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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帝国的世界征服-电子书下载

历史传记 2022年7月14日

简介

他,被世人誉为一代天骄,是公元后第二个千年最伟大的人物之一,更是世界历史上版图最大帝国的缔造者。
他,一个名副其实的实干家,一个几乎白手起家的卓越经营者,打造了当时世界上最卓越的团队。他的经营管理成了国内外企业家参考的典范。
他,缔造的蒙古帝国重新勾画了世界版图,把原来互相隔绝的帝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为新世界、新时代的到来划定了新的秩序。
他,兼容并蓄的革新者,打破了一个旧世界,开创了一个新的世界,在他的治下,各种文化求同存异,造就了当时世界文明的灿烂之花;政治、文化、科技等都得到了空前的大发展。

作者介绍

约西姆·巴克汉森,德国著名历史学家、人类学家,一生从事历史学研究,著述颇丰,本书是其代表作,出版后在欧美影响很大,成为西方研究成吉思汗帝国必读的经典之作。与法国历史学家格鲁塞的《草原帝国》、瑞典历史学家多桑的《多桑蒙古史》并称为研究成吉思汗及其帝国的代表之作,并被翻译成27种语言,其影响力可谓经久不衰。

部分摘录:
…上亚细亚的躁动愈演愈烈。整个种族正向南进发……不停地穿行于从青藏高原、帕米尔高原至日本海的广大区域。唐古特人(党项族的一支——译者注)向东扩展到了黄河上游。曾建立辽国的契丹人则出现在了阿拉伯帝国的边地。……在西戈壁滩……一个游牧民族的大国建立了起来。……蒙古高原的北部空前活跃起来。上亚细亚的民众不断增加,并在边地上聚集。……中原王朝正趋于分崩离析……在旧亚细亚方面,阿拉伯帝国的突厥佣兵曾建立过塞勒术克王朝……他们坐在苏丹的宝座上,对正式的宗主巴格达的哈里发发号施令。各种条件都成熟了,只等候一个人物的降临,来重建匈奴与突厥的伟业……以领导复兴的部族尽快走上那些伟大先人走过的路。
人类居住的地方,总是会赋予居住地的人民一种地域特色。所以,一个地方的政治历史,便是它的地理结构和气候条件的反映。这个法则正是欧洲史与亚洲史有着差异的原因。
欧洲面积不大,它虽然分裂为许多个国家,但从某一地点到另一地点一般没有不可逾越的障碍或界限。所以,欧洲很早就具备构成泛欧罗巴历史的那些要素。在欧洲,各部分之间互相接触是相对容易的,这就使得所有的重大事变总不可能局限于某个地方,它们不久就会在整个欧洲内部发生反应。即使有两条大山脉——阿尔卑斯山脉和比利牛斯山脉存在,它们也一样构不成界限,反而因为温和的海洋气候消灭了它们的诸多险恶之处,而使得它们逐渐被人类征服。海岸线的充分发展与地中海的安全环境等有利条件,在很早的时候就促进了航海业的发展,这大大增加了欧洲各地互相沟通的可能性。
即便我们设定,在欧洲各民族里,很早就有固定生活和各民族分立的明显倾向,但事实上,其中总有许多接壤的土地存在,这就使得彼此相互沟通的根源不至于枯竭。欧洲的构造正像一个流通瓶一样,因此,欧洲各部分之间,每次发生变故后,总又能重新恢复均衡。这种情形的结果是:欧洲呈现出一种共同的命运和发展。当然,各小部分也仍保持着彼此差异的形态,以制止欧洲走向完全趋同。
亚洲的情形则完全不同。亚洲各地之间,天然存在着许多屏障,将其分裂成了复杂的状态,这种内部的巨大差异性与我们使用的这个整体性的名词——“亚洲”不甚相称,更不用说“亚洲史”这个名词了。亚洲大地的各部分虽然连在一块儿,但实际上,各部分共同的地方及可使它们互相结合的成分,远不及使它们彼此隔绝的成分。亚洲正是这样,长期地受一种地理政治法则、一种离心力的支配,使得各地之间没法联合起来,它们并不是互相对立的,而是彼此分化的。
我们翻开亚洲的地图,便可明白亚洲史发展过程中所遵循的法则。
在亚洲的中部,盘踞着一片广大的山脉,像蜘蛛网一样向各个方向伸展着它的支脉。青藏高原构成了亚洲的脊部,帕米尔高原构成其头部,从这个中心伸展向各地的山脉就相当于兽之四足。在各山脉之间,是广大的水域和广阔的平原,发源于青藏高原及其山麓的江河灌溉着这些地区。
印度那一部分,东北临喜马拉雅山,西北临兴都库什山。这两条山脉都发源于帕米尔高原。流经印度的三条大河:印度河、恒河及布拉马普特拉河(雅鲁藏布江流入印度后的名称——译者注),则都是发源于喜马拉雅山。
青藏高原延伸成弧形,穿过中南半岛(旧称印度支那半岛——译者注),支脉展至巽他群岛。这些山脉将印度部分与中国部分完全隔断。中国受黄河与长江的灌溉,这两大河流也像南亚次大陆的大多数大河流一样,都发源于青藏高原。
中国的昆仑山及其延长线,起于青藏高原北部,延伸至贺兰山及其他各山脉,蜿蜒穿过东亚一大部分。这条山脉上还有中国的长城遗迹,长城斜走北部,又重新达到高度可观的大兴安岭,后者切断了中国东北地区与蒙古高原。这条山脉还将中国沿海各省及肥沃的平原地带与较陡峻而不易攀登的高原相隔绝。这一带的高原——主要是西藏、新疆、蒙古高原等——时常被人们概括地称作“上亚细亚”。
上亚细亚这一区域,南端与东端沿着中央亚细亚的山脉,即昆仑山与大兴安岭,北端与西端则受限于帕米尔高原北部的各山脉,最重要的是天山和阿尔泰山。这个地带完全与海洋隔绝,水量稀少,绝大部分地区被海拔很高的沙漠所占据(如戈壁及塔克拉玛干沙漠——原注)。在多山的边地上有若干断裂带,这些断裂带因而成了高地进入低地的门户。
最后,“世界屋脊”向西部伸展的一脉山峦遮盖了阿富汗、波斯(现在的伊朗高原——译者注)、土耳其、小亚细亚等地。发源于帕米尔高原的锡尔河和阿姆河灌溉着这个区域,它们越过沙漠一直到达阿拉湖(即咸海——原注)。
湖泊、大山脉起于北海,经里海、咸海、巴尔喀什湖至贝加尔湖,横穿亚细亚这条大山脉的北部,伸展至西伯利亚平原,这一地带形成了与亚洲其他区域完全不同的地貌特征。一片遍布森林与草原的大地像大海似的,连接着亚细亚多山各地的东部,发源于那些山脉的各条大河倾注在西伯利亚这片广阔的平原上。
亚洲大致分为以上几个区域,各区域的地理结构影响了亚洲历史的各种倾向和各种步调。
同样的现象几乎恒久不变地按惯性发生着:在其中一个区域内,出现了一番强有力的政治动向,经过若干起伏不定的阶段和对敌势力的斗争后,最终形成了这个区域的统一及严格的权力集中。这个时候,这个区域就开始经历文明昌盛的时期。
然而,王朝的末日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来临。亚细亚历史无法逃避的地理政治法则和离心力倾向,便在这个时候起作用了。在亚细亚,同样价值的组织没有互相靠拢的可能性。那些国家的所在地和重要文化的诞生地,彼此相隔太远或为若干障碍物所阻隔,而且那些障碍物还不是通过交通技术或军事技术能消灭的。新的亚细亚大强国——假如它不与亚洲以外的国家发生冲突——终究是会在这一区域重新出现的。这种孤立的地位对这一区域是很不幸的。这种隔绝促成了内部的繁荣,以后则重演着分离和瓦解。而新的亚细亚强国,终将陷于停滞状态,或者退化,甚至因不断的内部斗争而陷于分崩离析。
凡以相似历史的不断重演来估量中国和印度者,不免因屡屡看到命运的轮回而感觉疲倦。游牧民族,并且是来自上亚细亚或小亚细亚的游牧民族,干预了他们的国家发展,才能使他们暂时兴奋起来。
然而,这种干预——当然是相当少的——同样不能促成各种势力的均衡。有活动力的各中心彼此相隔太远,亚细亚各区域简直就是一个个各自孤立的世界。因而,国家内部的紧张情状始终是潜伏着的,要经过逐渐的累积,间隔许久,可怕的爆裂才会发生。
印度那一区域是相对孤立的。东部的喜马拉雅山脉隔绝了它同中国的直接接触。兴都库什山是它最脆弱的屏障,雅利安民族就是翻越这座山而进入印度各地的。后来蒙古狂潮的最后一波来到印度,也是经过这一门户。在历史上,对于对外防御,印度本身始终处于消极的状态。我们可以相信,印度的荆棘繁殖地及低洼流域曾诱致了一切外来势力潜入印度。在印度的肥沃高原上,雅利安这个好动的游牧民族,在印度的湿热气候影响下,转变成了定居的与和平的农业居民。印度在撇开了西北部的被侵入地带后,专心应付自己的内部问题,居于首要地位的便是种族和阶层问题。内部政治几乎完全支配了印度历史的发展进程。
居住在中国区域的,同样有和平的、文明的、务农的民族。虽然中国历史比印度历史更起伏不定,但其原因却不在中国人身上。中国历史波荡不定的原因,在于西北部边地上的纷争。中国对外政治上偶然的活跃,只可视为上亚细亚向黄河和长江各流域进攻引起的一种冲动。每每中原王朝有些朝代意图扩张时,其要务就在于解除北部和西北部的威胁。这时,他们总是未雨绸缪,基于安全的需要,中原王朝的势力会远远延伸至上亚细亚。中国历史的发展规律印证了这样一个事实:不是中原王朝侵扰了沿边各地,而是沿边各地袭扰了中原王朝。成功入主中原后,新的主人——游牧民族的首领,将他们原有的土地与中原王朝所支配的土地合并起来。元朝和清朝就是由游牧民族入主中原建立起来的大帝国。原本的农业民族对于外敌,历来施以激烈的抵抗。中国的帝国主义并没有存在过。中华民族多数时候是处于一种自给自足的状态,我们可从长城这个防守工事上看出这个民族的性格。
关于亚洲大强国政策,在中国和印度,由于它们的人民依靠土地及手工业谋生,因此这里并不推崇大帝国政策。完成帝国政治角色塑造的常是其他两个区域,即上亚细亚和旧亚细亚。地理的优势使这两个区域成为了历史的活动中心。从地理上说,它们都居于海拔较高的地方,并拥有向各方进攻的出口。中国和印度受制于人口增多而土地贫瘠的现实,因而需要将它们的力量向外发展。但沙漠和辽阔的荒原并不能像农耕地区一样,成为永居的处所。在那类地方,能够昌盛的,是那些游牧民族,可以大有作为的,是那些征服者。那是骑士民族的乐园,他们在亚细亚的历史上意义重大,因为这些民族能够通行无阻地驰骋远近各地,冲破各种险阻。但对于农业居民来说,亚细亚游牧民族的精神在他们身上受了自然的限制,他们不得不与土地相连接。但在旧亚细亚,尤其是在能够使那些区域充满生机并产生实益的上亚细亚的游牧民族里,亚细亚的游牧精神是经过锻冶的。亚细亚之所以经常处于动荡和革新中,多是它的游牧民族搅动的。
米底人、波斯人、帕提亚人,以及那些新波斯人等强大的侵略者,在其与雅利安的移入民族混杂后,曾在旧亚细亚发展壮大。第一个白种人的帝国的成立,就是在这个时期,它是由波斯人创立的。在那个时代,罗马国家还是个小小的城市。这个波斯帝国的文化兼有农业与游牧两种要素,曾闪现了五光十色的光芒,包罗了欧罗巴、亚细亚、阿非利加的各种成分。这个波斯帝国那时位于世界上最显著的位置,曾力抗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最后毁于马其顿的亚历山大手中。每次遭逢灾祸后,波斯帝国仍能复兴,它最大的成功,就是前后好几个世纪面对亚细亚的压迫始终能尽力抵抗。
后来,阿拉伯沙漠的骑兵在穆罕默德的指挥下向东方猛进,高度文明的波斯帝国才在更强壮的游牧民族的奋击下覆亡了。穆罕默德大军在以民族立国的旧国家所在地上,成立的是一个以宗教立国的帝国。伊斯兰教从此传入旧亚细亚。此时,自然的界限泯灭了,唯有信仰会引人注意。过去始终受压迫的突厥各部落,则和平地由上亚细亚一点儿一点儿迁移到波斯的地面上,成为伊斯兰教精锐的组成部分。突厥、波斯、阿拉伯的各种元素相互融合,造就了新的、卓绝的、昌盛的阿拉伯文化。水量丰沛的锡尔河和阿姆河流经这个富饶而人口众多的国家。那时,两河流域,即脱兰索士安(即河中府)和呼罗珊各地,正经历着它们最昌盛的时代。不花剌和撒马尔罕已经有了发达的市集、学院和农业,发达的灌溉技术使农业大为繁荣,马鲁和也里两城的人口竟达100万之多。
在11世纪及12世纪,这个阿拉伯帝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之一,因而成为信奉基督教的西方各邦的重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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