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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之镜-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年前 (2022-07-11) 1413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露易丝浑身是血、赤身裸体,
她奔跑在巴黎大街上,也冲进了一个疯狂的历史性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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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6月,德军大举进攻法国,
15天内,有上千万人逃亡在路上。
在这条无头无尾的漫长队伍里,
充斥着英雄与恶棍,
卑劣与良知,
冷漠与人情。
露易丝看到,到处都是一张张脸,
除了一张张脸,还是一张张脸。
恰如一面面反射众生的悲伤之镜,
确凿地映照出了我们的苦难与希望。

作者介绍

皮耶尔•勒迈特(Pierre Lemaitre)
当代法语文学大师级作家,龚古尔文学奖得主,1951年生于巴黎。
他以犯罪小说蜚声文坛,2013年凭借《必须找到阿历克斯》荣获国际匕首奖,同年又凭借一战背景史诗巨作《天上再见》,荣获法语文学至高奖项——龚古尔文学奖。自此,皮耶尔•勒迈特成为历史上罕见的在悬疑小说和纯文学两个领域都获得至高荣誉的作家。
2018年和2020年,勒迈特分别推出“天上再见三部曲”后续作品《火光之色》与《悲伤之镜》。作者以其卓越的叙述才华,呈现了一幅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法兰西社会的宏大画卷。三部曲的每一本都创造了当年法国年度小说的奇迹,正式奠定了他在法语文坛的大师级地位。

部分摘录:
那些过滤器摆在那里,二十个一排,有好几排,显得像是一根根不锈钢的胖大柱子。它们那巨大牛奶罐一般宽厚敦实的模样远远没能让加布里埃尔放下心来。他在这些旨在毒气战中保护人员安全的过滤器中看到的,只是一个个惊慌失措、焦虑不安的哨兵。堂堂的马其诺防线[11],由好几百个要塞和掩蔽所组成,号称足以用来对抗德国军队可能的侵犯,可是等你走到近处一看,它似乎根本就不堪一击,简直是可怕极了。而马延贝格要塞本身,作为这条防线中最重要的工程之一,却有着老年人一般的致命弱点:它里头的兵员虽能躲避枪林弹雨,却可能会统统死于缺氧窒息。
“啊,原来是你哪,头儿?”卫兵问道,口吻不免有些嘲讽。
加布里埃尔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他三十岁的年纪,褐色的头发,圆圆的眼睛,这让他的脸始终有一副吃惊的模样。
“我经过一下……”
“那是当然。”士兵说着,走远了。
在他每一次执勤时,他都看到年轻的中士长会在那里“经过一下”。
加布里埃尔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特地过来瞧一眼这些过滤器,证实一下它们确实就在那里。下士长兰德拉德曾经跟他解释过,检测碳氧化物和砷化氢的操作系统是多么简单而又基本。
“实际上,一切都将取决于哨兵的嗅觉。必须寄希望于他们没有患感冒,鼻塞,如此而已。”
身为工兵部队的一员,拉乌尔·兰德拉德是个电力技术员。他总爱宣布种种坏消息,兜售种种有毒害的传言,而且往往带着一种不无宿命论痕迹的准确性。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一种化学武器的打击会让加布里埃尔惊惶到何等地步,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把握住每一个机会,把他所了解的一切信息全都告诉对方。可以相信,他是故意这样做的。瞧瞧,这不是,昨天他又来了那么一下:
“他们预计,过滤器一旦饱和,就得随时随地地逐渐重新净化,但是我,我可以对你说一件事:人们不可能把它们重新更新得那么快,快得足以保护整个要塞……我敢担保。”
这位老兄,真的是一个特别滑稽的家伙,额头上总是耷拉着一绺头发,看上去就像一个金色的逗号,色调几乎有些偏棕色;他的嘴巴呢,嘴角往下耷拉,嘴唇很薄,像是一片剃刀,这副模样让加布里埃尔看了总有些害怕。四个月以来,他跟加布里埃尔一直是同一宿舍的战友,而他从他到达的第一天起,就已成功地具体体现为马延贝格要塞给加布里埃尔内心带来的恐惧。这一巨硕无比的地下堡垒在他眼中显得如同某种咄咄逼人的魔怪,正张开了血盆大口,准备囫囵吞下总参谋部打发给它作为牺牲品的所有一切。
有九百多名士兵待在那里头,不停地穿行在深藏于好几千立方米混凝土底下的数公里长的坑道中,就在发电机组无休无止的轰隆声中,在如同罪犯号叫声一般的铁板的咣当声中,在混杂有当地特有的潮湿气的浓烈的粗柴油气味中。当您走进马延贝格要塞时,日光就会在您眼前的几米处暗淡下来,一切马上就变得模模糊糊,让您猜想那是一条长长的黑暗走廊,那里头,在一种可怖的嘈杂声中,有列车在行驶,一直驶向一个个战斗方阵,而那些方阵随时准备着,要把一百四十五毫米的炮弹发射到方圆二十五公里以内的地方,而世代相仇的敌人则会不得不也表现一番,作为应对。而在等待期间,人们早就分拣派送了那些弹药箱,把它们一一摞起来,打开,分类,转移,检验,人们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好了。这种列车,人们管它叫地下铁,除了用来发送加热菜汤用的挪威锅[12],都不怎么使用了。人们还记得那些命令,要求部队“原地抵抗,不要有丝毫关于撤退的非分之想,即便被敌人团团包围,即便被彻底地阻断,毫无任何增援的希望,也要坚持到弹尽粮绝”,但是,自从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人会去想象,究竟是什么原因居然能迫使士兵们处在这样的一种绝境中。在等着为祖国而死的时候,人们实在是烦透了。
加布里埃尔并不害怕战争——再说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人会怕战争,马其诺防线以不可攻克而闻名于世——但是他很难忍受这样一种狭小的空间,这样一种不流通的空气,这一切,轮班值勤,沿着走廊一字儿排开的折叠小桌,逼仄的宿舍,储备的饮用水,很像是在一艘潜水艇中的情境。
他缺少光线。跟所有其他人一样,他每天只有三个小时待在露天的光照时间,这是训令中规定的。在外面,他们要浇铸混凝土,因为要塞的工程还没有彻底完成;或者,他们要去拉数公里之长的铁丝网,以求能减缓敌军坦克的逼近,除了在那些种有庄稼的地带,因为,要在那里设置铁丝网,就会妨碍农民的农活儿,就会侵犯农民的果园菜园(人们兴许可以想象,对农事活动的尊敬,或者对水果与蔬菜的兴趣,说不定就会引导着敌人绕过这些地带呢)。上级长官还让他们把铁轨用的枕木垂直地竖立在地面上。当唯一的那台挖掘机去别处作业了,或者,当那台所谓的挖掘机又一次出了故障时,他们就不得不求助于本来只能用来挖沙土的铁锨铁镐了。当他们在机器停转期间好不容易竖立起两根枕木时,那就已经算是撑到世界的尽头了。
假如有空余时间,他们就养鸡养兔子。一个小小的猪圈甚至还有幸在当地的报纸上赢得过一个版面。
对于加布里埃尔,难以忍受的事情尤其要数那一次次的返回了:复归于要塞的脏腑中,会引起他一阵阵剧烈的心跳。
一场化学进攻战的威胁时时萦绕在他的心头。芥子气能够穿透衣服与面罩,引起眼睛、皮肤、黏膜的烧灼。他向军医告知了自己心中这一持续不断的焦虑。那军医是一个面有倦容的人,脸色苍白得就如一个洗涤池,忧郁得就如一个掘墓人,他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因为在这里,没有任何什么是彼此相像的,没有人知道,没完没了的等待是在等什么,在一种如此的环境中也没有什么生活可言,没有任何人会感觉良好。他不无疲倦地明言道,他分发着阿司匹林,“到时候请再来找我”,他说,他喜爱陪人说说话。每星期有两到三次,加布里埃尔会去他那里跟他下棋,把他在棋盘上捻得粉碎,但他对输赢却是一点儿都无所谓,他喜爱输棋。中士长在过去的那个夏季里早已习惯来跟大夫下上一盘棋了,那时候,他并没有病,却因生活条件而痛苦不堪,于是就来卫生所寻找一点点安慰。那个季节中,空气的湿度几乎接近于百分之百,加布里埃尔持续地处于呼吸困难的状态。要塞内的气温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人们几乎都不会出汗了,整个身子总是湿渍渍的,床单则是又湿又凉,衣服重重地贴在身上,根本无法把洗好的衣裳晾干,个人用的壁柜冒出一种发霉的味道。宿舍里的水汽密度将近于饱和。除此之外,还要加上送风机那持续不断的隆隆声,它每天早上四点钟就开始工作,而且,在风扇罩壳的作用下,这声响变得更大了。对于睡眠总是很轻的加布里埃尔,这样的要塞简直就是一个地狱。
人们苦熬着等待,人们磨着洋工,人们的眼睛懒懒地注视着那些专门用来缓和敌人炸弹可能产生的冲击波的门,由于纪律明显地松懈了下来,在两次值勤放哨之间,人们就在所谓的“士兵之家”度过一段时间(而军官们,则会对那一道整日整夜都开着的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大家都是远道而来的。那些属于离得有好几十公里远的英格兰或苏格兰军营的士兵,也会趁着夜色来到这里,当他们喝得醉醺醺时,就不得不叫救护车把他们送回去,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罕见。
正是在这里,下士长拉乌尔·兰德拉德开始了他那郑重其事的公事公办。加布里埃尔无从得知,这位兰德拉德入伍之前当平民百姓时是怎么样的,但是,在这里,在马延贝格,兰德拉德很快就让人认可了他的大拿地位,他成了所有那些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活板门。这是他的本性所致。生活对于他就是一个活鱼舱,种种的阴谋诡计和花招勾当在其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out class="info或warning或danger" title="电子书版权归原作者及出版社所有,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 若有违反您个人权益,请留言反馈删除相关信息。" start="2014-03-15 00:00:01" expire="2038-11-11 05: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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