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阿西莫夫:机器人短篇全集》 经过多年的生态变革,曾经荒芜的沙丘行星,已经草木葱茏。距离皇帝保罗·穆阿迪布消失在沙漠深处,也已过去了整整九年。他所经历的残酷权力斗争,却仍在继续。 保罗留下的一对双胞胎继承人——九岁的雷托和甘尼玛——继承了父亲的神力,被视为新一代的救世主。然而,这也让他们成为了各方势力争夺的对象。 在不断重复的命运面前,年幼的兄妹俩肩负的,是整个帝国的未来。
《银河帝国》 人类蜗居在银河系的一个小角落——太阳系,在围绕太阳旋转的第三颗行星上,生活了十多万年之久。人类在这个小小的行星(他们称之为“地球”)上,建立了两百多个不同的行政区域(他们称之为“国家”),直到地球上诞生了首个会思考的机器人。 在机器人的帮助下,人类迅速掌握了改造外星球的技术,开启了恢弘的星际殖民运动;人类在银河系如蝗虫般繁衍扩张,带着他们永不磨灭的愚昧与智慧、贪婪与良知,登上了一个个荒凉的星球,并将银河系卷入漫长的星际战国时代,直至整个银河被统一,一个统治超过2500万个住人行星、疆域横跨十万光年、总计数兆亿人口的庞大帝国崛起——银河帝国。 人类银河时代伟大的传奇就此开启……
《神们自己》 22世纪,地球可以和平行宇宙进行物质交换,从此拥有了源源不绝的能源。但是,只有几个人才知道危险的真相:地球上的一个无人信任的科学家、能源渐渐枯竭的星球上的一个外星人、月球上出生的一个拥有预言能力的人类。只有他们知道,人类即将为看似源源不绝的免费能源付出巨大的代价……太阳即将毁灭,可是无人倾听。真相,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面对愚昧,神们自己也缄口不言……
《永恒的终结》 24世纪,人类发明了时间力场。27世纪,人类在掌握时间旅行技术后,成立了一个叫做永恒时空(Eternity)的组织,在每个时代的背后,默默地守护着人类社会的发展。永恒时空以一个世纪为单位,并视每个世纪的发展需要而加以微调,以避免社会全体受到更大伤害。通过纠正过去的错误,将所有灾难扼杀在萌芽中,人类终于获得安宁的未来。然而,这种“安全”的未来却在某一天迎来了终结。不知不觉中形成的因果链,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暗,即将吞噬全人类。安德鲁·哈伦,生于95世纪,他是永恒时空的时空技师、人类未来社会的精英。他的天职是靠操纵时空壶,进行时间旅行来守护500亿人类,而在一次时空任务中,他邂逅了令他一见倾心的姑娘,而突然来到的爱情却让他开始质疑整个世界。同时,人类的希望,也落在了时间旅行者安德鲁·哈伦的时空任务上……
作者介绍
艾萨克·阿西莫夫(1920-1992) 俄裔美籍作家,被全世界的读者誉为“神一样的人”;美国政府授予他“国家的资源与自然的奇迹”这个独一无二的称号,以表彰他在“拓展人类想象力”上做出的杰出贡献。 阿西莫夫是一个全知全能的作家,其著作几乎覆盖人类生活的一切方面,上天下海、古往今来、从恐龙到亚原子到全宇宙无所不包,从通俗小说到罗马帝国史,从科普读物到远东千年历史,从圣经指南,到科学指南,到两性生活指南,每一部著作都朴实、严谨而又充满幽默风趣的格调,为了尽情发挥自己诙谐搞笑的天赋,他甚至还写过一本《笑话集》。 他于1955年完成了一部极富远见的、关于时间旅行的长篇小说《永恒的终结》,厘清了关于时间旅行的终极奥秘和恢宏构想。问世60年来,这部作品被科幻迷们一致奉为阿西莫夫的至高杰作。 1972年,阿西莫夫的长篇小说《神们自己》初次登上《银河科幻》杂志,并相继斩获代表了科幻界至高荣誉的星云奖、雨果奖和轨迹奖等多项大奖。多年来,这部作品被科幻迷奉为必读的阿西莫夫集大成之作,同时,也是阿西莫夫本人尤为偏爱的作品。 他提出的“机器人学三大法则”是当代机器人学的基本法则,他作品中的“智能计算机”对后世的科幻作家乃至科学家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而他被尊称为“机器人科幻小说之父”。
部分摘录:
莎莉
莎莉沿着湖边车道行来,因此我向她挥挥手,喊着她的名字。我总是喜欢见到莎莉——他们每个我都喜欢,你了解吧,但莎莉是他们之中最漂亮的,这点绝对毫无疑问。
当我向她挥手时,她的行动加快了些。但丝毫没有不庄重,她从来不会那样。她只是稍微加快速度,刚好足以显示她也高兴见到我。
我转向站在我身旁的男子,对他说:“那是莎莉。”
他对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刚才赫斯特太太带他进来时,她曾说:“这位是吉尔宏先生,杰克。你该记得他给你写过信,要求跟你见个面。”
那只是礼貌话,真的。在这座农庄里,我有上百万件事要管,绝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处理邮件这件事情上,这就是我把赫斯特太太请来的原因。她住得相当近;她很会处理那些愚蠢的信件,从来不必请教我;而最重要的是,她喜欢莎莉与她的同伴,有些人则不然。
“很高兴见到你,吉尔宏先生。”我说。
“拉蒙・J.吉尔宏。”他一面说,一面向我伸出手来,我和他握了握手便松开。
他是个块头颇大的家伙,比我高半个头,身材也比我宽。他大约是我的一半年纪,三十多岁吧。他有一头黑发,中分,用发蜡梳得光滑服帖,此外还有两撇小胡子,修剪得非常整齐。他耳朵下方的颚骨异常宽大,使他看起来好像罹患轻微的腮腺炎。在影像节目中,他是扮演反派的不二人选,所以我反过来假设他是好人,事后才证明影像节目不会永远是错的。
“我是雅各布・福克斯,”我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他咧嘴一笑,嘴巴张得又大又开,露出一副雪白的牙齿。“你可以告诉我些关于这座农庄的事,只要你不介意。”
我听见莎莉来到我身后,便伸出了右手。她刚好将身子蹭过来,她的挡泥板那种坚硬以及光滑瓷漆的感觉,使我的手掌感到一阵温暖。
“好一辆自动汽车。”吉尔宏说。
那是另一种说法。莎莉是2045年出厂的敞篷车,具有汉尼斯-卡勒顿正子发动机,以及一副阿美特底盘。在我见过的所有车型中,要数她拥有最匀称、最精致的线条,绝无例外。近五年来,她一直是我的最爱,我将梦想得到的一切都装在她身上了。在这段日子里,从来没有任何人握过她的方向盘。
一次也没有。
“莎莉,”我一面说,一面轻拍着她,“来见见吉尔宏先生。”
莎莉的汽缸隆隆声上扬了些,我趁机仔细听听有没有任何爆震。最近,我几乎听到每辆车都出现发动机爆震,更换汽油也不见丝毫改进。然而这一回,莎莉的运转却跟她的喷漆一样平滑。
“你的汽车个个都有名字吗?”吉尔宏问。
听他的口气他是被逗乐了,赫斯特太太则不喜欢这种像是开农庄玩笑的口气。她以尖锐的口吻说:“当然。这些车子都有真正的人格,对不对,杰克?轿车全部是男性,而敞篷车都是女性。”
吉尔宏再度露出微笑。“你让它们住在不同的车库吗,夫人?”
赫斯特太太狠狠瞪他一眼。
吉尔宏又对我说:“现在,不知道我能否跟你单独谈谈,福克斯先生?”
“这要看情形,”我说,“你是记者吗?”
“不,先生,我是个代理商。我们的任何谈话都不会发表,我向你保证我极为尊重隐私权。”
“我们沿着车道走几步吧。那里有张长椅,我们可以坐在那儿。”
我们开始向前走。赫斯特太太走开了,莎莉则紧跟在我们身后。
我说:“你不介意莎莉跟我们同行吧?”
“一点也不。她不能重复我们的谈话,是吗?”他为自己的笑话大笑几声,又伸出手来,抚摸莎莉的栅板。
莎莉马上快转发动机,吉尔宏赶紧抽回手来。
“她不习惯陌生人。”我解释道。
我们在大橡树下的长椅上坐下来,隔着小湖,我们可以看到那条私家高速车道。现在是一天中较暖和的时辰,那些汽车纷纷出笼,至少有三十辆,颇有排山倒海之势。即使在这个距离,我也能看见杰瑞米亚正在玩他的老把戏——鬼鬼祟祟跟在某辆老成持重的型号后面,然后猛然加速,呼啸而过,还故意将刹车踩得吱吱响。两个星期以前,他把老安谷斯整个挤出柏油路,为此我把他的发动机关掉两天。
不过,只怕这样做根本没用,而且看来似乎没有任何解决之道。因为杰瑞米亚无论如何是一辆跑车,这种车子简直性急得可怕。
“好啦,吉尔宏先生,”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些?”
但他只是一面四下张望,一面说:“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福克斯先生。”
“我希望你叫我杰克,大家都这么叫。”
“好吧,杰克。你这里总共有几辆汽车?”
“五十一辆。我们每年会增加一两辆,有一年我们一口气收进五辆。我们尚未失去任何一辆,他们全部处于最佳运转状态。我们甚至有辆仍能行驶的一五年MM型,那是最早的一批自动车,是这里的第一件收藏。”
好个老马修,它现在每天大多时间都待在车库,话说回来,它是所有正子发动机车辆的老祖父。曾有一段时日,唯有瞎眼的老兵、下身麻痹的病患,以及国家大员才驾驶自动车。但我的老板山姆森・哈里基很有钱,买得起这样一辆。那个时候,我是为他开车的司机。
想到这些令我感到自己真是老了。我还记得世上没有一辆自动车的时代,当时没有任何汽车拥有够聪明的脑子,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我驾驶的是一堆死气沉沉的机器,每分钟都需要有人将手放在驾驶盘上。每年累计下来,像这样的机器总会杀死好几万人。
自动车改变了这个局势。不用说,正子脑能作出远比人脑迅速的反应,从此人类不需要再握住驾驶盘。你只要跳上车,敲下你的目的地,让它自己走就行了。
现在我们将这视为理所当然。不过我还记得,当第一批法律出炉,强迫那些老旧机器离开公路,只准自动车上路时的情形。天啊,真是乱成一团。世人以各种字眼咒骂这个规定。可是这样做腾空了公路,制止了杀戮,使更多的人能以新方式做更便捷的旅行。
当然,自动车比手动车贵上十倍至百倍,没有多少人负担得起一辆私家自动车。于是,汽车工业开始专门生产自动巴士。这样一来,你随时能打电话给某家客运公司,让一辆自动巴士几分钟内来到你家门口,将你载到你想去的地方。通常,你得跟与你同路的人共乘一辆,但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过,山姆森・哈里基还是买了一辆私家自动车。车子送来后,我马上去找他。当时,那辆车对我而言还不是马修。我不知道它有一天会成为农庄的元老,我只知道它即将抢走我的饭碗,所以我恨它。
我说:“你再也不需要我了,哈里基先生?”
他说:“你紧张个什么劲,杰克?你总不会认为,我会把性命交给这样一个新奇玩意儿吧?你给我坐在驾驶座上。”
我说:“但它是全自动的,哈里基先生。它会扫描道路,对障碍物、行人和其他车辆作出正确反应,而且还记得行进路线。”
“他们是这样说,是这样说没错。纵使如此,你还是给我坐在方向盘后面,以防任何意外发生。”
说来也真好笑,一个人怎么会爱上一辆车。我在下一刻就改口称它马修,从此,将它保养得光亮如新、精神抖擞,花了我所有的时间。正子脑若想保持在最佳状态,就得始终控制住车底盘,这意味着值得随时保持油箱满载,好让发动机日夜都能不停慢转。过一阵子后,我便能根据发动机的声音,判断出马修感受如何。
哈里基也渐渐喜欢上马修,却与我的方式不同。他没有其他喜爱的对象——他的三任妻子离的离,死的死,而他的五名子女与三个孙辈都比他早逝。因此当他去世时,他将他的属地变更为“退休汽车农庄”,由我负责管理,马修则成为众多高贵成员中的第一位,这或许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结果这项工作成为我生命的全部。我一直没结婚。我要是结了婚,就无法全心全意伺候这些自动车。
报社认为这件事很有趣,可是不久之后,他们就不再取笑了。有些事是你不能取笑的——或许你一直买不起一辆自动车,或许你永远也买不起,可是相信我,你一定会爱上他们。他们工作努力,而且有情有义。除非是没有心肠的人,才会虐待一辆自动车,或是忍心看到他们遭人虐待。
因此,当某人拥有一辆自动车一段时日后,假如他无法信赖继承人会好好照顾它,便会安排死后将这辆车留给本农庄。
我把这点对吉尔宏解释了一遍。
他说:“五十一辆车!这代表好大一笔钱。”
“每辆自动车至少五万,这是初步投资。”我说,“现在他们已身价倍增,我为他们做了许多事。”
“经营这个农庄必定需要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