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们为什么睡不着》睡眠一度被认为是一种自然状态,但现在却成了一种商品。在过去的30年里,安眠药的处方量急剧增加;如今大多数大医院都设有睡眠诊所,在美国甚至可以在购物中心找到。人们服用药片不仅是为了睡觉,而且是为了第二天保持清醒,就像我们中的许多人在醒着的时候依靠咖啡和能量饮料来维持一种人工的唤醒状态一样。 但是失眠真的是一种新现象吗?而如果人类一直会失眠,难道我们不该改变对什么是睡眠的看法和成见吗? 失眠就如同时代的晴雨表。历史学家表明,这种诊断在19世纪开始变得流行,古老的间断睡眠节奏同工业革命以来日益确立的工作时间表开始变得不相容。到了20世纪初,失眠被视为一个医学问题。在如今的21世纪,我们更加远离了人类早期的睡眠节奏。我们一觉醒来就要检查手机和平板电脑,处理在睡眠时间里不断累积的信息。白天和黑夜不再被视为我们工作生活的参数。 《我们为什么睡不着》将历史研究与临床故事、流行文化、文学和电影、技术、广告、政治和媒体的例子结合起来。它不仅会吸引那些睡不着觉的人,而且会吸引那些对社会如何改变以及新自由主义对人类身心的影响感兴趣的人。 《别丧了,一点儿也不酷》无力感是一种提不起干劲的状态。在“提不起干劲”时,如果想用努力或斗志等精神论来解决,别说有没有效果了,情况反而会更加恶化。肇因并不在你身上,多半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比方说,喜欢的事物留到最后、和母亲感情亲密、在社群网站上尽是批评他人、不知不觉中遭人嫉妒等等。是这些东西在侵蚀身体,让人感觉没有气力。本书以超过7万件临床治疗结果为基础,找出“提不起干劲”的真正肇因,活用心理治疗,找回每天的活力。 《建立边界感》我们都知道我们都有自己的个人边界。尤其是在别人跨越我们的边界或是我们自己试图突破底线时,边界感会更加强烈。在这些情况下,人们通常会说“他越界了”或是“我受不了了”。 本书将教我们识别和保护我们的边界。这很重要,因为尊重我们的心理界限对于幸福感、力量感以及健康来说是很关键的。个人边界会随着我们的成长逐渐完善。无论是亲密关系中的边界、工作生活中的边界还是自我和外面这个信息爆炸的社会的边界,都需要有意识地精心维护。 本书中包含一个为期8周的练习计划,配有语音引导,利用全球流行的正念练习,将抽象的自我边界形象化。 《回避型人类》工业革命改变了社会,而信息革命改变了人的内心。 共同工作、共同生活的“家庭”在经历城市化、工业化和核心家庭化后,即将迎来崩溃。信息革命极大程度地改变了社会系统,但最重要的变化是改变了人类的大脑神经回路和情感系统。通常以数万年、数十万年的规模发生的生物学变化,正在这短短几十年内发生着。 《社恐自救指南》社交焦虑会显著影响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各种活动,带来诸多不便。《社恐自救指南》可以帮助社交焦虑者培养技能,使他们更容易管理与社交焦虑相关的习惯性想法、感受和行为,克服恐惧、建立自信、应对日常挑战,是一本简单而强大的手册。作者本身也曾患有社交焦虑,但他利用心理学理论发展出一套有效的策略,帮助自己和其他咨询者战胜了社交焦虑。 书中包括—— 3种场景:生活、工作、公共场合。在不同的场景下,需要理解不同的社交焦虑背景信息,采取不同的方法; 2套方法:认知行为疗法(CBT)和接受承诺疗法(ACT)。这些都是有效管理社交焦虑的前沿技术,是最新的行为科学研究成果。 1个工具包:包含小练习、工作表格和现实世界的例子。它将帮助你在克服社交焦虑的同时不断进步,建立自信。 《家人的使用说明书》争执不断、总是在意缺点、没有立足之地……每个家庭都无法避免家人之间的摩擦。明明是最亲近的人,为什么无法相互理解,甚至发生冲突呢?这些家庭问题产生的根源就在于每个人思维方式的差异。本书作者的本职工作是研究人工智能,从脑科学的角度探究人际交往的不同模式,从亲子关系到兄弟、夫妻关系,作者结合具体的例子,为读者讲解了对待家人的方法,以及面对家人必须坚持的四大规则。结合作者的经验、理解大脑的个性,就能找到与家人和谐相处的方法。
作者介绍
达里安·利德(Darian Leader)是一名作家和在伦敦执业的精神分析师,同时也是弗洛伊德分析和研究中心(Centre for Freudian Analysis and Research)及英国精神分析学院(College of Psychoanalysts UK)的成员。 大岛信赖 心理咨询师,株式会社Insight咨询公司董事长。开发出短期FAP疗法,不仅治疗心理创伤,也治疗其他多种病症。在酒精成瘾症专科医院周爱利田诊所服务的同时,也以东京都精神医学综合研究所的研习生及成瘾问题临床研究所附属原宿咨询室兼职人员的身份,学习如何面对成瘾症。著作有销售突破20万册的畅销书《让“总是受人摆布”的你瞬间蜕变的方法》等多本作品。 尼克·布莱泽(Nick Blaser)是一名心理医生和心理治疗师。2000年,他在瑞士的巴塞尔行医。在那里,他学习了更多关于系统性家庭治疗和认知治疗(正念)的知识。此外,他对个人边界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并发表了一些相关的文章和作品。他还是应用边界研究中心的创始人。 冈田尊司,精神科医生、医学博士。1960年生于香川县。中途从东京大学文学部哲学科退学,后来从京都大学医学部毕业。长年在京都大学研究生院精神医学教室等单位从事研究工作,同时也任职于京都医疗少年院、京都府立洛南医院,主要对象是在发育和依恋上存在严重问题的年轻人。曾任山形大学客座教授,现任冈田医院院长、日本心理教育中心顾问。30多年来一直站在临床的最前线。 著有众多畅销书、长销书,仅国内引进的就有《不正常人类研究所》《怪癖心理学》《奇葩心理学》《依恋障碍》《人际过敏症》《把不安当作朋友》《心理操控的艺术》等。 戴维·山利(David Shanley)博士是一名执业心理学家,本科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心理学专业,在丹佛大学拿到心理学博士学位。他在丹佛和科罗拉多等地都有工作经验,专业进行成人的焦虑症、社交焦虑和强迫症治疗。他还在业余时间开办了社交焦虑治疗小组。 黑川伊保子,脑科学、AI研究者。1959年生于长野县。从奈良女子大学理学部物理学科毕业后,进入计算机制造公司,担任AI工程师一职,2003年起担任感性研究株式会社代表董事。包括大冢制药“SoyJoy”的命名在内,从事多种商品名的感性分析工作。通过研究男女大脑的不同之处,出版了多部阐释脑科学和人际交往的著作,包括《老婆的使用说明书》《老公的使用说明书》《恋爱脑》《成熟脑》等。其畅销书《老婆的使用说明书》被改编为热播日剧及电影《女人心情的调整方式》。
部分摘录:
越是追求睡眠,越是睡不着 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里说:“我是个很会睡觉的人。”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幸运。至少三分之一的成年人睡眠不足,安眠药也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销量飙升。睡眠诊所曾经罕见,如今却成了各大医院的热门科室。在美国,你甚至可以在商场和水疗中心里找到它。人们为了能睡着而吃安眠药,也为了第二天能按时起床而吃安眠药,就好像许多人在白天依赖咖啡和能量饮料来保持清醒一样。曾经只是自然状态的睡眠如今成了需要奋力争取还不一定能到手的商品。
报纸、网站和电视节目几乎每天都在推出关于睡眠的新题材:我们需要多少睡眠,如果睡不够会怎样,疲惫的工人会让经济受损多少。就像发现了一堆新魔法石一样,睡眠专家每天把自己的建议和观点广而告之。焦虑、悲伤、失败,这些基本的人性特质如今却变成了睡眠不足的后果。我们不再将失眠看作因抑郁而产生的状态,而是把因果倒置:我们睡不着,所以抑郁了。
几百年以前就已被人们熟知的睡眠常识,如今却被营销成了前沿科学。我们在19世纪就研究过睡眠和记忆的联系,现在又旧事重提,就好像那些理论刚刚才被发现。诚然,知识的新鲜感会随着时间消退,但我们需要发问:为什么现在人们开始重新关注这些了?是因为我们迫不及待地想找到针对人类痛苦的普适性解释,于是转向了一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方向吗?还是因为我们身处的数字时代酿造出了新型失眠传染病?
躺在床上的时候,电子邮件、短信、社交软件的消息提醒也在悄然堆积,外界的呼唤无穷无尽。许多人在睡前看手机,甚至睡到一半的时候也要看看,然后睡醒起来第一件事又是看手机。睡眠知识告诉我们,电子屏幕产生的蓝光会影响入睡,但显然,影响更大的是那些外界的呼唤。我们没法松懈。别人有事要告诉我们,有东西要给我们看,有问题要问,我们有任务要完成,没完成的话又会有人来提醒。我们现在的睡眠就像是手机上的“睡眠模式”,并没有真正关掉,而是随叫随醒。
“把自己关掉”是不是成了新的当务之急?讽刺的是,这一问题的根源就在于我们的任务太多了。长得不见尽头的待办列表让我们失眠,而睡觉却又成了表单上的一个新任务。这就像通过电流向灯泡发出指令,让灯泡熄灭。我们身处信息和待办事项的大潮中,信息一方面让潮水上涨,一方面又想让潮水平息。以前,有权有势的人想要静静心,就会去水疗和健康中心;而现在,睡眠本身已被营销成了平心静气的私人会所。
这件事有利可图。水疗中心毕竟只为少数富人开放,但睡眠却是不分贫富贵贱的。床垫广告本来是奢侈品,现在却出现在随处可见的插播广告和网页推送里,助眠产业一年的产值就达到了767亿美元。20世纪50年代,爱丁堡大学有研究称,使用木板或是豪华弹簧床垫对睡眠时间并没有影响。然而现如今,一块平平无奇的长方形垫子已经成为进入梦乡的过路费。
巨大的睡眠压力孕育了急速发展的床垫产业。就像媒体不停告诉我们该吃什么、该怎么锻炼,现在它们开始指导我们该怎么睡觉、什么时候睡觉。各种“睡眠规范”传播得越广,与其不一致的睡眠方式就越是被视为“障碍”或“疾病”。几十年前,睡眠障碍只有几种,而现在已超过了70种。睡眠障碍的种类越多,治疗方法、专家、随之而来的收益也就越多。
量化睡眠 被遗忘的事情既显而易见,又很难察觉。那些人教我们怎么睡觉,却不告诉我们怎么去遵从教导。在阅读了一篇介绍8小时睡眠对健康的重要性,以及睡足8小时的方法的文章之后,正确睡觉的压力不是会使我们更难睡着吗?这正是失眠一直以来告诉我们的道理:我们越努力入睡,努力入睡的想法便会使我们越清醒。然而,这个世界正在逼着我们健康生活,让我们管理好身体,竭尽所能睡熟睡好。
我们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地计算,自己成功睡了几小时。如果你相信人类进化论,那么这一画面会令你警醒:几个世纪以前的这个钟点,人们可能早就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了,而现在我们还在看表,照着标准来计算自己的睡眠时间。标准越多,不达标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我们一向拥抱和鼓励的多元文化在睡觉这件事上不复存在了,睡眠时间的个体差异现在被叫作“睡眠障碍”。因此,许多人刚一醒来就经历了一场失败,他们新的一天是从自我批评开始的,心中担忧着这场失败将会怎样影响到自己一整天的生活。
当代“健康布道”炼出的自责和自我救赎,神奇地与教堂曾经在历史上扮演的角色交相呼应。在当代社会,人们根据从西方世界的主导信仰体系——生物医学中学到的知识,来决定自己生活和思考的方式,这就像是教规用特定的行为准则和价值判断塑造精神和肉体,直接影响人们的生活方式一样。我们该吃多少水果、该怎样锻炼、该怎样睡觉,这些都在健康布道的涵盖范围之内。教会计算罪行和过失,我们则清算吃了多少水果、大腿肌肉、步数和睡眠时间。
就像神学家们会无休止地争论心灵的量化是否有效一样,如今,人们经常重新定义健康的维生素摄入量、水果摄入量、睡眠时间、胆固醇和血压值。无论这些更改是否有效,它们都证实了人们想用数字定义身体的基本愿望。谁不希望能有一个固定的数字作为健康与疾病、对与错的分界线呢?有一种假设说,用数字定义身体可以使理论具有某种真实性,尽管我们心知肚明:数字总是会被质疑或修改的。
有研究告诉我们,要吃5片蔬菜和水果;过了几年,又有新研究告诉我们要吃10片。然而5和10之间的差别还是挺大的。科学和医学的历史都充满了大型反转,从宇宙的寿命到暗物质的数量,再到神经胶质细胞与神经元的比率,所有这些都增加了不止两倍。但如此重要的修改却很少撼动人们对现代科学的信仰。不过,请你现在想象一下:如果睡眠科学家告诉我们8小时睡眠是错的,我们实际上每天需要16小时的睡眠……
神奇的数字8 8是一个神奇的数字。它既可以整除24,又和睡眠有着长达几个世纪的关联。迈蒙尼德(Maimonides)和阿尔弗雷德大帝(Alfred the Great)都倡导过这一理念。后者著名的蜡烛时钟将一天分为三部分,三分之一用于阅读、写作和祈祷,三分之一用于处理国家事务,三分之一用于“身体的更新”。但是,就像16世纪的一位医生所写的那样:“古代医生认为,对于每个人来说夏天睡8小时、冬天睡9小时就够了,但我认为睡眠取决于个人脾性。”在过去,我们一直承认睡眠这件事存在着个体差异;然而到了最近,一刀切的数字化标准塑造并加重了我们的担忧。
8小时不仅是睡眠的基本要求,这个数字还可以拿来卖床垫。如作家乔恩·穆阿莱姆(Jon Mooallem)所言,床垫曾经只是“无名的白色长方块”,如今却成了“全面养生保健机”。以前没有人会大费周章地定期更换这些笨重的厚垫子,现在我们却有了定期更换的压力——每8年一换!这个不可或缺的入睡条件把数字8和营销紧紧联系起来。以前,我们是因为累了所以准备睡觉,现在则可能会因为准备睡觉而筋疲力尽。数字8本来代表着睡一个好觉,现在则成了某种条件反射的一部分,提醒着我们该买新床垫了。
在当今的睡眠科学中,这一条件反射既被充分开发,又被神奇地忽视。例如,书籍和文献中说,酒精的不良作用以及睡前饮酒的习惯会影响睡眠。那么,爱喝酒的人在喝酒和睡觉之间建立起来的条件反射又怎么说呢?一方面,科学家完全忽略了这一条件反射是有益的;另一方面,他们又鼓吹针对失眠的认知疗法,而该疗法恰好也是基于条件作用的。这类心理疗法会在特定的行为模式和睡眠之间建立联系,以此治愈了不少人。
20世纪50年代的生理卫生书籍中说,每个人都需要8小时的睡眠;而60年代备受欢迎的科学指南则与睡眠学家威廉·德门特(William Dement)抱有相同的观点,认为8小时的说法是“谬误”,对其大加奚落。两位研究睡眠的美国作家在1968年指出:“有太多因素共同决定了个体的睡眠时长与深度,医生不可能要求每个患者都具有同样的睡眠时间和入睡速度,不可能让他们‘按照标准定量入睡’,也不可能把这种期望变成常规治疗方案。也许有人会说,过度担心睡眠问题及其个体差异其实是一种同时困扰着患者和医生的症状,在某种程度上,这和失眠本身一样严重。”这两位作家坚信,如果每个人都可以在“愉快的忘却”中度过夜晚的时光,就不会再有人相信8小时睡眠律了,然而“愉快的忘却”恰恰是当今的许多睡眠保健专家所提倡的。
如果你没睡足8小时,或者你陪伴家人、完成工作任务时觉得精力匮乏,再或者你感觉身心俱疲、动力不足、注意力不集中,药品公司的广告就会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有睡眠障碍,需要吃药。但是,正如睡眠历史学家马修·沃尔夫-迈耶(Matthew Wolf-Meyer)所观察到的那样,这些症状难道不是现代生活的常态吗?数百年来,人们的生活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床垫公司的广告开门见山地询问观众,是否发现自己白天无法集中注意力,记不住事情,说话时翻来覆去。但广告不会告诉你,这只是由于漫长的通勤、工作时必须保持积极状态等一系列现代生活的普遍压力造成的。广告只会告诉你:你睡的床垫太差了。
当代都市社会中的大多数人都睡眠不足。但是,人们没有看到这一现象背后的社会经济负担和内在精神痛苦,反而不断制定新的睡眠标准,重新定义人类的困境。我们健忘、做事情失败,那是因为我们没能养精蓄锐、睡个好觉。所以我们从起床开始就不高兴。最著名的关于遗忘的历史故事里,阿尔弗雷德大帝为了逃离维京人的追杀,躲到了一个农夫的家中。农妇在做家务时让阿尔弗雷德大帝帮自己看着蛋糕。阿尔弗雷德大帝心不在焉,等农妇回来时发现蛋糕已经被烤成脆煎饼了。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睡眠保健专家声称阿尔弗雷德大帝的疏忽实际上是因为他没有遵循自己提出的8小时睡眠律了?如果能睡够,他就会表现得更好,离开英格兰时就不会带着烤焦蛋糕的遗憾,害得《大英烤焗大赛》(The Great British Bake Off)节目至今还在努力试图挽救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