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奥斯陆市中心发生一桩诡异的银行劫案,一名劫匪在光天化日下走进银行,不到两分钟便抢走两百万克朗,还枪杀了一名人质,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哈利和同事贝雅特从监视器画面发现,被当作人质的银行女职员在临死之前,竟然向劫匪忏悔:“都是我的错。”
此外,哈利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在一次和前女友安娜的晚餐约会后,哈利有如宿醉般醒来,不但丧失了整晚的记忆,还弄丢了手机。而他随后奉命去调查的命案,死者竟然就是安娜。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她是自杀,哈利却开始接到恐吓电邮,他知道自己已沦为命案的头号嫌疑人……
当劫案再次发生,束手无策的哈利决定去找挪威的传奇银行劫匪洛斯可。据说他是许多重大劫案的幕后首脑,此外他还是安娜的叔叔。哈利按洛斯可提供的线索开始追查,嫌疑人却接连意外死亡,所有线索打成死结,究竟是谁设下这个天衣无缝的局?
作者介绍
尤•奈斯博,风靡世界的挪威作家,北欧犯罪小说大师,几乎每一部作品都登上挪威图书畅销排行榜。他拿过北欧几乎所有的犯罪小说大奖,包括玻璃钥匙奖、书店业者大奖等,还获得英国匕首奖和美国爱伦•坡奖提名,作品被翻译成50种语言,在50多个国家出版,销量突破3300万册。
奈斯博曾是挪威知名的摇滚明星,白天任职于金融业,利用晚上和周末时间演出。不久,他考得金融分析师执照,被挪威最大的证券公司高薪挖走。然而工作和乐团越来越难以兼顾,濒临崩溃的奈斯博决定休半年长假。他带着笔记本电脑,跳上飞机,前往澳大利亚,在那里写下了日后让自己声名大噪的“哈利•霍勒警探”系列的第一部。
奈斯博受到英美犯罪小说名家的一致拥戴,迈克尔•康奈利称赞他是“我至爱的惊悚作家”。评论家普遍认为,奈斯博可与丹尼斯•勒翰、詹姆斯•艾尔罗伊、迈克尔•康奈利、伊恩•兰金、雷蒙德•钱德勒等名家相提并论,称他是“挪威犯罪书写的毕加索”;德国《明镜》周刊则赞他为“斯堪的纳维亚的奇迹”。他的读者族群广泛,涵盖纯文学、冷硬推理、黑色小说,以及通俗惊悚小说爱好者。
部分摘录:
在户外灯光的照耀下,雨将早已暗下来的十月天空打出一道道争先恐后的线条。哈利看到灯下的陶瓷门牌上写着格雷特一家:埃斯彭、丝蒂恩和崔恩住在这里。“这里”是雾村路上一栋带露台的黄色房屋。他按下门铃,打量着四周。在雾村路一大块空地上,有四长排带露台的房屋,被围绕在一片公寓楼中央,这让哈利想起草原上的拓荒者在遭遇印第安人攻击时会占据这种防守位置。或许这里正是如此。带露台的排屋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为迅速兴起的中产阶级而建,也许烟雾路和崔佛路上逐渐减少的工人早已知道这些人是新入侵者,会在这个新国家拥有领导权。
“好像不在家。”哈利说着又按了一下门铃,“你确定他知道我们今天下午会来?”
“不确定。”
“不确定?”哈利转身,低头看着在伞下瑟瑟发抖的贝雅特。她穿着裙子和高跟鞋,之前到施罗德酒馆接她的时候,他还觉得她这身打扮像是早上要去喝咖啡。
“我打电话来的时候,崔恩跟我确认过两次今晚的会面。”她说,“可是他好像完全……心不在焉。”
哈利从阶梯上方倾身,鼻子贴在厨房窗户上往里看。室内很暗,他只看到墙上有个北欧银行的白色月历。
“我们回去吧。”他说。
这时,邻居的厨房窗户砰的一声开了。“你们要找崔恩吗?”
这句话是清晰的标准挪威语,却带了卑尔根的口音,把“r”的卷舌音发得又重又长,像一列脱轨的中型火车。哈利转过身,看到一个棕色皮肤、脸上有皱纹的女人。她正准备挤出笑容,同时又一脸肃穆。
“对。”哈利说。
“是家人?”
“警察。”
“哦。”女人说,脸上哀凄的表情不见了,“我以为你们是来致哀的。他在网球场,那个可怜人。”
“网球场?”
她指了指方向。“就在田野另一边。他四点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天都黑了。”贝雅特说,“还下雨。”
女人耸耸肩。“我想一定是在哀悼吧。”她清楚说出“r”的卷舌音,让哈利想起自己小时候住在奥普索乡附近时,会把几片卡纸塞进自行车车轮里,让纸片拍打辐条。
“听起来你也在奥斯陆东边住过。”哈利说着跟贝雅特朝女人所指的方向走去,“还是我弄错了?”
“没错。”贝雅特说完就不想多谈了。
网球场位于公寓楼区和露台房屋中间的路上。他们听到球拍网线打上湿漉漉的网球,发出单调沉闷的声响。在高高竖起的铁丝网围篱内,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迅速变暗的秋日天色里发球。
“嘿!”他们接近围篱时,哈利大喊,但那男人没有回答。他们现在才看出男人穿着夹克和衬衫,还打了领带。
“你是崔恩·格雷特吗?”
一颗球打进一摊黑水,弹起,又撞上围篱,差点溅得他们身上都是雨水,但贝雅特很快地用雨伞挡了下来。
贝雅特拉着大门。“他把自己锁在里面了。”她低声说。
“我们是霍勒和隆恩警官!”哈利大叫,“我们约好要见面的,能不能……妈的!”他没看到球正往这边飞来,就在他面前几厘米处啪的一声撞上铁丝网。他擦掉眼中的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全是脏兮兮的、棕红色的水污。哈利看到那男人又丢出一颗球,立刻转过身去。
“崔恩·格雷特!”哈利的喊声在公寓楼间回荡。他们看着一颗网球画出一个大弧线,往公寓楼的灯光处飞去,被黑暗吞没,掉落在田野上。哈利再度看向网球场,却只听到一声嘶喊,看到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朝他冲过来。那人撞上铁丝网,网子发出咯吱声,他四肢着地倒在地上,爬起来,助跑,然后又朝铁丝网冲过来。倒下,站起,再冲。
“天哪,他疯了。”哈利咕哝道。他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和炯炯的目光朝他逼近,直觉地退后一步。贝雅特扭亮手电筒,往崔恩身上照。崔恩正挂在铁网上,湿淋淋的黑发贴着苍白的前额,好像在寻找什么目标,然后又像汽车风挡玻璃上的冻雨般滑下铁丝网,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贝雅特低声问。
哈利咬了咬牙,朝手掌啐了一口。他从手电筒的光里,看到红色的碎石子。
“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去车里拿剪网钳。”他说。
“然后就给他打镇静剂了,对吧?”安娜问。
哈利点头,喝了一口可乐。
坐在他们附近高脚椅上的,都是年轻的西城顾客,喝着红酒、缤纷的调酒和健怡可乐。M就像奥斯陆的大多数咖啡馆,在城市风格中带有乡村、纯朴且讨喜的味道,让哈利想起以前学校里的同学“烤串”,那个聪明又守规矩的男孩,后来大家发现他竟然做了一本册子,里面全是那些“出风头”小孩用的俚语。
“他们把那个可怜的人带去了医院。后来我们又去跟那个邻居谈,她说自从他太太被杀后,他每天傍晚都去那里打网球。”
“老天!为什么?”
哈利耸了耸肩。“在那种情况下失去亲人,人会发疯也不足为奇。有些人压抑痛苦,表现得好像死者还在世。那个邻居说,丝蒂恩和崔恩是很棒的混合双打搭档,夏天时他们几乎每天下午都去球场练球。”
“所以他是在期待太太回来发球吗?”
“或许吧。”
“唉,天哪!请你帮我拿瓶啤酒好吗?我去一下洗手间。”
安娜双腿一抬,下了高脚椅,摇曳生姿地走向房间另一头。哈利不想跟过去。他也不需要,他已经看到想看的了。她的眼角多了几条皱纹,漆黑的头发中多了几丝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