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地产大鳄夏东海一家被杀死在自己别墅里,凶手竟然是一匹诡异的马。技侦专家和动物学家都无法解释马怎么会主动上门杀人。 无案不破的天才刑警李八斗,携手美女法医,于盘根错节之中抽丝剥茧,杀猪匠阎老三、白山大富豪黎东南、煤炭大亨吴国晋、黄金大王曹连城,高利贷大哥赵飞虎等看似毫不相干的人相继进入视线,案情看似有了些眉目。然而,这些人却又相继离奇遇害。 屡屡被误导的李八斗渐渐地发现了所谓“马”杀人的秘密所在,可那秘密,却不仅仅是几桩刑事案件那么简单。它是一股强大的漩涡,把所有人深深地吸了进去……
作者介绍
磨剑少爷,当选“第二届湖南省十大网络作家”。 出版有《战龙》《山城兄弟》《刀锋1927》《生死反击》《特种王牌》《西游1-3》《假面人》等作品。
部分摘录:
第1章 一桩旧案 功成名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黎东南也不例外。
当年开KTV的时候,为了生意,也为了行业规矩,凡是来捧场的朋友,他都要过去敬酒表示感谢,敬捧场的朋友,还得敬捧场的朋友的朋友,一喝就是一圈,一喝就是一晚,一喝就是一年又一年。
后来他开酒店,做其他生意,也好不了多少。要扩大人脉,要跟别人搞好关系,都得喝酒。人在这社会摸爬滚打,很多情面都抹不开,经常得委屈着自己。所以,后来他的身体很不好,百病缠身,深受折磨。
有天他看着自己打下的一片江山,看着自己拥有的万贯家财,想着有再多的钱没命花,又有什么意义呢?从那一刻开始,他把惜命放在了第一位。
他开始注意运动,注意饮食,千方百计地养生。他吃的肉都不在市场上买了,专门找那些农民养的牲畜;蔬菜也一样,必须是农民种的。贵点没关系,东西好就行,毕竟他不缺钱。另外,他还养成了一个很特别的爱好—— 狩猎。
狩猎于他来说,有两大好处:一是于丛林里猎杀野物,运动得酣畅淋漓,很有乐趣;二是那些猎杀而来的野物,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所以,他每个月都会去乡下的山林里狩猎一两次。
每次去都是五个人,分别是夏东海、吴国晋、曹连城、赵飞虎和他。因为他们五个人是喝过血酒、拜过关二爷的兄弟,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且,他们在白山县都算富甲一方的大佬。这是他们自己的圈子,不让外人参与,几人一起狩猎也是加深兄弟感情的一种方式。
就在一个多月前的某天,夏东海很兴奋地说他发现了一个狩猎的好地方,在五谷村,山高林密,野物肯定很多。
“五谷村算什么山高林密,那里的山比土丘好不了多少,树都砍得差不多了,也就那样吧。”黎东南不以为然。
“真的大哥,我不骗你,我开车从那里路过看见有松鼠在乱窜,有野鸡在扑腾。在外面都望不进林子里面,里面的东西肯定很多。”夏东海说。
曹连城说:“你们说的肯定不是同一个地方吧,五谷村有很多个组的,每个组也都不一样。”
“哦,也是。”黎东南问,“你说的是哪个组?”
夏东海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是哪个组,我只是开车经过的时候发现的,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对于这种事情,众人都还是相信夏东海不会说谎的,于是就由他带着大家去了,后来才知道那里是五谷村八组。
去了之后,黎东南兴奋不已,确实如夏东海所说,那里山高林密,野物很多。然而,当他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条狗蹿了出来……
别说是一条狗,就算是一个人敢扫他的兴,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但那条狗并不是他打死的。他去踹那条狗的时候,它已经不动了。
想来也是,他是老大,老大被一条狗惹到了,其他人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在他面前努力表现一下呢?
他已经记不起那条狗惨死的场景了,只记得当时夏东海他们几个在围殴那条狗,或用木棒,或用石头,或用枪杆……
他纯粹是为了一种参与感,才过去踢了几脚,还拿猎枪戳了两下。他一参与,几位兄弟又积极起来,赵飞虎说了句“敢挡我大哥的路,老子打爆你的狗头”,便抄起一块石头砸向狗头。
吴国晋、夏东海、曹连城三人紧随其后,纷纷用枪托、木棒等工具击打狗头。等几人发泄完停手,狗头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不,还是说不通。”黎东南摇着头。
曹连城问:“怎么说不通了?”
“其一,不会有人因为一条狗杀这么多人;其二,那条狗应该就是附近农民家里的,一个农民有什么本事杀这么多人,而且还都是些不好惹的人;其三,就算有人会为了一条狗而杀人,并且那户人家也有这个本事,可我们当时是在林子里打死的那条狗,按说除了我们五个,应该没有别的人知道。”
“可他们的死状和那条狗何其相似,这绝不是巧合。包括大哥你的‘铁将军’也是,你想想,你再想想……”
黎东南不发一语,想起“铁将军”的死,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
谁会无缘无故地对一匹马痛下杀手呢?而且是头被砸烂的死法。这不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吗?
“看来,我得找人去查查那条狗的来历了!”黎东南眯着眼。
“是的,这件事不寻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千世界,藏龙卧虎,有些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人,有时候往往大有来头。”
“如果真与这事有关的话,你也要小心点。要我派几个人保护你吗?”
“没事,我还有点能耐,能保得了自己。大哥,你自己小心就是。”
“你有什么能耐保护自己啊?”黎东南说,“你盘核桃那点本事吗?东海那么能打,都被吃干抹净了。对方杀人防不胜防,你可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曹连城笑道:“我这点本事确实不值一提,但我会提高警惕,注意防护的。八字先生给我算过命,说我能活一百多岁呢。”
“行,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为你操这个心了。你自己小心,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联系。”
曹连城点点头,告辞而去。
黎东南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接着去到卧室,拿起对讲机,说了声:“小陈,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两分钟后,一名身着保安服的男子飞快地跑上楼来,毕恭毕敬地问黎东南什么事。
黎东南说:“你去五谷村八组,给我查一下,谁家养过一条大黄狗。那条黄狗很老了,起码得有十来岁了。然后查查那家有些什么人,都是做什么的。”
保安领命,快步而去。
黎东南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因为那条狗的事?”
曹连城离开黎东南的别墅后,来到了石笋镇郊外一座山下的院子外。院门上有三个颇具古风的大字—— “尚武院”。
院门是开着的,曹连城直接把车开了进去,里面很宽敞,别有洞天,有好些练功的场地以及练功的道具。
粗大的树上绑着草绳,有人在拼命地抬腿或用拳头击打那草绳,还有人摞起一摞砖头一掌劈下,砖头便应声断裂。
曹连城把车停好,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一个四十岁左右、浓眉大眼的汉子健步如飞地往这边奔来,极为恭敬地喊了声:“城哥。”
曹连城点了点头:“把茶泡好,咱们进屋说吧。”
“好的。”男子应声,马上打了个电话,吩咐手下泡茶,然后带着曹连城往院子里面走。
院子里还有院子,两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面积不过百余平方米。小院里摆着茶具、古筝,还坐着身穿汉服弹奏古筝的妹子。古筝之音如泉水的汩汩声,悠扬婉转。一旁还有用茶壶表演茶艺的姑娘。
“城哥有什么事?”两人坐定,中年男子又讨好地问。
曹连城对着倒茶和弹古筝的姑娘说了声:“你们都先下去吧。”
两个姑娘弓腰行礼退下,小院里只剩下了曹连城和中年男子。
“可能,你得帮我做点事了。”曹连城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事?城哥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我武龙绝无半个不字。”
“没那么严重。只是最近要辛苦下兄弟们,帮忙熬下夜。当然,也可能会动手,但我相信你们的本事。”
“发生什么事了吗,城哥?”
“听说过凶马杀人的事吗?”
“这我当然知道了,闹得沸沸扬扬的,在白山应该是无人不知了吧,怎么了城哥?”
“我研究了一下凶马杀人的规律,觉得下一个目标很可能会是我。所以,需要你带着兄弟们保护我一下。”
“小事一桩。”武龙信心十足,“不管那凶马是个什么玩意儿,它要是敢针对城哥,我就让它变成死马。”
“不要太轻敌了。这马邪门得很,杀了这么多人,还都是狠角色。更神奇的是,连刑警队都拿它没办法,说明它的能耐不一般。”
“这个我知道,但只要它不是妖怪,没有三头六臂,我就不怕它。而且,我觉得根本不可能是马杀人,只不过是有人在利用马故弄玄虚而已。是人的话,就更不用怕了,我这里都是高手,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撂倒一群,城哥放宽心就行。”
“你这里现在有多少能用的人?”
“六个吧。”
“行,那就分两车,一辆车上三个人。每天无论我是去哪儿玩,还是回家睡觉,都跟着我。但不是明跟,而是暗跟。”
“我知道了。”武龙心领神会,“城哥是要故意装出没有防备的样子,等凶手上钩了,我们再趁机拿下他,这叫引蛇出洞!”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曹连城说,“把你的人叫上场,让我看看他们的本事。”
武龙应了声是,当即带着曹连城到了外面的院子,然后冲着一个练功的男子喊了声,让男子把其他人都喊到练功场。
几分钟后,过来了六个男子,年龄在二十到四十之间,个个看起来龙精虎猛、威风凛凛。几个男子都逐一展示起自己的本领来。
第一个男子三十岁左右,摞起七块砖,一掌劈下去,七块砖全都断为两截;第二个男子在凳子上放了一个一百多斤的沙袋,他飞起来一脚将那个沙袋踹出了数十米;第三个男子则在三根木桩上各放了一块砖头,他深吸一口气,人腾空而起,在空中施展拳脚,将木桩上的砖头踢飞出去,人落地时再一拳击出,将砖头弄成了两截;第四个人在二十米外放了三个苹果,先后掷出三把刀子,无一例外全部命中。
后面两人也各自展露了绝学。当然,最厉害的还是武龙,一身硬功夫了得,脱下衣服后,身上的肌肉硬如鹅卵石一般。其余人手持木棒攻击他,他用手脚皆可挡住,甚至故意吃了一木棒,不过这对他来说无关痛痒,而那根木棒应声断裂。
“果然都是有本事的人,不错,不错。”曹连城赞叹。
武龙说:“所以,只要那家伙是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他敢来,就别想活着离开!”
“不不不。你们可以把他拿下,但不要对他痛下杀手。”
武龙有些茫然:“为什么?”
“我并不想杀他,我只想抓住他,和他聊聊天。”
“城哥,你没搞错吧?”武龙越发不解,“对方想杀你,你却只想和他聊聊天?”
“没什么奇怪的,很多仇恨都是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的。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若能抓住他,不要伤他性命,我自有打算。”交代完,曹连城便离开了尚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