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本套书收录外国文学名著丛书(又名:网格本)共计39种44册,具体书目如下:
格列佛游记 (英)斯威夫特著 张健译 巴黎圣母院 (法)雨果著 陈敬容译 白痴:全2册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著 南江译 包法利夫人 (法)福楼拜著 李健吾译 当代英雄 (俄)莱蒙托夫著 草婴译 浮士德 (德)歌德著 绿原译 坎特伯雷故事 (英)杰弗雷·乔叟著 方重译 猎人笔记 (俄)屠格涅夫著 丰子恺译 欧·亨利短篇小说选 (美)欧·亨利著 王永年译 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 (法)巴尔扎克著 傅雷译 失乐园 (英)约翰·弥尔顿著 朱维之译 死魂灵 (俄)果戈理著 满涛 许庆道译 堂吉诃德:全2册 (西班牙)塞万提斯 著 杨绛译 特利斯当与伊瑟 (法)贝迪耶编 罗新璋译 瓦尔登湖 (美)亨利·戴维·梭罗著 徐迟译 叶甫盖尼·奥涅金 (俄)普希金著 智量译 易卜生戏剧四种 (挪威)易卜生著 潘家洵译 源氏物语:全3册 (日)紫式部著 丰子恺译 怎么办? (俄)车尔尼雪夫斯基著 蒋路译 忏悔录:全2册 (法)卢梭著 范希衡等译 巨人传 (法)拉伯雷著 鲍文蔚译 金人 (匈牙利)约卡伊·莫尔著 柯青译 傲慢与偏见 (英)简·奥斯丁著 王科一译 列夫·托尔斯泰中短篇小说选 (俄)列夫·托尔斯泰著 草婴译 伊索寓言 (古希腊)伊索著 周作人译 雨果诗选 (法)雨果著 程曾厚译 鲵鱼之乱 (捷克)卡·恰佩克著 贝京译 高尔基短篇小说选 (苏)高尔基著 巴金等译 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德)海涅著 冯至译 局外人 鼠疫 (法)加缪著 徐和瑾译 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 (法)莫泊桑著 张英伦译 波斯人信札 (法)孟德斯鸠著 罗大冈译 布宁中短篇小说选 (俄)布宁著 陈馥译 多情客游记 (英)劳伦斯·斯特恩著 石永礼译 荷马史诗·奥德赛 (古希腊)荷马著 王焕生译 荷马史诗·伊利亚特 (古希腊)荷马著 罗念生 王焕生译 简·爱 (英)夏洛蒂·勃朗特著 吴钧燮译 少年维特的烦恼 (德)歌德著 杨武能译 斯特林堡小说戏剧选 (瑞典)斯特林堡著 李之义译
部分摘录:
当我写后面那些篇页,或者其中大部分文字的时候,我是在孤独地生活着,在森林中,在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城,瓦尔登湖的湖岸上,在我亲手建筑的木屋里,距离任何邻居一英里,只靠着我双手劳动,养活我自己。在那里,我住了两年又两个月。目前,我又是文明生活中的过客了。
要不是市民们曾特别仔细地打听我的生活方式,我本不会这般唐突,拿私事来渎请读者注意的。有些人说我这个生活方式怪僻,虽然我根本不觉得怪僻,考虑到我那些境遇,我只觉得非常自然,而且合情合理呢。有些人则问我有什么吃的;我是否感到寂寞;我害怕吗,等等。另一些人还好奇得很,想知道我的哪一部分收入捐给慈善事业了,还有一些人,家大口阔,想知道我赡养了多少个贫儿。所以这本书在答复这一类的问题时,请对我并无特殊兴趣的读者给以谅解。许多书,避而不用所谓第一人称的“我”字;本书是用的;这本书的特点便是“我”字用得特别多。其实,无论什么书都是第一人称在发言,我们却常把这点忘掉了。如果我的知人之深,比得上我的自知之明,我就不会畅谈自我,谈那么多了。不幸我阅历浅陋,我只得局限于这一个主题。但是,我对于每一个作家,都不仅仅要求他写他听来的别人的生活,还要求他迟早能简单而诚恳地写出自己的生活,写得好像是他从远方寄给亲人似的,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若生活得诚恳,他一定是生活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了。下面的这些文字,对于清寒的学生,或许特别地适宜。至于其余的读者,我想他们是会取其适用的。因为,没有人会削足适履的;只有合乎尺寸的衣履,才能对一个人有用。
我乐意诉说的事物,未必是关于中国人和桑威奇岛 [1] 人,而是关于你们,这些文字的读者,生活在新英格兰 [2] 的居民,关于诸君遭遇的,特别是关于生逢此世的本地居民的身外之物或环境的,诸君生活在这个人世之间,度过了什么样的生活哪;你们生活得如此糟糕是否必要呢;这种生活是否还能改善改善呢?我在康科德曾到过许多地区;无论在店铺、在公事房、在田野,到处我都看到,这里的居民仿佛都在赎罪一样,从事着成千种的惊人苦役。我曾经听说过婆罗门教的教徒,坐在四面火焰之中,眼盯着太阳,或在烈火的上面倒悬着身体;或侧转了头望青天,“直到他们无法恢复原状,更因为脖子是扭转的,所以除了液体,别的食品都不能流入胃囊中”;或者,终生用一条铁链,把自己锁在一株树下;或者,像毛毛虫一样,用他们的身体来丈量帝国的广袤土地;或者,他们独脚站立在柱子顶上——然而啊,便是这种有意识的赎罪苦行,也不见得比我天天看见的景象更不可信,更使人心惊肉跳。赫拉克勒斯 [3] 从事的十二个苦役跟我的邻居所从事的苦役一比较,简直不算一回事,因为他一共也只有十二个,做完就完了;可是我从没有看到过我的邻人杀死或捕获过任何怪兽,也没有看到过他们做完过任何苦役。他们也没有依俄拉斯这样的赫拉克勒斯的忠仆,用一块火红的烙铁,来烙印那九头怪兽,它是被割去了一个头,还会长出两个头来的。
我看见青年人,我的市民同胞,他们的不幸是,生下地来就继承了田地、庐舍、谷仓、牛羊和农具;得到它们倒是容易,舍弃它们可困难了。他们不如诞生在空旷的牧场上,让狼来给他们喂奶,他们倒能够看清楚了,自己是在何等的环境辛勤劳动。谁使他们变成了土地的奴隶?为什么有人能够享受六十英亩田地的供养,而更多人却命定了,只能啄食尘土呢?为什么他们刚生下地,就得自掘坟墓?他们不能不过人的生活,不能不推动这一切,一个劲儿地做工,尽可能地把光景过得好些。我曾遇见过多少个可怜的、永生的灵魂啊,几乎被压死在生命的负担下面,他们无法呼吸,他们在生命道上爬动,推动他们前面的一个七十五英尺长,四十英尺宽的大谷仓,一个从未打扫过的奥吉亚斯的牛圈 [4] ,还要推动上百英亩土地,锄地、芟草,还要放牧和护林!可是,另一些并没有继承产业的人,固然没有这种上代传下的、不必要的磨难,却也得为他们几立方英尺的血肉之躯,委屈地生活,拼性命地做工哪。
人可是在一个大错底下劳动的啊。人的健美的躯体,大半很快地被犁头耕了过去,化为泥土中的肥料。像一本经书里说的,一种似是而非的,通称“必然”的命运支配了人,他们所积累的财富,被飞蛾和锈霉再腐蚀掉,并且招来了胠箧的盗贼。这是一个愚蠢的生命,生前或者不明白,到临终,人们终会明白的。据说,杜卡利盎和彼尔在创造人类时,是拿石头扔到背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