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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尔凯郭尔文集10册大全集-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2022年7月14日

简介

丹麦哲人克尔凯郭尔在现代思想史上占有重要位置,对20世纪的哲学、神学、文学均有深远影响,这种影响的持久效力并不仅限于由生存哲学、辩证神学和生存神学来概括或衡量。《克尔凯郭尔文集》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与丹麦克尔凯郭尔研究中心的合作项目。它不仅是国内首次系统地直接由丹麦文原文进行翻译的克尔凯郭尔重要著作选集,而且还致力于成为引导这一研究领域的学术经典之作。翻译所依蓝本是最新丹麦文学术版《克尔凯郭尔全集》,它集中了丹麦语言学家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克尔凯郭尔研究专家的最新研究成果,为中文选集的翻译提供了强有力的参考。套装中包含《论反讽概念:以苏格拉底为主线》、《非此即彼:一个生命的残片·上卷/下卷》、《哲学片断》、《最后的、非科学性的附言》、《畏惧与颤栗 恐惧的概念 致死的疾病》、《爱的作为》、《陶冶性的讲演集》、《克尔凯郭尔讲演集(1848-1855)》和《克尔凯郭尔日记选》共10册

作者介绍

索伦•克尔凯郭尔(Soren Aabye Kierkegaard,1813—1855)丹麦宗教哲学心理学家、诗人,现代存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后现代主义的先驱,也是现代人本心理学的先驱。曾就读于哥本哈根大学。后继承巨额遗产,终身隐居哥本哈根,以事著述,多以自费出版。他的思想成为存在主义的理论根据之一,一般被视为存在主义之父。反对黑格尔的泛理论,认为哲学研究的不是客观存在而是个人的“存在”,哲学的起点是个人,终点是上帝,人生的道路也就是天路历程。

部分摘录:
路加福音6:44。凡树木看果子,就可以认出他来。人不是从荆棘上摘无花果,也不是从蒺藜里摘葡萄。[1]
如果真是那样,像那自欺欺人地为“不受欺骗”而骄傲的聪睿所说的,人不应当相信任何无法以自己的肉眼看见的东西,那么人首先就应当别去相信爱。如果一个人是如此去做,并且是出于“不要受骗”的畏惧心理而如此做,那么他是不是就不受骗呢?一个人可以通过许多方式受骗;人可以因为相信不真实的东西而被欺骗,但是人也可以通过“不相信真实的东西”而受骗;人可以因表象而受骗,人也可以因为那种狡狯的表象、因为那种“以为自己是很安全地抵御了欺骗”的奉承性的自欺而受骗。但哪一种欺骗才是最危险的呢?谁的康复更令人感到不确定,是那看不见东西的人,还是那看得见却仍然看不见东西的人[2]?哪一种情形是更艰难的,是去唤醒一个睡眠的人,还是去唤醒一个醒着做梦梦见自己是醒着的人?怎样的情景更可悲:是马上无条件地感动得流泪,那在爱情中不幸地受骗的人的情景;还是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诱人发笑的,那自我欺骗者的情景,自我欺骗者的这种自以为“没有受欺骗”的痴愚的自欺欺人无疑是滑稽的,并且是让人觉得可笑的,如果在这里“可笑”不是一种通过指明“泪水不值得为他而流”而做出的对这恐怖的更为强烈的表述的话;哪一个更可悲?
“自己把爱从自己这里骗走”是最可怕的事情,是一种永恒的丧失,这种丧失是不存在什么补偿的,不管是在时间之中还是在永恒之中,都没有。因为,如果不是自欺的情形的话,不管它能够有什么不同,只要我们所谈的是“相对于爱的被欺骗”,那么,那受骗者还是在让自己与爱发生着关系,这欺骗只是:人们以为爱会在什么地方,但爱却不在那地方;但是自欺者则将自己关在外面并将自己排斥在爱之外。也有关于被生活欺骗或者在生活中被欺骗的说法;但是那自欺者把自己的“生活”[3]从自己这里骗走了,他的丧失是无法补救的。甚至那在一辈子的生命中被生活欺骗的人,永恒还是能够为他藏有丰富的补偿;但是自欺者则阻碍了自己去赢得永恒的东西。那恰恰是在爱中成为人类欺骗的一个牺牲品的人,哦,当他在永恒之中看见,在欺骗结束时,爱仍然存留在那里[4],那么,他真正地又失去了什么呢?!但是,如果一个人——狡猾地——通过聪明地走进睿智之陷阱来欺骗他自己,噢,如果他一辈子都在他的自欺中以为自己很幸福,而当他在永恒之中看见,他欺骗了自己,那么,又有什么是他所不曾丧失的呢?!因为,在现世(Timeligheden)之中也许一个人能够成功地让自己不具备对爱的需要,也许他能够成功地让时间流逝而不察觉这自我欺骗,也许他能够成功地达成这可怕的事情,在一种幻觉中为自己处于这幻觉而感到骄傲;但是在永恒之中,他无法没有爱,并且他会不可避免地发现他浪费、错过了一切。生存是多么的严肃,它是多么的可怕,这恰恰是在于:它惩罚性地允许任性者自作主张,这样,他得以继续生活下去、为处在受骗的状态而骄傲,直到他后来有一次认识到这真相:他永远地欺骗了自己!确确实实,永恒不容被讥嘲[5],相反,这永恒才是这样的惩罚者,它根本无须使用强力,而只是全能地用一点点嘲讽来对放肆者进行可怕的惩罚。那么,那把现世的东西和永恒联系在一起的是什么,爱,这恰恰因此而先于一切并且在一切过去之后仍然存留的爱,除了这爱之外又会是什么别的呢?然而恰恰因为爱在这样的意义上就是永恒之绑带,并且恰恰因为现世和永恒是不同种的,所以现世的尘俗睿智会觉得爱是一个负担,因此感官性的人会在现世中觉得,把这一永恒之绑带从身上扔掉是一种巨大的解脱。无疑,自欺者当然认为是能够安慰自己,甚至认为自己是得胜有余了[6];在愚者的幻觉中,他看不出他自己的生命是多么的无慰无告。我们不会否认,他是“停止了悲伤”[7];然而在“拯救”恰恰要开始沉痛地为自己悲伤的时候,他停止悲伤又有什么用!也许这自欺者甚至认为自己在别人成为了无慰无告之欺骗的牺牲品时能够去安慰别人;然而,在一个人自己就“那永恒的”而言是严重受伤[8]的时候却想要去医疗那至多是到死亡为止有病的人[9],这是怎样荒唐的疯狂啊!甚至那自欺者,在一种古怪的自相矛盾之中,也许还会认为自己对于那不幸的受骗者有着设身处地的同情。但是,如果你留意于他那抚慰的话语和医疗的智慧,那么你就能在各种果实之中辨认爱:在讥嘲的刻毒之中、在理智性的尖利之中、在猜疑性的毒意中、在冥顽性的蚀骨冷漠中,也就是,在这些果实中你能够认出:在那之中没有爱。
人由果实辨认出树:“荆棘上岂能摘葡萄呢?蒺藜里岂能摘无花果呢?”(马太7:16)[10];如果你想在那里收集它们,那么你将不仅仅是在徒劳地收集,然而,荆棘会向你展示出你是在徒劳地收集。因为每一棵树都可以由它自身特有的果实而辨认出来[11]。我们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有两颗相互非常相像的果实,一颗是有益于健康并且味美的,另一颗则是苦涩而有毒的;有时候那有毒的果子也会是非常美味的,而那有益于健康的果子则尝起来有苦涩味。以同样的方式,爱也是在它自身特有的果实上被我们认出。如果我们弄错,那么,要么是因为我们不认识那些果实,要么是因为我们在单个的事例中不知道怎样去正确判别。就像一个人弄错了,他把那其实是自爱(Selvkjerlighed)的东西称作是爱:他高声断言,如果没有那被爱者,他就无法生活,但却不愿意听人说关于爱的任务和要求就是否决自己并且放弃这种情欲之爱(Elskoven)的自爱。或者就像一个人弄错了,以“爱”的名来称呼那事实上是“虚弱的放纵”的东西,以“爱”的名来称呼那实际上是败坏性的哀怨、或者有害的聚交、或者子虚乌有的品质、或者自恋症之关联、或者奉承之幻象、或者瞬间之表象、或者现世之关系的东西。我们知道,有一种花,我们将之称作是永恒之花[12],但很奇怪,也有一种所谓的永恒花,它就像各种易败的花,只在一年中的某个特定时节开放[13]:如果把后者称作永恒之花,那么这会是怎样的一个错误啊!然而,在盛开的那一瞬间,它看来却是那么迷惑人。然而每一棵树都可以由它自身的果实而辨认出来,同样,爱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它自身的果实上被我们认出,还有那基督教所谈论的爱,我们在其特有的果实上将之认出,而这果实就是:在它之中,它有着永恒之真相。所有其他的爱,不管它是,按人类所知的说法,很早就凋谢和被改变,还是它可爱地在现世的时季中保养着自己:它仍然是会随着时间而流转消逝的,它只是开放而已。这恰恰是它的脆弱而忧伤的事实,不管它是只开放一个小时还是七十年[14],它只是开放而已;而基督教的爱则是永恒的。所以,任何明白自己的人都不会突发奇想要去形容基督教的爱说“它在开放”;任何明白自己的诗人都不会突发奇想要去歌唱赞美它。因为诗人所应当歌唱赞美的东西必定是有着忧伤,那作为“他自己生命中的谜”的忧伤:它必定会开放,——唉,并且必定凋谢。然而基督教的爱常存,并且恰恰是因此,它存在[15];因为凋谢者开放,而开放者凋谢,但存在的东西是无法被歌唱赞美的,它必须被信仰,它必须被生活。
然而,在人们说“爱在果实上被我们认出”的时候,由此人们也附带说了,“爱”自身在某种意义上是隐藏着的,而恰恰因此我们才只能通过各种展示着其真正本质的果实去认出它。事情恰恰也就是如此。每一种生命,爱的生命也是如此,就其本身都是隐藏着的,但却在一种别的东西中被展示出来。植物的生命是隐藏的,果实是公开的展示;思想的生命是隐藏的,言辞的表达是展示性的东西。因此上面所宣读的神圣词句谈论着一种双重的东西,不过它们只是在暗地里谈论其中的一方面;在那陈述之中公开地包含了一种想法,但在暗中也包含了另一种想法。
那么,既然我们现在要谈论这个,就让我们把两种想法都拿出来置于我们的考察之下吧:
爱的隐性生命以及它在那些果实上的可辨认性 爱是从哪里来的,爱是从哪里获得了它的本原和它的渊源,那对于它是出没之所的地方、那它从中涌出的地方是在哪里?是啊,这个地方是隐蔽的或者是秘密的。在人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地方;从这个地方涌现出爱的生命,因为“从心中涌出生命”[16]。但是,要看见这地方则是你所不能的;不管你怎样深入地挤进去,这本原躲进了遥远和隐秘;甚至在你挤进去到了最深处的时候,这本原仍然持恒地让你觉得它是在更深的一部分之中。正如泉水的源头,恰恰在你最靠近它的时候,它就更远地消失了。爱正是从这个地方流溢出来,沿着各种不同的路径;但是,沿着这些路径之中任何一条,你都无法挤迫进它隐秘的“形成”。正如上帝住在一道光中[17],每一道照亮世界的光芒都从那光中流涌出来,而同时却没有人能够沿着这些光芒的路径而挤迫进去看上帝,因为在人转向那光的时候,光的路径就变化成了黑暗:爱就是这样地居住在秘密之中,或者隐秘地居住在内心深处。如同泉源之涌流以其潺潺吟唱着的劝说来引诱着,甚至几乎是在请求人沿着这一条路行走,而不要好奇地打算挤迫进去寻找它的渊源并将其秘密公开出来;如同太阳的光芒让人借助于它而看见世界的荣华,但在有人好奇而无礼地想要转回去发现光的本原时,它就警告性地以炫眼的盲目来惩罚这放肆者;如同信仰招着手愿意充当他生命道路中的伴行,但是却使得那转过身无礼地想要“去理解”的放肆者成为石头[18]:这样,那爱的愿望和祈祷就是,它的秘密的渊源和它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生命可以继续是一个秘密、没有什么人会好奇而无礼地想要打扰着挤迫进去看那他其实还是无法看见的东西(而在他的好奇中他倒是会失去来自这东西的喜悦和祝福)。在医生不得不以肢解的手段进入身体中的各个更高贵并因此恰恰是隐秘的部位时,人所感觉到的总是最剧烈的痛苦;同样,在一个人不去在爱的宣示中为爱而喜悦、却想要通过探究它而得到快乐(亦即去破坏它)的时候,那也是最剧烈的痛苦,并且这也是最有害的。
爱的隐秘的生命是在“那最内在的”之中,是不可探究的,并且与整个生存又有着一种不可探究的关联。如同宁静的湖泊深远地渊源于诸多隐秘的泉源[19],任何眼睛都看不见的隐秘泉源,同样,一个人的爱也是如此更深远地渊源于上帝的爱。如果在根底里没有水源、如果上帝不是爱,那么就既不会有那小小的湖泊、也不会有一个人的爱存在。如同宁静的湖泊在幽暗中渊源于那深远的水源,一个人的爱也是这样神秘地渊源于上帝的爱。如同这宁静的湖泊固然是在请你观察它,但却通过“幽暗性”的反射镜像来禁止你去洞察他,同样,爱在上帝之爱中的神秘本原禁止你去看它的根本;在你以为是看见了那根本的时候,那其实却是一幅反射镜像在欺骗你,这掩盖了那更深的根本的东西,仿佛它就是那根本。如同聪明的捉迷藏者的掩盖,恰恰是为了隐藏起那捉迷藏者,它看上去就像一个底座,同样,那只是在掩盖更深者的东西,带着欺骗性,看上去就像是根本之深处。
这样,爱的生命是隐秘的;但是它那隐秘的生命就其本身是运动,并且它自身中有着永恒。如同宁静的湖泊,不管它在那里是多么的平和,其实它还是涌流着的水,因为在根本之中不是有着源泉么:同样爱也是如此,不管它在它的隐蔽中是多么宁静,却仍是涌流着的。但是,如果在什么时候源流停止了,那么,那宁静的湖泊也就干涸了;而爱则相反有着一道永恒的源流[20]。这一生命是清新而且永恒的;没有什么寒冷能够冻结它,它自身中太热而不会冻结,也没有什么炎热能够使它委靡,它在它的凉爽中太清新而不会委靡。但它是隐秘的;在福音书中有着关于这一生命在果实上的可辨认性的说法,但这绝不是在说人们应当烦扰和打搅这种隐秘性,也不是在说人们应当去投身于观察或者投身于“考究性的自我观照”,这种观察和自我观照只是“让圣灵担忧”[21]并且阻碍成长。
然而这一“爱的隐秘的生命”仍是在那些果实上可辨认的,是啊,“要能够在那些果实上被认出”,这是爱之中的一种需要。哦,这是多么美丽呵,这被用来标示最卑微的东西的词,这同一个词被用来标示最大的财富,不是么!因为,“需要”,“有着需要”和“处在急需之中”,在这样的词语被用来谈论一个人时,这个人会是多么地不愿意啊!然而在我们说一个诗人“作诗对于他是一种需要”、说一个演说者“演说对于他是一种需要”、说一个女孩“去爱对于她是一种需要”时,我们却是在说至高的东西。啊,甚至那曾在世上生活过的最有需求的人,但如果他曾有过爱,那么,与那唯一真正的贫困者、与那生活了一辈子却从不感觉到有“对什么东西的需要”的人相比,他的生命岂不曾是太富有了么!因为,很明显,一个女孩需要她所爱的人,这恰恰是她的最大财富;一个虔诚者需要上帝[22],这恰恰是他至高的真实财富。去问他们,去问那女孩,如果她完全可以省却那个她所爱的人,她是不是会觉得同样的幸福;去问那虔诚者,他是不是明白或者希望他完全可以省却上帝!这样,爱在各种果实上的可辨认性也是如此,在这关系是正确的关系时,它恰恰因此而需要努力显现出来,由此财富又一次得到标示。而如果这真的是如此,如果真的在爱本身中会有这样的自相矛盾——爱要求人保持使它隐秘、要求人去使得它无法辨认,那么这就必定也是最大的折磨。假如用一个比方,难道这岂不是类似于这样的情形:植物感觉到了自身中繁荣之生命和祝福,但它不敢让这生命和祝福被人辨认出来,仿佛这祝福是一种诅咒,它只让自己知道,唉,作为一种在“它的不可解释的凋谢”中的秘密!因此说,事情也不是如此。因为,尽管一种特定的“爱之表现”,甚至一点主芽[23],都会由于爱而被挤迫回痛苦的隐蔽性中,那同一个爱之生命还是会为自己找到另一种表现并且变得能够让人在果实上辨认出来。哦,你们,一场不幸的情欲之爱的平静的烈士们;你们由于爱而必须把一种爱隐藏起来,你们在这状态中所承受的痛苦想来是成为了一种秘密;它永远也不会被辨认出来,你们的爱恰恰是如此伟大,它带来了这一牺牲;然而你们的爱还是可以在各种果实上被辨认出来!也许这些果实恰恰就成为那种昂贵的果实,那种在隐秘痛楚的静态火焰中得以成熟的果实。
在果实上认出树来;因为,固然从叶子上也可以认出这树,但果实则是本质性的标志。因此,如果你在那些叶子上认出一棵树是这特定的树,但你在结果实的时节却发现它没有果实,这时你会据此而认出这树其实并不是它通过那些叶子而打扮成的那树。这样,爱的可辨认性也是如此的情形。使徒约翰说(《约翰福音》3:18):“小子们哪,我们相爱,不要只在言语和舌头上。总要在行为和诚实上。”[24]而对此我们则无疑是更应当以这种在言辞和口头语中的爱而不是以树上的叶子来作比较;因为,言辞和表达和语言的构想可以是爱的标志,但那是不确定的。同样的言辞在一个人的嘴里可以是如此的丰富、如此的可信,而在另一个人的嘴里则如同那些树叶的不确定的低语;同样的言辞在一个人的嘴里可以如同那“带着祝福和营养的谷子”[25],而在另一个人的嘴里则像叶子贫瘠的美丽。然而你却并不应当因此而保留起你的言辞,正如你不应当隐藏起那可以看得见的感动,如果它是真实的;因为这恰恰可以是,不具爱心地做不正当的事情,就好像在一个人不偿还自己对某人所欠的东西时的情形。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你的孩子或者任何本是你的爱的对象的人,当这爱真的在你内心中感动着你的时候,他们也要求爱在言辞中的表达。这“受感动”不是你的财产,而是那另一个人的财产,这爱的表达是你欠他的,因为你也知道在这“受感动”的情感中你是属于他的,是他感动了你,并且使你意识到你属于他。在心灵充实的时候,你不应当忌妒而高傲地亏待这另一个人,在宁静中紧闭着嘴唇伤害他;你应当让嘴说出心灵的充裕[26];你不应当羞于你的感情,更不应当为你的公正待人而感到羞耻。但是人不应当在言辞和口头语中爱,人也不应当在言辞和口头语中辨认爱。相反人应当在这样的果实上,或者在“有的只是叶子”这一事实上,辨认出爱尚未达到完全成长好的这一刻。西拉警示地说(《便西拉智训》6:4):“吃光你的叶子,于是你就将失去你的果实并且使得你自己像一棵枯树一样地站着”[27];因为,恰恰言辞和口头语被作为爱的唯一果实,人们可以认出一个人在时机尚未成熟的时候已经拔光了叶子,所以他得不到果实,而在这里就不说那更可怕的情形了:有时候人们能够根据言辞和口头语而辨认出一个人其实是骗子。这样我们就能说,不成熟的爱和欺骗性的爱可以通过这样的特征而辨认出来:言辞和口头语是它的唯一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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