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当代的父母总是有很多的焦虑和压力,担心自己不能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担心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不能够跟上科技革命的步伐,担心孩子在社会中遇到挫折、无法拥有幸福人生。
其实,养育孩子并没有那么复杂,只需要掌握几个基本原则:信任(Trust)、尊重(Respect)、独立(Independence)、合作(Collaboration)、善意(Kindness)。这五个词的首字母组合起来就是“TRICK”,埃丝特·沃西基养育成功孩子的独家秘诀。
埃丝特·沃西基被尊称为“硅谷教母”“美国最酷、最美的母亲”,她养育了三个卓越的女儿——两位白手起家的女企业家(一位是“谷歌之母”/现任YouTube的CEO,另一位是基因公司的创始人)以及一位名校教授。作为一名教育家,埃丝特也培养了许多优秀学生(其中包括篮球明星林书豪),乔布斯甚至让自己的孩子从私立学校退学,进入埃丝特所在的公立学校,只为让孩子有机会和她学习。
美国人将她的育儿建议视为“金科玉律”,无数父母向埃丝特询问“如何将孩子培养成CEO”,她的回答是:“在孩子们漫长的生活和学习中,他们就是自己的CEO,家长要努力让他们学会独立、担当、分享与爱。让他们拥有健全的人格,是比成为CEO更重要的事情。”
埃丝特在《硅谷超级家长课》中初次公开了“TRICK”教养法及其教育经历,真实、生动、有趣。父母是孩子的起跑线,但你并不需要做一个谨慎小心、疲惫不堪的“完美”父母。通往成功的道路就是由这些简单的价值观铺就的,它们能产生惊人的效果。遵循TRICK,就能轻松养育出快乐又成功的孩子,并让他们为未来的世界做出贡献。
作者介绍
埃丝特·沃西基(Esther Wojcicki)
被尊称为“硅谷教母”,她的三个女儿分别是两位杰出企业家和一位名校教授。她是混合式学习和教育技术整合的先驱,全球教育登月组织的CEO,知识共享组织的副主席,帕洛阿托高中教师。曾创立美国最大的高中媒体项目,并被评选为“2002年加利福尼亚年度教师”。她的学生包括篮球明星林书豪、美国著名演员詹姆斯·弗兰科、《经济学人》杂志前中国办公室负责人加迪·爱泼斯坦、斯坦福儿童医院儿童心理学家克雷格·沃恩等。
埃丝特曾登上《时代周刊》封面故事,分享了她的教育理念。她的三个女儿循着自己的激情和思考,在硅谷竞争激烈、由男性主导的职业圈中取得了卓越成就,其中两个上过美国白手起家女富豪榜,被并称为“硅谷三女杰”。
● 长女苏珊·沃西基(身家净值约4.9亿美元),曾是谷歌第16名员工,被称为“谷歌之母”,现在是YouTube的CEO,2019年被评为全球科技业领导者第8位。
● 小女儿安妮·沃西基(身家净值约6.9亿美元),创办了估值25亿美元的基因检测公司23andMe,2019年被评为全球科技业领导者第10位。
● 二女儿珍妮·沃西基走了学术道路,是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教授,长期在非洲从事人类学和艾滋病研究。
埃丝特曾出版学术专著《教育领域的登月计划》(Moonshots in Education)。《硅谷超级家长课》是她首次写给大众读者的育儿书。
部分摘录:
我的童年成长经历 成年后的我们在养育孩子时倾向于沿用父母的教养方式,而当我成为母亲的时候,我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不要重蹈父母的覆辙。每个人在童年时期都或多或少经历过创伤,遇到过挑战,这些经历影响了我们与孩子的情感模式,如果我们不理解自身的创伤,如果我们不仔细审视出错的地方,我们就必然会重蹈覆辙。如果不能检查自己无意识的模式与下意识的反应,我们就难以按照TRICK的价值观来组建家庭。你会从我的故事中看到,我的父母并没有依照这些基本价值观抚养我长大。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学会了这些东西。通过分享我的童年经历、我父母的教养方式,我希望能够鼓励你去探索自己的故事,这样你才能理解身边的榜样对自己的耳濡目染,以及这种影响是否符合TRICK的价值观。
在我小时候,我和父母住在只有一间卧室的小公寓里,当时他们是一穷二白的犹太裔苏联移民。我的母亲丽贝卡来自西伯利亚区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对年幼的我来说,那个地方似乎只是个特别寒冷的远方。妈妈告诉我,那儿的冬天总在下雪,能把整栋房子都盖住,他们必须挖隧道才能出门。她有着惊人的美貌,每当别人看到妈妈的照片时,都会这么跟我说。她的口音让人听不出具体的来处,似乎是意第绪语和俄语的组合。我也学会了这种口音,但上学之后就改掉了。我的父亲菲利普是一位专攻水彩画和木炭画的艺术家,甚至还获得过仁斯利尔理工大学的奖学金。可惜的是,他不得不放弃上学的机会,因为他必须赚钱养家。他和他的家人曾经被迫逃离乌克兰切尔尼夫齐地区的大屠杀,一路走到维也纳,只有在那儿他们才能办理前往美国的手续。多年以来,我都不相信他们真能走那么远。他曾告诉我,他们把所有的财物都放在一辆木质手推车里,一路拖着走,弄得双手血迹斑斑。这听起来有些夸张而可笑——直到我读到叙利亚难民危机的故事,得知那些人为了逃避战争能够步行数百英里[1],我才完全相信了父亲的故事。我依然很后悔没能感谢父亲为我做的一切。
我们总是生活在破产的边缘。除艺术以外,父亲别无一技之长——我们很难算得上美国梦的典范。父亲为了养家糊口,干遍了各种奇怪的工作,但依然一筹莫展,最后他听到了那个时代的召唤(“去闯荡西部吧,年轻人”),便决定去加州碰碰运气。那里似乎是一片阳光明媚、充满乐趣与机遇的土地,我们也许能在那儿开创崭新的生活。可惜事与愿违。
我至今依然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选择定居在桑兰-图洪加,那是个位于圣费尔南多谷东北角的农业社区。圣盖博山矗立在远方,那里的土路颇为宽阔。几年之后,我和弟弟通过帮别人把陷进泥沙的汽车弄出来赚零花钱。这种事很常见,每次我们都能赚1美元,心里乐开了花。那里的葡萄藤爬得到处都是,从山脚滚落的灰石子也俯拾皆是。我们住的小房子就是由这种石头盖成的,我家背后就是图洪加峡谷洼地,那里是洛杉矶河的支流,很多响尾蛇就藏在河边大石头的缝隙里。
父亲在加州做过很多商业广告艺术类的工作,甚至试图在娱乐行业寻找机会,但都没能成功。最后,他不得不干起了雕刻墓碑的行当,这份工作他干了一辈子。你在洛杉矶的墓地里仍然能看到他做的成百上千的墓碑——这是他唯一留下的艺术遗产。这份工作的收入微薄,又非常辛苦,父亲有时在晚上回家之后,会重重地把门关上,在小屋子里拖着沉重的步伐四处踱步,一言不发。这幅景象总让我感到害怕。我学会了不要在这时候接近他。如果我不这样做,就会遭遇像雷霆一样的怒火。“不打不成器”是他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他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母亲会尽她所能地保护我,有时甚至会给我买我喜欢的食物——绿果冻和杏子罐头,这些难得一见的零食成了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在晚上,我会坐在我的房间里听他们吵架,而他们争吵的内容,总是与钱有关。
我生活中最艰难的事情就是如何对待正统派(犹太教正统派)的传统。在正统派的传统里,男性是家庭中最重要的成员。不仅如此,男性还是社会上最重要的成员。那时,哀悼死者的祷文《卡迪什》只能由男性朗读,《圣经》中的《妥拉》[2]只能由男性持有和朗读。我猜这就是正统派男人每天早上醒来庆幸自己不是女人的原因。
每周六我都坐在犹太教会堂的楼梯上,与女人和小孩待在一起。那里的天气很暖和,但女人总是按照教义的要求穿着长袖衣服,戴着头巾——这种保守派的着装肯定非常不舒适。我喜欢那里,因为男人们在楼下祈祷的时候,我能和其他孩子说悄悄话。那些男人好像生活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我熟知那里的世界,但我永远无法企及。
在正统派的传统里,女性有一个明确的职责:做好家里的母亲。这意味着女性不需要接受教育。她们只需要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以及如何操持家务。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发现身边所有的女性都处于屈从的地位。母亲总是必须听从父亲的话。犹太教会里的女性总是忠实地服从自己的丈夫。我的祖父本杰明曾是个犹太教拉比,他就掌管着家中的一切事务。我的人生目标本应该是在18岁的时候嫁给一个富有的犹太人,然后生下许多孩子。因为我心目中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目标,所以我与祖父之间一直有一道隔阂,直到他死的那一天都没能消弭。
我的弟弟李出生于1945年5月23日,再过三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就在我生日那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男性的重要性。那天,父母把他抱回了家,当我父亲打开家门,带着母亲走进屋来的时候,我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父亲怀里抱着一条毯子,毯子里裹着的就是我的弟弟。我以为这是送给我的特殊礼物。我跑上前去,想靠近点儿看看他,而父亲却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开。“别离婴儿太近了,”他责备道,“你会让他生病的。”我愣住了,心里感到的是困惑而非受伤。母亲沉默地站在一旁。接下来父亲对我说的话让我至今都感到震惊。“你的弟弟李,是个男孩,”他说得非常清楚明白,“男孩在我们家里更重要。”他就这样宣布了我们的地位,好像不知道这句话对我会有什么影响。时至今日,我依然很难想象有人会对一个幼小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在李出生之前,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最亲爱的宝贝、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即使那种关注有时候是负面的。李的需要永远比我的需要更重要。他有一大堆玩具,而我什么都没有。他有新衣服穿,而我只能得到纽约表亲穿不下的旧衣服。在吃饭的时候,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我要是拿的食物太多就会挨骂。
回首往事,我发现自己并没有耿耿于怀。母亲持续的关爱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我。她很有耐心,从不批评我,不管我父亲怎么说,她都让我感到自己是重要的。我真心喜欢李。他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像个洋娃娃一样,和他一起玩也非常有趣。我也喜欢帮助母亲,这让我觉得自己在家里是个有用的人。随着年龄渐长,我必须独自做好所有的事情,因为家里的条件有限,而李得到了家里所有的关注。即便如此,事情也有好的一面,因为在独立做事的过程里,我在无意间变得更加自信、更有力量。我学会了怎样洗衣服、洗碗、打扫房间、给李做饭、跑腿、整理床铺,还有扫地和清理地毯(我们没有吸尘器)。我渐渐地长大了,而且我觉得什么都难不倒我。与此同时,李却觉得自己总是需要帮助和支持。他从小娇生惯养,几乎什么都不会做,这是父母的关爱在无意中导致的结果。
然而,我的独立自主在学校并不受人欣赏。在学校里,老师强迫学生学习,而学生应该严格服从老师的安排。我一直是个不听话的学生,有时还会受到校长的惩罚。时至今日,在美国19个州的公立学校以及所有的私立学校(除了新泽西和艾奥瓦的),体罚依然是合法的——有许多因为这项不人道的法律而受苦的孩子,我只是其中之一。老师经常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我这样的学生。在我上二年级的时候,老师发现我在做完作业后帮助其他同学,而不是乖乖地盯着前方发呆,于是她罚我蹲在她的桌子下面。当我在桌子下面向同学招手的时候,她更生气了。我的“行为举止”被判为“不合格”,而父亲唯一在乎的就是我在这方面的成绩。你大概已经猜到了,他对此并不开心。
公立图书馆是我的避难所。我喜欢穿着轮滑鞋在桑兰-图洪加图书馆的狭小走廊里穿梭,然后坐在一大摞书旁边。阅读教会了我独立思考,让我得以窥见其他的世界,那些世界与我所生活的世界有着很大的差异。有一年夏天,我甚至因为读书比市里其他学生多而获奖。我卖出的女童子军饼干比桑兰-图洪加的其他女孩卖出的多。我没上过兴趣特长班、课外辅导班,也没有参加过什么特殊才艺表演,但学校借给我一把小提琴,我每天晚上都在卧室里认真地练习。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我都非常热爱音乐。到了五年级的时候,我的小提琴已经拉得不错,能够进入学校的管弦乐队了。在高中的四年里,我都是乐队的一员,我感到自己非常幸运。在那个时候,我就能理解,音乐能让贫穷的生活变得更轻松一些。
父母在1948年又生了一个儿子,他的名字叫大卫,此时家中的经济条件更糟糕了。大卫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