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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世界是真实的吗-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2022年6月23日

简介

◆细思极恐!
◆你确定现在不是在做梦吗?我们有没有可能活在虚拟世界中却不自知?
◆如果你怀疑过世界的真实性,一定要翻开本书,牛津大学教授带你寻找答案!
◆从哲学、认知神经科学、物理学等多个角度,带你探索我们的世界是不是真实的。
◆牛津大学出版社镇社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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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真实”?
你看到的、听到的、摸到的,就是真实的吗?
如果是做梦时看到的景象呢?
你又怎么确定此时此刻不是在做梦?
你的家人和朋友,有没有可能是别人雇来的演员?
你周围的一切,会不会是计算机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
而你,有没有可能只是小说中的一个虚构人物?
千万别以为这些问题只是无聊的臆想。相对论已经证明,时间只是一种幻觉;脑科学已经证明,你以为自己在接收信息,其实只是大脑“想”让你接收某些信息。
翻开本书,跟着牛津大学哲学教授,从哲学、认知神经科学、物理学等多个角度,寻找这些令人细思极恐的问题的答案。

作者介绍

[德]扬•韦斯特霍夫(Jan Westerhoff )
剑桥大学哲学博士,牛津大学神学与宗教学院哲学教授,主要研究语言哲学、形而上学、亚洲哲学。著有《真实世界并不存在》《幻觉十二例》《印度佛教哲学的黄金时代》等。

部分摘录:
梦境与虚拟世界 一天晚上,法国动物学家伊夫·德拉热(Yves Delage)[1]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敲门的是公寓的管理员,他说德拉热的一个朋友得了重病,让他赶快起床前去看望。听到这个消息,德拉热赶忙起床,匆匆洗漱更衣。就在他用湿海绵洗脸的时候,冰冷的感觉使他醒了过来。德拉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根本没有人敲门,前面的整个经历都只是场梦。
几分钟之后,又传来一阵敲门声,正是公寓管理员,他在门外说:“先生,您怎么还没动身?”“天哪!这是真的!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才不是做梦。快点儿,他们都在等着您呢!”德拉热赶忙起床,匆匆洗漱更衣。就在他用湿海绵洗脸的时候,冰冷的感觉又使他醒了过来,他再次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几分钟之后,再度传来敲门声,还是公寓管理员,他在门外说:“先生……”
据德拉热回忆,直到他最后真正从梦境醒来之前,这样的循环一共重复了四次。德拉热体验到的正是一种非同寻常但并不罕见的假醒:他以为自己在现实世界中醒来,后来才意识到自己醒来本身也是梦境的一部分;第二次醒来也仍然还在梦境中。在真正醒来之前,做梦者可能会经历多层嵌套的梦境,这类假醒的经历往往令人感到十分沮丧。
这种沮丧主要有两方面原因:首先是对于困在永恒循环中的恐惧。在这种循环中,同样的一系列事件不断地重复发生,就像电影《土拨鼠之日》(Groundhog Day)所描绘的那样。其次,假醒会使我们怀疑真醒的真实性。从一个梦中苏醒进入另一个“更深一层”的梦,这个想法听起来颇为真实可信——既如此,我们如何确定今天早晨起床前的那次睡醒是真的睡醒呢?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醒来进入了另一个梦呢?你确信自己此时此刻的一切经历不是另一个梦境吗?你怎么知道一会儿之后自己不会再次醒来,来到现实世界或者进入又一个梦境呢?
思考自己当下正处于梦境中的可能性这件事是非常令人困惑的。你或许会认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如同中彩票头奖或骤然倒地死亡那样概率极低。许多事情虽然具有理论上的可能性,但它们的概率极低(比如一只猴子胡乱敲击打字机的键盘,却恰好打出了一整部《莎士比亚全集》,或者某个宏观物体由于“量子隧穿效应”而突然消失)。既然你毫不担心这本书有可能因为诡异的量子效应而一下子从你手中消失不见,那你又为什么要担心自己此时此刻正处于梦境中呢?
然而后面这种担心是合理的,因为与这本书由于量子效应而消失不见相比,你此刻正在梦境中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让我们做个简单的计算:不妨乐观地假定你每晚睡8小时,这就意味着你醒着的时候是16小时。睡眠专家的研究表明,做梦与REM(快速眼球运动期)睡眠有密切的联系。REM睡眠的特征是睡眠时眼球的快速运动;REM睡眠时的大脑是高度活跃的,其神经电流活动与醒着的大脑很相似,不过与某些非REM睡眠相比,此时的睡眠者更难被唤醒。我们知道,REM睡眠的时间大概占睡眠总时间的20%~25%。基本取最低值20%,并且假定你只在REM睡眠中做梦,这也意味着你每晚做梦的时间长达1.6小时。也就是说,平均每一天里,你醒着的有意识的时间是16小时,而睡梦中有意识的时间则是1.6小时,这意味着任何时刻你处于梦境的概率是十分之一。这个概率是相当高的——不妨做个比较:中彩票头奖的概率大约是1/14 000 000(也就是说,如果你每周都买一注彩票,你大约要花26万年才可能中一次头彩),本书作者在明年死于意外事故的概率大概略小于1/2500。
梦里的时间过得多快?
梦里的时间和醒着的时候一样快吗?有些传言认为睡梦中的时间比醒着的时候快得多。据说,先知穆罕默德曾在梦中拜访了七个天堂,而那场梦比水从倒过来的瓶口流出的时间还要短。许多人在梦中曾经体验过历时数日的场景,这似乎意味着梦境中经历的时间要比实际做梦的时间快得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用来做梦的每单位睡眠时间都会有更多有意识的时刻,也就是说,我们此时此刻正在梦境的概率要比0.1高得多。不过,关于清醒梦(lucid dreaming,在清醒梦中,做梦者知道自己在做梦)的研究表明,梦里和现实生活中的时间快慢大致相同。做清醒梦的人在梦境中活动眼球时,他们的眼球在现实中也做相同的运动。睡眠实验室可以追踪这种运动,并由此观察做梦者如何将梦中的信号传递到现实世界。例如,让受试者在清醒梦中从左向右运动眼球五次,接着估计所花的时间,而后再做一组运动。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比较现实世界与梦中的时间快慢了。实验表明:平均而言,做梦者在梦中估计为10秒的时间段实际上是13秒,而他们在清醒梦中经历的时间长短与此相同,也是13秒。这似乎意味着,对每单位的清醒时间而言,醒着和做梦各自所包含的有意识时刻是同样长的。
这么说来,你此时此刻正在睡梦中的可能性还是极其大的。但这个问题真的重要吗?诚然,我们无法完全排除“一切皆是梦境”的可能性,但只要这梦境是持续的,我们的生活就不会有任何不同。即便我兜里那张五英镑钞票只是梦里的货币,即便我用它买来的那块草莓蛋糕只是梦里的蛋糕,但我终究获得了吃草莓蛋糕的感觉,夫复何求?即便我此时此刻正在做梦,我也仍然能够规划自己的生活,结果也仍然跟随着原因,行动也仍然会带来后果,而这些后果都只是梦中的后果。既然我们之前假定自己无法分辨是否在梦境中,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些呢?毕竟,经验世界不会受任何影响,这才是关键。不过,这番推理有些太仓促了。事实上,你此时此刻是否在做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首先,如果你一直在梦境的话,你此前的大部分信念就会是假的。你可能相信眼前有一块草莓蛋糕,它是由糕点师傅做出来的物质对象,具有特定的形状、重量,富含糖分……这些特点使你能够感知这块蛋糕。所有这些信念都将是假的。事实上,根本不存在具有这些特质的一块蛋糕,有的只是你脑海中一系列图像以特定方式构筑的一个“蛋糕”的观念,但它与外在的蛋糕毫无关系。
其次,你很可能需要修改自己的伦理道德信念。你或许会认为自己身边的那些人——配偶、父母、朋友、同事等——都是真实存在的。但在梦境中,这些人都不是真实的。你心中有的无非是些观念,你认为它们表征着真实的人,但事实上它们并不表征任何人。我们通常都认为自己的行动应当合乎道德,因为我们的行动会给他人带来后果:如果有些行动会给他人带来痛苦,我们就不要去做这些行动;如果它们会给他人带来幸福,我们就要努力去做这些行动。然而如果你接触到的所有人都只是你梦境中的图像,那么所有上述的这些动机都将毫无意义。当然,你仍然要避免做那些会给你自己带来不愉快后果的不道德行动——毕竟,在梦中被关进监狱,那滋味未必会比真实中被关进监狱好多少——但只要你可以避免行动带来的不良后果,他人的意愿和担忧就完全不会影响你行动与否,因为这些意愿和担忧通通是不真实的。
因此,如果你所有的经验都只是一场梦,那将会对你的知识和行动准则带来实质性的后果。而如果我们假定一切事物都只是你心中的观念,那么这些后果就会变得特别极端。这种哲学立场叫作唯我论(solipsism),它主张整个世界都只存在于你的心灵之中。你大概听过这个笑话吧,一个困惑的唯我论者写信给他正苦恼不堪的阿姨,他写道:“亲爱的女士,我是一名唯我论者。这个哲学立场太妙了,为什么没有更多人相信这个理论呢?”与唯我论相比,上述那种认为一切都是梦境的主张可算是相当温和了。如果你此刻正在做梦,这意味着你会有醒来的时候,并且至少在有限的一些状况下,你可以说自己拥有真的信念(例如数学中的概念,它们在梦境中也是成立的)。我们也可以在梦中世界里为道德行为进行论证,比如我们可以说:不道德行为会扭曲你的性格,而你的性格在你醒来之后也部分存在。但对唯我论者而言,外部世界是不存在的,所有的他人和事物都不存在。真正存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世间万物都在我心灵之中。
我们此刻是否处于梦境?这种担忧通常会让我们想到法国哲学家笛卡儿(1596—1650),他在《第一哲学沉思录》(Meditations on First Philosophy)的开篇就讨论了这个问题。在当代的讨论中,人们关注的是这种担忧的现代高科技版本,即我们可能只是“缸中之脑”(brain in a vat)。
借助现代医学技术,即便缺少一部分关键器官(例如心脏和肾脏)的人也能暂时维持生存。不久的将来,人工肺与人工肝也将问世。不妨想象一下,未来的某个时候,科技已经非常先进,即便一个人身体的其他部分都不在了,他的生命仍然能够维持在他的大脑中。我们可以通过血液的替代物为这个大脑输送各种营养,因此大脑已经不需要原先的身体来维系其运作了。目前,科学家已经在豚鼠的大脑上取得了一定的进展,该技术成熟应用到人脑上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最关键的不在于如何维系大脑的生命,而在于如何让大脑持续获得刺激。毕竟,隔绝在那种人工环境中的大脑,没有任何感官和运动功能。这比大脑和脑干受损的“闭锁综合征”还要糟。至少“闭锁综合征”患者还能接收一部分感知输入信号,而处于隔绝状态的大脑无法获得任何来自周遭世界的信息。因此,为了让缸中的大脑不那么难受,我们可以对它施加刺激信号,就如同原来的感觉器官给大脑提供信号一样。这显然超出了当前的科技水平,但其中的一些基本技术我们已经拥有了。例如,通过在大脑皮质中直接植入一系列与摄像头相连的电极,我们能用人机接口技术来帮助非先天性失明者重见光明,而机械手臂的研究也取得了积极的进展。在未来世界,基于这些技术的新科技可能会为隔绝在缸中的大脑带去一整个虚拟世界供其娱乐。当然,这些虚拟世界与真实的世界大不相同。把电极直接植入缸中之脑,让它觉得好像仍然有双眼能看到一切,这种做法让人感到十分残忍——想象一下:在一家地区医院里,许多大缸被一排排地陈列在架子上,每个缸里都装着浸在营养液中的大脑,周围是一堆维系大脑生命的复杂设备。不过,既然虚拟现实技术已经能够作为减少病人痛苦的医疗手段,那么给病人(更确切地说是病人的大脑)提供一个虚拟世界,让他感到自己仍然是身体健全、生活美满的人,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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