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消失”的法老回归之时,太阳神的光芒将再临世间 【内容简介】 索恩·生而为王001《埃赫那吞》 埃赫那吞是埃及法老中最为著名也最为神秘的一位。公元前14世纪,他命令自己的臣民接受一神教信仰,颠覆了传统世界观,建造了一座壮丽的都城,革新了艺术。他的太阳颂歌在《圣经》中流传至今。然而,他驾崩后仅仅几年,人们就永远地离开了他的都城。有关埃赫那吞和他的新宗教的一切要么毁灭了,要么深埋地下。直到19世纪和20世纪,这位法老和他的妻子纳芙蒂蒂,以及他撰写的作品和他修建的建筑才重见天日。发掘工作仍未结束,直到今天,这位神秘的法老依然让人们对他的性别和疾病、他的世界观和一神教的历史作出种种猜测。赫尔曼•A.施勒格尔在最新考古发现 若非英年早逝,他将把已知人类世界的尽头推到何方? 【内容简介】 索恩·生而为王002《亚历山大大帝》 古希腊的历史学家狄奥多罗斯对亚历山大的丰功伟绩赞不绝口。凭借自己过人的胆识,他所取得的伟大成就与其所蕴含的历史意义超越了人类已知的所有其他国王。在短短十二年里,他便征服了欧洲大部分地区,征途及至亚洲,并以此获得了广泛的声誉,使自己与古代英雄和半神齐名。与此相反,罗马哲学家塞内卡却更倾向于用批判的眼光看待亚历山大的行径:如果一个人在自己初获启蒙的精神故乡(希腊)大开杀戒,难道他是精神健康的?对于那些在被父亲征服的国家中所发生的不幸,亚历山大并不感到满足,而是继续举着他的武器让整个世界变得支离破碎。他的暴行毫无止境,一代帝王如同贪得无厌的野兽。鉴于其在历史中模糊不清、摇摆不定的形象,本书旨在帮助现代读者对亚历山大这个既是掌权者、将军,又是远见卓识的政治家的多面性格形成自己的认识。 “若说罗马人以武力胜过一切民族,那么汉尼拔以才智胜过其他军事家。”(古罗马传记家奈波斯) 【内容简介】 索恩·生而为王003《汉尼拔》 历史学家李维(Livius)评论汉尼拔有着“无人可及的果敢与沉着;寒冷或炎热他都能很好地适应;饮食对他而言只是满足自然需求,而不是享受;他的衣服和他族人所穿的没什么两样。他是最好的骑兵,也是最好的步兵。然而这些如此伟大的美德却被天平另一端极大的恶行所抵消:毫无人道的残忍;更甚于普通迦太基人的不忠;不敬畏上帝,不遵守誓言,没有虔诚的责任心”。这本传记将翔实且生动地呈现我们所真正了解的汉尼拔的形象,以及他对于罗马、迦太基的历史意义。 “骰子即将掷下!”官场仕途上的最大赌徒,成败在此一举 【内容简介】 索恩·生而为王004《恺撒》 恺撒的上升之路不见得有多大新意:他长期遵循的行为方针虽然令同阶层成员不悦,但是并未造成无法消除的对立,新意在于恺撒投入之大。人人都为了仕途负债,但是恺撒借债之大胆已经到了濒临险境的地步,任何失败都可能导致灭顶之灾。然而恺撒没有失败,他显然认为自己不会失败。他坚信自己的运气和天赋,认为投入再大都是值得的。他玩的是孤注一掷的赌博,而且似乎从未担心过自己会输。本书刻画了罗马历史上最有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和赌徒恺撒的自负、果敢的性格,展现了一个强者无与伦比的运气和他勇于突破常规、创造例外的精彩人生。 一个女人、东方人、统治者,一段孕育了无数艺术灵感的美艳传奇 【内容简介】 索恩·生而为王005《埃及艳后:克利奥帕特拉》 克利奥帕特拉的名字已经成为传奇,但是——或者也仅仅是因为——我们对她所知甚少。像亚历山大大帝一样,她对后世每一代都有着神奇的影响。无论是亲身经历还是由人转述,克利奥帕特拉的故事都是受男人影响的。尽管她是一个独立区域的统治者,但她仍然无法独立行动。男人们选择了她,而在他们的雄韬伟略中,她只是众多因素中的一个。这就是为什么这本书不得不经常谈到恺撒、屋大维和安东尼,因为克利奥帕特拉是他们的政策或生活的一部分。此书遵循她的成长轨迹,讲述了最后一位埃及女性统治者从童年时期到青年时期,再到神秘自杀的生命阶段。很少有女性像克利奥帕特拉一样,让画家、作曲家、作家和导演如此着迷。对一些艺术家来说,这个名字承载着一位统治者的形象,而在其他人心里,则是伟大的情人的形象。还有一些人认为她是吃人的野兽,是不道德的妓女、淫妇,同时也是挥霍无度、奢侈疯狂的象征。她充满异国情调,她本人和她的名字成了男人的美梦与噩梦。 他是罗马帝国元首制的开创者,他的名字引诱后世无数君王在他建设的大理石之城抛洒热血 【内容简介】 索恩·生而为王006《奥古斯都和他的时代》 在奥古斯都下葬那天,一切公共或私人的商铺都关门歇业。全罗马城和意大利行省的成百上千的居民赶来参加这场葬礼。火葬用的柴堆上放置着一张华丽的床,遗体就躺在上面。逝者的蜡像也摆在上面,所有人都看得见。火焰燃起时,一只鹰飞向天空,象征着逝者的灵魂已经升到了诸神所在之地。随后,一位元老院议员发誓,宣称他看到了逝者的灵魂向诸神的方向飞升。莉薇娅,奥古斯都的遗孀,以一百万赛斯特斯嘉奖了这位见证者。这个被诸神所接纳的人究竟是谁?独裁者?救世主?还是国家、军队、社会和文化的重建者?或者简短些:罗马世界的重建者?对于这些,以及其他有关奥古斯都强权政治的问题,维尔纳•埃克用一本引人入胜的传记给出了回答。 少有君主背负这么多的恶名,但这些评价是否公允? 【内容简介】 索恩·生而为王007《尼禄》 尼禄本有可能成为一个像样的戏剧演员,然而命运却使他成了皇帝。他试图以一种古怪的方式将这两种职业结合在一起,这不仅招致了严厉的批评,而且最终使他断送了性命。于尔根•马利茨在这部传记中记述了这位罗马君王的一生及其对后世的影响——他忧郁、怯懦又疯狂,作为自恋的独裁者和基督徒迫害者的典型而被载入史册。然而罗马城的既得利益者怀念出手阔绰的艺术家皇帝,帝国东部的人民也发自内心地爱戴他,他的东方政策和他的荒淫残暴一样,长久地影响着与罗马帝国息息相关的众多地区与民族。回望历史,多少是谣言,多少是真相?尼禄又“该往何处去”?
部分摘录:
在多神教环境中成长 位于底比斯的阿门诺菲斯三世时期的谢赫阿布代库尔纳墓(Scheich Abd el-Qurna 226号墓)里有一幅图像,上面画的是一位可惜不知姓名的“王室抄写员”兼“王子教师”,他怀里坐着他四个赤身裸体的孩子。这些小王子是阿门诺菲斯三世的儿子,留着少年人的鬈发,戴着圆盘形的耳饰。可惜,记录受监护人名字的铭文没有被发现。王子中看上去年龄最大的那个伸着右胳膊,正在抚摸老师的肩膀。这有可能是王储图特摩斯一张早年的画像;紧挨着他坐的可能是他的弟弟阿门诺菲斯。他们在老师那里为未来的宫廷生活做准备,学习书写和阅读,从事体育活动。不过他们首先要被引领接触最精深的宗教奥秘。对于我们来说,尤为重要的问题是:未来的宗教创始人是在什么样的宗教理念和信仰中长大的?又是哪种精神氛围可能对他产生了影响?
埃及神祇的起源要归功于直接体验:地下天上,人们感知到的所有东西都可能体现了某位神灵的力量,所以神灵数量庞大。他们居住在天上或者地府,但是人在地上为他们建造了巨大的庙宇,让他们也可以在人间逗留。神庙最里面那一部分有他们的神像,用金子、石头和青铜做成,摆在神殿里,只有少数选出来的祭司可以进入神殿,为的是每天用宗教祷文做祈祷,并对神像履行规定的职责。但神灵的庙宇中其余的场所和院落也只有一群有特权的人可以踏入;普通信徒在庙门,也就是双塔式门(Pylon)前进行祈祷。
无疑,公元前2500年之后,这个国家最重要的神就包括太阳神拉(Re)。他偏爱的祭祀地点是赫利奥波利斯[Heliopolis,埃及语为Junu,即《圣经》里的昂(On)],这个城市在埃及宗教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在政治方面则毫不突出。除了拉还有其他太阳神,他们各自呈现着太阳的一个特殊形象,大致对应一天中的不同时间。比如彻帕里神代表早晨的太阳(Chepre,“新兴者”),这位神的形象是蜣螂(圣甲虫)。人们把白天的太阳形象化为哈拉克特神(Harachte,“地平线的荷鲁斯”),他化身为太阳神鹰穿过天空;这位神是从古老的天神及国王的守护神荷鲁斯(Horus,“遥远者”)中分出来的,后者一般作为“荷鲁斯名”处于法老王名圈的第一位。太阳在晚间的形象等同于阿图姆(Atum,“无差别者”),这是一位重要的远古神祇,其主要的祭祀中心同样在赫利奥波利斯。
然而,太阳神拉是创造神,仅是每位法老都把自己称为“拉之子”就体现了他的重要性。他是世界的维持者,乘一小舟,白天穿过天空,夜晚穿过地府。在这种想象中,乘着白日小舟经历一段劳累的旅行后,太阳神和随从一起登上夜舟,踏上下一段12个小时的旅程,穿过地府的江河湖海,但地下的水域并非毫无危险。这里潜伏着诸神的敌人、蛇形的阿波菲斯(Apophis),他超越存在,因此永远也不可能被消灭。整个夜里,阿波菲斯都会在前往地府的太阳神的道路上制造障碍,威胁他,由此也威胁世间万物。只有使用魔法才能免于被阿波菲斯伤害。在前行的途中,太阳神还要与地府的统治者奥西里斯(Osiris)短暂地合二为一,以便在随后的清晨恢复活力,重新在东方升起,再次开始白天的行程。如今,奥西里斯仍然是埃及众神中最著名的神祇,这都是因为奥西里斯崇拜在罗马帝国晚期传播到地中海周围的所有罗马行省。这位神祇之所以在这些地区大受尊重,是因为他的命运。神话中,奥西里斯曾是埃及国王,被自己的弟弟塞特(Seth)谋杀,尸体被切成很多块并被扔进尼罗河。随后凶手篡位。然而,死者的姐妹兼妻子伊西斯拥有强大的魔法,对亡夫的哀悼之情无以复加,甚至用自己的悲鸣把丈夫暂时唤回人世,好让自己怀上儿子,即荷鲁斯。后来,荷鲁斯为自己惨遭杀害的父亲从篡位者塞特那里讨回了公道,作为合法继承人登上王座。不过,奥西里斯并非在人间复活,而是成为地府的统治者。为了模仿这则神话,每位埃及法老都作为荷鲁斯的化身继承父亲的王位,而先王则因死亡扮演奥西里斯的角色。
女神马特(Maat)是埃及诸神中具有特殊意义的一位,她是太阳神拉的女儿,被描绘为头顶一根鸵鸟羽毛,这根羽毛同时也是她的象征。她被视作创世者创造世界时指定的世界秩序的化身。作为一个抽象概念,马特也意味着“真实”和“公正”,是混沌的对立面。一份古埃及文本写道:“世界的准则就是马特的实现。”于是太阳神在宇宙中实现马特,在大地上,这可就是法老的使命了。
从公元前2000年初开始,诸神中至高无上的就是王国主神阿蒙(Amun)。他的名字意为“不可见者”或“隐藏者”。他是微风之神,同时也是万物的统治者,赋予万物灵魂。他还有一个别名——“强者中的最强者”。“神庙之城”卡尔纳克(Karnak)被献给阿蒙,这是尼罗河国度最重要的祭祀场所,历代法老都对这座城市进行建设和扩建。法老会以阿蒙的名义出征,获得战利品,由此惊人的财富涌入阿蒙神庙,而巨大的权力,包括政治权力,则归他的祭司所有。后来,希腊人在这位神祇和宙斯之间画等号。在艺术作品中,阿蒙通常被表现为人的形象,有一个高高的羽冠作为头饰。在都城底比斯——今天的卢克索就有一部分处于这座城市的遗址之上——人们安排女神穆特(Mut,“母亲”)作为阿蒙的妻子。穆特和阿蒙结合之前,只是一个低微的神祇。月神孔苏(Chons,意为“漫游者”)被视为这两位神祇的孩子,在底比斯享有特别高的名望,通过不断获得新生的月亮来展示自己的青春。此外,孔苏还是预言之神,而且人们向这位救苦救难的神祈祷,求他帮自己战胜恶兽和疾病。在底比斯,阿蒙、穆特和孔苏被尊为三神组(“三联神”),因为埃及的神学家倾向于把多位神灵系统性地编排为夫妻和家庭。旧都孟菲斯也有这样一组三联神。在那里,卜塔神(Ptah,其名字含义不明)是人们信仰崇拜的中心,也被视作一位创世神。据刻在一块磨损严重的玄武岩板(保存在大英博物馆,编号498)上的一份重要宗教文书记载,卜塔通过思想和言语创造了世界,这种创世观让人想起《约翰福音》的开篇:“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1]不过,卜塔首先是各种手艺者的保护神,因此他的大祭司拥有“手艺人的最高首领”这一头衔。各种雕像把这位神表现为肢体没分节的人的形象,戴着一顶紧贴着头顶的便帽。他身边站着他的妻子塞赫美特(Sachmet,意为“最强大者”)。她表现为长着狮子脑袋的女人形象,性格中包含狮子那种危险的天性。她用毁灭性的力量对付埃及的敌人,但也会把危险的疾病带给埃及人。要想成功治愈疾病,必须让女神心平气和。这对神祇夫妻的儿子是涅菲尔图姆(Nefertem,意为“无瑕的美男子”),他出现在莲花之中,是香气之神和王宫香水的主宰。但他身上也有一种危险的特质,那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的。
同样是在孟菲斯,从远古时期开始,阿匹斯神(Apis)就为人们所尊崇,他受到崇拜的神圣形象是一头活着的公牛,在他让新法老登上宝座时,这头公牛身上肯定会显现某些标志。他要保证整个国家肥沃多产。后来,他也被理解为神使或者卜塔的化身。
埃及最受尊敬、有着最复杂的神学意义的女神可能要数哈托尔(Hathor),她的名字意为“荷鲁斯的房子”。在远古时代,她被视为天空女神,正如她的名字表明的那样,她和荷鲁斯有关系,因此也和太阳有关。后来,人们把她等同于太阳神拉那喷射火焰、灼烧万物的眼睛。她成为“掌管惊恐的女神”,拥有毁灭性的力量。不过,她还是音乐女神、舞蹈女神和爱情女神;可以理解,希腊人为何想要把她认作阿佛洛狄忒(Aphrodite)。最后,除了这些特点之外,哈托尔还具有某些母性特征。在底比斯,她还被尊称为死神:死者希望追随她,这样就可以在死后的世界里得到保护和可靠的照料。哈托尔常常表现为母牛的形象,或者是一个长着牛耳和一只牛角的女人形象,头上有日轮作为饰物。崇拜她的中心地区是埃及中部的丹德拉(Dendera)。
人们给很多神都分配了动物,这些动物最初和相应神祇的本质有关联。比如,胡狼和死神阿努比斯(Anubis,意为“小狗”)联系在一起,而代表上下埃及的双王冠女神涅赫贝特(Nechbet)及乌托(Uto)就和秃鹫与眼镜蛇联系在一起。很多神要么完全以动物形象出现,要么是长着动物脑袋的人的形象,但我们必须小心,不要以为埃及人确实把这些神祇想象为这副模样。毋宁说动物或者动物脑袋只是一个标志,便于让人们辨认出某个情景中说的是哪位神祇。
在埃及人的观念中,一位神祇可以与一个或多个其他神祇建立一种十分强大的联系,这种联系被人们称为“寓居”或者“合二为一”。在“寓居”的情况下,神祇的名字就会像化学公式中的元素一样排列在一起。所以,阿蒙和拉就可能建立联系,然后这种关联被称作阿蒙—拉(Amun-Re)。这种结合增强了两位神祇的力量,这种结合可能只是暂时性的,但也可能比较持久。阿蒙和生殖之神敏(Min)“寓居”,十分亲密,由此敏能够以阿蒙的形象出现。这种情况下,敏被描绘成一个人,阴茎勃起,右臂抬高,挥舞着一条鞭子。
阿门诺菲斯三世继位后延续了宗教方面的旧传统,但在他统治期间也出现了某些新的重点,或许是他个人的偏好。比如,表现为阿蒙—拉或者拉—哈拉克特(Re-Harachte)的全能太阳神成为崇拜的中心。这段时间里,一群祭司也开始从神学上考虑把“太阳神”这个概念从此前的传统宗教中分离出来。他们尝试构思一位独一无二的神祇,他超越一切,是全世界的神,这样一来多神论世界观第一次出现裂痕。仅是从新王朝开始每日神庙仪式中念诵的“阿蒙,……造就诸神的神”就已经昭示了这个新方向。然而,神学家还远不会排除或者忽视其他神祇。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宗教学者之一是阿南,他是法老的妻舅、王储阿门诺菲斯的舅舅,作为阿蒙次席先知掌管着卡尔纳克神庙的所有财产,因此在这个国家举足轻重。1.42米高的阿南立像(如今在都灵埃及博物馆,5484号藏品)上的自述铭文写道:
储君、法老的行政官、下埃及法老的掌玺官、准许接近主人之人,在王室得享厚爱,保有君恩,身为神之父,双手洁净,身为仪式祭司[2],通晓苍天之性,拉神庙宇中最伟大的观照者(der Größte der Schauenden,大祭司的头衔),上埃及赫利奥波利斯(底比斯)的塞姆祭司(Sempriester,古老又重要的头衔,法老陵庙中的最高职位),让各种事务各行其序,以其声慰诸神,阿蒙次席先知,阿南,音正之人[3](得享极乐)。
立像中的阿南身穿豹皮,这是塞姆祭司的法衣,不寻常的是,这张豹皮上有密密麻麻的星星图案,这自然不能仅仅被视作装饰,而是强调阿南作为天文学家的博学多才。如今可以确定,讲述了太阳神度过夜里12小时的旅程的重要宗教作品《地狱之书》(Buch von den Pforten des Jenseits)是在阿门诺菲斯三世在位期间撰写的。或许阿南就是这本书的作者之一。少年阿门诺菲斯在宫中常常可以遇见阿南,很容易想象,正是这位作为祭司的学者对他产生了某种影响。在阿门诺菲斯三世在位第31年,阿南去世,被安葬在底比斯西侧的谢赫阿布代库尔纳(120号墓)。他的母亲图雅希望在死后挨着这个聪慧的儿子。她的棺材上写着:“图雅,音正之人……,及其子,阿蒙次席先知,完美神灵称赞之人,阿南,音正之人。”
国王下令建造了很多比真人大很多的穆特—塞赫美特(Mut-Sachmet)像,由此暗示自己特别偏重于传统信仰,因为他患病后想要讨好神祇,让他们对自己开恩,愿他们治好让他痛苦不堪的痼疾。于是他令人把几百个这样的大型塑像立在卡尔纳克,不过也有一部分立在底比斯西部,其中有些如今还立在那里。萨加拉(Sakkara)所谓的萨拉皮雍神庙(Serapeum)的盛大落成典礼也是阿门诺菲斯三世时期值得记录的大事。此后,孟菲斯的阿匹斯神牛会被定期隆重地安葬在这座神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