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理想国2020年人文社科文学精选》涵盖以下作品:
1.《历史的原声:清季民元的“共和”与“汉奸”》是作者近年来最新学术研究的文章结集,着眼于思想概念史,是努力承接前贤、续写辛亥历史的第三本书,与之前出版的《走进共和:日记所见政权更替时期亲历者的心路历程(1911-1912)》以及《旭日残阳:清帝退位与接收清朝》一起,作为对清季民元重大历史转折重新审视的结果,同时构成尝试续写大历史的开端。 2.《我是谁,或什么:一部心与自我的辩证奇想集》本书选文27篇,包含了从科幻小说、戏剧对话到哲学论文多种文体,除两位编者的作品外,更有图灵、博尔赫斯、道金斯、内格尔等重要人物的代表作。各篇文章围绕自我感、精神是否存在及有否特性、身心关系、自由意志、自我意识和“自我”特性等经典问题分类编排,每篇结尾均附主编者的评论反思。选文、反思及二者间的隔空对话,各有精彩与妙趣,对理解相关哲学认知问题、生物问题、人工智能问题等应大有助益。 3.《正午之魔:抑郁是你我共有的秘密》写作本书使我成了一名“专业抑郁者”……我感到,抑郁研究领域里,缺少的是综合。很多学科都分别探讨过抑郁的成因,太多有趣的事发生在太多有趣的人身上,太多有趣的事在被讲述——而这个“国度”里仍是一片混乱。本书的第一个目标是共情,真正地理解抑郁的人;第二个目标,也是对我来说更难实现的一个目标,就是秩序,尽可能基于经验主义得出秩序,而不是随意用些逸事拼凑出以偏概全的结论。 4.《理想国译丛041 耶路撒冷之前的艾希曼:平庸面具下的大屠杀刽子》艾希曼绝非盲目服从的平凡纳粹官员,而是一个善于伪装、不思悔改的谋杀犯。本书不仅纠正了长期以来对艾希曼的误读,更还原了战后纳粹与残余极右翼分子构成的逃亡网络,呈现了联邦德国的鲜活片段,揭示了美洲纳粹圈子的真实面貌。 5.《生活与命运》通过沙波什尼科夫家族在卫国战争时期的遭际,再现了斯大林时代整个苏联社会国家的全景,它是一部百科全书,“读了这本书,你就知道苏联是怎么回事”。格罗斯曼是世界上用文字记录纳粹灭绝营惨况的第一人,也是“二战后首位起而反抗苏联极权的作家”,在本书中以非凡的人道主义勇气,描绘了战争与极权碾压之下一个黑暗时代的心灵史诗。书中对无情战争真情实况的描写,对纳粹灭绝营、苏联古拉格的哀歌与反思,对人生、政治和历史命运的哲思与探讨,对人性的极端邪恶与细微的善良之间斗争的刻画……至今读来依然具有深刻的感染力。 6.《许倬云说美国》客居美国六十余载,华人史学大家许倬云分享自己的亲身经历,以历史学、社会学相结合的敏锐视角,将他在美国客居生涯中印象深刻也值得回味的人、事、地、物生龙活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并摆回它们所属的文化、制度与社会脉络之中,追溯这些经历背后的时代背景及历史源流,讲述从“五月花”号到特朗普的美国发展,以及近年来的衰败、冲突与问题。 7.《人的疆域:卡内蒂笔记1942—1985》为198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埃利亚斯·卡内蒂的四部笔记合集,包括《人的疆域》《钟表的秘密心脏》《苍蝇的痛苦》《汉普斯特德补遗》,创作时间跨度从1942年直至1985年,是卡内蒂小说、政论、回忆录和戏剧作品的重要补充。 8.《亚洲与一战》中国和日本在一战中博弈,其结果为日后历史走向埋下伏笔;印度和越南通过一战认识到自身的民族命运,战后谋求独立;朝鲜希冀通过战后西方国家的帮助而独立,最终失望地走上自主的进程。各具特点的五国在一战中纷纷打开视野,在战中或战后迎来民族觉醒。 9.《穿透:像社会学家一样思考》清华大学社会学家严飞,以沉淀百年的经典社会学理论作地基,从构成社会的秩序与人性出发,探讨和理解当下中国。从社会学家的专业视角,视察最普遍、热门的社会现象,剖析社会问题,重新审视我们熟悉的世界。从熟悉的生活场景出发,揭示背后的社会问题。以七位社会学奠基人的经典社会学理论,结合30多个案例现象与分析。让读者了解社会现象的核心本质,同时理解其中的社会学规律。带领读者像社会学家一样思考,穿透生活日常,观察人性的幽暗与良善,理解社会秩序的构成与意义,培养独立思辨的品质与勇气,从理解社会蕞终走向理解我们自己。 10.《群众与权力》探讨了群众与群体的动态关系,以及群众如何、为什么服从统治者的权力。20世纪的人类历史充斥着集体迫害、群体狂热、世界大战等毁灭性灾难,促使卡内蒂思考群众与权力之间的关系。“指令”和“蛰刺”是卡内蒂解释群众与权力关系的两个核心概念,卡内蒂认为,权力的本质是“指令”对人的伤害(即“蛰刺”)。追溯指令最原始的形式,是动物遇到死亡威胁时的逃亡,因此“每一道命令都隐含着残忍可怕的死刑判决”。 11.《文化失忆:写在时间的边缘》一部介绍自由人文主义传统“独出机杼的核心纲要”,由百篇历史人物评论组成,除了那些醒目的路标式人物,更多的是被留存在遗忘边缘的名字。二十世纪几次大灾难历尽生死存亡,无数人消失在晦暗的断裂中,更多不合时宜的事实经过筛选淬炼,重组为我们所知的历史。詹姆斯提醒人们,使文明成其为文明的人文主义若要在新世纪得以留存,继承者们就不能放弃对过去的记忆。本书试图召回、感知和审视二十世纪动荡的精神生活,捕捉“一场盛大对话的边角”,以此抵抗遗忘,并重新建立联结。 12.《光明共和国》有一天,圣克里斯托瓦尔的街头突然出现了一群来路不明的孩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说着无人能懂的语言。起先他们靠沿街乞讨过活,随即开展了一系列破坏活动。更令人心惊的是,本地的孩子似乎也被这种暴乱的气息感染了,有人声称能听到他们的心声,有人在暗夜里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在政府的搜捕之下,孩子们先是躲进大森林,后来又藏进下水道,在那里,建立起了一个名为“光明共和国”的法外之地…… 13.《梦室:大卫·林奇传》是一部回忆录与自传“合璧”的传记,由克里斯汀·麦肯纳与大卫·林奇合作完成:克里斯汀先用传统的传记写作方法完成一个章节,林奇则在通读后做出补充和修改。为了写作此书,克里斯汀采访了与大卫·林奇有关的一百多位人士,包括他的前妻、家庭成员,以及合作过的演员、经纪人、音乐人、同事等。借用他们的回忆,勾勒出林奇人生的不同阶段。林奇通读后,会在此基础上做出回应和补充。 14.《当代艺术的十九副面孔——大师与我们的时代》收录的是他与19位(组)当代重要艺术家和建筑师的对话,其中包括大卫·霍克尼、吉尔伯特和乔治双人组、格哈德·里希特、路易丝·布尔乔亚、雷姆·库哈斯、奥斯卡·尼迈耶、扎哈·哈迪德,等等。他们都是(或生前曾是)当代艺术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如被誉为“英国艺术教父”的大卫·霍克尼,当代重要的女性主义艺术家路易丝·布尔乔亚,“行为艺术之母”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建筑风格独特又备受争议的建筑师雷姆·库哈斯、扎哈·哈迪德,曾参与修建巴西新首都巴西利亚的奥斯卡·尼迈耶,等等。 15.《伟大的电影2》是世界知名影评人罗杰·伊伯特“伟大的电影”系列的第二部。他延续了前著的妙语连珠与犀利观点,携带私货的毒舌,以及吐槽精准的幽默。《伟大的电影2》中收录的100篇影评,是100部被作者形容为“没得看,就会死”的电影,其中一些与伟大的名字相伴——罗伯特·布列松、希区柯克、伍迪·艾伦、戈达尔、斯皮尔伯格;另一些,人们通常不会将其与“伟大”联系起来,甚至会排斥。 16.《余下只有噪音》讲述那些特立独行的人格,他们抵制对古典主义的过去的崇拜,与广大民众的冷漠作斗争,并违抗独裁者的意志。无论是用最纯净的美来吸引听众,还是用最纯粹的噪声来打击听众,作曲家们一直都洋溢着当下的热情,拒绝古典音乐作为一种式微艺术的刻板印象。 17.《电影时代》原书为《纽约书评》作者兼凯尔的多年好友桑福德·施瓦茨(Sanford Schwartz)所编,中文版在此基础上由知名书评人刘铮选篇集结,收录了凯尔最为风趣、畅快、见解独到的篇目,让我们得以与她展开一段充满启示与娱乐意义的对话。她带我们重温伟大艺术家的精髓——例如奥逊·威尔斯和罗伯特·奥特曼,也不吝于赞美垃圾商业片触动我们内心深处情感的方式。同时也决不放过整个电影产业日渐堕落与自欺欺人的腐败事实。
部分摘录:
“文革”前十七年的史学界,出现过相当多引起普遍关注和广泛参与的学术争鸣,其中之一,便是史与论的关系。在所有学科都必须以理论为指导的认定下,史学自然不能例外。但是在学理上,史与论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在实践中,又应该如何处理二者的关系,却是聚讼纷纭,相当棘手。由于意见不一,无所适从,于是展开热烈而持久的讨论。这场争论从20世纪50年代后期开始,一直持续,中间虽经“文革”停顿,可是“文革”结束后再度接续,前后时断时续进行了三十余年。讨论由“以论带史”引发出“论从史出”、“史论结合”,成为史论关系认识的三种基本取向,围绕这三种取向,在相互批评和争辩中,还出现“以论代史”等延伸的变相。[1]
讨论莫衷一是,后来只能不了了之,相关的问题并未得到解决,直至今日,史论关系仍然困扰不少新进乃至成名学人。可是,无论意见如何分歧,一般而言,历史论著有无理论,俨然已经成为衡量水准高下、程度深浅的标尺。所争主要在于以什么为理论,或者说什么才是正确、恰当、具有说服力的理论。治史当然不能有论而无史,否则就不成其为史学,但如果被认为有史而无论,立意就不免等而下之也有失公允。由此可以看出,尽管史论关系没有定论,尽管人们对于以什么为论后来实际上取法各异,言人人殊,却不仅大都并不否认论的重要,而且相对于史,似乎还显得更加重要。虽然人们习惯性地声称事实胜于雄辩,可是在最应看重事实的史学领域,其实却是以雄辩为高明,事实只是基础初步。相较于史事不清、史料不足,没有理论或理论不足,更受诟病。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倾向,是因为历史论著的主要功能无形中已经由叙事转向说理。本来治史首要求真,可是误解“一切历史都是自己心中的当代史”的说法,以为真相不在、不可求,或是碍于材料太多,头绪纷繁,剪不断理还乱,干脆宣布无法还原。尽管名义上还没有放弃求出真相,实际上却认为真相不会自动显现,只有符合一定之理的事实才是真。结果类似于字还没有识完微言大义已出的情形日渐普遍,事实不详而认识层出不穷,在史学领域似乎已成常态。不要说思想史学术史等领域,多半向虚,所说大都自己心中自以为是的历史,即使研究人、事、机构等实而又实的题目,也将评判、认为放在澄清、还原之上,往往是发表了一大通“我认为”的说理,实情究竟如何,还是让读者一头雾水。越来越多的历史认识变得众说纷纭,于是悬而未决的史论关系再度浮现,即使不再专门讨论,具体研究和写作时,还是会面临如何处理的棘手难题。
民国以来,治史尤其是研究中国近现代史,往往好将材料与论述分别,引文单纯作为证据,支持引号之外作者表述的论点,从而形成一种普遍定式,引号中的征引文字多数情况下无形中成为单纯的史料,引号外的表述才是正论,代表作者想要表达的观点。更有甚者,即使所征引的材料已经说得很清楚,还是要用自己的话概述一遍。有一种说法叫做夹叙夹议,这也被不少人认为是史论结合比较好的体现形式。这与傅斯年等人将材料整理好以呈现史事的主张明显有别。
久而久之,便形成一种习惯,阅读时史与论是分离的,引号外的“议”即论,更加受到重视,而引文部分则是必须有却不大看,至少是不大留意,除非对议的部分有所疑虑,才会认真审视一下史料是否吻合论点或能否提供充足的支撑。可是,严格说来,议论不过是后人的认识,并不等于当时的事实。在传统史书里,间中也会出现“议”,如《史记》的“太史公曰”和《资治通鉴》的“臣光曰”。只是《太史公书》本来未必是专门史书,《资治通鉴》也是写给治国平天下的君臣看。况且,他们的“议”与“论”、从史出的论看似相近,却与后来的论主要所指的理论,基本不是一回事。尤其是两位司马的“曰”毫无疑问是个人的议论,关乎对史的认识,却不会与史实本身相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