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当家人卷入罪案,你希望怎样的结局
“我希望Ta作为受害者清白地死去。”
“我希望Ta作为杀人犯活着回来。”
————————————
在儿子失踪的第二天,一起杀人案发生了。
凶手至今外逃,受害者遗体也下落不明。
没人知道儿子属于哪一方。
当一个家庭卷入罪案,分崩离析只需要一瞬间。
坚定相信儿子清白的父亲,与卑微地希望儿子存活的母亲,究竟哪一方的希望,能给他们带来真正的救赎?
————————————
山田风太郎奖入选&周刊文春推理小说年度BEST 10
在日销量突破20万册
独树一帜的新式犯罪&家庭小说。
雫井脩介继《检查方的罪人》后又一力作
写透所有涉案家庭的内心纠葛,揭开你从未看见的犯罪事件另一面。
日本豆瓣BOOKLOG原版上市前统计读者满意度100%
读者深度好评:精妙、心痛、发人深省!
“悲剧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那么,在面对悲剧时该如何接受,如何行动呢?想明白了这些,我们才能顺利活下去。这正是这本书教会我的,这是当代社会的究極抉择。”
“我从没读过如此令人心痛的故事。像我这样养育着孩子的人自不必说,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读到这本小说。”
电影里有名演员的精湛演技,小说中有电影拍不出的内心纠葛
本书改编电影由:堤真一 / 石田百合子 / 冈田健史 / 清原果耶 / 松田翔太联袂出演。
还有无数明星出演过他作品的影视改编
木村拓哉、二宫和也、佐藤健、泽尻英龙华、伊势谷友介、竹内结子、吉高由里子、松重丰、豊川悦司、沟端淳平……都出演过雫井脩介作品的影视改编。
作者介绍
[日]雫井脩介
1968年出生于日本爱知县。2000年凭《光荣一途》获第四届新潮推理俱乐部奖,由此出道。2005年凭《敬告犯人》一举夺得大薮春彦奖并入选书店大奖等多个奖项。后又凭《检察方的罪人》先后入选2013年“周刊文春推理小说Best 10”和2014年“这本推理小说了不起”。2016年再凭《期望》双料入选“周刊文春推理小说Best 10”和山田风太郎奖,另著有《虚貌》《火之粉》等。
部分摘录:
饭刚煮好,贵代美用饭勺拌了拌盛到每个人碗里,先放到吧台上再从中岛绕出来,最后将碗摆上桌。
“规士、雅,吃饭啦——”贵代美抬头朝二楼喊道。
芝麻拌扁豆和煮南瓜是午餐剩下的,利索地凉拌了个蔬菜肉片,做了黄油炒芦笋和小肉肠,再配上豆腐青葱味噌汤,今晚的餐食也算有模有样了。一登体检查出了高脂血症,黄油炒菜就不让他吃了,烤了秋刀鱼代替。接下来赶紧让孩子们吃完,就可以继续工作了。——贵代美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打开狗粮罐头,往曲奇的盘子里倒。
“等一下,等着,等着。好,坐。”她让曲奇坐在盘子前,对小狗值得夸赞的顺从十分满意,然后许可道,“好,可以吃啦。”
一登工作结束后就带狗去散步,刚回来的他第一个坐在了餐桌旁。贵代美随口问道:“今天那对夫妻感觉怎么样?会找我们做吗?”
“差不多吧。”一登眼睛盯着一份建筑行业的报纸回答。
这回答听上去没什么,贵代美却能感觉到一登语气里的自信。这十八年可不是白相处了。
“哦……那不错呀。”贵代美从冰箱里取出大麦茶,倒了一杯端至餐桌边。一切终于都忙完了,贵代美自己也在一登对面坐了下来,这时雅正从二楼下来。
“哇,小曲奇,好不好吃?多吃点哦。”雅蹲在专心吃食的曲奇旁边,满脸关爱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来到桌旁。
女儿像对待猫一样,爱逗弄这只毛茸茸的迷你腊肠犬玩,只是带它去散步、收拾大便之类的日常照顾却从不伸手,并且她还专门找了个像模像样的理由,说“爸爸需要运动,带曲奇散步交给爸爸最合适”。这在身为家长的贵代美看来,多少有些小滑头。
那应该是贵代美初中的时候,她负责的组里有一个女孩,一听说要解剖青蛙就咋咋呼呼,所有实验都推给了贵代美。本来贵代美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去做,可那人光是在一旁看都受不了,结果最后还被抬到了医务室,所以贵代美也不好抱怨什么。她当时常想,要怎么养才能养出这么个大小姐来?真没想到,如今雅或许也该归为这类女孩了。
有时候她也想,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允许她升初中时就去考丰岛女子学院,让她每天都在尽是人的地铁里“挤罐头”,锻炼锻炼。她也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说,自己作为家长是有些宠溺了。
不过,小学时的雅比现在还要瘦弱,如果每天挤在人满为患的地铁里折腾,她绝对吃不消。女儿总是一副气血不足的模样,甚至还在学校运动会时昏倒过。
最重要的是,在贵代美自小的成长环境里,公立学校从来都是被当作第一候选,这使她偏执地认为私立学校都是温室栽培,教出来的人进入社会全然没有免疫力。
初中三年,雅也成长了不少。一个孩子长到现在这样,即便在通勤高峰受点磨炼应该也不会叫苦了。一登有客户登门时,她也能应付自如。
光看这些,如果还对雅的成长有所抱怨,或许该算是家长的贪婪了。可是,她会像逗小猫一样逗曲奇,而贵代美嘱咐她“趁还没下雨带它出去散个步”时,她每次都立刻以“我得继续学习”为由上二楼去,这让贵代美心里满是失落。这又算不上什么值得专门拿出来跟她本人说的事情,反而更让贵代美心里别扭。
之所以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自己跟雅是同一种女性?有时候贵代美也这样想。还是因为看见她那样,就像看见了在自己的少女时代出现过的那些耍小聪明、自私自利、装模作样的女孩呢?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一种面对儿子时所没有的感觉。
“你哥呢?”贵代美问雅,后者只答了句“快来了吧”,就先动筷子吃饭了。
“对了,我哥该不会跟杏奈分手了吧?”雅边嚼边咕哝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
“从暑假快结束那阵子开始,就不怎么听到他俩打电话了。”
快放暑假时雅曾郑重其事地向他们报告,说规士在跟一个叫作杏奈的女孩交往。她说两人每天晚上都要通电话。
雅平时几乎连男明星都不怎么谈论,现在这种毫不掩饰地好奇他人恋情的八卦的一面,贵代美也算是第一次接触。贵代美有些不知所措,但这话题又的确吸引人,她便也跟着雅一起要求规士拿年级相册给她们看,打听哪个是杏奈,听规士佯装镇定地介绍两人的关系。不过这只让她了解到这位杏奈是规士的同班同学,全名饭冢杏奈。
再进一步问规士,也只得到他面无表情的一句“没那回事”。规士因伤病无法参加球队活动,女孩代替足球成为他倾注热情和时间的对象,这种事并不难理解。可现在回头再一想,贵代美又觉得或许规士本就没有隐瞒,杏奈根本就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女朋友。
暑假期间规士也偶尔在外住宿,他说是和男同学一起,对此贵代美也曾怀疑过。雅也一样在瞎猜,并且还说得头头是道。贵代美觉得自己只是在跟着雅一起闲操心,或者说是胡思乱想。暑假结束后,上周末规士又没回家。倘若他真在暑假时就已经跟杏奈疏远了,那么他也许没有撒谎,之前也不过是和男同学一起出去游玩而已。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身为家长的她就不需要操心。上周末他回家,脸上可还带着瘀青。受伤的地方看起来那么痛,规士真是可怜,光是看着就已经让贵代美的心情糟到了极点。问他怎么弄成那样的,他只一个劲地说跟家长没关系。上小学时他什么都分享,每天跟谁一起去哪里玩什么的,如今已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据说,现在不像过去那样了,孩子的那种典型的青春期行为越来越少了。表面上看来,不仅不顶撞父母,还很懂事的孩子似乎更多了。
包括规士,他对贵代美等人的态度从未野蛮过,也从来没有过粗暴的行为举止。虽然他在家里稍显沉闷,但他既有玩伴又有女友,综合看来还是个极其平常的孩子。
既然这样,孩子也有孩子的世界,不要过多干涉——每当谈及这个话题,一登都如此表态。如今这也暂时成了这个家里的教育方针。有时候贵代美也想更多地去了解孩子们,但还是忍住了。
“妈,你去问问嘛。”雅似乎很在意哥哥和饭冢杏奈的关系进展,怂恿着母亲。但贵代美还是决定不予干涉。
“那些事就随他自己吧。”
贵代美平淡的反应似乎并不合雅的意。“哎,对了,”她不满地继续说道,“有时候听我哥聊的那些话,感觉还挺不放心呢。”
“不放心?”
“他说什么‘得想办法对付那小子’啊,还有‘我们不动手,人家就要来动我们’啊,类似这种……”
“他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
这是否和规士脸上的瘀青有关?贵代美心中生疑,看向一登。正好一登也瞟了贵代美一眼,这说明他肯定也听到了。只是他什么都没说,视线重新回到报纸上。
不一会儿规士从二楼下来了,对话也就此中断。规士不吭声地坐下就开始吃饭。上高中后他换了智能手机,有一阵子就连吃饭都摆弄个不停,自打被一登教训了一次后就再没拿出来过。
刚才还在嚼规士舌根的雅,眼下也不发一言,若无其事地吃着饭。
“规士,”一登将报纸合上放到背后的书报架上,开口道,“下次有客人来时,你可不可以态度再好一些?”
规士看了父亲一眼没有说话,嘴里咀嚼着刚塞进去的小香肠。
“冷不丁有人闯进来,是要吃一惊的。”为了不使气氛过于沉重,贵代美稍微替规士说了句话。
“别带他们来我房间不就行了。”规士忽地小声回嘴道。
“那不可能。”
“你带他们去看雅的房间就是了,房间结构上不也是那边更特殊吗?”
“讨厌!哥,你不会就因为我抢了那间房,到现在还怀恨在心吧?”雅插嘴道,有些故意挑衅的意思。规士似是觉得妹妹很幼稚,只说了句“我不是那个意思”,便不再理会。
“只领人看一间而不让看另一间,那是不可能的。”一登语气平静地驳回了规士,“户型格局能够适应孩子的成长而改变是一个卖点,但凡定制住宅的顾客都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如果我在展示成品时说这边可以看,但那边有点不方便,那人家肯定不放心。到头来还得怀疑我,以为是我设计失败,导致房间拿不出手呢。我不是总提醒你们吗,我们家就相当于在样板房里生活。我带人去参观过以前一个客户的房子,人家欢迎不说,家里的孩子态度也比你好,还知道说‘欢迎欢迎’呢。”
“那你以后都去找那家人。”
“并不是说去了别人家,自己家就不用带人来看了。想要看房有效率,还是咱们家最合适。”
“一下子闯进来那么多生面孔,你让我态度怎么好?”
“什么生面孔,那是很重要的客户。如果爸爸接不到生意,一家人都别想像现在这样吃饭了。”
“真到了那个地步再说吧。”规士还在嘀嘀咕咕地顶嘴。
“他这是想自食其力呢。”见规士这种消极的态度,雅插嘴打趣道。
“胡说什么。真到了那一步,本来正常的生活失去常态,就连大学你们都别想上了。”
听到这话,雅当即反抗道:“那可不行。”
“大学?我才无所谓呢。”
这句稚气满溢的顶撞让贵代美不禁苦笑,一登则难以理解似的叹息道:“说的这是什么话!”
这孩子退出足球队后就一直过着没有目标的生活,全然没有勤勉学习的意思。一登身为家长看在眼里,心里种种烦闷便也隐含在了这一声叹息之中。
“就爸爸当初那个年代,不上大学,人生都很难起步,更别说现在这个社会了。你不上大学,以后怎么生活?”
“唉,以前考上大学就算有了保障,现在的孩子进了大学还得继续认真学习,要说累也是挺累的。”贵代美不想气氛越发严肃,就故意打岔,“不过,总得去试试。”
“这说明,只要你态度认真,就不会有问题。”一登这样解读了贵代美的话,“现在大学的门槛可比以前低多了。你要是努力,甚至还能保送,机会要多少有多少。”
“哥,你态度不认真,所以才不行,”雅又来打岔,“你看你还打架。”
“烦死了,闭嘴。”
受到这样一句冷冰冰的斥责,雅缩起了脖子。
“打架确实不好。”贵代美表态道。
规士并未承认过脸上的瘀青是打架所致,但眼下他也没有反驳。
“不过,我们规士心里肯定明白的。等到了时候,他也会考虑将来的事情,会好好学习。”贵代美又添了一句,算是替儿子打圆场。
“那是。真要在这种时候就想着放弃人生,我们这些当父母的那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一登的态度也稍稍缓和,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