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解忧杂货店》 东野圭吾最受欢迎作品——不是推理小说,却更扣人心弦。 街上有一家神奇的杂货店,这里既卖些杂货,还提供解决烦恼的点子——如果你有什么烦恼,就写下来,投进门口的信箱,一个美美的答案第二天就在店后的牛奶箱等你。她因男友身患绝症,在爱情与梦想间徘徊;他为了音乐梦想离家漂泊,却在现实中寸步难行;他面临家庭巨变,挣扎在亲情与未来的迷茫中……他们将困惑烦恼投进杂货店,然后,奇迹真的发生了…… 连续4年亚马逊最畅销小说,2度改编成大电影(虽然没那么成功),超过1000万人为之感动……
《新参者》 东京,日本桥。一个单身女人在公寓内被杀。警方发现她最近刚搬到这里居住。负责调查的是刚调到日本桥地区的刑警加贺。加贺走访案发地附近一家家店铺,仙贝店、高级料亭、陶瓷器店……他的调查看上去琐碎又与案情无关:通勤轨迹不同于往常的保险员、替老板给情人买人形烧的料亭小伙计、关系不睦的陶瓷器店婆媳、因女儿私奔而断绝父女关系的钟表店老板……但案件真相就在充满人间烟火的家长里短中逐渐显露。
《祈念守护人》 离东京新宿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小镇,有座古老的月乡神社,院落深处有一棵巨大的古树。传说只要向它祈念,愿望就会实现。 祈念规则如下:1、限一人祈念,若多人则不能有血缘关系;2、限深夜进行,事先须预约;3、不限许愿内容,即便是希望别人去死。 二十出头的玲斗过得一团糟,正走投无路时,一个神秘人出巨资救了他,条件是要他去守护古树。玲斗对那棵树一无所知,也不相信传说。如果愿望可以实现,想要的当然还是钱哗啦哗啦往家里灌!他忍不住笑了。可他惊讶地发现,来祈念的人很多,态度还都庄重得可怕。一天深夜,玲斗偶然间走近古树,听到树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哼唱声。 迷茫而平凡的人,这世上到处都是。只要向那棵树祈念,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真的会有这样的奇迹哦!
《沉默的巡游》 小镇上最受欢迎的女孩死了,嫌疑人莲沼始终利用“沉默权”闭口不言,最终竟被释放,在小镇引发众怒。居民们决定亲自动手,在秋季祭典的巡游会上给他点教训。不久后,莲沼在杂物间离奇死亡。身上没有明显外伤,现场也没留下打斗的痕迹。整个小镇的居民,都具有复仇的动机。随着警方调查的深入,案情却似乎更加扑朔迷离,大侦探汤川学却想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真相……
《希望之线》 从小,父母就一直念叨,让我万事小心。不能骑自行车就算了,连人人必上的游泳课,初次下水那天爸爸都要特意请假来看我。他们大张旗鼓地为我庆祝每一个节日,却从来不带我去人多的地方。我是被爱浸泡的标本,一个满载希望的容器。我唯独不是我自己。十二岁那年,妈妈也去世了。我们的五口之家,现在只有我和爸爸两个人了。我越来越讨厌他看我的眼神,既像是害怕,又像是顾忌什么,令我满心烦躁。一天下午,两个刑警来到我家。我突然好害怕:不会是爸爸出事了吧?
《流星之绊》 横须贺夏夜,读小学的三兄妹偷偷去看流星雨,半夜回家却发现父母倒在血泊中,一个陌生男人从后门跑出,消失不见。三兄妹的人生轨迹从这一刻起彻底改变。案子始终未破,逐渐被人忘记。十四年过去,案子追诉到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三兄妹却无意间发现了命案当晚看到的那个人。
《我的老师是侦探》 我们五年级三班全体同学的秘密,都藏在一个算式里。为了不吓坏大人,我们约好了,决不说出去。这几天班上来了新的班主任。他总是板着脸,不愿和我们亲近。他从来不讲大道理,体育课没上成,还会替我们补回来,怎么看都没有老师的样子。不过这样更好,我们的事就没人管得着了。可是,刚放松没几天,他的话就把我们吓出了一身冷汗:“你们还是坦白了吧。”不会吧,存在感约等于0的新老师,竟然破解了秘密?
《盛夏方程式》 盛夏的一天,海滨小镇的旧旅馆迎来了三位客人:“神探伽利略”汤川学、退休刑警和来寄宿的老板外甥。第二天,刑警被发现死在海边,看似是意外,却暗藏诸多疑点,退休刑警究竟为何来到这个小镇,又突兀死去?男孩和汤川学又将面临怎样的选择?《嫌疑人X的献身》中,“神探伽利略”汤川学追求的唯有真相,而这次,他没有止步于简单的是非善恶。如何在不让警方触及真相的情况下,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无辜者尽量少受伤害、逝者安息?对他来说,这是一道极难解的方程式。
《造彩虹的人》 《造彩虹的人》是东野圭吾深刻描绘人性的长篇小说,中文简体首次出版。看完《造彩虹的人》会觉得,其实每个人身上都会发光,但只有纯粹渴求光芒的人才能看到。从那一刻起,人生会发生奇妙的转折。功一高中退学后无所事事,加入暴走族消极度日;政史备战高考却无法集中精神,几近崩溃;辉美因家庭不和对生活失去勇气,决定自杀。面对糟糕的人生,他们无所适从,直到一天夜里,一道如同彩虹的光闯进视野。凝视着那道光,原本几乎要耗尽的气力,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一切又开始充满希望。打起精神来,不能输。到这儿来呀,快来呀——那道光低声呼唤着。他们追逐着呼唤,到达一座楼顶,看到一个人正用七彩绚烂的光束演奏出奇妙的旋律。他们没想到,这一晚看到的彩虹,会让自己的人生彻底转向。
部分摘录:
“总算凉快些了。真是的,这才六月啊。”
聪子摆好门前的仙贝袋,走进店中。
“奶奶,您刚出院,不能那么忙里忙外的。要是爸爸看到,我会挨骂的。”
“没事,没事。我既然出院了,就不是病人了,不像平常一样干活哪行啊。俗话说,不劳者不得食。菜穗,你也得早点自食其力啊。”
“哎呀,又来了!”菜穗拿起一片蛋黄酱仙贝放进嘴里。
聪子一边捶腰,一边盯着孙女。“你还是这么喜欢仙贝。就算是仙贝店长大的女孩,也没有你这样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吃腻的。”
“可这是新品啊。”
“就算是新品,仙贝还是仙贝啊。我看都看腻了,而且关键是我的牙不行了。”
“这样都还做了五十年仙贝呢。”
“我都说多少次了。我是从三十年前开始做仙贝的,之前一直在做日式点心。都是你爸爸自作主张,改成仙贝店。啊,真怀念那时的羊羹。”
“您不是经常吃羊羹嘛。”
就在菜穗抬高了嗓门时,一个穿灰色西装的微胖男子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您好。”他精神饱满地打了声招呼,点头致意。
“田仓先生,真不好意思,这么热,还让您特意跑一趟。”聪子高声说道。
“哪里的话,这是我的工作,而且傍晚也凉快多了。我白天来过一趟,但您不在。”
“那可真是辛苦您了。我给您倒点冷饮,请进来坐。”聪子招手让他来里面的起居室。
“不,在这里就行了。今天只要给我那个就好。”田仓在空中比画了一个四边形。
“诊断证明吧?今天我和这孩子一起去拿了。我说我一个人也没事,可她不听话,偏要跟我去。”聪子脱下拖鞋。
“好了,奶奶,我去拿。”菜穗阻止了聪子,自己走到里面。
“你知道放在哪里吗?”聪子问道。
“知道,是我放的嘛。明明是您不知道放在哪里。”
菜穗说完,聪子好像说了什么。菜穗听到了田仓的笑声。
“菜穗,茶也准备一下。”又响起了聪子的声音。
“我知道。”真烦——菜穗有点生气,小声说道。
当她用餐盘端着一杯冰镇乌龙茶回到店中时,那两人正高兴地聊天。
“您的气色好多了。上次来找您是四天前吧。仅仅过了这么几天,脸色就完全不一样了。”田仓感叹着摇摇头。
“回到家里心情就不一样。反正我就是待不住,但这孩子总不让我乱动。”
“哎呀,您孙女担心您嘛。啊,谢谢。”田仓伸手拿过盛着乌龙茶的玻璃杯。
“奶奶,给。”菜穗把信封交给聪子。
“哦,谢谢。”聪子从信封中取出一份文件,迅速看了一眼,递给田仓,“田仓先生,这就行了吗?”
田仓说了句“我看一下”,接了过去。“您住了两个月院啊,真是够受罪的。”
“要是能把关键的病治好也就罢了,可是完全没好,真糟糕。而且又发现了别的病,为了治那个病住院两个月,真是窝心。”
“这里写着胆管炎。啊,还写着动脉瘤检查呢。”
“动脉瘤是最关键的。本来打算动手术,结果往后拖了。”
“动脉瘤的手术以后还要做?”
“嗯。但我都这把年纪了,与其冒着风险做手术,不如就这样撑着。”
“是啊,这很难啊。”田仓似乎有些为难,因为他说话不能不负责任。
“文件这样就可以吗?”聪子问道。
“对,和前几天我拿到的那份加起来就齐了。我马上去公司办手续,最迟下个月便可以支付住院补贴。”
“还要去公司?真辛苦啊。”
“哪里哪里。那我告辞了。”田仓将文件塞进公文包,又对菜穗笑了笑。“多谢款待。”
“多谢。”菜穗表示感谢。
聪子跟着田仓走了出去,站在店前目送他远去。
两小时后,菜穗的父亲文孝回到家。他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领口脏兮兮的,肯定是去找批发商了。
“小传马町好像出事了。”他边脱鞋边说,“那里停着很多警车,不像是交通事故。”
“有案子?”
“应该是,警察都来了。”
“这一带也不安宁了。”在厨房尝着酱汤的聪子说道,“人增加得太快,都是因为公寓建得太多了。”
文孝什么也没说,打开电视,调到转播夜场棒球赛的频道。菜穗专心摆着餐具。公寓增加,新居民增加,坏人也就增加了——这几乎成了聪子的口头禅。
在上川家,只有三个人到齐才能开饭,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因为文孝外出,今天的晚饭比平常晚。
直到不久前还是菜穗准备晚饭,但从一周前开始便换成聪子了,一切又回到了她住院前的样子。
菜穗的母亲在她上小学之前便因交通事故去世了。菜穗当时还小,但打击和悲痛至今还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幸亏家里开店,白天父亲总能待在身边,祖母也在一起,菜穗才得以摆脱单亲家庭的孩子固有的孤独感。她渴望母爱,但祖母精心准备的饭菜总能温暖她的内心。郊游的时候,别的孩子看到菜穗的便当,都羡慕不已。
正因如此,今年四月得知祖母差点病危时,菜穗刹那间脸色煞白。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赶到医院时,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淌。
正如聪子对保险推销员田仓所言,聪子原本是为动脉瘤手术而住院的。然而,就在手术前几天,她忽然开始不明原因地发高烧,有时甚至陷入昏迷。
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天,第四天才清醒过来,菜穗见状又哭了起来。
后来医生告诉她,发烧是由胆管炎引起的。菜穗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依赖、撒娇的对象已是一个有病在身的老人。
聪子出院时,菜穗握住祖母的手说道:“以后我来照顾奶奶。您之前对我的好,我都要回报给您。”
聪子闻言感动得大哭起来。
但遗憾的是,这种感人的场面并没持续太久。聪子原本就感动得快,冷静得也快。一开始她还有心情看着笨手笨脚的孙女做家务,但渐渐就变得急躁,开始插手。她要强好胜又性急,不会考虑照顾别人颜面,说话时也不会考虑如何不伤害对方。更糟的是,菜穗在这一点上像极了聪子。她对聪子说:“既然您那么多牢骚,干脆自己干好了。”于是没过多久,家里的情形便恢复到聪子住院前的样子。
只有文孝比较高兴。在菜穗负责伙食期间,他瘦了五公斤。自从聪子重新掌勺,他眼看着又恢复了体形。
“对了,闺女,你在美容学校里好好学习了吗?”
“当然啦。今天不是休息嘛,所以我才在家里。”
“那就好。”
“菜穗啊,能当上美容师吗?”
“当然能。”菜穗瞪了奶奶一眼。但她实在不能说自己因为奶奶旷了好几次课。
“既然要干就好好干,早点自力更生,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文孝说道,“俗话说得好……”
“不劳者不得食,对吧?我知道。”菜穗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2 菜穗从今年四月开始到美容学校学习。入学后,当她正准备努力学习时,聪子得病了。她因此落下了很多课程,最近才终于赶上。当美容师是她从小的梦想,上高中时也从未想过考大学。 她也知道家里的经营状况不太好,现在的收入勉强够维持生计。但聪子会愈加衰老,文孝的身体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好。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一旦形势转坏,只有靠自己努力赚钱养家。她想早点长大成人,自力更生。
美容学校的课上到四点。菜穗四点二十分坐上地铁,在都营新宿线的滨町站下车,走过明治座和清洲桥大道,朝人形町走去。对面走过几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脱下来的西装上衣搭在肩上。今天的确很热。
从这里到都营浅草线人形町站之间有一条叫甘酒横丁的商业街,仙贝店“咸甜味”——菜穗的家——就在这条街上。
就算恭维,这条街也算不上最前沿的商业街。服装店里挂的都是中老年女装,中午时分路上都是用牙签剔牙的上班族。这条街的唯一可取之处就是保存着传统的江户风情。在发现这一点之前,菜穗一直认为任何地方都有卖三味线和箱笼的。
有家商店门口摆着木质陀螺和拨浪鼓,那是手工艺品店“童梦屋”。菜穗从门前走过时,店里有人招呼道:“回来啦?”是系着围裙的菅原美咲。美咲在这家店打工,比菜穗大一岁。两人最近成了朋友。
“美容学校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
“是吗,加油哦。”
“谢谢。”菜穗微一抬手。
过了童梦屋,第三家就是咸甜味。店门口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两人西装革履,另一人则便装打扮,穿着T恤和花格短袖衬衫。
很少有男人在咸甜味门口驻足。菜穗心想反正不会是顾客,便走了过去。但当她去开玻璃门时,穿短袖衬衫的男人也往店里走去,两人差点撞上。男人马上后退一步。
“对不起,请。”男人伸出手,做了一个礼让的动作。他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
“不,您先请。这里是我家。”
男子闻言点了点头。“哦,那正好。”他说着走了进去。
店里的文孝看了看菜穗和那个男人,脸上掠过一丝惊慌。
他说了一声“欢迎光临”,但男人歉然一笑,摆摆手。
“对不起,我不是来买仙贝的,我是日本桥警察局的警察。”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拿出警察手册,打开出示身份证明栏。
据菜穗所知,家里从未来过警察。她看了一眼警察手册,上面写着“加贺恭一郎”。
菜穗又推测了一下他的年龄。他应该年过三十,但难以准确判断。
“昨天有一个姓田仓的人来过吗?新都生命的田仓慎一。”加贺说出一个令人意外的名字。
“啊,来过……不,光临过敝店。”菜穗答道。
“当时你在店里?”
“是。我和奶……祖母在。”
加贺点点头。“关于这件事,警视厅的人想问问你们。我可以把他们叫进来吗?”
警视厅!菜穗心下一惊。“这……”她看了一眼父亲。
“那倒是没关系,只是,出什么事了吗?”文孝问道。
“只是有件事需要确认,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
“哦……那请吧。对了,是不是应该把我妈也叫来?”
“就是这位小姐的奶奶吧?”加贺看了看菜穗,“如果可以,就太感谢了。”
文孝说了一声“明白”,往里面走去。
加贺把等在外面的两个男人叫了进来。他们表情严肃。菜穗完全猜不出他们的年龄,总之是中年大叔:中年大叔的发型,中年大叔的打扮,脸庞很大,小腹凸出。二人分别做了自我介绍,但菜穗并未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