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1984》:
乔治·奥威尔的经典小说《1984》,讲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故事。在战火连绵不绝的1984年,控制人们的思想与情感、修订语言和篡改历史成为维护社会稳定的手段。在大洋国真理部从事篡改历史工作的温斯顿·史密斯,在工作中对自己所处的社会和领袖“老大哥”产生了质疑,并与一名女子产生了爱情,于是被列为思想犯——也就是老大哥的敌人,因而遭到追捕…… 自1948年成书至今,奥威尔这个关于顺从、压制与身份认同,预言了未来的难忘故事,一直让人读了坐立难安。随着温斯顿·史密斯经历他的叛变、囚禁、折磨与再教育,我们亲身经历了自由与真理遭到毁坏的过程,还有黑即是白、二加二等于五、恶即是善的世界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我们》:
大一统国,一个一切都透明、精确到什么都不能隐藏的地方。这里的所有建筑物都由玻璃制成:玻璃绿墙隔绝了树木与其他生物;人们住在玻璃屋子中,未经允许不能拉上窗帘;人们在午后四点到五点,要以整齐的步伐,在玻璃人行道上散步。 在这里,人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人们没有生养自己的父母, “施恩主”就是父亲一般的存在。人们穿着制服,遵照时刻表起床、工作、吃饭,连做爱的时间都经过科学计算。在这里,一切都有“标准”,只要遵守规定,就可以拥有幸福生活。 编号Д-503,宇宙飞船“一统号”的设计师,对大一统国与施恩主深信不疑。他满足于完全科学与理性的生活,直到遇到 I-330……
《美丽新世界》:
《美丽新世界》这部惊世之作出版于1932年,作者阿道司·赫胥黎以传奇性的远见和充满讽刺意味的笔触,塑造了一个物质生活丰富、科技高度发达的“美丽的新世界”。在遥远的未来,人们在基因设计与药物麻醉下,失去了个人情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失去了爱情,只是消极服从于一种统治秩序。去保留区度假的伯纳德和列宁娜,偶遇了“野人”约翰和他的母亲琳达,并将他们带回了文明社会。琳达很快死于服用过量的索麻,约翰也意识到“文明社会”并非是美好的乌托邦,开始渴望回归保留区…… 这部强有力的后设小说作品,令无数读者为之着迷也为之惊恐。时至今日,它所阐述的对文明与科技发展的思考,依旧发人深省。
“野人”,代表着拥有正常道德与情感的真正的人类,他渴望融入“文明社会”,却被这个曾经他渴望融入其中的乌托邦逼上了绝路。《美丽新世界》因其对人类发展的高度预见性,被誉为描述未来世界的预言之作,与《1984》和《我们》并列为三大反乌托邦小说。
部分摘录:
这是个晴朗而寒冷的四月天,时钟敲了十三下。为了避开讨厌的风,温斯顿·史密斯下巴紧挨在胸前,迅速溜过胜利大厦的玻璃门。然而动作还不够快,免不了有一阵风卷起尘砾,跟他一起进门。
穿堂闻起来有水煮包心菜加破旧地毯的味道。其中一端有张彩色海报,大到不适合在室内展示,却被贴在墙上。上面只描绘出一张无比巨大的脸,宽度超过一米:年约四十五岁的男性脸孔,留着浓密黑髭,有粗犷帅气的五官。温斯顿朝着楼梯走去。尝试搭电梯根本没意义。就算在状况最好的时候,电梯也鲜少管用,而且现在白天电力是切断的。这是替仇恨周做准备的节能措施之一。到达住处要往上爬七层楼,而现年三十九岁、右脚踝上方有静脉曲张溃疡的温斯顿走得很慢,一路上还休息了好几次。在每层楼梯平台上,与电梯井相对之处,都有一张上面有着巨大脸孔的海报从墙上瞪过来。这种图像经过刻意设计,海报上的双眼视线会跟着你动。老大哥在注视着你,下面的说明这么写道。
在公寓内部有个珠圆玉润的声音,正在朗读一长串跟生铁制造有某种关系的数字。那声音来自一个长方形金属板,看起来像一面光泽黯淡的镜子,构成了右侧墙壁的一部分。温斯顿转动一个开关,声音或多或少降低了些,不过字句仍清晰可辨。那个设备(号称电传荧幕)可以调低音量,却无法完全关闭。他往窗口走过去,一道瘦小的孱弱身影,党内的制服——蓝色的连身工作服——只是强调出他的身形有多单薄。他的发色非常淡,脸色带着自然的红润,粗制滥造的肥皂、钝了的剃刀跟刚结束的寒冬,则磨粗了他的皮肤。
就算是透过紧闭的玻璃窗,外头的世界看起来还是很冷。下面的街道上,小小的旋风把灰尘与撕碎的纸片卷成螺旋状。虽然阳光普照,天空也蓝得刺眼,但任何东西似乎都没有色彩,只有到处都贴着的海报例外。那张有黑色胡髭的脸,从每个居高临下的角落往下凝视着,正对面的屋子前方就有一张。老大哥在注视着你,文字说明这么写,同时那双黑眼睛深深望进温斯顿的眼眸中。在下面的街道上有另一张海报,一角撕破了,在风中不时翻动着,一会儿遮住、一会儿露出底下唯一的一个词,“英社(INGSOC)"。在远处有架直升机从屋顶上掠过,像只绿头苍蝇似地盘旋了一下,就沿着圆弧形路线再度迅速飞走了。这是警方巡逻,窥视着各户人家的窗户。然而巡逻机无关紧要,只有思想警察才重要。
在温斯顿背后,电传荧幕的声音仍然在叨念着生铁和第九期三年计划完成度高于预期的事。电传荧幕同时既接收也传送。温斯顿制造出的任何声响,只要是高过极低声的耳语的程度,荧幕就会接收到,而且只要他待在那块金属板俯瞰的范围内,他不但可能被听见,还会被看见。当然,你不可能知道这一刻是否有人在监视你。思想警察有多经常接上某个人的线路、是用哪种系统来接上线,这只能随人猜测。你甚至也可以想象他们随时都在监视每个人。但无论如何,他们只要有这个意思,就能够接上你的电传荧幕。你必须在这种假设下生活(也确实就这么过活,这是出于已成直觉的习惯)。你发出的每个声响都被人窃听,每个动作都被人仔细检视,只有在黑暗中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