活再次失控……
编辑推荐:
他们把平凡生活里的坎坷平顺,谱成了一首歌,像天使的歌声一样动人。 美国当代印第安文学旗手路易丝•厄德里克作品珍藏集 经典之作、争议之作、口碑之作、收官之作国内首次集结 2016年荣获美国重磅文学奖项——美国书评家协会奖小说奖 美国高校文学专业推荐书目 亚马逊2016年度好书推荐 鼎力推荐 威廉·杰斐逊·克林顿 (美国前总统) 虞建华(中国外国文学学会英语文学研究分会会长) 张廷佺(上海外国语大学美国文学教授)
作者介绍
路易丝•厄德里克(Louise Erdrich,1954— ) 美国当代印第安女作家,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父亲是德裔美国人,母亲是奥吉布瓦部落人,外祖父曾任部落首领。厄德里克创作丰盛、成就卓著,享誉美国当代文坛。她的创作涉及小说、诗歌、儿童文学等,尤以小说见长。 她出版小说15部,其中《鸽灾》曾入围普利策奖,其他小说先后荣获纳尔逊•阿尔格伦短篇小说奖、苏•考夫曼奖、欧•亨利小说奖(7次)、全国书评家协会奖(2次)、《洛杉矶时报》小说奖、美国国会图书馆小说奖和司各特•奥台尔历史小说奖等重要文学奖项。 厄德里克的小说大多以美国北达科他州为背景,融合印第安人文化,几部小说之间有所关联,共同构成一个宏大的叙事,而一些出现于某本小说的人物还有可能在另一本小说中继续展开故事,但每部小说仍可被视为一个独立个体。 她的作品经常被列为美国高中生、大学生的*读书目。 如同托妮·莫里森写美国黑人,威廉·福克纳写美国南方,菲利普·罗斯写美国犹太人一样,厄德里克的小说同样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她虚构的文字比其他任何形式的记录都更加真实。她的小说具有诗一般的语言、魔幻的特质、多角度的叙事。她擅长在文本中埋下碎片化的线索和谜题,鼓励读者开启探索式的阅读。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曾盛赞:“路易丝·厄德里克为文学和艺术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部分摘录:
今天很奇怪,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吉尔在楼上不停地重画着一幅画,我猜他是开不了口,让我重新坐在那里,给他当模特。弗洛和斯通尼自从上次发烧后就没再出事,瑞尔从来不生病,但是她今年在学校过得不顺。斯通尼在鼓捣一项课后作业,制作一个桌上游戏,内容涉及黑熊的习惯,非常有明尼苏达州的特色。想到我正在做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 读到这些话的时候,他真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流血。“想到我正在做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把头靠在艾琳冰凉的橡木桌上想:我他妈的到底在期盼什么?是我自己要看她的日记,是我自找的。每次在日记里发现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他都会这么想。他尝试控制自己的反应,强迫自己考虑其他的可能性:她可能说的是她的历史论文,或者那篇关于路易丝·瑞尔[1]的文章。在生孩子之前,她发表了好几篇优秀的文章,是个非常有前途的学者。她的作品中引用了一些揭露瑞尔精神状态的新材料。在弗洛里安出生之后她也在继续做学术,但是当她再次怀孕,就放弃了自己的工作——只是给女儿起名为瑞尔,和那位忧郁的梅蒂人爱国者同名——那位跟自己的家人关系疏远的爱国者。瑞尔十一岁了,现在斯通尼也上一年级了,艾琳在努力完成她的博士论文,完成后就可以开始找工作了。她现在的研究对象是十九世纪的美洲原住民画家乔治·凯特林。
也许她正因为学术上的挫折而痛苦?她快疯了,因为乔治·凯特林对某些人物一遍又一遍笨拙而真诚地描绘——那些患病即将死去的人物。吉尔受不了凯特林的作品,画中那悲剧性的讽刺让他感到不适。可对艾琳来说,为此发疯是一个很烂的借口。
“我觉得自己快疯了。”嗯,不错,这说明艾琳还有点良心。她活该正以某种方式遭受痛苦——如果不能公开地,就在心里默默地——为她对他们所有人所做的事。她做事不小心、不仔细、不考虑后果!他猛地站起来,砰地把手砸在桌子上。汽水从罐子里溅出了几滴,但罐子没有被打翻。他喝光了汽水,把日记本原封不动地放回原来的地方。他想给艾琳打个电话,但又觉得她可能不会接。艾琳每到下午就坐立不安,她会在接孩子们之前出门办事,回来的时候总会带着确凿的证据,以示她出门所做的事情——比如一袋子的杂货、一个塑料盆、存款凭条。或是证明她去健身了——她很强壮,并且对自己的身体非常自信。她觉得她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她还是个出色的泳者。当然这一点也说得通,很多运动员的情绪管理能力都非常差。他摇了摇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艾琳·艾美丽佳比他小十几岁,她的各种形态都是他绘画的对象——瘦瘦的处女、少女,散发女人味的、怀孕的、裸体的、故作端庄的或者完全色情的形象。每幅肖像他都以她的姓氏命名:《艾美丽佳1》《艾美丽佳2》《艾美丽佳3》[2]。《艾美丽佳4》刚刚卖了六位数的价格。如果他还保存着最早期、最好的那几幅肖像,价格会卖得更高。这一系列的画作正变得越来越有名,或者说已经名声在外了。在画艾琳之前,他画的是风景,会让人联想到霍普[3]的保留地风景。他曾经被叫作“原住民爱德华·霍普”——真是个让人生气的称呼。他没有上过艺术学校,靠的是自己读书、绘画、不停地画、观察。接着他在纽约住了两年,在画廊工作,替其他艺术家安装设备,每天晚上回家后他继续画自己的作品。有段时间他在一个小学院教课,那儿的学生既自负又爱摆架子,他对他们失去了耐心。他四处搜刮一笔小钱之后就开始当全职画家。画卖出去了,他就继续向前看,他会成功的,就算做不到广为人知也是一种成功。他是一个能用自己的作品养活家人的艺术家——这就是个不小的成就了。但现在他正在失去这种信心和控制权,他的画中隐藏着什么东西,因为艾琳对他有所隐藏,他在她不清澈的眼神、傲慢无礼的肉体和她放下防备时身体不耐烦的疲倦中看出了这点。她已经不再爱他了,她的凝视中透着一种死气沉沉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