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接连发生的女子遇害或失踪案,撕裂了奥斯陆悠闲的宁静夏日。警探哈利·霍勒怀疑有个连环杀手正在四处逞凶,从做案特征和手法来看,一切都与数字“五”脱不了关系:命案总发生在下午五点,死亡地点都在五楼,案发时间刚好相隔五天,此外,每个死者的五指中都有一指被切断,身上放置了一颗星形红钻。更诡异的是,命案现场附近都出现了五芒星的图案。
哈利破解了凶手隐藏的杀人密码,下一桩命案发生的时间和地点也呼之欲出。警方决心将凶手绳之以法,没想到这场以魔鬼符号为引子的疯狂杀戮,竟只是悲剧的序幕……
作者介绍
尤·奈斯博,风靡世界的挪威作家,北欧犯罪小说大师,几乎每一部作品都登上挪威图书畅销排行榜。他拿过北欧几乎所有的犯罪小说大奖,包括玻璃钥匙奖、书店业者大奖等,还获得英国匕首奖和美国爱伦·坡奖提名,作品被翻译成50种语言,在50多个国家出版,销量突破4000万册。
奈斯博曾是挪威知名的摇滚明星,白天任职于金融业,利用晚上和周末时间演出。不久,他考得金融分析师执照,被挪威知名证券公司高薪挖走。然而工作和乐团越来越难以兼顾,濒临崩溃的奈斯博决定休半年长假。他带着笔记本电脑,跳上飞机,前往澳大利亚,在那里写下了日后让自己声名大噪的“哈利·霍勒警探”系列的第一部。
奈斯博受到英美犯罪小说名家的一致拥戴,迈克尔·康奈利称赞他是“我至爱的惊悚作家”。评论家普遍认为,奈斯博可与丹尼斯·勒翰、詹姆斯·艾尔罗伊、迈克尔·康奈利、伊恩·兰金、雷蒙德·钱德勒等名家相提并论,称他是“挪威犯罪书写的毕加索”;德国《明镜》周刊则赞他为“斯堪的纳维亚的奇迹”。他的读者族群广泛,涵盖纯文学、冷硬推理、黑色小说,以及通俗惊悚小说爱好者。
部分摘录:
亲爱的,你上电视了,整面电视墙都是你。你的十二个分身踩着相同的步伐,色彩和深浅只有些许不同。你在巴黎走台。你停下脚步,抬高臀部,低头看我一眼,脸上露出你学来的那抹充满厌恶的冷淡神情,然后,你转过身对我不理不睬。“拒绝”每次都管用。亲爱的,这一点你很清楚,不是吗?
一则新闻结束。十二个你露出十二个相同的严肃表情,读出十二则相同的新闻。我看着二十四片红色嘴唇开开合合,但你没发出声音,我爱你不出声。
接着是欧洲某地发生洪水的视频。亲爱的,你看,我们在街上涉水而过。我伸出手指在电视屏幕上替你画了一个星形符号。电视是死的,但我感觉得到满是灰尘的屏幕和我的手指之间产生的张力。那是静电。被封住的生命。我的触摸给了它生命。
亲爱的,星星的一个尖角指向路口对面那栋红砖大楼的人行道。我站在这家电视行里,透过电视机之间的缝隙仔细观看这个路口。这是奥斯陆一个繁忙的路口,车子在这里经常大排长龙,但是从柏油路口散开的马路今天只有两条上有车。亲爱的,这个路口有五条马路交会。你一整天都在床上等我,做完这件事,我立刻就去找你。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从墙里拿出那封信,轻声念给你听。“亲爱的,我时时刻刻想着你,我仍感觉得到你的唇贴上我的唇,你的肌肤贴上我的肌肤。”
我打开店门,走出去。阳光像洪水般涌来。阳光。洪水。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
莫勒从一大早开始就很不顺。
昨晚他去拘留所把哈利领出来,今天早上又在胃痛中醒来,感觉自己的胃部犹如一个充气过度的海滩球。更糟的还在后面。
早上九点的时候还算不错,颇为清醒的哈利走进六楼犯罪特警队的会议室,此时已经坐在会议桌前的人有汤姆、贝雅特、特警队里负责个案策略分析的四名警探,以及昨晚被召回的两位专业人员。
“各位早安,”莫勒开口说,“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目前我们手上有两件案子,可能都是命案,而且有迹象显示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简而言之,这两件案子看起来很像是我们大家都不希望发生的噩梦。”
莫勒把第一张胶片放上投影仪:“画面左边是卡米拉的左手,食指被切断。画面右边是莉斯贝思的左手中指,这根中指是以邮寄方式到达我手上的。虽然我们没有尸体可以用来比对,但贝雅特把这根中指的指纹拿去和威廉·巴里家里采集到的指纹进行比对,两者相符。贝雅特,做得好。”
贝雅特脸上一红,用铅笔敲击笔记本,假装不受影响。
莫勒换上另一张胶片:“这是我们在卡米拉的眼皮下发现的宝石,一颗切割成星形的红钻石,有五个尖角。画面右边的戒指原本戴在莉斯贝思的中指上,大家可以看到,戒指上的钻石颜色比较浅,不过形状同样是星形的。”
“我们去查过第一颗钻石的来源,”汤姆说,“可是什么都没查到。后来我们把照片寄往安特卫普市最大的两家钻石切割厂,他们看了之后,说这种切割手法可能源自欧洲某个地方,可能在俄罗斯或德国南部。”
“我们联系了世界上最大的未切割钻石采购公司‘戴比尔斯’,找到一位钻石专家,”贝雅特说,“根据她的说法,用光谱测定法和微断层分析可以精准地辨识出钻石的来源。她今天晚上就会从伦敦飞过来协助我们。”
麦努斯·史卡勒举起了手。麦努斯是个年轻警探,刚加入犯罪特警队不久。“长官,回到你开头说的话,我不明白,如果这是双重命案,为什么它会是噩梦?因为这样一来我们要找的凶手不就从两个变成一个了吗?而且我们所有的人不就可以一起合作了吗?在我看来,这反而可以……”
麦努斯听见有人清了清喉咙,声音低沉。会议室里的人全都转头往哈利坐的那把椅子望去。
“再说一次,你叫什么名字?”哈利问。
“麦努斯。”
“姓什么?”
“史卡勒,”麦努斯的话音里透出不耐烦,“请你记住……”
“不,我不会记住,倒是我现在说的话你得记住。当刑警面对的是预谋杀人案,就拿这件案子来说,凶手行凶前经过缜密的计划,那么刑警就会知道凶手占有许多明显的优势。凶手可能销毁了所有的刑事鉴定证据,制造看起来很稳固的不在场证明,以及丢弃凶器,等等。不过有一件事,凶手可以说永远躲不过刑警的调查,这件事是什么?”
麦努斯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
“动机,”哈利说,“很根本,对不对?我们就是要从动机着手调查。它非常根本,根本到有时我们会把它忘了。直到有一天,天上掉下来一个凶手,一个足以被称为每个刑警的噩梦的凶手,或是春梦,看你的脑袋喜欢哪一种。为什么要把这个凶手称为每个刑警的噩梦?因为他没有动机。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这个凶手的动机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
“霍勒警监,你说得太夸张了吧,像是在墙上画了个恶魔,”麦努斯环视在场众人,“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两件命案背后有没有动机呢。”
汤姆清了清喉咙。
莫勒看见哈利绷紧了下颌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