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希罗多德的镜子》内容简介:古希腊历史学家、“历史之父”希罗多德的不朽之作《历史》不仅记述了希腊人和波斯人之间重大的历史冲突,而且也是西方对文化差异问题最早的探索。弗朗索瓦·阿赫托戈集中围绕文化差异这一问题,就希罗多德在《历史》一书中如何表现这种文化差异进行了探究与阐释。读者不仅可以跟随作者在书中找到阅读历史的方法,体会新发现的乐趣,尤其难得的是能在回溯中现场观摩一位著名历史学家如何在早期研究中探索历史学的根本问题。 《人性中的善良天使》内容简介:今天的人们认为世界到处充满暴力与危险。只要看新闻,就无法不注意到那些越来越可怕的虐待、谋杀、骚乱和战争。但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真的是特别暴力的吗?在漫长的历史中,人类的处境到底是变好了,还是恶化了?斯蒂芬·平克在这本令人震撼的著作里告诉我们:暴力其实在减少,我们正生活在历史上特别和平的时代。他以暴力水平为标尺,用“六大趋势”重新归纳了人类的文明进程,本书的结论必然会引起争论,但这只是一个开端,它将引导我们用更科学的视角、更开放的心态来思考人类社会的未来命运。 《为什么不平等至关重要》内容简介: 在这本书中,斯坎伦把自己的平等观概括为“多元论的”和“关系性的”,前者意指我们有多种不同的理由来反对不平等,后者则指的是我们对不平等的关注应当着眼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具体而言,斯坎伦重点讨论了六种反对不平等的理由, 它们分别是:(1)不平等造成了令人羞辱的地位差异; (2)不平等导致富人对穷人拥有不可接受的控制权; (3)不平等破坏了经济上的机会平等; (4)不平等破坏了政治制度的公平; (5)政府有义务向一些人提供福利,但不平等违反了对这些人的利益的平等关切; (6)当下产生财富不平等的经济制度是不公平的。正是基于这些反对不平等的理由,斯坎伦在本书中针对不少现实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并且给出了富有洞见的建议。 《科学的隐忧 》内容简介: 作者通过数据展示了这个生态系统究竟有多庞大,究竟有多大的利益激发了投身其中的参与者,以及到底是谁真正收获了回报。除此之外,全书还讨论了许多关键问题。 《科学的隐忧》试图解释:为什么不断竞争的环境会扼杀研究的多样性和科学本身的弹性?在作者眼中,科学不是一堆数字,它的本质是人类的探索欲和好奇心。 《历史性的体制》内容简介:本书强调社会现实与历史哲学之间的紧密联系,作者从时间观念入手,衔接古代和现当代历史,论述了从古到今不同历史性的体制,填补了结构主义没落之后的学术理论真空,历史学的研究重新回到对人和精神世界的关注。除了对法国史学传统的继承,本书还多有对人类学和社会学,以及欧洲其他国家史学的借鉴,不仅为中国知识界和关注西方思想动态的读者介绍欧洲前沿的学术理论,关于时间观念的思考也可引起现代人对生活方式的反思。 《专家之死》内容简介:本书作者指出,反对专家运动的发生有很多原因,包括网络的开放性,高等教育中的“顾客至上”思维,以及新闻产业的娱乐化。诡异的是,信息的民主传播,而非受教育大众的培养,反而开始产生一批一知半解的、愤怒的公民,他们公开指责智识的完善。这与美国历史上由来已久的反智主义思潮不谋而合。 本书为西方民主在信息时代能否稳固和长存敲响了警钟。 《大历史与人类的未来》内容简介:从宇宙学到地质学,从生物学到人类历史,将众多学科的核心概念和范式联系起来,追踪了包括人类行为、价值系统、宇宙运行等一切复杂性主要形式的兴起和消亡,提出能量流动模型,构建大历史框架,解释了大历史运行的原理,为人类的未来提供了新的见解。此外,本书还包含了各种“小历史”和科学观念说明,让我们认识到宏大概念如何与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阐释了一种每个人都读得懂的大历史。 《简明大历史》内容简介:比尔·盖茨推荐读本, 大历史创始人大卫·克里斯蒂安主编, 汇集大历史、全球史领域众多创始级学者研究精华。 探究宇宙、地球、生物和人类起源, 搜索人类未来的种子。 《简明大历史》是大历史理念提出者大卫·克里斯蒂安主编的大历史经典读本。 大历史是目前国际上发展迅猛的新兴学科。它从137亿年前的宇宙大爆炸开始讲起,打通时间线,将人类历史置于生物圈乃至整个宇宙历史之中,并融合生物学、考古学、物理学、天文学等多种学科前沿成果。在一个知识日益碎片化的时代,大历史试图打破学科界限,提供统合性的知识体系。
部分摘录:
如果往昔是一个陌生的国度,那它就是一个极端残暴的国度。人是健忘的,常常不记得生活曾经何等危险,每时每刻、方方面面都表现出残忍的野蛮。文化记忆抚平了往日的块垒,原来的血腥已经褪色,留下的只有轻描淡写的纪念。佩戴十字架的妇女很少会想到这曾经是古代常用的刑具。一个人说到替罪羊时,也不会想到一种旧俗:为处罚王子的胡作非为,要鞭打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们周围到处都是祖先生活方式的丑恶印记,但我们几乎没有意识到它们。正如旅行可以开阔视野,对我们的文化遗产进行一次思想之旅,也许能够提醒我们,往昔的生活有多么不同。
21世纪的开端以“9·11”恐怖袭击事件、伊拉克战争和达尔富尔危机为标志。如果有人说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同寻常的和平时期,你很可能认为此人不是梦呓就是别有用心。我从与人们的谈话和调查中得知,大部分人拒绝相信这一判断。 [1] 在这一章,我将用日期和数据来说明这个问题。但是,首先,为了软化你的立场,我想提醒你,大家熟知的历史里充满了罪恶的史实。我这样说,不是为了争论而争论。科学家经常要对他们的结论进行合理性检验,对真实世界做抽样,以确保他们的方法没有缺陷,不至于得出荒谬的结论。本章的各个小节就是对我后面使用的数据进行的合理性检验。
下面,让我们走马观花,游历一个叫作“往昔”(公元前8000年至20世纪70年代)的陌生国度。我们不是要再次回望那些已经被赫然载入史册的战争和暴行,相反,我们要在那些貌似熟识的地标背后进行搜索,寻找那些被掩盖着的罪恶。当然,“往昔”不是一个单一的国家,它跨越了多种多样的文化和习俗。它们所具有的共性在于令人震惊:这个旧世界暴力横行,人们逆来顺受,甚至经常认可暴力;而且暴力的方式之残忍,足以震撼21世纪西方人敏感的心灵。
史前人类 1991年,两名徒步旅行者在蒂罗尔州阿尔卑斯山脉发现了一具从融化的冰川中探出的尸体。救援人员以为这是一起滑雪事故的遇难者,他们用风钻将尸体从冰川中挖掘出来,这损坏了尸体的大腿和背包。而当某位考古学家发现一把新石器时代的铜斧时,人们才意识到这具尸体已有5000年的历史了。 [2]
现在,这具尸体被称作“冰人奥茨”,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他上过《时代周刊》的封面,成为多部著述、纪录片和文章的主题。自梅尔·布鲁克斯(Mel Brooks)的《两千岁老人》(“我有4.2万个儿孙,但没有一个来看望我”)以来,还没有哪一位千岁老者能告诉我们这么多过去的事情。奥茨生活在人类从狩猎-采集社会向农耕社会过渡的关键历史时期,那时,替代石器的金属工具刚刚出现。除了铜斧和背包,他还带着一筒羽箭、木柄匕首,还有一块裹着树皮的琥珀——一套精心制作的打火装置。他戴着有皮帽带的熊皮帽子、用兽皮缝制的绑腿,防水的雪鞋的材料是皮革和麻线,里面还衬着草。他患有关节炎的关节上有文身,这很可能是针灸留下的痕迹。他随身携带着有药用价值的蘑菇。
在冰人被发现10年后,放射专家宣布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奥茨的肩膀上嵌着一个箭头。他并不是像原来科学家推测的那样,失足落崖后被冻死,而是被谋杀的。新石器犯罪现场调查组对奥茨进行了尸检,勾勒出当时的犯罪场景。奥茨的手上、头部和胸部都有尚未愈合的创伤。DNA(脱氧核糖核酸)分析在奥茨的羽箭头上发现了另外两人的血迹,从他的匕首上发现了第三个人的血迹,而在他的斗篷上还有第四个人的血迹。据场景复原,奥茨参与了一次抢劫,与比邻的部落发生了冲突。他用箭射杀一人,然后取回了箭,射杀了另外一人,再次取回了箭。他背着一个受伤的同伴,在受袭后进行抵抗,最后自己中箭倒地。
到20世纪末,奥茨不再是唯一一个成为科学明星的千年老人。1996年,在华盛顿州的肯纳威克,一场水上飞机竞赛的观众注意到哥伦比亚河岸边有暴露的骨头。考古学家很快找到了一具生活在9400年前的男性骨架。 [3] “肯纳威克人”很快成为法律和科学争议的目标,受到媒体的高度关注。几个美洲印第安人部落互相抢夺对这具骸骨的监护权,并力争要按照传统掩埋骸骨。但是,联邦法院驳回了他们的要求,指出没有一种人类文化能够连续存在9000年。当科学研究重新开始,人类学家对自己的新发现颇为激动——在人体解剖学上,肯纳威克人和今天的美洲原住民非常不同。一项报告称此人有欧洲人的特征,另一项报告称他和“阿伊努人”,即日本的原住民相吻合。两种可能性都意味着美洲曾经有几次独立的移民迁入,这与DNA证据相矛盾。DNA证据表明,美洲原住民是西伯利亚移民的后裔。
肯纳威克人之所以成为一个令人着迷的科研对象,有多个原因。原因之一是,在肯纳威克人的骨盆上留有一枚石弹。尽管他的盆骨已经部分愈合,这表明他并非死于此伤,但法医证据明确无误地指出,肯纳威克人被击中过。
我们只有两具史前人类的遗骨,而他们生命的结束方式,都是非常可怕的。大英博物馆的很多参观者都被“林多人”吸引了。那是一具保存完好、有2000年历史的古尸,于1984年在英国的泥炭沼泽地被发现。 [4] 我们不知道他有多少孩子来探望过他,但我们知道他是怎样死的。他的头盖骨被钝器击裂,他的脖子被扭断了,不仅如此,他的喉咙也被割了。林多人可能是一个德鲁伊教的人,被以三种方式牺牲,以献祭给三位神。北欧泥炭沼泽地保留下来的男女尸体都带有被勒死、被棍棒打死、被刀扎或者遭受酷刑的痕迹。
在为此书做研究的一个月时间里,我检索到两个保存完好的人类尸体的新故事。一个是在英格兰北部的泥沼中挖出的一个2000年前的头骨。当考古学家清理头骨的时候,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动,于是从底部的敞口处向里看,看到里面有一种黄色的东西,它竟然是被保存下来的大脑。和以往一样,尸身保留完好的程度并非值得我们关注的唯一要点。这具头骨是被故意从尸体上切割下来的,这告诉考古学家,这是一位活人献祭的受害者。 [5] 另一个故事是德国的一处有4600年历史的坟墓,里面埋葬着一位男子、一位女子和两个男孩的尸体。DNA分析显示,他们是一个核心家庭的成员,这应当是科学界已知的最古老的核心家庭。这四位死者是同时下葬的。考古学家认为,这表明他们是在一场袭击中被同时杀害的。 [6]
难道说,古人不进行谋杀,就不能给后人留下一具有趣的尸骨了吗?根据丧葬学理,有些案例可以有合理的解释,因为只有经过处理的尸体才能够长久地保存。也许,在人类的第一个千禧年开始的时候,只有那些作为献祭品牺牲者的尸体才会被扔进泥沼,因此得以为后代保存下来。但是,我们还是没有理由认为,古人保存这些人的尸体,只是因为他们是被谋杀的。下面,我们要从法医的鉴定结果来看看古代尸体的死亡原因,以及它是怎样落到我们的手里的。目前,史前的遗骨给我们留下的明确印象是,在“往昔”这个地方,人的身体极有可能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