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世界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为回应当下中国的决策者、企业界、学界以及广大读者非常关心的重大议题,中信出版集团特别策划了“应对丛书”。
该丛书内容覆盖国际格局、宏观经济、国际贸易、金融政策、风险防范、国企改革、科技发展等领域,观点鲜明,富有洞见。
套装涵盖以下作品: ★《论大战略》 本书是作者在耶鲁大学20年“大战略研究”的课程精华。 大战略的核心其实非常简单,说起来甚至有点像鸡汤:好高骛远容易导致失败,厚积薄发间接实现目标,审时度势及时调整策略。但是要把它应对到具体的操作上,那可就难了。从波斯和希腊战争到二战,从罗马领袖到美国总统,误操作到处可见,但是正确的操作寥寥无几。
★《论中国》 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的一部中国问题专著。他以一位资深外交家和思想家的独特视角,分析和梳理了中国自鸦片战争以来的外交传统,从围棋文化与孙子兵法中探寻中国人的战略思维模式,特别是试图揭示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外交战略的制定和决策机制。
★《世界秩序》 在全球事务上,各个地区和国家奉行着各自的秩序规则,结果导致了国际局势的紧张、混乱和无序。基辛格认为,地区秩序观之间的冲突是当今**重要的国际问题。在本书中,他系统梳理了各地区的战略逻辑和地区秩序观,从文化、宗教、地缘等综合因素解读了这些不同秩序观的形成、冲突和合作,并结合网络科技等当前新的战略要素,解析了当下时局的挑战与机遇。
★《亚洲世纪:世界即将亚洲化》 本书在大历史、政治的视角下全面深入解读了亚洲的过去与未来——以西方为中心的全球秩序即将终结,亚洲世纪已经来临。亚洲的崛起将为解决世界发展难题带来新思路,为世界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提供新模式,这也是作者所述“亚洲世纪”的核心要义,亚洲和亚洲人正在以其特有的方式重塑世界,西方国家将不得不将亚洲的历史和现实价值纳入考虑,重新认识亚洲!
★《超级版图:全球供应链、超级城市与新商业文明的崛起》 康纳结合20年间超过100个国家的环球观察实践,从经济基础设施建设的角度探讨地缘政治变迁。它视野开阔,却不失严谨的细节;得基础设施者得天下,一条条供应链就是人类发展进步的脉络,从《超级版图》中,你不仅能看到21世纪的全球文明图景,更能看到,在各国各地区以新的形式互联的情况下,国家和城市应如何重新思考发展目标。
★《世界政治的终极目标:安全、财富、信仰、公正、自由》 安全、财富、信仰、自由、公正,是世界政治的永恒主题、基本价值和终极目标。人们追逐权力、创建国家、提倡民主和法治等,都是为了实现这五大终极目标而采取的方式和手段。研究五大目标及其相互关系,有助于理解区域国别政治的同一性和多样性,明确国家成功与否的判断标准,拓宽观察世界政治的视野,深入了解当代世界政治的发展趋势。
★《看世界》 内容主要关于如何看世界,旨在回应当时国际上所关心的一些问题。文集分成世界秩序、全球格局与中国角色、中美关系、中俄关系、东亚问题、南海局势等九个篇章,其中部分内容系在国内首次公开发表。在国际形势发生复杂深刻变化之际,希望此书能帮助读者更好地了解和把握中国对外政策与国际关系的态势和趋势。
★《币缘论:货币政治的演化》 本书作者首次系统地提出了以币缘为核心的一系列新概念,建立了币缘政治的理论框架;同时,全面论述银本位、金本位、美元本位以及全球金融化时代的币缘政治演变,创新性地提出建立合作优先、多元共生的世界体系的建议。 本书堪称币缘政治学说的开山之作。
部分摘录:
引言 亚洲优先 亚洲世纪何时始? 亚洲崛起的预言始于200年前的拿破仑,他曾戏称:“中国是一头沉睡的雄狮,一旦醒来将震撼世界。”
在近一个世纪之前的1924年,德国将军卡尔·豪斯霍费尔曾预言“太平洋时代”即将到来。但亚洲绝不仅限于环太平洋地区的国家。从地缘上来看,亚洲西起地中海和红海,东至太平洋,横跨欧亚大陆的2/3,共有47个国家,40多亿人口,其中包括14亿中国人。因此,当亚洲各国融为一体时,会比其各部分相加的总和更具影响力,那时便是亚洲世纪开始之时,而现在,各国融合正在进行之中。
当站在2100年回溯历史,我们会发现由亚洲主导的世界秩序始于2017年。2017年5月,第一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召开。这一次亚非欧国家领导人的聚首标志着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基础设施投资合作计划开始实施。全体在场的领导人达成决议,在未来10年将投资数万亿美元来推动全球人口最密集地区的商业合作和文化交流,这标志着新丝绸之路时代的到来。
“一带一路”倡议是21世纪最重要的外交政策,其重要性和影响力堪比20世纪中叶成立的联合国、世界银行、马歇尔计划这三者的总和,而它们之间的最大不同在于:“一带一路”倡议由亚洲发起,在亚洲建立,由亚洲人领导。
这是一个有关亚洲的故事,讲述了亚洲及亚洲人对21世纪世界产生的影响。
在大部分有文字可考的历史中,亚洲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地区。英国经济学家安格斯·麦迪森生前曾说过:“到19世纪中叶为止,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中国、印度和日本在过去2000年里创造的国内生产总值要远超过美国、英国、法国、德国以及意大利的总和。但工业革命之后,西方开始了现代化的进程,开始殖民扩张,并占领了亚洲大部分地区。欧洲主导世界达两个世纪之久,在此之后,因为取得了美西战争的胜利(并由此控制了古巴和菲律宾),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美国逐渐成为世界大国。
二战之后,西方资本主义强国停止相互侵略,开始建立以西方为中心的世界秩序。这具体体现在,美国不断增长的军事及经济实力,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建立,以及联合国、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其他国际组织的成立。70年前,尤其在冷战时期,世界各国分属不同阵营,没人知道这些协议和组织能存在多长时间。直至冷战结束之后,西方国家才自信地宣称自由、民主及资本主义制度取得了胜利。20世纪90年代,诸多前苏联成员国加入欧盟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许多发展中国家也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等机构,这些组织推进了“华盛顿共识”中关于自由贸易和放宽经济管制理论的发展。从那时起,世界秩序才开始在世界范围内运行。西方法律、西方干预、西方货币、西方文化组成了全球议程。
但从2001年的“9·11”恐怖袭击事件,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2007—2008年的金融危机,到2016年11月特朗普的成功当选,近20年来的诸多事件都表明西方占统治地位的时代已经过去。失败的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脱节的金融经济与实体经济,笼络俄罗斯和土耳其计划的失败,以及被民粹主义窃取的民主果实,这一系列重大问题都使西方精英群体对自身政治、经济和社会价值观的未来忧心忡忡。同时,西方社会也深受本国问题的困扰,包括累积的负债,严重的不平等现象,政治多极化以及文化战争。美国千禧一代经受着反恐战争、收入的减小、越发尖锐的种族问题、无人管控的枪支暴力以及政治煽动等现实问题,而欧洲青年也被经济紧缩和高失业率困扰,同时还要面对不知民间疾苦的政治家。西方无论是在通信还是医学方面都有领先世界的科技成就,但其民众却没有享受到相应的成果。
在西方为赢得冷战胜利忙得焦头烂额之时,亚洲开始奋起直追。在过去40年里,亚洲在全球经济增长中所占的份额最大,而西方国家,尤其是中产阶级的产业工人却恰恰相反。亚洲的经济增长源自亚洲制造业的发展。在过去20年里长大成人的数十亿亚洲人见证了亚洲稳定的地缘政治、繁荣的经济以及不断增强的民族自豪感。他们所知道的世界已不再由西方主导而是由亚洲主导。1998年,我新加坡的同事马凯硕出版的一本名为《亚洲人会思考吗?》的书,引发了巨大争议。在书中,马凯硕称全球重心已转向亚洲,同时,亚洲和欧洲的学习也是双向的,而不再是亚洲单方面学习欧洲。因为亚洲人已经开始接受共同的世界观,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探索的不是亚洲人是否会思考,而是他们在思考什么。
亚洲人再一次将自己视为现在及未来世界的中心。亚洲经济圈包括西部的阿拉伯半岛和土耳其,东部的日本和新西兰,北部的俄罗斯以及南部的澳大利亚。 [1] 现在,亚洲经济圈占全球国内生产总值的50%,同时占有全球经济增长2/3的份额。世界中产阶级的消费有望在2015—2030年增加到30万亿美元,其中欧洲的中产阶级预计只占1万亿美元,其余的绝大部分都来自亚洲。亚洲无论是生产、出口还是进口、消费的商品数量都超过其他地区,亚洲各国也多与其内部国家(而非欧洲和北美)进行贸易和投资。亚洲拥有几大世界经济体,持有大部分世界外汇储备,经营着许多大型银行以及工业、科技公司,同时也坐拥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全球60%的人口都分布在亚洲,这是欧洲总人口的10倍,北美总人口的12倍。随着世界人口逼近100亿,亚洲的总人口将永远多于其他洲人口的总和。他们现在拥有了发言权,让我们准备好从亚洲人的角度看世界。
你真的了解亚洲吗? 《国家地理》探险家保罗·萨洛佩克为追随早期人类的脚步正在进行长达10年的环球徒步旅行。在保罗穿越帕米尔高原时,我遇见了他。可以称作当代马可·波罗的保罗已经拥有了文学上的荣誉,他的报道曾两次获得普利策奖。但他现在最宏大的事业就是一项名为“走出伊甸园”的徒步旅行,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保罗已经走过了亚洲的很多地方,但也还有很多地方尚未涉足。当谈到对亚洲的评价时,保罗说:“亚洲地域无边无际且复杂多变,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拼接的微观世界里,不知是何力量将它们松散地连接起来。”这一实在又模糊的描述恰到好处地体现出了亚洲既拥有广袤的土地,各部分又能神奇地保持统一的特性。
大多数人,甚至亚洲人都不了解“亚洲”的字面意思。亚洲拥有广袤的土地和自给自足的文明,近代又一直处在内忧外患之中,因此,如今大多数亚洲人对亚洲的范围以及自己的国家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属于亚洲持有完全不同的观点。虽然亚洲是世界上最具多样性的地区,但因为亚洲人有相同的心理基础,相似的审美标准以及一些有别于其他地区的文化关联,各地区也开始渐渐融合。
从幼儿园到军校,学生们都误认为亚洲是一个大陆,但严格来说,亚洲是东起日本海,西至红海的一片广袤区域。世界上国土面积较大的几个国家有一半位于亚洲,包括俄罗斯 [2] 、中国、澳大利亚、印度以及哈萨克斯坦;人口总数排名前20的国家大部分也都在亚洲,包括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简称印尼)、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日本、菲律宾以及越南;按人均拥有的财富来算,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有一些也在亚洲,比如卡塔尔和新加坡。但亚洲也有国土面积很小的国家,如马尔代夫和瑙鲁;有人口稀少的国家,如图瓦卢和帕劳;也有非常贫穷的国家,如阿富汗和越南。
首先,亚洲是一个地域符号。我们通常会依据自身喜好创造一些简便但是错误的地理符号。近几十年来,俄罗斯、土耳其、伊朗和高加索地区的国家从文化和外交上都将自己视为西方国家,在联合国与欧洲统一战线。虽然大部分俄罗斯人和澳大利亚人属于欧洲民族,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是亚洲人。从种族的角度上看,俄罗斯人和澳大利亚人应该被视作(他们也将自己视作)亚裔白人。许多专家认为“亚洲”等同于“远东”,但我们不能简单地认为亚洲就等于东亚地区,中国毗邻许多没有明确定义的亚洲次区域,因此,我们应该用“东亚”来指代环太平洋地区。毕竟,对美国人来说,将位于美国西部的环太平洋地区称为远东实在太过奇怪。因此,“东方”是指相对方位,而“亚洲”是指地理区域。同样地,人们也经常用“中东”来指代摩洛哥和阿富汗之间的区域,即北非到中亚之间的次区域(甚至半岛电视台的新闻主播也使用“中东”这个术语,因为主播们说的是英语)。虽然北非大部分是阿拉伯人,但埃及以西的那些北非国家与亚洲并无多少关联。将土耳其、伊朗、海湾国家以及这之间的国家称为西亚和西南亚更为合理。比起殖民时代的名称,中立的地域符号总是更有代表性。
亚洲人的亚洲 亚洲各地早在2000多年前便有了贸易往来,但因为文明迥然不同,从地中海、里海到印度河流域,各地区的冲突不断。到15世纪时,亚洲已经成为一个西起安纳托利亚,东至中国的外交、经济、文化统一体。但欧洲的殖民入侵迫使亚洲分裂成了许多割裂的地区,经济落后且依附于西方列强,各方面发展都陷入停滞。冷战又进一步将亚洲划分为不同的势力范围。渐渐地,阿拉伯人和土耳其人自称为“中东”,中国和日本则为“远东”。亚洲不再是一个统一的整体。
在后冷战时代,经历了200年的四分五裂后,亚洲开始重新建立统一的体系。这一体系内的国家通过地理位置、外交、战争和贸易相互联系。它们都是独立的主权国家,但在经济和安全问题上相互依赖。联盟、组织、基础设施、贸易、投资、文化和一些其他模式都推进了这一体系的形成。当一些国家不但地理位置相近,而且能在此基础上开展重要合作时,一个体系就诞生了。
正如英国学者巴里·布赞在《世界历史中的国际体系》一书中所说,人类历史在很大程度上是关于不同地区体系的故事。小规模的体系包括美索不达米亚古老的城邦国家,雅典的提洛同盟以及中国战国时期的诸侯国。相较而言,大蒙古国和大英帝国曾统治着幅员辽阔的地区。近几个世纪以来,全球体系逐渐成形,但全球体系中也包括无数的地区体系,其中以欧洲、北美和亚洲体系最为重要。
现在的欧洲是一体化程度最高的地区体系。二战之后,欧洲国家不但进行重建,而且通过建立欧洲煤钢共同体结成了重要的行业联合体。在成立之初,欧洲煤钢共同体只有6个成员国,其中还包括法国和德国这一对竞争对手,没人能想到,它能扩大成现在拥有近30个成员国的超国家机构,各成员国拥有共同的货币,甚至实行军事一体化。现在,作为一个体系的欧洲远比作为一个地区的欧洲强大。
北美的一体化程度仅次于欧洲。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既是战略伙伴,也是各自首要的贸易对象。目前三国之间的边境贸易非常发达。虽然有20多年历史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正在重新进行商议,但即使没有这一协定,这一区域也会在更加广泛和有效的经济、人口、文化以及其他方面的合作中成立北美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