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12堂小说大师课:遇见文学的黄金时代——豆瓣9.2分
为什么要读小说?小说死了吗?怎样才能读完《追忆似水年华》?《城堡》中的K是谁?《寒冬夜行人》的悬念是怎样设置的?菲茨杰拉德如何炫富?马尔克斯为什么不认为自己是魔幻现实主义代表?
普鲁斯特,伍尔夫,乔伊斯,卡夫卡,劳伦斯,菲茨杰拉德,福克纳,博尔赫斯,加缪,卡尔维诺,马尔克斯,昆德拉。这些名字代表着有史以来璀璨的文学的黄金时代。他们的思想与作品至今对人类文明产生着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12堂异彩纷呈的小说大师课,12位国内权威的学者译者,每人讲解一位20世纪的小说大师与一本代表作,结合时代状况与作家背景,揭开文字织就的面纱,带领我们洞见作品内涵,透析西方社会、思想与文明。以这些经典的作家作品为点,时代背景为面,搭建文学的常识与基础,体会语言与生命之美。
宋:风雅美学的十个侧面——豆瓣7.5分
邓小南、杨立华、王连起、朱青生、康震、廖宝秀、扬之水、郑培凯、叶放、余辉十位重量级专家学者,以文化和审美为经纬,分别从国势、理学、书法、宋画、宋词、宋瓷、名物、茶事、雅集十个侧面,编织宋代文人的生活美学指南,立体呈现宋人丰富的精神世界。
让文物说话,通过蕴含细节的图文编排,让人直观感受历史的温度。例如,书中不仅有司马光的政治理念、朱熹的思想世界、辛弃疾的豪迈诗词,还能看到带有改动痕迹的《资治通鉴》手稿、遒劲有力的朱子大字书法,以及稼轩传世的墨迹。
全书精选近三百幅高清书画、器物图片,提供细节解读与说明,集中展现宋代极致审美和艺术成就,充分诠释何谓“华夏民族之文化,历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唐:中国历史的黄金时代——豆瓣8.1分
如果中国历史有一个“黄金时代”,那么或许就是唐朝。她像19世纪的英国、20世纪的美国,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外交各方面卓越于世,极具辐射力。
本书邀请十位重量级专家学者,从全球视野和文明的角度来理解唐帝国,在吸纳近数十年考古发现和学术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详实而活泼地讲述唐代的政治文明、物质生活和审美风尚,并通过佛教、诗歌、乐舞、书画等主题,立体呈现唐人丰富的精神世界,以及千年不坠的伟大传统。
了不起的文明现场——豆瓣8.4分
早已刻入中国人的基因的“上下五千年”到底是什么样的?20世纪中国考古学的发现,不仅充分证明了“中华上下五千年”,还呈现了另一种与典籍里的中国相似而不同的华夏。得益于考古学的襄助,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中华文明景观,得到了史无前例的丰富,更加精彩、蔚为大观,甚至改变了世界对中华文明的基本看法。
本书由“中读”同名热销精品音频课程改编。从中国重大考古发现中遴选出十个独具代表性的考古遗址——新石器时代的良渚古城、堪称最早的“中国”的二里头遗址、商代晚期的安阳殷墟、拨开古蜀迷雾的广汉三星堆、见证中西文明交流的小河墓地、秦始皇陵、汉代海昏侯墓、汉唐长安城、宋代沉船南海I号、敦煌莫高窟,分别由十位负责一线勘探的考古人——刘斌、许宏、唐际根、高大伦、伊弟利斯·阿不都热苏勒、段清波、杨军、刘瑞、崔勇、樊锦诗,以亲历者的角度为公众揭开考古探掘的面纱,带领读者来到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明现场,讲述中国十个重大考古发现的发掘经历、前沿进展以及文明背后的故事。这一个个现场如同“时间胶囊”,展现了中国各阶段的社会生活与文化风貌,提供了独立于文献之外的历史信息,是另一种观察中华文明的视角。
作者介绍
陆建德 原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
余中先 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社科院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戴从容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文学翻译研究中心主任
邓小南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院长
杨立华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王连起 故宫研究院研究员、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
康 震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荣新江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
辛德勇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
孟宪实 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教授
韩 昇 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
葛承雍 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教授
李零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从事先秦考古研究及中国古汉语研究
刘斌 良渚古城的发现者,良渚古城考古主持人,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
许宏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二里头考古队第三任队长
部分摘录:
20世纪的水银少年 在本书这组“文学的黄金时代”作者群里,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这些作家,或者高寿,像昆德拉、马尔克斯、博尔赫斯,或者短寿,像卡夫卡、加缪、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我要讲的,就是一出手就灿烂非凡但来不及成熟的菲茨杰拉德。但成熟这个概念,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尤其对菲茨杰拉德这样的作家而言。
菲茨杰拉德,20世纪的水银少年,永远17岁的样子,在中国是一个多少被低估的作家。1896年9月24日,他出生于美国圣保罗市,14岁之前,家境还不错,不善经营的父亲给了他最初的文学教育。13岁的时候,就在他上学的圣保罗私立中学,菲茨杰拉德在校报上发表了第一篇习作。所以,看菲茨杰拉德,很容易想到张爱玲。
一样的天才,一样的年少成名又快速淡出,一样的在死后享受越来越高阶的声誉。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写作,都是环绕自己的人生,所以,尽管关于他们的研究经历了文艺理论不同世代的各种诠释,但因为他们作品中的生平痕迹实在太显豁,无论是张爱玲还是菲茨杰拉德,都特别适合传记研究插上一杠。《小团圆》出版后,我们就知道,张爱玲小说中的那些男男女女,几乎就是她庞大的家族成员的白描。里面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也是二婶三姑的履历。而看菲茨杰拉德,对照他的生平,也有这样的感慨。
比如在他的第一部长篇《人间天堂》中,有一个达西神父,而几乎不用考证,这个被男主奉为精神导师的神父,就是16岁的菲茨杰拉德在新泽西的纽曼学校上学时遇到的父亲般的费伊神父。
再比如,30年代写的《夜色温柔》,故事女主人公妮科的病情和性格,我们一打照面就知道是珊尔达,男主人公迪克·戴弗的自我判断与自我谴责,赤裸裸就是菲茨杰拉德自己的焦虑。而围绕着男女主人公的,都是菲茨杰拉德的熟人,墨菲夫妇、林·拉德纳、路易·莫兰、尤多亚德·约桑等。
提前一步的作家 说回菲茨杰拉德。母亲家族的财富和父亲的破产,父母对他的强烈期许与他们自己的个人悲剧都成为菲茨杰拉德人生和作品中挥之不去的征候。17岁的时候,他报考了普林斯顿大学。他在普林斯顿大学没好好读书,但是当年的大学似乎比今天宽松,没有核心期刊这些东西。用今天的眼光,菲茨杰拉德就是个坏学生,他成绩不好,时间都花在俱乐部和文学社团。〔FACT 菲茨杰拉德加入的文学社团叫作“三角俱乐部”(Triangle Club),后来成为文学界名人的约翰·皮尔·毕肖普和埃德蒙·威尔逊也同样在这个俱乐部。〕《人间天堂》里描述的,应该就是菲茨杰拉德的真实生活,这部小说出来后,一边有如潮的好评,一边也招致批评,其中就有普林斯顿大学校长的痛心疾首:“你写的普林斯顿大学实在令人伤心!”对于校长而言,一个大学被写成乡村俱乐部,学校一股子上流社会的朋友圈淫逸风气,估计确实是“难以忍受”的。
当然,校长无法忍受的,总有艺术家愿意忍受,而且起立鼓掌。梳理菲茨杰拉德的接受史,他简直可以成为文艺的试纸。什么意思呢,喜欢菲茨杰拉德和不喜欢菲茨杰拉德,有一个明显的身份区隔。1925年,《了不起的盖茨比》问世,菲茨杰拉德自己评定:“称得上有史以来写得最精彩的美国小说之一。”但出版后,招致大量负面评价。“菲茨杰拉德的新作纯属无用之物”,来自《纽约世界报》。《纽约先驱论坛报》书评:一部应时之作而已。《达拉斯新闻晨报》:小说那张长达两页的、写有拜访盖茨比长岛豪宅的客人的名单,完全是多此一举。 毫无情节可言……过于情绪化、喧闹、刺眼、丑陋、毫无意义……菲茨杰拉德的那盏曾经散发出些许亮丽光团的罗马蜡烛,如今似乎快要熄灭了,只剩下微弱的火星与余烟。[1]
就在报纸普遍熄灯之时,作家们却转过身来,一个个按亮了通关键。
格特鲁德·斯泰因(Gertrude Stein)读完小说后写信给菲茨杰拉德,高度评价:“作品表现出优雅美妙的格调……给人以美的享受。你用笔创造了一个现代世界,一个现代的纵酒宴乐的祭祀仪式。这部作品也是一部力作,而且比《人间天堂》更有特色、更加成熟。”伊迪丝·沃顿(Edith Wharton)在信中虽然指出小说没有交代盖茨比的早年背景这一缺憾,但也热情地对它给予了高度的评价:“我认为,你的创作已经有了巨大的飞跃,较之于你以前的作品,这部小说可以说是一个显著的进步的标志。”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也不得不承认,这部小说绝对是一部一流水准的作品,“既然他能够写出一本像《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样好的书,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写出更好的书”。〔FACT 海明威(1899—1961)的辈分比菲茨杰拉德要稍微低一些,菲茨杰拉德出名的时候,海明威还没有出道。〕美国著名诗人艾略特(T. S. Eliot)也加入了赞誉者行列,他在1925年的最后一天写给菲茨杰拉德的信中,对《了不起的盖茨比》做出了最有高度也最常为人们所引用的评价:“在我若干年里所拜读过的新小说中,无论是英国小说还是美国小说,我感觉这部作品是最有趣味、最令人振奋的。”
所以,本质上,菲茨杰拉德是一位“提前一步的作家”。文学史上,这样的作家一般先为作家群体所把握,评论家常常要滞后两步。这种现象很普遍,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也有很多,比如海子,甚至张爱玲。《了不起的盖茨比》出来后,喝彩的多是作家,作家群体和媒体声音的分野,几乎就是菲茨杰拉德即将迈入不朽的一个信号。他具有文学史上无人比肩的现场感,能忠实记录下流行的俚语、时代的舞步和声色,把握住城市的节奏和社交界的作息;他横跨多个阶层秉具多重视角,能够深入其中又身在其外,而他性格中的“中西部地区的刚韧和爱尔兰人的清教禀性”也出没其间,既是天之骄子,也是那个傻看着的乡巴佬。他本身既是雄性判断者,也是雌性观望人。如此,这部作品无论是视角、人设,还是语汇,都极为丰富,是真正世态小说的典范。
爵士时代 普林斯顿大学是菲茨杰拉德的一个写作支点。另一个,是他的妻子珊尔达。
1918年,菲茨杰拉德在舞会上认识了珊尔达·塞耶。珊尔达是当地大法官的女儿,亚拉巴马州著名的美女。两人一见钟情,迅速订婚。但菲茨杰拉德太穷了,第二年珊尔达解除了与他的婚约。菲茨杰拉德辞职回到家乡圣保罗,潜心创作长篇小说《浪漫的自私主义者》。他希望能写出一本畅销书,赢回珊尔达,并一举成名。他在两个月里完成了修改,并把书名改为《人间天堂》。同时,他的几部短篇也被当时最畅销的杂志《星期六晚邮报》接受,获得了可观的稿费。另外,他还在《时髦圈子》上发表了其他三篇故事。1920年珊尔达与他恢复婚约。不久,金童玉女用他们的婚礼揭开“喧嚣的二十年代”——“爵士时代”的大幕。
菲茨杰拉德一出手就成了畅销书作家,一天就能卖出普通作家作品一年的量,稿酬也随之翻了三四十倍,用他自己的话说,“每天早上醒来都是面对一个难以形容的辉煌并且充满希望的世界”。那一段时间,他和珊尔达过的大概就属于“云上的日子”,写作跟印钞似的,美洲欧洲的文艺界社交界一起向他们敞开,珊尔达是美人,菲茨杰拉德也是美人,各种性向的人向他们抛媚眼,他们彼此之间嫉妒吃醋和好,还有什么比葡萄酒般的低度出轨更能创造爱情峰值的呢?〔FACT 1929年菲茨杰拉德为《星期六晚邮报》写了7篇故事,其中有3篇是以自己的婚姻问题为蓝本。〕
但喧嚣的人生总归有一个高昂的价格需要埋单。珊尔达精神出了问题,反复入院治疗,菲茨杰拉德本来也被他们日常的高额开支弄得筋疲力尽,现在更欠上巨债。菲茨杰拉德的这一段,常常会让人想到徐志摩,男红颜一样薄命。菲茨杰拉德写了很多自己都不想再看的小说,几次出入好莱坞担任编剧,名声经历了严峻的考验,《夜色温柔》和其后的作品常常被批评为陈词滥调或者轻佻浮躁。到1930年代末,市面上几乎已经找不到他的作品,连曾与菲茨杰拉德在好莱坞合作剧本的巴德·舒尔伯格(Budd Schulberg)也承认说,他以为菲茨杰拉德早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