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是一本给所有人的幸福指导手册,告诉你笑容背后的科学,也教给你幸福生活的秘诀。
幸福,是人类的基本欲望,同时也带来基本的焦虑与失望。每个人都期待幸福,每个人也都对幸福问题感到困惑。
本书作者丹尼尔?内特尔结合心理学、精神病学和哲学的新成果来探究幸福背后的原理,试着回答这样一些问题:人类总体来说幸福吗?成功能让我们幸福吗?为什么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幸福呢?对于不幸福,有什么补救措施吗?
全书包含太多有趣且令人惊讶的观察。我们会了解到:写日记的人,身心状态会更好;工作快乐的人在业余爱好中也会感觉到快乐;快乐其实可以被人为操控,效果即使不大,也可以测量得到。关于如何才能幸福,作者提出,如果人们都能用收入或物质来交换时间和兴趣,那我们就可能过得更幸福一些。
作者介绍
丹尼尔·内特尔(Daniel Nettle),英国纽卡斯尔大学行为科学教授,专注利用生物学和社会科学的方法对行为、衰老和健康等问题的研究,著有《人格:认识自己,做更好的你》(Personality: What Makes You the Way You Are)、《心理学的演化和遗传学》(Evolution and Genetics for Psychology)、《强大的想象力》(Strong Imagination)。
部分摘录:
乍看之下,幸福这东西与爱情有那么一点相似:倘若你还要问自己是否身处其中,那答案十有八九是否定的。虽然很少有人专门花心思去研究幸福的定义,不过一旦幸福降临,我们还是能感受得到。人们对幸福这个概念的感觉主观而且模糊,因此几十年来,对幸福的研究一直被心理学界所忽视。1985年出版的《企鹅心理学辞典》(Penguin dictionary of psychology )的词条毫不犹豫地直接从haploid(单一的)跳到了haptic(触觉的),中间并未出现happiness一词,而仅在几页后才出现关于hedonic tone(快乐情调)的三行解释。当时的心理学大师们肯定都认为,幸福只是人们用来在茶余饭后闲聊的那类俗气事物,不足以登上学术研究的大雅之堂。但我不这样认为。无论我们试图在学术讨论中多么卖力地使用听起来更顺耳的替代词语,例如效用(utility)、快乐情调、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积极情绪(positive emotionality)等,我们实际上谈论的是在日常交谈中令我们感到痛苦的一些方面。如果我们试图用新词混淆这一点,那真是自找麻烦。不过话说回来,进行一定的概念梳理也是有必要的。
一些早期的心理学家,例如著名小说家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的哥哥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1842—1910),无疑都认为应该进行科学的心理学研究。 [1] 不过,他们也很喜欢将他们日常生活中的通俗心理概念,例如爱情、幸福、信仰等,作为这门新科学的研究起点。但他们却因此常被人误解成所知甚少。在那个年代,动物行为学才刚刚起步,其中的理论词汇很少能为人类心理学借用,而神经科学又尚未问世。这些走在时代前列的人只能被困在宽大的扶手椅里,苦苦思考着人们的想法和感觉,等待着新理论的诞生。
一旦找到方法,心理学便会立刻甩开扶手椅和酒吧间。在20世纪中期,心理学家在房间里讨论眨眼频率的时间要比爱或喜悦多得多。彼时,对眨眼的研究演变成了更为复杂的行为测量,比如对既定刺激产生的反应在频次上的细微差异的测量。不过,此时还没有人有多少兴致将这些现象与抽象而混乱的日常概念(比如幸福)联系起来。实际上,关心日常交谈中的信仰、欲望和感觉的大众心理学在专业人士眼中纯粹是“坏心理学”,它对心理学真理的坚持就好比将人涂成蓝色,在日出时围着他们跳舞,却坚持用抗生素。
尽管如此,事实上,威廉·詹姆斯从人们的日常概念出发思考心理学的想法,背后的确有一个积极的理由。詹姆斯似乎看到了心理学与人类学的相似之处。优秀的人类学家往往懂得先从研究对象的想法着手。虽然研究对象的想法不一定正确,但是他们看待生活的方式正是人类学家们需要研究的重要内容。
因此,假如人们花了很多时间思考幸福这个概念,我们就有充足的理由来研究它。无论人们是否获得过幸福,是否能给出关于幸福的完美定义,这个理由都是成立的。对幸福的思考和追求是人类自然历史的一部分,因此值得引起科学研究者的关注。
最近几十年来,心理学正以一种有趣的方式朝着这一方向发展,跟过去相比,现在可能是离威廉·詹姆斯关注的领域最近的时候。人们表达自己对行为的看法和感受的方式是现在比较值得研究的对象。我们在后文中会看到,在涉及情感和情绪以及幸福等方面的表达时,这一点尤其正确。
心理学研究出现这一变化有几个原因。自20世纪60年代起,保罗·艾克曼(Paul Ekman)就开始了相关研究,他的工作对于情绪研究来说意义重大。 [2] 在艾克曼之前,“情绪”似乎正是那种模糊的、主观的通俗概念,心理学家们往往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开它。不过,艾克曼决定用一些人类学的方法开始他的研究。有趣的是,在研究过程中,他重现了与威廉·詹姆斯差不多同时代的查尔斯·达尔文的工作。他请来一些(美国)演员表演不同的情绪,用照片记录下来,接着让受试者识别照片中的人表达的是哪种情绪。不出所料,来自美国的受试者能很好地识别出这些情绪。艾克曼又将这些照片展示给巴布亚新几内亚偏远地区的达尼族人。对于哪一个表情代表哪一种情绪,他们给出的看法与美国人大体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