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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路遥年谱套装(全2册)-电子书下载

历史传记 2年前 (2022-07-15) 1683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木心先生编年事辑》本书是近年十分热门的诗人、文学家、画家木心的部年谱性质的著作,致力于将木心的生平行迹按时间先后顺序排列,分“卷首”“家世”“编年”“附录”四部分。“卷首”为木心的姓名、字号;“家世”汇集其家世背景及家庭成员情况;“编年”则为其一生之经历,涉及求学、任职、交游、创作、际遇诸端;“附录”收录木心自制的两份汉语年表和一份日语简历。
本书尽力做到两点:一是尽编者所能,程度地搜集目前所能见到的木心先生的生平资料,可确定时间者不论巨细,悉加选录;二是对资料进行必要的考辨,尽可能地确保内容的准确性。
本书征引的资料主要来自木心业已出版的个人著述、研究木心及其作品的著述、与之相关人物的著述、地方文献、公私馆藏资料、木心与师友间的来往书简、媒体访谈等。凡有出处,均一一注释。除编年对象本事外,与之有密切关系的人和事,以按语的形式略加介绍,以为本事之助。 《我渴望投入沉重:路遥年谱》路遥是从陕北大地上走出来的著名作家,在短短十几年时间里创作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人生》《平凡的世界》等多部有影响力的作品。由于身患绝症,路遥于1992年11月辞世。贾平凹说:“路遥是一位像牛一样进行创作的作家,他是陕西文学的英雄。”
路遥是从陕北大地上走出来的著名作家,在短短十几年时间里创作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人生》《平凡的世界》等多部有影响力的作品。由于身患绝症,路遥于1992年11月辞世。贾平凹说:“路遥是一位像牛一样进行创作的作家,他是陕西文学的英雄。”
《我渴望投入沉重:路遥年谱》一书以年代为主线,采用大量一手资料,详细记载了路遥一生的生活与创作轨迹,将新中国文坛、陕西文坛的重要事件与重要人物穿插其间,将路遥及其作品置于整个新中国文艺发展的脉络中思考,为读者提供了路遥及其作品得以生成的文艺环境与地理条件,进而为重新审视路遥及其作品在文学史上的位置打开了新的空间。
全书广泛利用传主的著述、信札、序跋等材料及谱主同仁、朋友的回忆文章等,用资料翔实的资料,谨慎严密的考证,生动呈现出作家路遥不平凡的一生,具有较高的阅读价值。

部分摘录:
◎据自制年表二显示本年在乌镇。
◎乌镇沦陷后,植材小学难以为继,学生被遣散回家。孙家除了延续自家家教外还先后聘请了六位家庭教师,其中一人为前清举人,一人为东吴大学毕业生沈氏。木心不仅系统地阅读古文,还通过阅读课外书特别是大量外国作品,开阔了视野,培养了世界性的眼观。
故乡先遭轰炸、炮击、烧杀奸掠,后来就沦陷了,由汪伪政权组织的“维持会”来撑局面,百姓过的是近乎亡国奴的生活。我们小孩子唯一能做出的抵抗行动是,不上日本宪兵队控制的学校,家里聘了两位教师,凡亲戚世交的学龄子弟都来上课,毕竟没有一般小学中学的热闹生动。我就愈加偏爱于绘画、看课外书。画,已是“西洋画”,素描速写水彩,书,是“五四”以来成名的男女作家的散文和诗,以及外国小说的翻译本,越读越觉得自己不济,人家出洋留学,法兰西、美利坚、红海地中海、太平洋大西洋,我只见过平静的湖。人家打过仗、流过浪、做过苦工、坐过牢,我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长到十多岁尚无上街买东西的经验。(木心:《战后嘉年华》,《鱼丽之宴》,木心著,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111页)
我从小是在家里请家庭教师授业的,家里的藏书非常多,古文是有系统地读。再加上看一些世界性的书,我是读着《圣经》、希腊神话、莎士比亚的作品长大的。(陈晖:《木心:难舍乌镇的倒影》,《名仕》,2006年12月)
我在考入正式的大学之前曾是六个家塾教师的门生,四个是被淘汰了的,两个是历久不衰的学问家,教中国古典文的是前清举人,一代名儒,教西洋现代文的是东吴大学早几届的文科学士,杜威博士的高足,二师言之谆谆,诚心诚意要我学贯中西,我却是东风西风过耳即忘,此心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木心:《海伯伯》,《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温故〉特辑》,刘瑞琳主编,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3页)
家庭教师无疑是饱学鸿儒,师生各得一“顽”字,师顽固,生顽劣,日本轰炸机在头上盘旋,先生要我写“忧国伤时”的诗,写不出,忽成一首七绝,三四两句是:“大厦渐倾凭擎柱,将何良法挽神州?”老夫子摇头:“束手无策,徒呼奈何?”我说:“有策!”“什么策?”“将何、良法,萧何、张良的办法啊。”我心不在焉,想去开高射炮。(木心:《海峡传声:答台湾〈联合文学〉编者问》,《鱼丽之宴》,木心著,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20页)
沈罗凡在孙家陪读。
我和他是植材小学同学。抗战初,植材小学遭日军焚毁,牧心母亲曾延请东吴大学毕业生沈氏家教,我在他家附读。(沈罗凡《怀念牧心》,转引自周乾康《木心的少年伙伴沈罗凡》,未刊稿)
开始接触大量的外国经典。
我的几个家庭教师中,有一位是新潮人物。他教我读《圣经》,简称“读熟五记、四福音,就可以了”。(木心讲述、陈丹青笔录:《文学回忆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72页)
我小时候心目中的诗人,就是雪莱、拜伦、普希金。秀丽,鬈发,大翻领衬衫,手拿鹅毛笔——那时看到这副样子,就觉得是诗人,羡煞,却没想到“诗”。(木心讲述、陈丹青笔录:《文学回忆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522页)
气质和品味,我更近瓦莱里。但我一直偏爱波德莱尔。不忘记少年时翻来覆去读《恶之花》和《巴黎的忧郁》的沉醉的夜晚。我家后园整垛墙,四月里都是蔷薇花,大捧小捧剪了来,插在瓶里,摆书桌上,然后读波德莱尔,不会吸鸦片,也够沉醉了。(木心讲述、陈丹青笔录:《文学回忆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601—602页)
叶慈是我少年期的偶像,一听名字,就神往,这种感觉我常有, 许多人也有。(木心讲述、陈丹青笔录:《文学回忆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692页)
读到上海的时事性刊物《新生》。
边读边回忆少年时在故乡沉醉于《新生》的那段蒙昧而清纯的年月, 双倍感怀——各有各的佛罗伦萨。(木心:《雪夕酬酢:答台湾〈中国时报〉编者问》,《鱼丽之宴》,木心著,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46页)
按:《新生》,系杂志,周刊,一九三四年二月十日创刊,是上海生活书店出版的时事性刊物。名义上由杜重远任主编,实际由艾寒松主持。该刊继承邹韬奋主编《生活》周刊的宗旨,积极揭露日本帝国主义的罪恶,反对国民党当局对日妥协,主张抗日救国。该刊创刊号的主要栏目有:老实话、文化消息、随笔、小说、一周大事记等。创刊号上有杜重远写的发刊词,其中指出:“本刊的宗旨是光明正大的,为求民族生存而奋斗;本刊的态度是无偏无党的,站在一般民众的立场;本刊的内容是深入浅出的,期成培养新知的园地。”
◎约在是年前后,在黄妙祥的帮助下向茅盾书屋借书,得以饱览世界文学名著。
按:孙家与黄妙祥既是老乡又沾亲带故。起初孙秀林与黄妙祥颇有交情,宁绍会馆的营建和运作,孙秀林也出了不少钱和力。绍兴移民子女嫁娶,首选同乡人,孙彩霞与王济诚的婚事也是黄妙祥一手撮合的。
抗日战争时期,茅盾先生携眷生活在内地,沈太夫人大概已经逝世,沈家的老宅,我三日两头要去,老宅很普通,一层楼,砖地,木棂长窗,各处暗沉沉的,再进去,豁然开朗,西洋式的平房,整体淡灰色调,分外轩敞舒坦,这是所谓“茅盾书屋”了,我现在才如此称呼它,沈先生不致自名什么书屋的,收藏可真丰富——这便是我少年期间身处僻壤,时值战乱,而得以饱览世界文学名著的琅嬛福地了。
……茅盾的回忆录中大事表彰的“黄妙祥”,就这样常来道说沈家事,又不知为什么我叫他“妙祥公公”,黄门与沈门四代通家之好,形同嫡系,我的二表哥是黄门女婿——由此可见一个古老的重镇,世谊宿亲,交错累叠,婚来姻去的范围,不外乎几大氏族,一呼百应,周旋固是顺遂,恐怕也就是因循积弱的原委了。
我对沈氏的宗谱无知,对茅盾书屋的收藏有知,知道了把凡是中意的书,一批批拿回家来朝夕相对。
事情并非荒唐,那年月,沈宅住的便是茅盾的曾祖父特别信任的黄妙祥一家人,……黄家住着就是管着,关于书,常有沈氏别族子弟来拿,不赏脸不行,取走则等于散了,是故借给我,便算是妥善保存之一法,说:“你看过的书比没有看过还整齐清爽。”那是指我会补缀装订。(木心:《塔下读书处》,《木心谈木心:〈文学回忆录〉补遗》,木心讲述、陈丹青笔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28—30页)
少年在故乡,一位世界著名的文学家的“家”,满屋子欧美文学经典,我狼吞虎咽,得了“文学胃炎”症,后来想想,又觉得几乎全是那时候看的一点书。(木心:《海峡传声:答台湾〈联合文学〉编者问》,《鱼丽之宴》,木心著,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20页)
读到高尔基、巴比塞以及大量“五四”新文艺作家的作品,其中特别看重茅盾在古籍中留下的批注。木心认为茅盾的传统文学修养不在周氏兄弟之下:
世界文学经典是诚惶诚恐的一类,高尔基题赠、巴比塞们签名惠寄的是有趣的一类,“五四”新文艺浪潮各路弄潮儿向茅盾先生乞政的是多而又多的一类,不少是精装的,版本之讲究,在中国至今还未见有超越者,足知当年的文士们确凿曾经认真,曾经拼力活跃过好一阵子。古籍呢,无甚珍版孤本,我看重的是茅盾在圈点、眉批、注释中下的工夫,茅盾的传统文学的修养,当不在周氏兄弟之下。看到前辈源远流长的轨迹,幸乐得仿佛真理就在屋脊上,其实那时盘旋空中的是日本轰炸机,四野炮声隆隆,俄而火光冲天,我就靠读这许多夹新夹旧的书,满怀希望地度过少年时代。(木心:《塔下读书处》,《木心 谈木心:〈文学回忆录〉补遗》,木心讲述、陈丹青笔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30—31页。)
靠读书来“自救”,其中读到郑振铎的《文学大纲》和《鲁拜集》译本:
我少年时,江浙地区的书香门第都已败落,而富裕人家多数是醉生梦死,少数热血青年则投奔革命,吴文化根本不成气候。我的“自救”,全靠读书,“书”是最神奇最伟大的,十三四岁时我已将《文学大纲》(郑振铎主编)通读了几遍,后来在纽约开讲《世界文学史》,几乎全凭当年记忆。(李宗陶:《木心:我是绍兴希腊人》,《南方人物周刊》,2006年第26期)
我在十三岁时见到《鲁拜集》译本,也爱不释手。奇怪的文学因缘,凭本能觉得好。(木心讲述、陈丹青笔录:《文学回忆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529页)
对于儿时所受的教育,木心晚年回顾说:
……我的两个家庭教师,其一毕业于教会大学,这样,希腊神话,四书五经,《圣经》,同时成了必须背诵的。我想,我常常想,如果没有这些西方吹来的影响,我会是怎样一个人?每次都想不下去。
西方人如果没有接受东方文化的影响,是欠缺、遗憾,而东方人如果没有接受西方文化,就不止是欠缺、遗憾。是什么呢?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一流作家,谁接受欧罗巴文化深,谁的自我完成就更出色,如有例外,外到哪里去?现代文化的第一要义是整体性。文化是风,没有界限。我们只有一个地球,只有一个教师。我的开口奶是白牛奶,但这之前,中国文化的黄连和蜜水也喂过我呀——如此回顾,好像真的找到了我的起点(不能讲是终点)——我在威尼斯买了一面镜子,照照,发现我还是一个黄肤黑发的中国人——西方文化是我的施洗约翰,美国是我的约旦河,耶稣一直在我心中。(木心讲述、陈丹 青笔录:《木心谈木心:〈文学回忆录〉补遗》,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139—1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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