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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女儿,完美母亲-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022年6月23日

简介

附近的孕妇被袭击,一直没有抓到行凶者,于是一家人开始小心翼翼地保护家里的孕妇有纱,但她还是未能逃过被袭击致死的命运。在调查中,姐姐讲述了这一家的小秘密,这和有纱的死有什么关系?姐姐不断强调的小猫身上的虱子又指什么?
关于母亲和女儿、姐姐和妹妹、男和女、朋友之间片面而微妙的感情。
六个猜不到结局的人类情感的秘密。

作者介绍

凑佳苗,1973年生于日本,2007年,凭借短篇推理小说《神职者》获得第29届小说推理新人奖。作品多次被改编为电视剧与电影。她还著有《少女》《赎罪》《为了N》《夜行观览车》《往复书简》《闺密》《白雪公主杀人事件》《望乡》等作品。

部分摘录:
我最亲爱的 想问有纱的事情吗?我明白了。
有纱是小我六岁的妹妹。要问我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好,这还真是有些一言难尽。要是我们再年龄相仿一些,大概会一起玩耍,或者正相反,经常会发生些争吵吧。但我们差了六岁,没读过同一所学校。我母亲是家庭主妇,所以照顾妹妹或是陪她玩耍这些麻烦事,母亲从来没有推到过我头上。我们姐妹间的关系谈不上好或是不好,虽然我们住在一起,却从没有什么亲密的回忆。
不过,有纱却一直令我羡慕。
也许是因为大女儿和二女儿的区别吧,母亲对待我和妹妹的方式截然不同。但也许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是她二十多岁时生下的,而有纱是她三十多岁时生下的。从我开始记事起,母亲就对我颇为严厉。但是,我一次都没见过母亲对妹妹说过什么重话。
我一直都尽量不把这些不满留在心里。
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把茶杯给打碎了,妈妈当时生气地对我说:“你明明都已经是小学生了。”然后还将我从家里赶了出去。可要是有纱犯了同样的错误,你会对她说:“没事吧?要多加注意啊。”
像这种我觉得不太合乎道理的事情,我全都会直接说出来。
“妈妈已经三十七岁了啊,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有体力了啊,总觉得也没什么力气去生气了。”
母亲一边深深地叹息,一边对我说道。
“但即使是现在,你也还是会对我发火啊。”
“那些都要取决于事情的重要程度。打碎个茶杯而已,下次注意一点不就好了吗?但是,要是关系到你的学业和交友,那不是影响你未来的事吗?所以虽然妈妈已经很累了,但还是要狠下心来对你发火啊。”
妈妈对我的要求是,因为是乡下地方的公立学校,所以不能仅仅满足于名列前茅而已,必须一直保持在第一名的位置。那些在补习学校里怂恿我翘课的孩子,也绝对不能与他们再有任何往来。
当时我接受了母亲的辩解,却不知道六年后成为中学生的有纱,是否也接受了同样的训导。因为上了大学以后,我就搬出去了。
是东京的T女子大学,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学校。凭我的偏差值[1]完全有能力考T大学,但母亲却说,我必须去上女子大学,我也就只好妥协了。
毕业后我在一家化妆品公司上班。叫做“白蔷薇堂”。虽然那是行业内最大规模的公司,但和现在的我也没关系了。因为我只在那里干了一年半就辞职了。
理由是……
如果你想说这事儿和有纱没有关系,那就免了。什么意思?那么,你不是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想听我讲什么时候、哪个阶段的有纱吗?
我认识的有纱就是和我在一起时的有纱,所以你要是因为我谈起只和我有关系的事就单方面打断我,说什么并不想听这种事,我可是会很难办的。再者说,你不觉得这对我很没有礼貌吗?
有纱回到这个家以后的事情?也对,毕竟你是想调查有纱的案子。你一开始就该问这个的。
有纱从东京回老家,也就是我们家,是在两周前。
隔壁镇上发生了一起对孕妇施暴的案子,她在那三天后回来的。挺可怕的,那孕妇走夜路的时候被人用棍子还是什么东西毒打了一顿。不过虽然婴儿没了,但孕妇得救了,比有纱还强一点。
新闻里说没抓到凶手,也搞不清楚动机,大概是随机杀人狂干的,因此,有纱也犹豫是不是不要回来比较好,但是她已经和医院约好了,也想在产后慢慢休息,所以还是决定按原计划回娘家生孩子。
我父母也争执了一番,说也许凶手不是以孕妇为目标,而是被害人恰好是孕妇,就没打算阻止有纱回老家。他们还是想亲眼见证第一个外孙的诞生吧。不过我们也多加警惕了。
有纱本来说要坐公交车到家附近,但因为那班公交要经过隔壁镇,我就开车去新干线车站接她。
看到从检票口出来的有纱,我不禁惊呆了。虽然我知道她距离预产期只剩一个月了,也想象到了她会有一个大肚子,但没想象到她那肚子都快从前面拱出来了。我心想她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人,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了她腹中好几个婴儿用奇怪的姿势折叠在一起的画面,觉得有点恶心。
话虽如此,我妹妹肚子里只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孩。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是不是比普通人要稍微强一些呢,也不能说是想象力丰富,因为那些明媚的、美好的事情很少出现在我脑海中。但即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进入我大脑之后,也会变成阴暗、痛苦、令人作呕、令人想要尖叫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蔓延。
诚然我是不希望别人发现这一点的,但是如果浮现出的画面太过惊人,还是会在无意识间做出表情或发出声音,从以前开始我这点就常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虽然也想和人辩解,但要是和人家解释我脑海中的画面,恐怕只会更令人不适,所以我就承受着误会,被人敬而远之了。
要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但我习惯了。
“你觉得挺恶心的吧?”
这是有纱说的第一句话。我没和有纱聊过脑海中的画面,但她大概多多少少察觉到了吧。我觉得我们在这一点上不愧是姐妹。我想着无论如何要不要先否认觉得恶心,但看到有纱没有任何不快的表情,我便没有否认也没有道歉,假装没听见似的接过了她的行李。不如说,有纱是觉得被她大肚子吓到的我很有趣吧。
有纱坐到后排座位更好一些,但也许因为这是一辆迷你车,她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毫不意外,她把安全带扯到头儿也扣不上。孕妇不系安全带好像是不违反交规的。要不是妹妹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种规矩。但是啊,难道孕妇不是才更需要系好安全带吗?
从车站到家,要在高速公路上开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我一直担心随着自己的一脚刹车,妹妹会突然前倾,把肚子给撞破。我一边担心着,脑海里一边浮现出诡异的画面,以至于到家时,我已经在这大冬天里出了一身冷汗,浸透了自己的腋下和后脊梁。我当时浮现出的画面是这样的……
不想听?说真的,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突然打断别人的话了?和案子有没有关系都是你随便说了算的,判断的标准是什么?
要是在取舍选择上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那岂不是会漏过关键信息,让凶手逍遥法外更久吗?
如果你们在第一桩案子发生时就调查走访得更彻底的话,那有纱是不是也不用被杀了?
我很冷静。从有纱回到家以后继续说可以吗?
首先从我家平时的情况说起。我本来从化妆品公司辞职以后,暂时在东京做派遣劳工,不过还是依着父母的心愿回了老家,被母亲的熟人介绍了个职位来做。眼科医院的前台。因为有纱考上大学以后就搬了出去,然后就那么就职、结婚了,所以这十二年间,一直是我和父母三个人住在一起。
父亲和我都要出去工作的时候,我们一家日子过得相当规矩。早上六点半,三个人一起吃早饭,晚饭也是,晚上七点以后尽可能回家一起吃。饭后其乐融融地看电视。虽然一家人没什么特别开心的,但也没有争吵,安稳地过着生活。
有纱在东京的西装店上班。盂兰盆节和正月前后她一定会回家一趟,没什么事儿的时候也经常会突然回来,说着“旅行刚回来”这种借口回家露个面。那些时候也有几次,有纱是带着男人回家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轰动全家。都跑过来见家长了,那不必说,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父母和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当天父亲还穿着西装去迎接了。结果,有纱连结婚的“结”字都没提,开开心心玩了几天就回东京了。
他们到底是以什么态度谈恋爱的啊?我强硬地要求母亲给有纱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但是,母亲指示我们按兵不动:
“有纱也不是小孩子了,她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吧。”
大概是因为见识了第一次的情形,我也开始等待着有纱的消息。于是过了半年,她再次带着男人回了老家。但是不知怎么,和前一次不是同一个人。明明父母都觉得,这次大概才是正式的见家长了,还在外卖店点了些喜庆的饭食。结果那位突然被人招待了鲷鱼[2]的男人也根本就没提结婚这茬儿。
我去问母亲,都到了这个份上,应该要么和妹妹确认一下,要么说教她两句了吧?即使如此,母亲也还是连连摇头:
“时代不同了嘛。以前的人要是带着恋人见家长,那就等同于要结婚了,但是这对于有纱来说,就是招待朋友那种感觉吧。她从中学开始就经常带着朋友回家的。”
“这应该不是朋友哦。因为……”
我没法和母亲继续说下去,因为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些下流的话语。就是性……性交。我们姐妹二人有各自的房间。妹妹的房间在她结婚之前,也一直给她留着。不过,本身就是用高达天花板的书架分隔开的十二叠[3]西式房间,相互之间都能听清对方房间里的响动。
妹妹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但无论是和第一个男人,还是和第二个男人,她似乎都没有去克制做爱的声音。搞不好连在楼下睡觉的父母都能听见。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容许了有纱不提结婚的事就回东京。
可明明在我刚回老家这边没多久的时候,仅仅是有男人给我打电话而已,母亲就在向我询问情况之前,去追问对方和我是什么关系、在做什么工作之类的事。当然,我也被严厉地叮嘱了。
说是结婚前要是学别人做那种事,绝对不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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