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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的宝藏 : 莎草纸与西方文明的兴起-电子书下载

历史传记 2年前 (2022-07-13) 1604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纵观漫长的人类历史,我们一直在寻找分享信息的新方法。这种天生的冲动导致我们在岩壁上、棺木上和石板上刻字。而莎草纸的出现,使我们记录和传递信息的能力爆炸式提升,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可以在尼罗河两岸,乃至整个文明世界交换思想。
本书旨在改变人们关于莎草纸既有的刻板印象,讲述莎草纸还是世界上常用信息传播媒介时所发生的故事。莎草纸并不易碎,而是一种持久耐用的书写载体。在古代和中世纪时期,以莎草纸为载体的书籍和文件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使用寿命,这种耐久性使得类似拿戈玛第抄本这样古老的物品得以保存,平民、学者、国王都视莎草纸为珍宝。书中的故事揭示了莎草纸不仅仅是我们古代历史的遗物,更是理解思想和信息如何从古至今塑造人类的关键。莎草纸是人类文明发展的见证者和亲历者,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

作者介绍

约翰•高德特(John Gaudet)
资深作家、主持人和生态学家,富布赖特研究学者,拥有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博士学位。20世纪80年代开始进行莎草纸的研究,并获得美国国家地理学会的资助,深入乌干达、肯尼亚、苏丹和埃塞俄比亚等地进行实地考察。文章曾发表在《科学》《自然》《生态学》《华盛顿邮报》《沙龙》和《赫芬顿邮报》等刊物上。另著有《莎草:改变世界的植物》(Papyrus: The Plant that Changed the World)、《铁蛇》(The Iron Snake)、《猪之岛》(Island of Pigs)等作品。

部分摘录:
在我看来,《亡灵书》最有意思的一点在于,它从诞生之初便完全是埃及本土的造物。从石棺铭文过渡到纸张之后,《亡灵书》通常由祭司负责制作,以卷本 [1] 的形式出售给买得起的埃及人。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圣经》自问世之初就以莎草纸册本(将纸卷裁成一页页,标明页码后缝制成可以翻页的书册)的形式存在,之后便一直以今人熟悉的装订书籍的形式存在。古埃及的早期基督徒可以使用当地出产的纸张,但是欧洲和中东地区不得不从埃及进口莎草纸,因为只有埃及盛产纸莎草。
然而,从法老时代开始,古埃及的湿地和纸莎草田就逐渐干涸,面积大幅缩减。1798年夏天,维旺·德农与拿破仑的远征军一起抵达埃及,他一路沿尼罗河而行,压根没有见到纸莎草的踪影,当时这种植物已被清理干净,从而为粮食种植腾出空地。不过,至少他还记得这种植物的模样,20年前他在西西里岛担任外交官时曾经见过纸莎草。许多年前,阿拉伯商人在西西里岛种下了纸莎草,从此便将它留在了那里,任其像野草一样自由生长。18世纪七八十年代,德农奉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之命在那不勒斯任职。在这段时间里,他时常靠研究文物消磨时光,还详细记录了自己在意大利的见闻。当时他拥有贵族头衔:德·农骑士 [2] ;法国大革命之后,他才将名字改成更具平民气息的维旺·德农。在旅居西西里岛期间,沿河旅行是他最期待的活动之一,河畔生长的纸莎草直到我们这个时代依然生生不息。“那种大名鼎鼎、令人好奇的植物……我迫不及待想见到它,触摸它,了解它……充分感受它的美。”
他在埃及一定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既然纸莎草这种植物已经消失了那么久,那就意味着他或同事们找到的任何一张莎草纸都一定来自更古老的时空。德农继续探寻,想要发现更多更好的古物,其间他想必见过许多用这种植物制作的纸卷和纸片。但终其一生,他对于世界上第一本纸书中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始终一无所知。
相比之下,我们就幸运得多。在不久之前的2010年,《亡灵书》的发展史和破译工作得到了系统而全方位的辑录编纂,并举办了好几场以此为主题的大型展览,其中就包括埃及学助理研究员约翰·泰勒在大英博物馆组织的一场展览。 [3] 泰勒的著作《来世之旅:古埃及死者之书》(Journey through the Afterlife:Ancient Egyptian Book of the Dead )生动介绍了《亡灵书》文本的演变,展示出宫廷权贵、军队首领和其他人将法老的特权纳为己有的过程。在新王国时期,《亡灵书》逐渐时兴起来,普通百姓也允许使用。不过在实际生活中,通往来世的机会仍然价格不菲,只有部分人负担得起。《亡灵书》的吸引力在于它一度是专属于国王的特权,也就是说,它的价值得到了王室的认可。如果《亡灵书》对拉美西斯有用,那么它对任何人应该都能起作用。
芝加哥大学东方研究所的科研档案馆负责人福伊·斯卡弗(Foy Scalf)博士指出,埃及国王本身并不重视纸质的《亡灵书》。 [4] 即使在陪葬品丰厚的图坦卡蒙墓中也没有发现随葬莎草纸的踪迹。 [5] 王室成员似乎更倾向于将《亡灵书》中的内容以图像形式绘制或雕刻在墓墙、棺材或其他物体上。这些准备都需要付出时间、金钱和耐心。对于普通人来说,莎草纸便成了救兵。就像用模型船代替真实的船只一样,纸卷也可以代替昂贵且耗时的陵墓装饰工程。
人们发现莎草纸是书写《亡灵书》的理想材质,因为莎草纸与墓壁或棺材不同,它可以裁剪和粘贴。只需芦秆笔和彩色墨水,就可以在段落之间添加图案,便宜又简单。有一时期,亚麻材质的裹尸布上也写有铭文,特别是在公元前1580年至公元前1425年的古埃及第十七和第十八王朝。在这一时期内,死者有时会配备两份不同的《亡灵书》:一份写在纸上,一份写在布上。但是柔软的织布表面难以书写,莎草纸仍然是主流选择。不难看出,对于崇尚“老派”王室传统的人而言,写在纸上的《亡灵书》就是壁画版《亡灵书》的原型和过渡载体。 [6]
用图案装饰文字为不认识圣书体象形文字的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有些观点认为,不识字的人占总人口的比例不容小觑。 [7] 每一份抄本都会根据买主的选择进行个性化处理。只要报出你的心理价位,祭司和写工就会为你编制一份专属的《亡灵书》。商机就此诞生。祭司让人们相信,他们是这项产业的核心,因为正是他们持续不断钻研,不遗余力地探索阴间可能存在的一切艰难险阻。祭司与亡灵术士和预言家们通力合作,研究神谕、占卜、星象和大自然中的征兆,只为更好地理解在来世等待人们的一切。
他们也提供千篇一律的简化版丧葬文本,或许勉强可以派上用场。但为保证效果,他们还是更推荐厚重的完整版,为你可能遭遇的任何险境做好充分准备——尽管这要让你小小破费一笔。
莎草纸让人们有了踏上永生之路的机会。即使你还没有购买坟墓——也许永远都买不起坟墓,但你至少可以定制一份精心准备的纸卷。这样一份作品不仅展现出你对死后重生这件事的认真态度,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你生前的性格。
维旺·德农和其他来自拿破仑埃及远征军的同僚学者乘船满载而归,商博良借助罗塞塔石碑破译了谜一般的象形文字。从此,欧洲大陆和英国对埃及心驰神往,沉迷在“埃及热”中不能自拔。拿破仑和商博良让所有人看到,古埃及是一个非凡的国度,今天那里仍有很多财富在等待外面的世界。于是,埃及成了寻宝者碰运气的猎场,“尼罗河的劫难”(Rape of the Nile)正式开场。武装着锤子和凿子的业余和专业“收藏家”陆续抵达,沿着普里斯当年的足迹一路捞取好处。在1889年到1890年的那个冬天,就有近11000名游客访问开罗,其中1300人沿尼罗河逆流而上。10年后,年游客人数增加到50000人次。 [8]
在1887年前来的游客当中,有一位名叫沃利斯·巴奇的青年,他是大英博物馆的二级助理研究员。前一年他曾在埃及阿斯旺(Aswan)参与一项发掘工作。离开阿斯旺时,他将一大批行李箱运送回国,打着“军用物品”的幌子避开了海关检查。在他的第一次收藏之旅中,巴奇带回英国的物品多达1482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他第二次来时,文物监管局是否会派遣警员监视他呢?
在他的第二次收藏之旅中,巴奇乘坐蒸汽船前往阿斯旺,表面上似乎是要去那里观光。与他随行的人一上岸,他自己便溜回到甲板上,当晚就住在船上的客舱里,第二天早上继续随船前行,在太阳落山时抵达卢克索。他躲在客舱里等夜幕完全降临,天黑后才迅速上岸,匆匆穿过卢克索黑暗的街道。卢克索是古物贸易的圣城。在这里,他与几位古董商朋友接上了头。他小心避开镇上的警察,乘小船过河来到西岸的一座墓葬遗址,友好的阿拉伯农夫早已在那里等待。一切都在天色掩映下高效进行着。到达遗址现场后,他见到了一大批稀有物品,其中包括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莎草纸卷。那份纸卷由纸莎草制成的束带捆扎,保存状态堪称完美。它静静地躺在位于石棺所在墓穴北墙的一个小壁龛里,上面的黏土封印分毫无损。
巴奇在自传中坦白,打破封印、解开绳索似乎是在亵渎亡灵。然而,与之前的德农一样,他很快便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一英寸一英寸地慢慢展开长达几英尺的纸卷。 [9] 美丽而鲜活的颜料令他赞叹不已。在朦胧的烛光和坟墓炎热的空气中,插图上栩栩如生的人物和动物仿佛活了过来。纸卷描绘的第一个场景是“灵魂的审判”,这个画面让他意识到,他刚刚买下的是一份庞大而完整的Per--em--hru (白昼将至之书),也就是《亡灵书》。
这幅绝美的纸卷为王室写工阿尼(Ani)编写、绘制并精心上色,阿尼是“众神祭品的记录者、阿拜多斯诸神粮仓的监督者、底比斯诸神祭礼的书吏”。当这份莎草纸在伦敦展开时,人们发现有书写内容的部分长达78英尺,两端各有一段长约2英尺的空白。
同样在那一夜,巴奇还得到了女祭司安哈依(Anhai)的莎草纸,一份由第十八王朝的努(Nu)编写的《亡灵书》莎草纸册本,另外还有一份皮革卷本,里面写有《亡灵书》的部分章节,绘有精美的小型彩色插图。巴奇一下得到了4件极其罕见且珍贵的宝物。接下来将要开始的是一场像电影《夺宝奇兵》一样激动人心的历险,这段经历会让我们看到巴奇从同行中脱颖而出的原因。
黎明时分,巴奇带着4件宝物打道回府。刚一回到镇上,他便去取之前预订的锡盒,这一举动不禁让人深思,或许他的收获并不完全是“意外”之喜。他似乎早就对这“四圣物”的尺寸了如指掌。接着,他去一位商贩家里吃早餐,在那里,他得知镇上来了警察和士兵,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搜查卢克索每一间可能藏有文物的房子,逮捕房主和沃利斯·巴奇。
巴奇要求查看逮捕令,却被告知文物监管局局长格雷博先生(Monsieur Grebaut)有要事在身,要等到当天晚些时候才能签发逮捕令。由于警方一时无法采取措施,他们便继续吃完了早餐。早餐之后,巴奇向警方表示自己不会离开小镇,于是警方允许他继续忙自己的事,而他们则控制了这间房屋,在屋顶安排好瞭望人员,还在建筑的每个角落布置了岗哨。随后,他们又去了其他几间房子,做了同样的部署。
巴奇那些装有珍贵莎草纸的锡盒就存放在这些严密看守的房屋中的一间。这间房子与卢克索酒店花园只有一墙之隔。同样在这间房子里,还有几箱属于镇上商贩的物品,他们把这间房子当作可靠的仓库。卢克索的商贩们见房子被贴上了封条,还有警卫站岗,便邀请警卫们一起去喝一杯法国干邑,还试图贿赂他们离开一小时。但是警卫们坚决拒绝饮酒,也不肯离开岗位。
至于那家酒店,1897年的《库克旅游手册之埃及、尼罗河与沙漠》(Cook’s Tourists’ Handbook for Egypt,the Nile,and the Desert )告诉我们:“卢克索酒店的场地宽敞又阴凉,旁边是一座农场,为游客提供奶制品、家禽、绵羊、阉牛和其他农副产品。在冬季,会有一位具备医师资质的绅士、一位英格兰教会牧师和一位英国女管家在酒店常驻。”
如果你是打算在埃及过冬的英国旅游者,手册里这些信息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不过对于心烦意乱的本地古董贩来说,酒店的田园风光还有别样的意义。他们前往酒店与经理交涉。根据巴奇的说法,交涉的结果是:日落时分,会有园丁和工人带着挖掘工具和篮筐出现在酒店里。他们在紧靠那间小屋的花园墙底挖出一条地道,直接通到小屋的地下室。下面是巴奇的记载:
他们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毫不费力地在未经烧制的柔软泥砖上凿出一条通道。我和经理看着他们挖掘。在我看来,这些园丁仿佛是技巧娴熟的入室盗窃者,他们一定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整个挖掘过程丝毫没有引起房顶和门外岗哨的注意。尽管如此,过分指望他们不出声可不是明智之举,于是我们派人给警员和哨兵安排了饭食,因为他们都又饿又渴。酒店店主帕尼翁先生为他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煮了半只羊和好几磅米饭,配上切片柠檬和葡萄干,盛放在一张巨大的黄铜盘子里。(E. A. W.巴奇,《尼罗河畔与底格里斯河畔》[By Nile and Tigris])
接下来,巴奇告诉我们,就在警员们欣然享用晚餐时,他们的人一个接一个走进屋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去,开始是一件一件拿,后来干脆一箱一箱地搬。“就这样,我们从文物监管局官员的手里救出了阿尼的莎草纸,还有我买下的其他所有物品。整个卢克索都欢欣鼓舞。”
阿尼纸草书至今仍是已发现的莎草纸卷中最著名的,而且依然是底比斯时期已知最长的莎草纸卷。其他的长卷莎草纸还有:颂扬拉美西斯三世(第二十王朝)的哈里斯纸草书(Harris Papyrus),长133英尺;格林菲尔德纸草书(Greenfield Papyrus,第二十王朝),长121英尺;纳布塞尼纸草书(Papyrus of Nebseni,第十八王朝),长76英尺;现存于莱顿国立古物博物馆的肯纳纸草书(Papyrus of Qenna,第十八王朝),长50英尺;都柏林纸草书(Dublin Papyrus,第十八王朝),长24英尺;胡内弗尔纸草书(Papyrus of Hunefer,第十九王朝),长18英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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