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为什么我们都爱安妮? 因为她 叛逆的红发|自由的个性|浪漫的天真|勇敢的力量让人惊奇 加拿大“世纪之作”《绿山墙的安妮》续篇 续写一个不失纯真地迈向成人世界的安妮“亲爱的世界,你很可爱,我能生活在你的怀抱里,非常高兴。” 阴差阳错来到绿山墙农舍的安妮,在那里迎来了她的十六岁。她还是那样一腔热血、冒冒失失、古灵精怪。不管生活向她抛来什么新问题—— 她的世界似乎总是闪着可爱的光泽。
作者介绍
露西·蒙哥马利(1874—1942),加拿大作家,生于爱德华王子岛,著名的作品是以《绿山墙的安妮》为代表的女孩成长系列小说。她的作品畅销一百多年而不衰,已被译成三十余种语言,多次被改编为电影、电视剧、音乐剧等。
部分摘录:
八月万物成熟的一个下午,爱德华王子岛一座农舍的宽阔的红沙石台阶上,坐着一位修长苗条的十六岁半的姑娘,她有一双严肃的灰眼睛和一头被朋友们称为金棕色的头发。她下定决心要把那么多行维吉尔的诗句翻译下来。
然而,这是八月的下午呀,蓝色的薄雾笼罩着丰收在望的斜坡,轻柔的微风在白杨林间调皮地悄声低语。在樱桃果园一角幼小冷杉树的浓荫衬托下,摇曳着一蓬光彩夺目的红罂粟花。这是个宜于幻想的下午,不适合阅读已经丧失活力的拉丁文。不一会儿,维吉尔诗集不知不觉滑到了地上。安妮双手托腮,凝视着雪山一般堆积在哈里森先生房子上空的那簇壮丽而松软的云彩,她的思绪飞向远方一个美妙的世界。在那里,某位女教师正致力于一项了不起的事业,她安排着未来政治家们的命运,又用雄心壮志激励那些年轻人的思想和感情。
当然,重新面对严峻的现实——不瞒您说,不到万不得已,安妮是很少面对现实的——似乎阿冯利学校并没有多少乐观的物质条件,可以培养出名人来;可是,如果教师持之以恒地运用她的影响,你就很难估计会产生什么结果了。教师用正确的方法教育学生会取得怎样的成就,对此安妮有一套过于乐观的理想;这会儿,她正置身于一个令人欣喜的场景,那是四十年以后,她跟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在一起——至于他究竟为什么出名,她还像处于这近旁的薄雾里一样,不甚明了。不过安妮认为,把他想象成一位大学校长或者加拿大总理倒是挺带劲的——他俯身把脸凑近安妮那只布满皱纹的手,明确地告诉她,正是她首先激发了他的抱负,他在人生中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归功于很久以前安妮在阿冯利学校向他传授的那些知识。然而,这愉快的想象被一阵十分令人扫兴的干扰击得粉碎。
一头胆小怕事、体型不大的泽西种母牛慌慌张张地从小路的北头跑来,五秒钟后,哈里森先生光临了——如果用“光临”来描述他突然闯进院子的行为不算太委婉的话。
他不等打开院门,就纵身越过栅栏,怒气冲冲地面对吃惊的安妮。安妮这时已经站了起来,迷惑不解地望着他。哈里森先生是她们右边的新邻居,安妮虽然看见过一两次,却从未和他正面相遇过。
四月上旬,安妮还没从女王专科学校回来,罗伯特·贝尔先生卖掉和卡思伯特家宅相连的农庄,搬到夏洛特敦去了。农庄被哈里森先生买了下来。人们只知道他姓什么以及他是新不伦瑞克人。他在阿冯利住了不到一个月,就以举止古怪出了名。“一个怪人。”雷切尔·林德太太说。凡是熟悉雷切尔太太的人都会记得,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女人。哈里森先生显然与众不同——大家都知道,与众不同是怪人最基本的性格特征。
首先,他独自管家,并且扬言不要任何傻女子在他房子周围转悠。阿冯利的女性居民为了报复,到处宣扬他在管家和烹调方面的可怕故事。他雇了白沙镇的小约翰·亨利·卡特,那些故事就是从约翰·亨利嘴里说出来的。比如,在哈里森家里,吃饭从来没有固定的时间,哈里森先生饿了就“啃点什么”,约翰·亨利如果碰巧在场,就进来吃一份,如果不在,就只能等哈里森先生的下一次饥饿发作。约翰·亨利悲哀地断言,要不是星期天回家好好补补,星期一早上他妈妈又总让他带回一篮子“吃食”,他早就饿死了。
至于洗刷碗盆,哈里森先生决不装模作样去做,除非碰上下雨的星期天。那时他才动手在接雨的大桶里把碗盆统统洗掉,然后放在一边,让它们自己晾干。
而且,哈里森先生还很“小气”。当别人请他给牧师阿伦先生捐薪水时,他说要先看看能从阿伦先生的布道里获得几块钱的实惠——他认为乱花钱是不对的。当林德太太为传道活动募捐——并顺便看看他家里的情况时,他对林德太太说,在阿冯利那些老太婆的说短道长中,异教徒色彩比他所知道的任何地方都浓。如果林德太太能使她们皈依基督教,他就乐意为这项事业捐款。雷切尔太太拂袖而去,说可怜的罗伯特·贝尔太太安眠在墓穴里真是幸运,如果她看到以前一向引以为豪的房子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准会痛心疾首,不能自已。
“是啊,以前她每隔一天就擦洗厨房的地板,”林德太太愤愤不平地对玛丽拉·卡思伯特说,“可是你瞧瞧现在的情形吧!我穿过厨房时,只好把裙子拎起来。”
最后,哈里森先生还养着一只鹦鹉,名叫“生姜”。以前阿冯利从未有人养过鹦鹉,这一举动被认为是有失体面的。那是怎样的一只鹦鹉呀!用约翰·亨利·卡特的话来说,从未见过那么邪恶的鸟。它总是恶狠狠地骂人。如果卡特太太有把握给约翰·亨利另找个地方,准会立刻带着他离开这儿。有一天,当约翰·亨利弯着腰同鸟笼凑得太近时,“生姜”把他后脖子的肉咬下了一片。倒霉的约翰·亨利星期天回家,卡特太太总要让人家看他那块伤疤。
现在,当那显然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哈里森先生站在安妮面前时,所有这些事情便在安妮的脑海闪过。哈里森先生即使是在最心平气和的情况下也算不得英俊;他又矮又胖,还是个秃顶。这时他圆圆的脸庞气得发紫,两只凸出的蓝眼睛几乎要从脑袋上暴出来。安妮觉得他实在是她见过的最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