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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部曲-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年前 (2022-07-11) 1490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1917年8月,爱丁堡,克雷格洛卡精神病院。拒战的萨松,失语的普莱尔,口吃的欧文……他们经医生治疗成功才能重返战场。一个吞噬青年的社会是否仍值得效忠?   1918年6月,伦敦,军需部。战时体制靠树立打击异类提振士气。有人出卖了普莱尔反战的挚友,有人发现了曼宁上尉的秘密……牢狱的门上画着一只眼,谁在监视谁?   1918年11月。法国—伦敦—南太平洋。顾念同袍、不愿独活的普莱尔重回战场,见证最后的战役打响。士兵在倒下,幽灵在飘荡。无间伤痛里,救赎在何方?
  重生   受到精神创伤的军人来到克雷格洛卡军医院接受治疗,经医评会审核通过后方可归建。发表拒战宣言的萨松少尉经好友格雷夫斯劝说于此接受治疗,以免被视为叛国;出身平民阶层的普莱尔少尉患有失语症,梦魇连连;年轻的欧文严重口吃……瑞弗斯医生坚持精神分析疗法,可也渐渐感到不堪重负……
  门中眼   普莱尔入职军需部,调查谋刺首相劳合·乔治一事,涉案者却是他儿时恩人贝蒂。普莱尔力图还之以清白,他的精神状态却不允许……爱尔兰局势不稳、工人阶级难堪重负、良心逃兵被监禁、一份四万七千英国同性恋者的名单掀起风云——没有硝烟的战场里,狂热才是正义。
  幽灵路   “精神疗愈”的军人回归前线战场。除了自己的职责,他们不记得、不感觉、不思考,他们终于可以精神状态全然稳定地奔赴死亡……在遥远的南太平洋小岛上,猎头族用传统的仪式祭奠着亡灵。瑞弗斯抚今追昔,究竟何为文明?

作者介绍

 [英]派特·巴克 Pat Barker,1943年5月8日生于英国约克郡蒂斯河畔索纳比一个工薪阶层家庭。1962—1965年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学习国际关系史。巴克在第一个孩子出生后才开始写作,早期的小说关注英国工薪阶层女性。《重生》三部曲是她创作的一个转折点和里程碑,入选布克奖40周年最佳小说、“十大历史小说”(《观察家报》)。《重生》于1997年被搬上银幕且获多项电影奖项提名,2014年被改编成舞台剧;《门中眼》获1993年卫报小说奖;《幽灵路》获1995年布克奖。   巴克于2000年被授予大英帝国指挥官勋章(CBE)。她现居英国达勒姆郡。  

部分摘录:
拒绝再战
一名军人的宣言
本人谨此违抗军威,因为本人相信,有权停战的主事者刻意拖长这场战争。
我是现役军人,深信此举是代表全体士官兵发声。我相信,在我入伍参战时,这场战争是防卫之战、解放之战,如今战事的本质竟流于侵略与征服。我相信,军方应明确界定吾人参战的宗旨,不得说改就改。宗旨确立之后,激发将士之凯旋目标势必能靠协商来达成。
我见识过也忍受过士官兵历经的伤痛,再也不愿同流合污,不愿延长沙场上的磨难,因为我相信此战之目的邪恶无天理。
我反对的不是战争的行为,而是抗议政治失策与政客的虚言假意,日日因而战死的士兵不知凡几。
在此谨代表苦海中的士兵,严正抗议当局者欺瞒士兵的恶行。居于后方家园的多数人已麻木不仁,浑噩不知前线苦痛延续不休,智能亦不足以感同身受。我相信,我或能略尽心力,破除这份麻木自满的心态。
S.萨松[1]
一九一七年七月
布莱斯等瑞弗斯[2]读完,才又开口。“S是西格弗里德(Siegfried)的缩写,想必是他觉得省略比较好。”
“我相信他的想法正确。”瑞弗斯将宣言折好,以指尖抚弄着边缘。“这么说,他们准备把他送来这里?”
布莱斯微笑。“不止吧。他们的用意更明确。他们想把他丢给你。”
瑞弗斯站起来,走向窗口。今天的天气晴朗,许多病患在医院的院子里观看网球赛。他听见球拍啪——啪的击球声,也听见球正中球网时引发的惋惜声。“我猜他是——‘弹震症’(shell shock)病人?”
“根据医评会的说法是。”
“我只是认为,碰到这种状况,开一份神经衰弱症的诊断也许正中其下怀。”他举起宣言。
“朗登上校是委员长,他倒觉得一定是弹震症。”
“朗登不相信世上有弹震症这种病。”
布莱斯耸耸肩。“或许萨松只是在讲疯癫话。”
“我了解朗登的想法。他会说:‘老弟,不就是郁闷嘛。’”瑞弗斯走回来,坐回自己的椅子。“听他讲话,他不像有谵语的症状吧,有吗?”
布莱斯谨慎地说:“他的精神状态重要吗?进这里,总比坐牢好吧?”
“对他来说,或许比较好。对医院呢?如果亲爱的军医处长发现,本院不但收懦夫、避责者、玩忽职守者(scrimshankers)、身心沦丧者,还私藏‘良心逃兵’(conchies),他会有什么感想,难以想象吧?到时候,我们只盼事情不要闹大。”
“免不了的。下星期,下议院打算宣读这份宣言。”
“由谁宣读?”
“李斯-史密斯。”
瑞弗斯甩甩手,表示轻视。
“唉,我知道。不过,照样能上报。”
“而且大臣会说,念在萨松先生严重精神崩溃,不需为个人言行负责,因此不予惩处。假如是我,我倒宁可坐牢。”
“他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肯收他吗?”
“你是说,我有选择的余地?”
“对,考虑到你的工作量。”
瑞弗斯摘下眼镜,一手揉眼。“他们没忘记把档案送来吧?”
萨松从车厢窗户探头向外看,仍抱着一线希望,以为会看见罗伯特·格雷夫斯[3],见他比平常更仪容不整,从站台直奔而来。但火车尾的车门已陆续关闭,站台依然空荡荡。
汽笛响起。萨松霎时看见一列列的弟兄,灰头土脸,喃喃自语,登梯面对枪炮。他眨了眨眼,让这幅情景散去。
火车开始动了。格雷夫斯来不及了。萨松拉开车厢门,心想,本囚犯不需押解,自行上车。
由于提早一小时到车站,他买到了靠窗的位子。车上人潮拥挤,他开始穿梭前进。一位年迈的牧师、两位似乎借着战事赚饱荷包的中年人、看似一同出远门的少女与老妇。火车颠簸了一下,全车乘客上下左右摇晃。萨松没站稳,险些跌到牧师的大腿上。他低声道歉坐下。钦慕的眼光,不只来自女人。萨松转头望向窗外,拱背抵挡所有人。
利物浦贫民窟的烟囱冒着烟,他假装看着,片刻之后闭上眼皮。他需要补眠,格雷夫斯的面容却在脑海浮现,一如上周日。事隔将近一星期了,地点是转乘旅馆的会客室,当时格雷夫斯白皙的脸皮抽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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