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本套书是北欧悬疑小说大师尤·奈斯博全警探悬疑小说。分别为《猎头游戏》《蝙蝠》《蟑螂》《知更鸟》《复仇者》《五星芒》《救赎者》《雪人》《猎豹:全二册》《幽灵》《警察》《焦渴》共12册 《猎头游戏》:一桩尔虞我诈的骗局×两个各怀心机的猎人×一场变调的猎头游戏:情节环环相扣,节奏紧张刺激,恶搞名场面频出,荒诞又好笑。 《蝙蝠》:多名金发女子惨遭性侵继而被勒死,当所有的线索指向马戏团小丑,抓捕在即,小丑却被残忍杀害! 《蟑螂》:挪威驻泰国大史被发现死在妓院旅馆,硬汉警探哈利再赴异国,勇闯曼谷红灯区寻找线索,却发现他被派来根本只是个烟雾弹,没人希望他找到真相。 奥斯陆三部曲之《知更鸟》:一把目的不明、威力巨大的狙击步枪,悄悄流入挪威,指向一桩尚未被人发觉、暗中酝酿的罪案。 奥斯陆三部曲之《复仇者》:一桩无迹可寻的银行劫案,一首爱恨交缠的生命恋曲。哈利前女友突然死亡,他沦为了命案的头号嫌疑人...... 奥斯陆三部曲之《五星芒》:接连发生的女子遇害或失踪案,撕裂了奥斯陆悠闲的宁静夏日。这是一个魔鬼设下的死亡游戏,一切都和数字“5”有关。 《救赎者》:奈斯博登峰之作《雪人》前传。这是后一项任务,这项任务只需要一发子弹。 《雪人》:这一年,哈利即将步入40大关,他的爱人也被卷入危险之中..... 《猎豹:全二册》:一件被称为苹果的骇人凶器,一个藏身暗处的疯狂猎手。 《幽灵》:也许生命只教会你一件事,那就是时光无法倒流。 《警察》:人生中有些事,终究无可逃避,因为完成它们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焦渴》:他的焦渴就像火,如果不浇熄,就会吞没一切。
作者介绍
尤·奈斯博,风靡世界的挪威作家。他拿过北欧众多犯罪小说大奖,包括玻璃钥匙奖、书店业者大奖等,还获得英国国际匕首奖和美国爱伦·坡奖提名,作品被翻译成50种语言,在50多个国家出版,销量突破4000万册。 奈斯博曾是挪威知名的摇滚明星,白天任职于金融业,利用晚上和周末时间演出。不久,他考得金融分析师执照,被挪威知名证券公司高薪挖走。然而工作和乐团越来越难以兼顾,濒临崩溃的奈斯博决定休半年长假。他带着笔记本电脑,跳上飞机,前往澳大利亚,在那里写下了日后让自己声名大噪的“哈利·霍勒警探”系列的第一部——《蝙蝠》。 奈斯博受到英美犯罪小说名家的一致拥戴,迈克尔·康奈利称赞他是“我至爱的惊悚作家”。德国《明镜》周刊则赞他为“斯堪的纳维亚的奇迹”。他的读者族群广泛,涵盖纯文学、冷硬推理、黑色小说,以及通俗惊悚小说爱好者。
部分摘录:
哈利小心地敲了敲萨里山重案组主管办公室的门。
“进来。”里头有人大声回答。
一名身材高壮、挺着大肚子的男子站在橡木办公桌后方的窗前,像是刻意让人留下印象。稀疏的头发遮不住他的灰白粗眉,但眼睛周围的皱纹还是能看出他在微笑。
“我是挪威奥斯陆的哈利·‘霍利’,长官。”
“坐,霍利。你看起来跟这个天杀的早上配极了。我希望你还没跟缉毒组的小伙子打过照面。”尼尔·麦科马克大笑一声。
“时差。我早上四点就醒了,长官。”哈利解释。
“当然,只是我们内部的玩笑而已。几年前这里有桩出名的渎职案,十个警员被定罪,除此之外,他们还卖毒品——互相卖给对方。他们之所以遭到怀疑,是因为其中两个人总是随时待命。不开玩笑,真的是随时。”他一脸满足地笑着,戴上眼镜,快速翻阅着面前的文件。
“所以你是被派来协助调查英厄·霍尔特谋杀案的。她是有澳大利亚工作证的挪威公民,一头金发,照片上看起来很漂亮。二十三岁,对吗?”
哈利点头。麦科马克开始严肃起来。
“渔夫在沃森湾的海边发现的她,说得准确点,是在盖尔普公园里。尸体半裸,从伤痕来看,是遭到先奸后杀,但没发现精液。她当晚遇害后被载到公园,扔下了悬崖。”
他一脸不悦。
“她一直躺在岩石之间,直到被人发现。要是天气稍微差些,她早就被浪冲走了。就跟我说的一样,由于她的阴道跟剖开的鱼一样被人从中划破,海水将它冲得一干二净,所以没能找到精液,也没有任何指纹,就算有推算的大概死亡时间……”麦科马克拿下眼镜,揉了揉脸,“但也找不到凶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该死的案子,霍利先生?”
哈利刚要回答便被打断。
“你要做的,就是在旁边仔细看我们怎么逮到这个浑蛋。告诉那些挪威记者,我们配合得有多天衣无缝——确保我们不会冒犯挪威大使馆或死者亲属,除此之外,就是好好放松一下,寄一两张明信片给你亲爱的警察局局长。对了,她还好吗?”
“就我所知,还不错。”
“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想她应该指示过你要怎么做吧?”
“讲了一些。我是来参与调查——”
“好极了。把这些全忘掉。新规则如下:第一条,从现在开始,听我命令行事,只准听我的;第二条,在我没指示之前,你什么也不准做;第三条,就算只有一根脚趾越界,你也得给我搭上第一班飞机回去。”
他说这些话时面带微笑,但信息十分明确:把爪子收起来,在旁边看着就好。或许他应该带着泳具与相机来。
“我听到消息说,英厄·霍尔特是挪威的电视明星?”
“不算大明星,长官。她几年前主持过儿童节目。但我想这件事发生前,就没人记得她了。”
“嗯,我得说,你们的报纸想把这桩谋杀案炒作起来。有几家媒体已经派人来了。我们给了他们所有信息,不过没什么重要线索,所以他们很快就会觉得无聊,接着打包回家。他们不知道你在这里。我们有保姆管着他们,所以你不用和他们打交道。”
“感激不尽,长官。”哈利说,也真心这么觉得。一想到有群气喘吁吁的挪威记者在他身后探头探脑,他就觉得烦心。
“好了,霍利,我就老实告诉你我们的状况吧。我得到明确指示,说悉尼所有市议员都希望尽早破案。就跟平常一样,全跟钱与政治有关。”
“钱?”
“这么说吧,我们预估悉尼今年的失业率会攀升到百分之十以上,所以这座城市需要从游客身上赚来的每一块钱。我们就要拿下二〇〇〇年奥运会的举办权了,届时会有很多北欧游客。而谋杀案,尤其是还没侦破的那种,可不是什么好广告,所以得拼尽全力才行。侦查这件案子的小组成员有四名,外加优先分配的警方资源,包括所有的计算机、法医、鉴定人员等。”
麦科马克抽出一张纸,边看边皱眉。
“其实你本该与沃特金斯一组的,但既然你已经特意选了肯辛顿,我也没理由拒绝你的请求。”
“长官,据我所知,我并没有——”
“肯辛顿是个好人。这里可没有太多原住民警员能爬到他这个位置。”
“真的?”
麦科马克耸耸肩。“事情就这么定了。好了,哈利,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就来找我。有问题吗?”
“呃,有个礼节方面的问题,长官。我不确定‘长官’是不是这里对上级的正确称呼,这么叫会不会有点……”
“正式?古板?对,或许是吧。不过我喜欢。这个称呼提醒了我,我才是这个部门的老大。”麦科马克大笑出声,用足以捏断手骨的握手结束了会面。
“一月是澳大利亚的旅游旺季。”他们在环形码头周围拥堵的车流中缓慢前进时,安德鲁这么解释。
“每个人都来这里看悉尼歌剧院,搭船绕港一圈,欣赏一下邦代海滩上的女人。只可惜你还得工作。”
哈利摇头。“没关系。我一想到那些敲游客竹杠的地方就会大冒冷汗。”
他们开着丰田汽车穿出车阵,抵达新南头路,往东朝沃森湾加速驶去。
“悉尼东区跟伦敦东区有点不同,”安德鲁在连续经过两家精品店时解释,“这一区叫德宝湾,我们都说是‘价格翻’。”
“英厄·霍尔特住在这里?”
“她跟男友在纽敦住了一阵子,分手后则搬到格利伯的一间小套房。”
“男友?”
安德鲁耸了耸肩。“她男友是澳大利亚人,一个计算机工程师,是她两年前来这里度假时认识的。案发当晚他有不在场证明,也不像是会杀人的那种人。不过谁知道呢?”
他们在盖尔普公园下方停车。这里是悉尼众多自然园区之一,需要登上陡峭的石阶才能抵达高处的瞭望区,北边是沃森湾,东边则是太平洋。他们打开车门,热气扑面而来。安德鲁戴上一副大墨镜,让哈利联想到色情行业里的人。不知为何,这位澳大利亚同行今天穿了一套紧身西装。他摇摇晃晃地登上前方通往瞭望区的小径,让哈利觉得这名肩膀厚实的黑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哈利环顾四周。西边可以看见市中心的港湾大桥,北边则是沃森湾的海滩和众多游艇,再远一点则是位于海湾北边郊区、一片翠绿的曼利镇。东方弯曲的地平线则尽是深浅不一的蓝色海浪。他们面前的陡峭悬崖截断了海水漫长的旅途,在岩石间发出雷鸣般的浪涛声。
哈利可以感觉到汗水顺着肩胛骨中间流下。热气让他起了鸡皮疙瘩。
“你可以从这里看见太平洋,哈利。下一站的新西兰要再过去一千两百英里。”安德鲁说,在悬崖边缘啐了一口口水。他们看着那团口水往下落,直至它被风吹散。
“还好她是死后遭人抛下去的。”他说,“她在掉下去的过程中肯定不断撞到崖壁。她被发现时,尸体上有不少地方被剐掉了大块的肉。”
“她被发现时已经死了多久?”
安德鲁做了个鬼脸。“法医说是四十八小时,不过呢……”
他做了个喝酒的手势。哈利点点头。那法医显然有个干渴的灵魂。
“你之所以会怀疑,是因为这个数字太巧了?”
“她是星期五早上让人发现的,所以我们不妨说她是星期三晚上的某个时候遇害的。”
“这里有任何线索吗?”
“就像你看到的,车子可以停在下面,晚上没有灯光,也比较冷清,因此没有任何目击者报案,说真的,我们也没指望这一点。”
“那我们现在要干吗?”
“现在呢,就照着老板的吩咐做——找间餐厅吃饭,花点警方的招待费。你可是方圆一千两百英里内位阶最高的挪威警方代表呢。”
安德鲁与哈利坐在一张铺着白布的餐桌前。多伊尔餐厅位于沃森湾尽头,与海洋之间仅隔着一小片沙滩。
“美得夸张,对吧?”安德鲁说。
“就跟风景明信片一样。”一个小男孩与一个小女孩在前方的沙滩上堆着沙堡,背景则是深蓝的大海、远方繁茂的绿色山丘,以及悉尼引以为傲的天际线。
哈利选了扇贝与塔斯马尼亚鳟鱼,安德鲁则选了澳大利亚才有的一种比目鱼,哈利自然未曾听过这种鱼的名字。安德鲁点了一瓶若诗庄园霞多丽酒。“这酒跟这顿饭不太配,不过是白葡萄酒,很好喝,而且正好符合预算。”当他听见哈利说自己不喝酒时,表情有些惊讶。
“宗教缘故?”
“与这无关。”哈利说。
安德鲁告诉哈利,多伊尔是个家族经营的老牌餐厅,是悉尼公认数一数二的。现在正值旺季,店内人满为患。哈利猜想,这就是这里的服务生很少与客人眼神交会的原因。
“这里的服务生就跟冥王星一样,”安德鲁说,“全都绕着轨道跑,每隔二十年才出现一次,而且就算出现,你也无法用肉眼观测到。”
但哈利并未不悦,只是朝后靠在椅背上,心满意足地吁了口气。“不过他们的食物很棒。”他说,“所以这解释了你为什么会穿成这样。”
“对了一半。你也看得出来,这里没有规定要穿成这样。不过对我来说,最好不要穿牛仔裤与T恤来这种地方。由于外表的关系,我得精心打扮一番才行。”
“什么意思?”
安德鲁看着哈利。“在这个国家,原住民的地位不高,说不定你自己早就感觉到了。多年以来,白种人一再强调原住民的酗酒和犯罪问题。”
哈利认真听着。
“他们觉得问题出在我们的基因上。有个人是这么写的:‘所有原住民都极擅长用空心管搞各种非法勾当,也就是他们称为迪吉里杜管 [1] 的东西。’这个国家自吹自擂,说他们把不同文化融合成一个具有凝聚力的社会。但他们凝聚了哪些人?这是个问题还是个优点,你得自行判断,本地人是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