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本套装包括:《龙文身的女孩》 《玩火的女孩》 《直捣蜂窝的女孩》3本 《龙文身的女孩》:备受尊重的金融记者布隆维斯特一向以揭发企业丑闻为职志,却突然因一篇报道而获诽谤罪,职业生涯跌入谷底,不得不辞去亲手创办的《千禧年》杂志发行人一职。此时,一位大企业家亨利·范耶尔突然找上门来,开出不可思议的天价,请布隆维斯特花费一年的时间为他撰写传记,同时私下偷偷调查一起沉寂多年的少女失踪案,他的侄女四十年前在瑞典北部他们家族所有的一个岛屿上神秘消失的事实数十年来一直折磨着他。失业且面临财务危机的布隆维斯特接受了这一令人不安的请托。最终,他发现了隐藏在这个光鲜亮丽的显赫家族背后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在调查过程中,布隆维斯特认识了矮小瘦弱的莎兰德,她貌似问题少女,却是个顶尖级的骇客,对电脑的掌控有如跟魔鬼签了契约,有了她的协助,布隆维斯特如虎添翼,然而这个龙文身的女孩的身世和内心却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 《玩火的女孩》:莎兰德协助布隆维斯特解开了扑朔迷离的少女失踪案,又以她神乎其技的骇客手法给了温纳斯壮一记教训,还借此获得一笔巨款。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拥有了亿万资产之后,龙文身的女孩为自己买了一套带景观的昂贵公寓。她的内心萌生了自己无法解释的情感波动,遽然受挫后,她迅速离家,在世界各地游走了一年才回到斯德哥尔摩,打算开启人生新页。 布隆维斯特不明白莎兰德为什么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此时,正为《千禧年》杂志搜集有关一起非法交易资料的自由撰稿人及其女友在家中惨遭枪杀,接着,律师毕尔曼也暴毙在自己的公寓里,凶器上都留有莎兰德的指纹。莎兰德被列为重要嫌犯而遭通缉,媒体将她描述成孤僻古怪,精神异常,有暴力倾向的杀人狂。但尽管警方设下严密防线,莎兰德却始终无迹可循。 人真是她杀的吗?她究竟又躲到哪儿去了?还会不会有下一个牺牲者?有关莎兰德的报道全部属实吗?布隆维斯特决心追踪到底。莎兰德令人震惊又心疼的黑暗过往渐渐被揭开…… 《直捣蜂窝的女孩》:两名重伤病患搭载直升机被送入了约特堡索格恩斯卡医院,一位是头部中弹的莎兰德,另一位是被莎兰德用斧头重创的札拉千科。莎兰德在动过手术后性命暂时无虞,却仍被困在床上动弹不得,且受到警方严密监控,但当她得知札拉千科也住在同一层楼的加护病房后,立即神经紧绷,心理上又进入战备状态。 医院之外,布隆维斯特与欲置莎兰德于死地的秘密组织之间的对抗更是剑拔弩张。国安局内部的这一秘密小组没有名字,不为人知,也没有任何文件能证明其存在。为了维护自身安全同时避免引发宪政危机,他们必须确保继续将莎兰德判定为行为失能,并关押进精神病院。布隆维斯特找到一份被隐藏多年的档案,了解了到莎兰德十二岁被关进精神病院的真实缘由,他开始着手为《千禧年》杂志撰写长文,揭开秘密的核心,替莎兰德讨回公道。一旦发表,这篇文章很可能会撼动瑞典政府与国家根本……
部分摘录:
布隆维斯特之所以配合TV4的女记者,还有另一个因素。她是第一个大肆报道这则新闻的记者,《千禧年》杂志若非通过她晚上的节目发表新闻稿,恐怕也无法如此轰动。直到后来,布隆维斯特才知道为了播出这则报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主编。电视台里有莫大的阻力,不让《千禧年》“那个小丑”有任何出风头的机会,即使到了播出的当口,她都还不敢确定公司的律师团会放行。有几位比她资深的同事都不赞成,还告诉她如果判断错误,她的事业就完了。她始终坚持自己的立场,结果这则报道成了年度最佳新闻。
第一周的新闻都由她自己播报,毕竟她是唯一深入研究过这个主题的记者,但约莫在圣诞节前不久,布隆维斯特发现该新闻中所有新的发展全都转由男性记者播报。过年前后,布隆维斯特听到传闻说她遭受排挤,借口是处理如此重大新闻,理应交由经验丰富的财经记者,而不是随便一个来自哥特兰或贝里斯拉根这种乡下地方的小女生。当TV4再次来电,布隆维斯特便坦白表示,除非由她提问,否则他不接受访谈。沉寂了几天之后,TV4的男士们终于投降。
布隆维斯特对温纳斯壮事件逐渐失去兴趣之际,莎兰德也刚好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他还是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在圣诞节过后两天分手,接下来整个星期都没有见面。除夕前一天,他打电话给她,没有人接。
除夕当天,他去了她的公寓两趟,按了门铃。第一次屋内亮着灯,但她没有应门。第二次屋内没有亮灯。新年元旦他又打电话给她,仍然无人接听,只收到电话公司的信息说该用户无法接听。
接下来的几天当中,他见过她两次。由于电话联络不上,他便在一月初到她的公寓去,坐在前门旁边的阶梯等候。他带了一本书,固执地等了四小时,她终于在晚上快十一点时从大门走进来,抱着一个棕色箱子,一见到他便猛地停下脚步。
“嗨,莉丝。”他合上书,招呼道。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中毫无热情甚至友情。接着从他身旁走过,将钥匙插入门孔。
“你不请我喝杯咖啡吗?”他问道。
她转身低声说道:“滚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他听见她从里面将门锁上,不禁感到迷惑。
三天后,他从斯鲁森搭地铁到中央车站,当列车在旧城区停下时,他从车窗看见她就站在不到两码远的月台上。瞥见她时,车门正好关上。她凝视着他五秒钟,目光直穿而过,就好像他是个透明人,当车子开始移动,她也掉头走出他的视线。
这样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她坚决地将他从自己的生命中剔除,就像删除电脑里的档案,毫无解释。手机号码改了,也不回电子邮件。
布隆维斯特叹了口气,关上电视,走到窗边,凝望外头的市政府。
也许不应该时常到她的公寓去。布隆维斯特的态度向来是:只要女方明白表示不想再有牵扯,他就会走自己的路。在他看来,若不尊重这样的信息就等于不尊重女方。
布隆维斯特和莎兰德曾经发生过关系。是她采取主动,而且持续了半年。如果她决定就这样结束——和开始一样地突如其来——布隆维斯特也没有意见,反正是她作的决定。如果他算是前男友的话,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扮演好这个角色,只不过莎兰德对他的决绝实在令人惊讶。
他并不是爱她——他们几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却很喜欢她,也很想念她,尽管有时候她确实令人着恼。他原以为他们是互相喜爱。总之,他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
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既然莎兰德如此蔑视他,就连在地铁站相遇也不肯打个招呼,那么他们的情谊显然已经结束,伤害已无法弥补。他不会再试着联络她了。
莎兰德看了看手表,这才发现尽管静静地坐在阴凉下,仍流了满身汗。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她背下一个长达三行的数学公式,合上她正在看的《数学次元》,然后拿起桌上的钥匙和香烟。
她的房间在四楼,也是饭店的顶楼。她脱掉衣服,走进淋浴间。
连接天花板的墙壁上有一只二十厘米长的绿色蜥蜴瞪着她看,莎兰德也瞪了回去,但并未出声嘘走它。这岛上到处都是蜥蜴,会从敞开的窗户的百叶窗、门缝底下或浴室的通风孔爬进来。她喜欢这种不吵人的伴。水近乎冰凉,她冲了五分钟让自己凉快些。
回到房间后,她赤身面对挂在衣橱门上的镜子,吃惊地检视自己的身体。她依然只有四十二公斤重、一百五十四公分高,这点她无能为力。四肢细瘦如洋娃娃,手掌小小的,臀部也几乎没有肉。
但现在她有胸部了。
她长这么大,胸部始终扁平,像是没有发育。她自认为看起来很可笑,赤身裸体时也总是感到扭捏。
如今,一眨眼间,她突然有了胸部。当然不是一对巨乳——这也不是她想要的,否则在她干瘦的身上出现这种胸部应该很可笑——而是两个大小中等、浑圆结实的乳房。隆胸手术很成功,比例也适当,但她的外观与自信却产生天壤之别。
她在热那亚市郊一家诊所待了五星期,进行隆胸手术,造就出新的胸部。那间诊所与所里的医师绝对是全欧洲名气最响亮的。她的医师名叫亚莉珊卓拉·佩里尼,是个冷静理智得令人着迷的女性;她告诉莎兰德说她胸部发育不全的情形异常,因此隆胸可视为医疗行为。
手术后的复原十分疼痛,但胸部的外观与触感都非常自然,到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到疤痕。对自己的决定,她一刻也未曾后悔,甚至感到满意。即便已过了六个月,每当赤裸着上身经过镜子前面,她还是会忍不住停下来,并很庆幸能改善自己的生活品质。
在热那亚诊所住院那段期间,她也将身上九处刺青除去了一处,就是脖子右侧那只二点五厘米长的黄蜂。她很喜欢自己的刺青,尤其是右边肩胛骨上的那条龙。不过黄蜂太显眼,让人很容易记得她或指认她。莎兰德可不希望被人记得或指认。刺青以雷射方式清除,现在用食指触摸脖子还能感觉到微微凸起。近看可以发现原本刺青的地方比其他晒黑的肌肤略白一些,但若是很快一瞥,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在热那亚总共花了十九万克朗3。
她负担得起。
她穿上内裤,戴上胸罩,不再对着镜子作白日梦。离开热那亚的诊所两天后,她走进内衣店,这是她二十五年来第一次买内衣,因为以前从来不需要。从此以后,她变成二十六岁了,现在戴上胸罩的她确实心满意足。
她穿上牛仔裤和黑色T恤,衣服上有句标语写着:“这可是个合理警告。”找到凉鞋和遮阳帽后,她将一只黑袋子甩上肩头。
经过大厅时,她听见一阵细语声,原来是一小群房客聚在柜台前。于是她放慢脚步,竖起耳朵。
“到底有多危险?”一名黑人女性操欧洲口音大声地问。莎兰德认出她是十天前抵达的一个伦敦住宿团的团员。
弗瑞迪·麦班一脸忧虑。他是柜台经理,头发已渐花白,每次见到莎兰德总会露出友善的微笑。他告诉他们说所有房客都会收到指示,只要完全遵照指示行事,就不用担心。接着他又去应付一连串的质问。
莎兰德皱起眉头走到酒吧,看见艾拉·卡麦克站在吧台后面。
“那是怎么回事?”她用拇指指向大厅柜台。
“玛蒂达恐怕会来。”
“玛蒂达?”
“就是几星期前在巴西外海形成的飓风,昨天直接扫过帕拉马里博,苏里南的首都。谁也不确定她接下来的行进方向,很可能会往北朝美国前进。但如果继续沿着海岸往西走,那么特立尼达和格林纳达便会遭殃。所以风可能会有点大。”
“我以为飓风季节已经过了。”
“是过了没错,通常是九月和十月。但现在很难说,因为气候变化、温室效应等等的,很麻烦。”
“好吧。不过玛蒂达什么时候会来?”
“就快了。”
“我应该做些什么吗?”
“莉丝,飓风可不是闹着玩的。七十年代有一个飓风在格林纳达造成重大灾情。我当时十一岁,住在大湖山区通往格林维尔的一座城镇,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嗯。”
“不过你不用担心。星期六就留在饭店附近。把你不想弄丢的东西打包好,比如你老是不离身的那台电脑,万一接到指示要躲进避风地窖,就能马上带着走。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