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乌蔓出道多年,有三个规矩—— 吻戏借位,脱戏找替,床戏不接。 毕竟她背后那位大佬,极其偏执疯批。无人敢冒犯。 “我的东西,谁敢碰?” 他漫不经心地勾玩着她的发丝,忽然用力一扯,像在逗弄一只夜莺。 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已然习惯。 * 乌蔓以为到拍戏生涯结束,她都会保留着银屏初吻。 直到她接下一部戏,男主演是刚冒出头的影帝追野。 二十岁,站在名流之巅,捧起奖杯轻吻,少年轻狂,意气风发。 * 拍摄某场戏时,她依剧本要和他接个假动作的吻。 彼此嘴唇悬停的刹那,追野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倾身覆上——像是一匹猎豹扑上柔软的麦田。 她成了他手中的奖杯,被他珍视地深吻下来。 “阿姐,抛下他,做我的同伙。” 他在她耳边蛊惑。 * 她的前半生,一直是没有边际的冬天。 直到看着他,一片樱花坠落到眼皮上。 四周顿时漆黑,她却知道,她的春夜来了。
作者介绍
严雪芥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他的作品包括:《坠落春夜》、等,本本精品,字字珠玑,作者严雪芥创作的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情节与文笔俱佳。
部分摘录:
乌蔓坐到化妆镜前,在冷白的灯管下凑近仔细瞧了瞧,眼尾有一道非常不明显的细纹。
她对着镜子假笑了下,微风吹过涟漪,将眼角的细纹吹分明了一些。
门外有人轻叩,乌蔓收起表情,往椅背懒洋洋一搭:“进来吧。”
门把转动,化妆师提着一大箱工具盒毕恭毕敬走进来,没抬头就连声称赞:“蔓姐,您素颜这个状态也太好了,都不用怎么打粉底。”
一边说着,却在上妆时特意在眼周盖厚了一层,差点将她眼头下的小痣一并盖住。乌蔓眉间一蹙,化妆师似乎感觉到她无形的焦躁,大气也不敢喘。
树会长年轮,人会长皱纹,这是最自然不过的生态规律。但是对女明星而言,却好像是触目惊心的稀奇事。
哪怕出道十一年,岁月只是大发慈悲地在她眼尾留下了一道不痛不痒的纹路,但终究和二十岁时的少女模样有了落差。
女明星是不允许变老的。
乌蔓闭着眼睛,焦躁感还没打散,更烦闷的事儿就找上门来。助理薇薇拿着刚从服装间拍的照片回来,上面挂着两条非常相像的高定礼服。
“一条是您的我刚去拿去烫,另一条……是何慧语的。”
化妆间一片窒息的沉默,乌蔓掀开眼皮看了眼照片,又闭上了。
薇薇从化妆镜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硬着头皮说:“我刚联系了一些品牌,现在还能借到并且赶在颁奖礼开始前送到的都是过季款了……您看怎么办?”
毫无疑问,穿过季款会被嘲。但撞衫就不一定,要么艳压另一方漂亮完胜,要么被嘲得更加体无完肤。端看谁更舍得砸钱买通稿。
然而今天是金像奖的颁奖典礼现场,撞衫关乎的不仅仅是红毯,更是鹿死谁手的奖项。她和何慧语一同入围了今年的最佳女演员,这剑拔弩张的意味就更明显了。要是输了可不止被发通稿群嘲那么简单,未来几年都别想抬头。
乌蔓下意识地抠着指甲,一阵钻心的疼痛,小指的长指甲被抠折了。
“把烫好的礼服拿回来,我穿。”
不过是你死我活的赌局,谁怕谁?
她面不改色地把小指甲连根掰干净,好像指甲不是连着肉而是石头。
离正式走红毯还有半小时,乌蔓支退了人,拐到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锁上门。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苏烟,不点火,只是虚虚地咬在唇边,盯着没有窗户的天花板发呆,不时掏出手机看两眼,一直有消息进来,但微信置顶却一直很安静。
厕所外又进来两人,一人挑了一个隔间小解,还互相说着话。
“你看见没乌蔓和何慧语那衣服?腥风血雨预定了。”
“当然看见了!后台都传遍了就等着一会儿看戏呢。你说今晚最佳女主角会是谁啊?”
“论演技我肯定站何慧语咯。论别的那就不好说了。”
“啥意思?”
“你以为乌蔓之前那些个水奖真是她靠实力拿的吗?看看她演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如果不是她背后的人给她买奖,入围都不可能。”
“这个我是有听说啊,但我一直不知道她金主是谁。”
两个隔间门打开,女声压低,含糊地说了一个姓:“郁。”
换来一声抽气:“……真的假的啊?”
“除了这位太子爷谁还有这手笔,据说这次入围也是他给乌蔓搞定的。”
“拜托,这是金像奖啊,含金量不是很高吗都能乱来?!”
“入围容易啊,包办奖项就难说了。要真暗箱操作估计得花大价钱,不至于。如果是头两年说不定太子爷还愿意,现在嘛……”
“现在?”
“都这么多年了,也该腻了。”
直到脚步声离去,乌蔓这才吐掉咬出了烟丝的苏烟,静音的手机里已经发来好几条薇薇的微信,催着她赶紧回化妆间换衣服。微信置顶始终毫无动静。
她不再等待,慢吞吞走出厕所。附近的钟楼准点报时,走廊里迎面跑来几个挂着工作牌的员工,着急忙慌地用粤语在交谈。
乌蔓听不太懂,只隐隐约约听懂了追野两个字。
一个才出道不久就挺兴风作浪的名字。
乌蔓换好全部行头走到外面,才发现刚落完一场雨,地上油光水滑,浸着各色霓虹的水滩像极了在场的人争奇斗艳。
她踩着十厘米的细跟,在一片淋漓里走得四平八稳。所到之处,快门声比刚才的雨声还洪亮。无数盏聚光灯围着,落在她裸露的后背上,再添一把柴就能燃烧。
这把柴说来就来了。
何慧语穿着和她相似的藕色长裙,蹬着恨天高在助理的搀扶下走到乌蔓身边候场。两个人差不多身型,年纪也相仿,但气质却泾渭分明。何慧语盘着头发,一丝不苟,露着伶仃的脖子,浑身透着恰到好处又似曾相识的优雅大气。
而乌蔓把头发染成了暗红,像夜莺的毛色,松垮地披在肩头,遮不完光裸的背,露出背上那一道胎记,很大块,形状像折断的羽毛,张牙舞爪地嵌在惨白的肌肤之上。那种毫无章法又颓丧的美,总感觉像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似的。
王不见王,一见就要伤筋动骨,快门声比方才更热烈,快把乌蔓的耳朵响炸了。
何慧语伸手拥抱她,分离时小声耳语:“我要是你,我就绝对不穿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