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现在手上有一个亿,那你还会不会继续工作?
如果你说“会”,说明你正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如果你说“不会”,说明你对这份工作早已厌倦。
我们在财务困境中挣扎的主要原因是:在学校里学习多年,却没有学到任何关于金钱方面的知识。其结果是,我们只知道为金钱而工作,但从来不学着让金钱为我们工作。
本书初版发行于1992年,作者在书中向读者发出了灵魂拷问:你是要钱还是要生活?我们拼命工作,换来了我们真正想要的吗?人生中无比重要的40年,在工作和加班中度过,这样的生活质量能好吗?
这本书并不是一本理财书,因为它的出版,引发了如火如荼的FIRE(财务自由,提前退休)运动,近年来在中国也掀起热潮。很多人开始践行书中的理论,根据书中提出的九个步骤,理清工作、财务与生活的关系。
收入不等于财富,从现在开始,反思你的消费观,学习使用结算表,让积累成为一种习惯,迅速攒够一年生活费的25倍,每年靠4%的理财收益,就能实现35岁前退休的愿望。让自己多掌握20年的生命,不再被压力巨大的工作束缚,摆脱职场和金钱的奴役,以自己热爱的方式去享受生活,去做真正喜欢的事情,重新找回自我。
作者介绍
(美) 维姬·罗宾,著名社会创新家、作家、演说家,发起过诸如“可持续西雅图”、“十天本地食物挑战”等社会活动。
(美) 乔·多明格斯,一名成功的华尔街财务分析师,因严格实践本书内容而在三十一岁时即退休。
部分摘录:
金钱:温柔的陷阱? “要钱还是要命?”
假如有人拿枪指着你的胸口说出这些话,你会怎么做?我们大多数人会交出钱包。这种威胁之所以有效,是因为我们爱惜生命甚于爱惜金钱。果真如此吗?
蕾切尔每周工作70个小时,是一名成功的推销员。但那不是她的理想状态。她说:“读了《富裕之贫困》(The Poverty of Affluence)(保罗·瓦赫特尔著)之类的书以后,我认识到不止我一个人产生过‘缺少点什么’的感觉。我和别人聊天,发现他们也经常感到沮丧。有了豪华的大房子,却常想,这样就行了吗?我必须不停地工作直至再也干不动,然后再退休去颐养天年吗?到那时只把攒下的钱全花掉,虚掷时光直到生命结束吗?”
唐的爱好是音乐,但一直从事数据处理工作,他已经放弃了兴趣和工作能够一致的奢望。他找不到自己的价值所在,大学毕业,成家,有技能,有工作,有车子,有房子,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而是越来越觉得人生是一场困局。
伊莱恩打心眼儿里讨厌她的计算机程序员工作。她只付出最低限度的努力来保住饭碗,却做得很好,公司也不会辞退她。她积累了所有成功的标志——豪华跑车、乡下别墅等,但它们只能勉强与工作的无趣相抵。她去旅行,去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但仍无法摆脱工作的沉闷。她最终断定自己的余生也就这样度过了,工作就这样掏空了她的生活。
克丽丝蒂和丈夫从事高新技术工作,他们是典型的丁克。年轻、富有、颜值高,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呢?但克丽丝蒂眼睁睁地看到她的同事被压力击垮,差点猝死在办公桌前。在日本,这种现象有个专门的说法:过劳死。当克丽丝蒂一周后看到这个同事若无其事地回来上班时,她明白了有些事情很不对劲。随后她的老板因为血栓住院,她的好朋友被解雇。克丽丝蒂开始服用抗焦虑药物,因为压力太大,她到了凌晨3点还睡不着觉。她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不值得。”
妮可尔听从了父亲的安排。父亲是一名律师,鼓励她也接受职业培训,虽然费用高昂,但她能在今后的工作中轻而易举地赚回本钱。因此,妮可尔攻读了高级家庭护理学位,花了8年多的时间,欠下了逾10万美元债务,终于毕业了。但那年已不是她父亲从法学院毕业的1969年,那年是2011年,在支付员工工资、办公室租金、管理费用、保险费和继续教育的学费后,她的净收入连还贷款的利息都不够。尽管她的工作很热门,但财务状况还是每况愈下。她向一个朋友坦承:“我感觉自己永远都还不清这笔钱了。”
布赖恩的老朋友凯文进城时顺道来拜访他。在高中的时候,凯文是那种没人注意的平庸之辈。现在,他是在线教育的名师,年薪达到6位数。布赖恩向凯文请教,因为他也想做这个业务,但他发现尽管在线教育生意的门槛很低,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鼓捣出几个网上服务项目,然后就有学生交钱,可项目的成功并非十拿九稳。因此,布赖恩花了很多钱在顶尖机构学习,又花了很多钱购买顶尖工具,准备开业所花的时间实际上比他预期的要多得多。到目前为止,这只昂贵的鹅并没有下金蛋。
虽然有些人真的很喜欢他们的工作,但没有几个人能发自肺腑地声称自己的职场生活完美无缺。完美无缺的职场生活要有足够多的挑战,让人感到有趣;要有足够多的安适,让人身心惬意;要有足够好的人际关系,让人神清气爽;要有足够多的空间,让人有成就感;要有足够充足的时间,让人能够完成工作;要有足够多的闲暇,让人精神焕发;要有足够多的价值,让人觉得自己不可或缺;要有足够多的乐趣,让人乐在其中;还要有足够多的收入,让人可以付账单……凡此种种。即便是最好的职业也是要拿东西交换的。待到中年,我们发现自己走的是上一辈人的老路。我们踏进了“现实世界”,而现实世界是需要做出各种妥协的。尽管口口声声要过上美好生活,可是一天下来疲惫不堪,整个人只想瘫坐到沙发上。
工作让我们的生活一成不变,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争取不虚度此生的想法似乎渐渐消逝。本书将告诉你另一条路径,可以让你活得真实、有成效、有意义,并且拥有你想要或需要的一切物质。可以兼顾你的身心,让你职场上的自我与家庭中的自我及内心深处的自我融洽协调。可以让你的终日忙碌有所成就,通过“谋生”最终获得更充实的生活。可以让你采取别样的生活态度,在被问到“要钱还是要命”时,你可以高声回答:“两个我都要!”
我们不是在谋生,而是在求死 对工薪阶层的许多人来说,无论他们是热爱工作还是为了谋生而工作,金钱和生活之间其实并无选择可言。为钱而忙是他们醒着时的主要任务,生活不过是填塞了他们微乎其微的剩余时间。
不妨以一个工业化城市里的普通工薪阶层为例。早上6点45分,闹钟响了,这个男人或女人起床。查看一下手机。冲个澡。穿上职业装——有的人是西装,有的人是休闲服,医务人员是白大褂,建筑工人是牛仔裤、T恤衫。如果来得及就吃早餐。抓起保温杯和公文包(或者午餐便当盒)。开动私家车汇入早高峰的车流,或者挤上水泄不通的公共汽车或地铁。从早上9点到傍晚5点(甚至更晚),处理工作;应付老板;对付魔鬼派来跟你过不去的同事;应付供应商;应付当事人、客户、病人;电子邮件堆成山,装作忙得不可开交;刷刷社交媒体推送;掩饰失误;接到不可能如期完成的限期任务时微微一笑;当所谓“重组”或“精简”(直白地说就是裁员)的斧头落到别人头上时松一口气,扛起额外增加的工作量,瞄一眼时钟,昧着良心赞同老板的意见,再次微微一笑。5点了,重新钻进私家车或者挤上公共汽车或地铁。到家,假装对伴侣、孩子或室友充满情感。做饭,发一张晚餐照片到朋友圈,吃饭,看一集喜欢的电视剧。回复最后一封电子邮件,上床,安睡8小时——如果运气好的话。
这叫谋生吗?好好想想吧!你见过几个人在工作日结束时比开始时更生龙活虎?我们“谋生”归来是带着更多活力回家吗?我们是精神抖擞地冲进家门准备与家人和朋友共度良宵吗?我们本该在工作中谋取的生活在哪儿?对我们当中的许多人来说,这难道不是更接近“求死”吗?我们难道不是在为了工作而扼杀自己,扼杀我们的健康、我们的人际关系、我们的愉悦与好奇心吗?我们在为了钱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但这个过程很慢很慢,我们几乎毫无察觉。时光流逝的标志唯有苍白的鬓角、渐粗的腰围,还有隐隐约约的进步迹象,如高级办公室、公务车或高层职位。最终,我们或许拥有了想要的全部必需用品、有品位的艺术品乃至奢侈品,但我们已陷入朝九晚五的模式不能自拔。毕竟,如果我们不工作,时间怎么打发呢?我们曾经想通过就业来寻找意义与成就,这个梦想在职场倾轧、殚精竭虑、无聊沉闷和激烈竞争的现实中逐渐消散。小时候的好奇心、大学时代的使命感、我们与挚友彼此爱惜的岁月都被遗忘——全都付诸“那时我们真年轻”的感叹。
有些人热爱自己的职业,觉得自己有所贡献,却又感觉自己可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这个空间超越朝九晚五的世界:从事自己热爱的工作却又不受限制或制约,而且不用担心被炒鱿鱼,时刻充满成就感。我们有多少次想过或说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这么做,但领导希望按他们的意思办”?我们为了保住饭碗,要牺牲多少梦想?
工作代表身份地位吗? 即使我们在财力上能够拒绝接受有碍于我们追求快乐、与我们价值观不符的工作,我们在行动上也常常无法让自己放开手脚,只能从工作中获取认同和自我价值。
我们对自己价值的认同,多半来源于工作。不妨自我反省一下,若有人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回答时感觉如何?你感到自豪吗?觉得丢人吗?如果你没有达到对自己的期望,你会不会想说“我不过是个……而已”?你觉得高人一等,还是矮人一截?还是很丢人?你会说实话吗?你会给平凡的行业一个花哨的名头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吗?
我们是不是逐渐以薪水的高低来衡量我们作为人的价值?高中同学聚会彼此讲述自己的经历时,我们怎样悄悄评价同龄人的成功呢?我们会问同窗好友是否感到充实满足、践行了自己的价值观,还是问他们在哪里工作、担任什么职务、住多大的房子、开什么车、打算让孩子上哪所大学?很显然后面这些才是公认的成功标志。
除了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我们的社会还有一个基于挣钱方式的隐秘等级制度,这就是职业鄙视链,在社会中如此,在家庭中也如此。为什么我们视全职妈妈为二等公民?为什么教师培育学生与医生诊治患者有着同等价值,而我们却认为老师的地位不如医生?无论我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我们的日常交往都难免无意识地品评比较别人的职业。
求死的高昂代价 心理治疗师道格拉斯·拉比尔在《现代疯狂》(Modern Madness)一书中记述了这种“社会病态”。他的办公室源源不断地接待身体疲惫、心灵空虚的“成功”专业人士,这让他意识到崇尚物质主义对身心的危害。拉比尔抽样调查了几百人,发现以个人的自我实现和人生意义为代价,执意追求金钱、地位、成功,导致其中60%的人患上抑郁、焦虑和其他与工作有关的疾病,包括无处不在的压力。
虽然政府把每周工作时间定为40小时,但许多专业人士认定,他们必须加班加点并搭上周末才不会掉队。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2015年发布的一项研究结果称,将近12%的美国人每周工作50小时以上。此外,世界大型企业研究会同年进行的研究发现,对自己的职业感到“满意”的美国人不到一半。我们用于工作的时间更长了,享受生活的时间却减少了。我们这样的赚钱方式,导致一种全国性的病态的焦虑不安。
我们能拿什么来证明成功? 即使我们并不比以前更快乐,你也会觉得我们至少拥有传统的成功标志:银行存款。其实未必,我们的储蓄率实际上已经下降。
美国经济分析局(US 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的数据显示,个人储蓄率在过去4年里一直徘徊在5%左右,高于2007年不到2%的低位,但低于1980年以前的水平——那时美国人的储蓄率超过10%。
雪上加霜的是,绝大多数美国人的工资停滞不前。顶层人(以及他们所效力的公司)持续赚得盆满钵满,底层人的财富不断被抽走。经济政策研究所(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在2016年的一份报告中揭示,自2000年以来,收入最低的70%劳动者的工资只涨了区区5.3%,最穷的10%美国人的收入则只增加了2.2%。高薪人群在这段时期的情况怎么样呢?自2000年以来,工薪阶层中收入水平位于最顶端的前10%和前5%的人的薪酬分别增长了15.7%和19.8%。
由于相对而言工资下降、储蓄减少,我们的债务水平上升,而且是大幅上升。债台高筑和储蓄不足使我们不得不朝九晚五地工作。背负着住房贷款、汽车贷款、助学贷款和信用卡债务,我们不敢松懈。
在全球化和公司合并日益盛行的时代,从制造业到高新技术的各行各业纷纷裁员,这已成为新的现实。
平日拼命工作,只为周末尽情享乐 现在我们来看看普通消费者怎么花他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周六,把衣服送到洗衣店,把车子送到修理行换换轮胎、检修一番。去杂货店为全家人采购一周的食物,结账时抱怨说,记得过去买4袋子食品杂货只需要75美元而不是125美元。(当然你可以剪打折券和优惠券来节省开销,可是哪有时间剪啊?)去购物中心买大家都在读的那本书,结果买了两本书、一套西装(半价促销)外加相配的鞋子,还给孩子们添了些新衣服——全部用信用卡支付。回家,打理院子。哎哟……得去苗圃买把修枝用的大剪刀。带回来两盆报春花、几个新花盆……哦,是的,还有大剪刀。摆弄烤箱,温度已经设在最低档了,烤出来的面包还是焦黑,保修单找不到,去五金店买个新的吧。走出店门时拿着书房用的书架、粉刷厨房用的乳胶漆……哦,是的,还有烤箱。夫妻一起出去吃饭,孩子留给保姆。周日早上,给全家人做煎饼。哎呀……没有面粉。去超市买面粉,回家时拿着配煎饼的草莓和蓝莓、枫糖、苏门答腊咖啡……哦,是的,还有面粉。带全家人到湖里游泳。给车加油,看到油价皱了皱眉。开车来到乡间一家精致的饭馆,刷卡吃饭。回家。晚上看电视,任由广告诱惑你遐想无限美好的生活,前提是要买辆保时捷、到国外度个假、有台新电脑或者……
归根结底,我们认为自己工作是为了支付账单,但我们花的比挣的多、买的比实际需要的多,然后就需要我们再去工作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