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本书为爱利克·埃里克森的经典著作,是其毕生研究的精华, 在本书中,他通过多年探索,总结出了人的一生所经历的几个阶段的生命周期,并详细阐明了每个生命阶段的特点和成长方式,埃里克森认为,人要经历八个阶段的心理社会演变,这种演变称为心理社会发展(psycho-social development)。这些阶段包括四个童年阶段、一个青春期阶段和三个成年阶段。每一个阶段有这些阶段应完成的任务,并且每个阶段都建立在前一阶段之上,这八个阶段紧密相连。
《生命周期完成式》详细阐述了爱利克·埃里克森提出“生命周期八阶段”理论的思考过程,此版本是由爱利克·埃里克森的妻子琼·埃里克森负责增补的《生命周期完成式》的延长版,增加了由琼·埃里克森执笔的新章节,阐述了生命周期第九阶段的要素。
作者介绍
爱利克•埃里克森(1902.6.15—1994.5.12),德裔美籍发展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家,曾获得普利策奖。其一生中*重要的贡献是提出了人类心理社会发展的八阶段理论,以及身份认同危机的概念。尽管埃里克森甚至都没有拿到学士学位,但由于其洞见之深和学识之广,因此被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等知名学府破格聘用为教授。前国际精神分析协会主席罗伯特•沃勒斯坦曾经说道:“除弗洛伊德之外,恐怕没有一位心理学家比埃里克森对其所处的时代产生的影响更为深刻。”此外,在一项于2002年发表在《普通心理学评论》上的调查报告中,埃里克森在“20世纪*伟大的100位心理学家”中高居第12位,足见其影响之深。
部分摘录:
在情况允许时,我已尽可能地检视过生命周期的终结,此时我感觉自己急切需要扩大一个“真实”的阶段,它联结两个阶段,也联结整个周期。用以下这个垂死老人的故事最能表达这种急迫感:当他闭上眼睛,他的妻子小声对他报出每一个来为他送终的家人的名字。“那谁——”他突然问道,猛然坐起来,“谁在看店啊?”这表达了成年人的精神,印度语称为“维持这个世界”。
我们的两个成年期——成年期和青年期,并不是霸占青少年期和老年期之间的所有次阶段。我们很欣赏其他理论家所建议的替代细分阶段,但在此重申我们的原创结论主要是为了传达这种体系本身具备的一般逻辑。现在重新检视这些阶段时,在我们要进入下一个阶段前,必须证明这个阶段在发展上已经成为之后阶段所不可或缺的。至于每个阶段特定的年纪范围,最早开始于(考虑到所有必须的条件)一个发展特质能渐渐取得主导权,以及成为有意义的危机时;最晚则是到(为了整体的发展)此特质必须将关键性的主导权交付给下一个特质时。这个交替时刻,可能会涵盖相当广的时间范围,但是阶段仍然保持原定序列。
对于成年期(我们的第七个阶段),我们指定了最关键的对立——“生产、繁衍与颓废、迟滞”。我们指的生产、繁衍包括生殖、生产和创造,以及新世代、新产品和新想法,还有关于更进一步认同发展的自我衍生。相反地,即便对于最有生产力和创造力的人来说,颓废、迟滞也不是一件新鲜事,它会完全压制人们,让他们发现自己在创造上毫无行动。这个对立中产生的“美德”是关怀,一种照顾我们所关心的人、事物和想法的扩大承诺。这些力量来自我们早期从婴儿期到青年期(希望和意志、目标和能力、忠诚和爱)的序列发展。通过更仔细的研究,我发现这些力量对于培育下一代的力量至关重要。这就是人类生命的“储存”。
生育难道不也是(我们曾经问过)向前迈进一步,而不只是生产、繁衍的单纯副产品吗?既然每一次生产、繁衍的邂逅都引发生殖器官的被唤醒,且就原则上来说,会导致受孕,那么心理—生理上对于生殖的需求便是不可被忽略的。无论如何,青年人能在身体和心理的相遇中,迷失自己以寻找彼此,这种能力(在下一个阶段的“亲密与疏离”中获得)迟早会让我们对彼此的兴趣蓬勃地扩大,并投注力比多于所共同生殖和照顾的人。当各种不同形式的生产、繁衍完全失败时,可能会让我们退行到先前阶段,呈现为对于假亲密的强迫性需求,或者对于自我形象的强迫控制,两者都弥漫着颓废、迟滞感。
如同所有阶段的对立,颓废、迟滞代表了这个阶段的核心病态,也包含退行到之前的冲突。但是同时我们必须理解它对于这个阶段的重要性。如同我所指出的,对于性挫折被视为病态(根据生育控制的主流科技思潮)、生产、繁衍的挫折却仍未被广泛认知的现代,这一点特别重要。对受挫折驱力能量使用最佳的或者说是更广泛运用的就是升华。如同我们说的,当代生产、繁衍的新思潮,可能会唤起全世界对于儿童生活质量的关注。这种博爱会让已发展人群除了为发展地区提供避孕药和食物包以外,更共同保证蓬勃发展和存活的机会——为每一个新生命。
现在我必须继续讨论每一个阶段的生命现象特质,这对群体生命和人类生存而言至关重要。如果关怀(如同其他力量)是高度本能的共情倾向表现,那就会有一种相对应的对立倾向。从前我们称之为轻蔑,在生产、繁衍阶段,我们称之为拒绝,即不愿意在考虑个体的生产、繁衍时,纳入特定的人或者群体——不在乎也不关心他们。当然,合乎逻辑的事实是人(本能地)发展对他人的(本能的)关心时,会选择那些最“熟悉”的人。事实上,一个人要想生产、繁衍和付出关心,就必须具备这样的选择性,而能有所区别地拒绝。因此,道德、法律和自省能力必须规范每一个族群能够接受的拒绝范围,即便宗教和思想体系也必须提倡针对较大范围社群的关怀法则。事实上,世界博爱这种精神原则,为发展关怀以及衍生应用提供了最根本的支持。很多时候“博爱”可以先被放在一边,在家庭和社群里,“拒绝”可以或理性、或残忍地压抑那些不符合生存和完美的目标者,这可能意指对自己小孩施以身体和道德的压迫,或者对家庭和社群其他成分抱持道德主义的偏见。当然,这会形成一大群“另外一边”的异族人。(许多临床案例都阐明,有一些年轻病人会成为被各世代拒绝的对象,而不只是单纯地被“妈妈”拒绝。)
此外,拒绝会定期找寻集体表现的领域,例如对抗那些威胁到自己的(多半是邻居)群体,这不只是为了领土和市场冲突,而是因为他们是单纯的异己,当然对方也会还以颜色。生产、繁衍和拒绝的冲突,是全球人类激增之后发展最强烈的冲突,我称之为假物种形成,康拉德·洛伦兹则翻译为准物种形成,即指控(以及基于此的冲动和行为)另一种或另一群人在本质、历史或宗教上,是有别于自己的物种——而且对人类有害[1]。这是人类的首要两难,假物种形成可以带来最真最好的忠诚、英雄主义、合作和发明,却为不同族群的人类带来仇恨和破坏。人类的拒绝问题不但影响族群生存,也影响每一个人的心理社会发展。当拒绝被抑制后,可能引发自我拒绝。
如同所承诺的那样,我们必须为每一个阶段安排一个特殊的仪式化形式。一个成年人必须准备自己成为下一个世代眼中的神圣模范,判决邪恶的裁判和理想价值之传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