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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公墓-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022年6月23日

简介

 刘易斯·克里德一家搬到缅因州绿洛镇一处美丽的房子里,田园牧歌般的美好生活即将开始。在刘易斯家附近一片森林的深处,有一片米克马克族印第安人的坟场,那里隐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传说,那里有食人的怪物,还有一种起死回生的魔力——孩子们把他们死于非命的宠物埋葬在那里,宠物就能复活归来……通过刘易斯家后的一条小径,就能到达那片坟场。   邻居贾德森对刚搬来此地的刘易斯一家关照有加却欲言又止,只是一再提醒刘易斯:当心那条罪恶的公路,看好你们的孩子,留神你家的猫。但小猫啾吉还是离奇毙命。在贾德森的怂恿下,刘易斯鬼使神差地将啾吉埋于那片坟场。某夜,啾吉带着一身泥腥恶臭回来了,眼中闪烁着邪气。不幸终究还是发生了:刘易斯的儿子凯奇惨死于车轮之下,一家人无法接受令人心碎的现实,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往昔的心理阴影被残忍地唤醒。在邪恶力量的蛊惑下,刘易斯将凯奇葬进米克马克族的坟场。之后,一幕难以置信、超乎人伦的悲剧上演了……

作者介绍

 斯蒂芬·金,1947年生于美国缅因州波特兰市,后在缅因州州立大学学习英语文学。1973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魔女嘉莉》,随即大获成功。迄今已出版四十多部长篇小说和两百多篇短篇小说,代表作有《肖申克的救赎》《绿里奇迹》《它》《重生》《守夜》和“《黑暗塔》系列”等,被《时代》周刊誉为“无可争议的惊悚小说大师”。有超过百部影视作品取材或改编自他的小说。2003年获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颁发的“杰出贡献奖”,2004年获“世界奇幻文学奖”的“终身成就奖”,2007年获美国推理作家协会“爱伦·坡奖”的“大师奖”。《守夜》是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其中七成故事曾被改编为影视剧。

部分摘录:
第一部 宠物公墓
耶稣对信徒说:“我们的朋友拉撒路沉睡了,但我还是要去,我可以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信徒看看彼此,有些人还面带微笑,因为他们不懂耶稣用的是比喻。“主啊,他如果睡着了,那病情应该还好。”
因此,耶稣更明白地告诉信徒:“拉撒路已经死了……不过,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圣经·约翰福音》(改写)
1
刘易斯·克里德三岁时父亲就过世了,他也从来没见过祖父。他没想到自己在步入中年之际,认识了一位亲如生父的朋友……他称对方为“朋友”,一般成年人在活了一把年纪后,如果结识一位亲如生父之人,通常会称对方为朋友。刘易斯遇见这人的傍晚,正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准备搬进绿洛镇的一幢木造白色大宅。前英国首相丘吉尔也跟着他们一家人搬来了——丘吉尔是他女儿埃莉的猫,小名啾吉。
学校负责帮他找房子的部门办事效率低下,过了很久才找到一处离校园不远的住宅。刘易斯在觉得应该已经抵达目的地时,脑中突然萌现一个病态的联想——所有标志看来没错……就像恺撒大帝被暗杀前一晚的星象。
全家人都累坏了,神经也都紧绷到崩溃边缘。凯奇正在长牙,难受得吵个不停,不管雷切尔唱多久的摇篮曲,他就是不肯睡。因此虽然还没到吃奶时间,雷切尔还是将乳头送进他嘴里。凯奇和她一样清楚自己的用餐时间——说不定比她还清楚,而他也立刻用新长出的细牙咬住雷切尔。
雷切尔突然哭了起来,心里对于搬到缅因州这件事还有点儿忐忑,毕竟她在芝加哥住了一辈子。埃莉见到妈妈流泪,也跟着哭了起来。而在旅行车后座,啾吉还在不停地来回踱步,从芝加哥开到这里的三天内完全没停过。他们先前被它待在猫笼里喵喵叫得受不了;结果把它放出来后,它无一刻稍止的踱步也同样令人抓狂。
刘易斯自己也想哭,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疯狂但不讨厌的念头:他可以提议趁着等待家具搬运车到来的空当,一家人掉头回班格尔市吃点东西,然后一等他生命中的这三个羁绊全都下车后,他就立刻踩下油门把车开走,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他可以一路往南开,直接开到佛罗里达州的奥兰多,然后改名换姓,到迪士尼乐园当医护人员。不过在将车子开上宽阔而老旧的南下九十五号州际公路前,他一定会先在路边停下,把这只该死的猫扔出去。
他们转了最后一个弯,房子在眼前出现,到目前为止,只有刘易斯见过这幢房屋。缅因大学的工作一定下来之后,他们先从照片上挑了七幢屋子,刘易斯曾搭飞机专程来此看过每一幢。最后他选中了这一幢:新英格兰殖民时代的古老大宅(外墙刚加上一层铝皮,又经过保暖处理;冬季的暖气费用虽高,但就他们的经济能力而言还不算太离谱),楼下三个大房间、楼上四间,此外还有个长形棚屋,将来也可以改建成房间——房子四周是厚厚的草坪,即使在八月的高温下,草坪仍是绿油油的。
后院有一大片草地可供孩子玩耍,草地再往前则是一大片绵延到不知什么鬼地方的森林。他们的房子紧邻州政府的土地,据地产经纪人说,公家的这块土地未来数十年内都不太可能被开发。少数加拿大米克马克族印第安人后裔曾宣称这近八千英亩的土地属于他们,包括绿洛镇及其东边的几个城镇,不过这桩牵涉联邦政府与州政府的复杂官司,可能到下个世纪都不会有定论。
雷切尔收住眼泪,坐起身来说:“那就是……”
“就是这儿了。”刘易斯说。他有点担心——不,是害怕。事实上,他吓坏了。为了这幢房子,他抵押上十二年的生命,要到埃莉十七岁时才能还清贷款。刘易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美!”雷切尔说。刘易斯觉得压在胸口的大石不见了——不用再担心了,他看得出雷切尔不是随口说说。车子拐上柏油车道,车道一路蜿蜒到长形棚屋后面,雷切尔扫视后面空无一物的窗户,心里盘算着该挂什么花色的窗帘,橱柜里该铺哪一种防潮油布,以及其他一些只有天知道的事情。
“爹地?”坐在后座的埃莉唤道。她也不哭了,连凯奇也不再吵闹。刘易斯享受着这片刻宁静。
“什么事,乖女儿?”
刘易斯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她金发覆盖下的那双褐色眼珠也在环视着房子和草坪、左边远处另一栋住宅的屋顶,以及延伸到森林边缘的那一大片草地。
“这是我们的家吗?”
“马上就是了,宝贝。”刘易斯说。
“万岁!”埃莉大声欢呼,差点把刘易斯的耳朵给震聋。虽然埃莉有时候会惹他发火,但他此刻觉得,哪怕永远见不到迪士尼乐园,他也不在乎了。
刘易斯将旅行车停在长棚前,熄了火。
引擎发出滴答声,他们习惯了芝加哥以及拥挤喧闹的环城大道后,觉得这里格外宁静,黄昏中传来一只小鸟的甜蜜鸣叫。
“家。”雷切尔仍注视着房子,轻声说道。
“家。”凯奇舒服地坐在她膝上跟着说。
刘易斯和雷切尔瞪大眼睛对望着,刘易斯看见镜中的埃莉也瞪大了眼睛。
“你有没有听……”
“他是不是说……”
“那是不是他……”
他们三人同时开口,接着一起笑了起来。凯奇没理他们,自顾自地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最近一个月,他已经会开口叫“妈”,还有一两次发出接近“爸”的声音——至少刘易斯很希望是那个音。
但现在,不管这是碰巧或是凯奇的模仿,这是凯奇说出的第一个真正的词汇:“家”。
刘易斯从妻子的膝上将凯奇抱了过去,紧紧搂着他。
这就是他们搬到绿洛镇的经过。
2
在刘易斯·克里德的记忆中,那短暂的时刻相当美妙——或许是因为那一刻确实很美妙;然而更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在那之后的大半个傍晚,一切都乱成一团。接下来那三个小时,既不平静也不美妙。
刘易斯早就将房屋的几把钥匙收在小牛皮纸信封里(刘易斯·克里德是个做事干净利落、有条有理的人),信封上写着“绿洛镇房屋钥匙——六月二十九日收”。他记得自己把信封放进了旅行车仪表板旁的置物箱,绝对没错,但现在钥匙竟然不在里面。
刘易斯东找西找,心里越来越恼火。雷切尔把凯奇抱在腰下面,跟着埃莉一起走向草地上的树木。刘易斯第三次摸索车里座椅下方时,他女儿尖叫一声,接着便哭了起来。
“刘易斯,她受伤了!”雷切尔喊道。
埃莉从废轮胎做的秋千上跌了下来,膝盖碰在一块石头上。刘易斯(略带恶意)心想:伤口明明很浅,她却哭得跟断了条腿似的。刘易斯望望道路那头的那栋屋子,客厅里有灯光。
“好了,埃莉。”他说,“别哭了,住在那边的人会以为发生命案了。”
“好痛啊!”
刘易斯竭力控制自己别发脾气,一声不响地走回旅行车。置物箱内虽然没有钥匙,但急救药包倒还在。他拿着急救包走向埃莉,她一见到药包,便哭得更起劲了。
“不!我不要那个痛痛药!爹地,我不要那个痛痛药!不要……”
“埃莉,这只是红药水,不会痛的……”
“你已经是大姐姐啰!”雷切尔说,“这只是……”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你给我住嘴,不然你的屁股要遭殃了。”刘易斯说。
“刘易斯,她累了。”雷切尔静静说道。
“是,我知道累的感觉。按住她的腿。”
雷切尔放下凯奇,抓住埃莉的腿。刘易斯不管埃莉怎么叫,硬是把红药水涂在伤口上。
“那户人家有人走出来了。”雷切尔说着抱起凯奇,他正要从草地上爬过去。
“好极了。”刘易斯低声说。
“刘易斯,她……”
“累了,我知道。”刘易斯盖上红药水瓶,冷冷地看着女儿,“好了,埃莉,真的一点都不痛吧,大惊小怪。”
“痛!真的好痛!好痛……”
刘易斯很想甩她一巴掌,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腿才好不容易忍住。
“你找到钥匙了吗?”雷切尔问。
“还没有。”刘易斯说着收起药包站起来,“我要……”
这时凯奇放声大叫,但不是闹也不是哭,只是尖叫,同时在雷切尔的臂弯里不停扭动。
“他怎么了?”雷切尔叫道,看也不看就把孩子塞给刘易斯。刘易斯想,这就是嫁给医生的好处之一——任何时候,只要孩子看起来像生了病,就可以往丈夫身上一塞了事。“刘易斯!怎么……”
凯奇发狂似的一直抓脖子,同时尖声怪叫。刘易斯把凯奇转过来看,才发现他颈侧肿起一个白色的包。童装的裤子扣带上有东西——毛毛的,还在蠕动。
本来已经稍稍安静下来的埃莉又尖叫一声:“蜜蜂……蜜蜂!”她往后一跳,刚才让她受伤的那块大石头又把她绊倒,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伤痛、惊讶和恐惧,她又哭了。
我要疯了,刘易斯想道,天啊!
“刘易斯!想想办法!你不能做点什么吗?”
“得先把刺取出来。”有人在他们背后慢吞吞地说,“要小心处理,先取刺,再抹一层小苏打,自然就消肿了。”说这话的人带着浓重的东部土腔,刘易斯的脑袋既疲乏又混乱,一时间还搞不太清楚那人在讲些什么。“先取刺,再抹一层小苏打,自然就消肿了。”
刘易斯转过身,看见一位年约七十的老人——强壮健康的七旬老翁——站在草坪上。老人身穿一件蓝色条纹衬衫,露出满是皱纹的厚实颈子。他有张长年曝晒在太阳下的脸,正抽着一支不带过滤嘴的香烟。刘易斯打量着他时,他用拇指和食指将烟头捻熄,然后利落地把烟收进口袋。老人伸出双手,歪着嘴笑了。刘易斯对这个笑容立刻产生好感,他可不是那种容易“亲近”别人的人。
“没有班门弄斧的意思,大夫。”老人说。这就是刘易斯认识贾德森·克兰德尔——这位亲如生父的朋友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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