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汪一一的梦想是像爷爷那样自由自在地生活,而爷爷的梦想是像孩子一样去上学,在一只精灵鼠的帮助下,他们如愿以偿,爷爷变成了汪一一,汪一一变成了爷爷。于是爷爷开心地去上学,汪一一开始疯狂地玩耍。接下来的日子,一系列的麻烦接踵而来,在这些不断遇到的麻烦面前,汪一一厌倦了,他想跟爷爷换回来,可是,没想到那只精灵鼠却罢工了……
作者介绍
单瑛琪
儿童文学作家,春风文艺出版社总编辑,著有“我的一本日记”系列、“小屁妞日记”系列、“魔法淘气包”系列等畅销图书。其作品获得过全国很好少儿图书奖、辽宁很好儿童文学奖等。出版家和作家的双重身份让她既能准确把握儿童的阅读需求,又能细腻地深入儿童的世界,为小读者创造了一个个奇妙而童趣的世界。
部分摘录:
在我们学校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汪一一和汪天天是双胞胎,弟弟叫一一,就是我,哥哥叫天天。当然大多时候他们分不清哪个是弟弟哪个是哥哥,就连我妈王小也常分不清的。只有我爸汪多跟我一样聪明,一般我们是骗不过他的。
听说当初为给我们起名字,他们俩折腾得茶不思、饭不想,觉也不睡呢。我们还没生下来时,搞不清楚是男是女,我爸说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先起一个男孩名再起一个女孩名。“我看,生个男孩叫招妹,生个女孩子就叫招弟。”这是我爷爷的意见,他恨不得一群孩子抱着他的腿叫爷爷呢。幸好没叫这名字,“招妹,招妹”,这怎么叫得出口啊!还得说我爸起的名字有水平。据说有一天半夜,他把我妈叫醒,两眼兴奋得放着绿光,说:“生个男的叫汪左,生个女的叫汪右。”我妈一听,笑得差点儿没把我们立即就生下来。她捂着肚子,说:“什么汪左、汪右,多容易被人家叫成往左、往右,成了外号,难听死了。”我爸很受打击,“那就叫汪(往)左一拐和汪(往)右一拐,咱们自己先叫出去,看别人还怎么起外号。”当然他说的是气话,从那以后,我爸再没翻《诗经》、查字典,他觉得什么样的名字,起给自己的孩子都不称心。我妈一看我爸泄了气,她来精神了,一连跑了好几家酿名斋,几天后,跟我爸说:“名字起好了,虽然可能浪费一个,那也值。”她可能是心疼起名字时花的钱。这样,我妈王小才胸有成竹地进了产房。可是谁想到一下生了我们两个,还都是男孩,我妈这下乱了方寸,不知怎么办了。汪多一看两个儿子,小眼睛又放绿光了。他哪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一下子有两个儿子。于是,我和哥哥就分别叫了一一和天天。
其实我也一直觉得这名字挺好的,好叫不说,还好认好写,别人学写名字时,一定没我这么容易。(我跟老写不好自己名字的李繁瀛吹牛:“我妈说我还没出满月就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另外还很容易被别人知道。哪承想就是这一点让我吃了亏。
这学期我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给我和哥哥报了好多补习班。我和天天放了学还得去上课,周六周日也有课,奥数、英语、作文……头疼死了,最糟糕的是,这些课都不是我最喜欢的。我喜欢唱歌,想进我们学校的合唱队。“要是进了合唱队,就上不了作文补习课了,而且唱歌多好啊,只管动动嘴巴就行了……”
xiaoyeye-01 我正站在走廊里想美事,见去合唱队给我说情的李繁瀛回来了,忙跑过去。他跟我摇摇头说:“合唱队的老师说你没有基础,不行。”我还没说什么呢,戴着红袖标的值周生就跑过来了。“坏了。”我伸了一下舌头。那个值周生已经像狐狸一样在这里等了四天了,总算我们两个倒霉蛋出现了。“走廊里不准喧哗。”她说,“你们的名字。”说着便打开了那个花花绿绿的小本本,那动作就跟我们街道的胖奶奶似的。值周生“小狐狸”(哈哈,这个外号太适合她了)一抬头看见了我,“哦”了一下,说:“你是汪一一还是汪天天?”
“我们谁都没说话。”我说。本来嘛,我真的一句话也没说呢。“你是说他一个人在这里喧哗了,谁信啊!”“小狐狸”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有头脑的人。她又问李繁瀛叫什么名字。你看见了,他的名字多啰唆,说了半天她也没记下来,上课的铃声就响了,我们赶紧溜回教室去了,奇怪“小狐狸”竟没叫住我们。
“我要起一个名字,比你的名字还要难写。”我坐在座位上,对李繁瀛说,“那只‘小狐狸’好像不会写你的名字。”
“谁?”李繁瀛想在刘老师进来之前喝一口水,现在正在拧瓶盖。
“那个值周生。”说着我把脑袋钻进桌箱里去进行秘密活动。
李繁瀛喝完了水,也要把脑袋钻进我的桌箱,他说:“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等会儿告诉你,还没完事呢,刘老师进来时,你告诉我一声。”我刚说完,就听到我们刘老师说:“我就在你身边。”
xiaoyeye-02 我马上把脑袋从桌箱里拿出来,看看我们刘老师,故意咧着嘴笑嘻嘻地说:“刘老师,你早晨没刮胡子。”
“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刘老师比我们家小阿姨还好奇,只好从书桌里拿出来一张纸,递给刘老师说:“我还没画完呢。”
刘老师接过去,歪着头看了半天,说:“这是你自己想象着画的?”
我一看刘老师也感兴趣,就站到椅子上,好给他讲讲我画的是什么。
“我看出来了,这是一只小老鼠,脚挺大的。”刘老师把画纸向我这边倾了倾。
我说:“它叫精灵鼠,我是在一个网站上看到的,它的眼睛发绿光,我的绿色蜡笔用光了,就给他戴了一副墨镜。”
“不错,你可以在下面写上:精灵鼠在度假。”
“嘻嘻,我也这么想。”
“那就先让它在你的桌箱里度假,我们现在上课。”刘老师说着把我从椅子上拎下来,我觉得被他拎着很舒服。
刘老师在前面讲课时,我一边听着一边绘制一种新式防盗门。这种设计图挺复杂的,我已经设计好几节课了,就是因为有点儿累,才画了一只精灵鼠,放松一下。
“汪一一。”刘老师点我的名字。
“到。”我站起来。
“把我刚才的话复述一下。”刘老师说。
“把我刚才的话复述一下。”我立即回答。
李繁瀛偷着拉了拉我,说:“不是这句。”
“就是这句。”我说。
刘老师只好说:“把你站起来之前,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复述一下。”
我知道是这句话,也知道是怎么说的,就复述了一遍。
刘老师满意地说:“坐下吧。”然后接着讲课了。
刘老师知道我在做什么,他想知道我是不是知道他在做什么,现在他放心了。
放学的时候,我故意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天天在门口等着我,我妈在校门口等着我们。
我和天天刚出了校门,就看见我妈王小等在马路对面,她是来接我们去上作文课的。我装作没看见她似的,低着头往另一边走。天天拉了我一下,我说:“我决定了,不去上作文课,要去学声乐。”天天一点儿不奇怪,但他还是拉住我。
“你知道什么是声乐吗?”“就是正确唱歌的方法。”这几天我已经把声乐简单地研究了一下。
天天问:“你想参加合唱队?”
“是又怎么样?”
“那就跟妈妈说吧。”
我还是被天天拉到了我妈跟前,可是我没敢说。天天爬上了自行车的后座,我不甘心乖乖地上前面安在横梁上的座,就说:“我饿了,得吃东西,要不写不了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