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王佐良先生是我国英语界泰斗级人物、享誉中西的外国文学专家,在英国文学、比较文学、文体学及文学翻译等方面都有极高的造诣,跻身国际最著名英语文学专家之列,代表了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高峰。
王佐良先生是一位造诣很深的教育家、散文家和诗歌翻译家,是英语领域泰斗级的人物,他与许国璋、吴景荣曾被誉为新中国的“三大英语权威”。
《王佐良全集》首次全面搜集了王佐良先生散见于各类专著、文集中的篇目及珍贵历史照片,按内容分类,包括学术论著、译著、散文、杂文、诗歌创作等,以全集形式首次呈现给读者。
这套书是王佐良先生百年诞辰的隆重献礼,也是外国文学研究领域内填补空白的盛事。
《王佐良全集》囊括王佐良先生的全部作品,共12卷。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王佐良先生一生致力于英语教育、英语文学研究及翻译,在外国文学史、比较文学、翻译研究上颇多建树,在中国的英语教育及外国文学研究领域做出了里程碑式的贡献。
由外研社推出的《王佐良全集》首次全面搜集了王佐良先生散见于各类专著、文集中的篇目及珍贵历史照片,按内容分类,包括学术论著、译著、散文、杂文、诗歌创作等,填补了这一出版空白。在全面搜集整理王佐良先生著作的前提下,编者重点订正先生传世各种版本的文字差互及错讹,并统一全书体例。
《王佐良全集》旨在全面呈现王佐良先生在外国文学研究、中外比较文学领域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成果,以及他作为诗人、翻译家和作家留给后人的优秀文学遗产,使其所开创的研究、译介和教学的优良传统得以继承和发扬。
作者介绍
王佐良(1916—1995),浙江上虞人,英语语言文学专家、教育家、翻译家、作家。
1935 年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抗战爆发后随校迁往云南昆明,在西南联合大学完成学业,1939 年留校任教。1947 年考取庚款公费留学,入英国牛津大学茂登学院,获硕士学位。1949 年回国,任教于北京外国语学校(后更名为北京外国语学院、北京外国语大学)。曾任北京外国语学院教授、英语系主任、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副院长,中国外语教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外国文学学会副会长,中国英语教学研究会会长,中国莎士比亚研究会副会长,学术期刊《外国文学》主编,多语种学术杂志《文苑》主编等。历任第六、七届全国政协委员,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评议组外国文学组组长,国家教委高等学校专业外语教材编审委员会主任等。
王佐良先生一生致力于外语教育与外国文学研究事业,不仅为国家培养了大批外语人才和学术骨干,还与老一代学者一道为我国外语教学的学科建设和外国文学研究的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他学术视野开阔,对西方历史、文化、语言有广泛的知识和深刻的了解,以此为背景展开的英国文学研究体大思精、成果丰硕,从而跻身国际最著名英国文学研究专家之列。
他是中国现代以来少数几位用英语撰写比较文化与文学研究论著的先驱之一,所涉及的多为该研究领域内影响重大的学术议题,充分体现了其深厚的语言功底和会通中外文化的高度融摄能力。他以民族文化为立足点,吸纳西方先进的研究方法,形成了独特的、具有前瞻性的翻译理论,且身体力行,翻译了多部佳作。
部分摘录:
对于英国文学,外国研究者的看法不同于英美研究者,他们总有自己的偏爱和独特的着重点。法国人在英国文学中寻找的是符合法国人口味的东西,例如智慧、理性、明澈的风格。在法国文学史家的笔下,乔叟的重要性在于其以法为师,而拜伦的主要缺点则在于其非理性的气质。德国人说莎士比亚是一个错生在英国的德国天才。有的前苏联文学史家发掘出一本名叫《牛虻》的英文小说,而对在英国家喻户晓的《傲慢与偏见》一书只字不提。
也有另外一种倾向,即在英国文学中寻找自己本国文学所缺乏的东西。在美国长大并任教多年的西班牙哲学家桑塔亚那(George Santayana)曾经这样论述英国和英国人:
英格兰是气氛之乡,到处弥漫着一种发亮的雾。这雾糅合了距离,扩大了远景,使熟见之物变得幻异,罕见之物变得和谐,美丽的东西更为神奇,丑恶的东西可以入画。……一切都沉吟着,一切都是发亮的、灰色的。
英国人听命于他心里的气氛,他灵魂里的气候。
(《在英格兰的独白》)
文章是写得美极了!然而如果人们跟着这位向导去读英国文学,那么势必会只去寻求英国的幽默、英国人的怪脾气,像《阿丽丝漫游奇境记》那样的奇怪作品、兰姆的小品文、爱德华·李亚的“荒谬诗”(nonsense verse)、吉尔勃特与沙利文的滑稽歌剧,等等。这里无疑有许多好东西——有谁能不被阿丽丝的奇遇和更奇的语言和逻辑所吸引呢?——但是这类作品却不能代表英国文学的全貌。还有数量极大的其他作品是英国文学里的珍宝。如果只着重气氛,那么人们又怎么去看待那些既善于写出诗意的气氛又能给读者以深刻的现实感、既有阳光又有阴影的作家,例如莎士比亚、密尔顿、济慈、狄更斯和哈代等人呢?
然而偏爱与独特的着重点又是不可免的。就以本国读者而论,每一代人对于古典名著都有程度不同的新看法,都会对传统的看法有所修正和发展;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是每一代人都在重新发现古典名著。而就外国读者和外国的研究者而言,那么不同的环境、文化传统,不同的立场和观点,更是势必要带来不同的看法。
而且,这样的事也是有益的。只要外国研究者了解并尊重有关作家、作品、所处时代、社会等等的事实,那么在深入阅读和研究具体作品之后,提出自己的看法和解释正是有助于维护和发扬人类优秀文化遗产的大好事。一部文学作品从来不是一个孤零零的密封世界;它需要众多读者的关心与阅读,众多作者的观摩与仿效,众多批评者的评头品足和互相争论,才会以其题材和艺术不断丰富人类的精神生活,才会获得“不朽”,否则它只会变成文学博物馆里的木乃伊。一个重要作家之所以重要,在于他还有超越本国国界的影响,这样人们也就理所当然地把他看成是属于全人类的。一种民族文学固然需要钻进去研究,但有时也需要从外边、从远处有一个全面观——这样人们不仅可以纵观它的整个轮廓,而且还会看清其高峰之所在,以及这些高峰与别的民族文学的高峰之间的距离和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