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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马克·麦卡锡“边境三部曲”-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3) 1877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科马克·麦卡锡“边境三部曲”包含《天下骏马》《穿越》《平原上的城市》
《天下骏马》“边境三部曲”开创篇。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美国得克萨斯州,少年格雷迪的外祖父去世了,他的母亲决定出售外祖父的牧场,并希望他能和她一起去城里生活。出于对牧场及马儿的热爱,约翰·格雷迪和好友罗林斯决定离开,南下墨西哥追求心目中的新田园生活。他们一路风餐露宿,在山野中饮马猎鹿,也与好心让他们借宿的友好的陌生人共进晚餐,从居心叵测的印第安人的觊觎中成功脱逃,栖身墨西哥的普利西玛牧场,在那里展开新的生活。然而故事并没有结束。格雷迪与牧场主女儿阿莱詹德拉的相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路遇的同行少年布莱文斯的不幸遭遇,又给他和罗林斯带来了无妄之灾,在墨西哥牢狱中度过了一段黑暗的日子。阿莱詹德拉的姑祖母在姑娘的恳求之下将他们保释出狱,但他们也失去了在墨西哥的容身之地。罗林斯选择回到家乡,格雷迪则又一次出发,向着未知的世界而去。
《穿越》“边境三部曲”第二部。《穿越》的故事发生在《天下骏马》之前,1930年代的新墨西哥州边境地区,16岁的少年比利·帕勒姆和弟弟博伊德随父母在这里经营着一片牧场。他和父亲设下的捕兽夹抓获了一只母狼,比利骑马巡视时发现了她的落网,决定送她回归墨西哥山区。于是有了这场穿越边境的旅程。比利将母狼带到了墨西哥,却被边境小镇的当地势力强行扣下。他亲手射杀了母狼后在山野间漫无目的地流浪,返回家中时却发现一切都天翻地覆了……他和弟弟决心找回属于他们的一切,然而正如书中所说,一个行动的后果和一个人的意愿经常是不一致的。
《平原上的城市》“边境三部曲”终曲。在《天下骏马》书末向着未知出发的约翰·格雷迪与《穿越》中失去了一切独自流浪的比利·帕勒姆,在本书中会合,一起生活、劳作在美国西南部靠近墨西哥的一个牧场里。离牧场不远,是美国的埃尔帕索与墨西哥的华雷斯两座城市隔着界河相望,亦即“平原上的城市”。约翰·格雷迪爱上了华雷斯妓院里一个年轻多病的美丽妓女,决心想办法助她脱离妓院老板爱德华多的控制,来到美国和他一起生活。比利作为他的好伙伴,虽然和身边的人一样认为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仍然答应帮他救出女孩。然而爱德华多的精明与残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约翰·格雷迪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姑娘,比利·帕勒姆也失去了他的好伙伴。

作者介绍

科马克·麦卡锡(Cormac McCarthy,1933— )
美国当代小说家、剧作家。已著有10部长篇小说及其他短篇作品和剧作。先后斩获普利策奖、美国国家图书奖、全美书评人协会奖等美国文学界主流奖项,多部作品被改编为影视剧。科恩兄弟根据麦卡锡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老无所依》,获得四项奥斯卡重要大奖。
他的小说致力于描写美国及墨西哥中下层人民的生活经历及人生感受,受到广大北美读者的欢迎及评论界的赞誉。“边境三部曲”作为麦卡锡西部小说的代表之作,为他奠定了在现代美国文坛上的大师地位。这些在美墨边境地区发生的动人史诗,既有噩梦般的屠杀、令人震颤的暴力,又有优美如画的田园诗和柔细入心的安魂曲,被评论家称为“地狱与天堂的交响曲”,“是可与中世纪以来的文坛巨星但丁、爱伦·坡、梅尔维尔、福克纳、斯坦贝克的杰作相媲美的当代经典”。

部分摘录:
第一章 当他们离开格兰特县南迁到这里来的时候,博伊德还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被他们称作希格尔达的新建的县,也不过就是这个男孩的年龄。他们告别了故土,那儿是他的妹妹和外祖母的埋骨地,到新开发的边境地区来寻找新的生活。这新的县份富饶、原始。你可以骑上骏马长驱南下,狂奔至墨西哥,一路上不会碰到一道篱笆挡墙,真的如入无人之境。才刚刚到了骑马的年龄,他就喜欢把弟弟博伊德扶上马背,让他坐在自己身前,两人同乘一鞍,在原野上骑行,同时用西班牙语和英语教给博伊德这些山水鸟兽的名字,描述着自然的风光。在这所新房子里,他们兄弟二人住在连着厨房的一间卧室里。在夜里,他常常睡不着觉,心里涌动着对新生活的无限憧憬。他想倾诉,他看着熟睡的博伊德,听着他甜甜的呼吸,不禁出声对他诉说,诉说他美好的计划,他对新家乡、新生活和他们这新一代的计划。
在那年冬天的一个夜里,他被狼嗥惊醒了。这叫声是从他家房子西边的小山包里传来的。他知道这些狼是想借着新雪,乘着月光跑到平原上来猎杀羚羊。他一跃而起,从床脚竖板头上抄起裤子和衬衣,抓起他那毛毡衬里的帆布夹克,又从床底拉出靴子,走到厨房间,借着炉子散发出来的微热穿好衣裤,再把一双靴子拎到窗口,在月光下分出左右,弯腰把它们套到脚上。然后轻步走出厨房,关上了房门。
当他经过马厩时,栏中的几匹马在寒夜里对他发出低柔的嘶声。新雪在他的靴子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的呼吸在淡蓝色的夜光中喷出一团一团的白雾。一小时之后,他已蜷伏在一条干河床上的雪堆里。凭着留在雪上、沙上的爪印,他知道那群狼刚刚从这里走过。
它们已经下到平原上来了。他穿过了一片扇形的沙石地,干河在这里折道向南伸进了山谷,在这里,他又看见了狼的足迹。它们就在前头!他小心翼翼地趴在雪地上,肘膝并用,匍匐向前。因为冷,他把双手缩进袖筒,捏住袖口,防止冷雪涌进袖管。他爬过一片黝黑的小杜松林,从这里,看得见阿尼马斯山峰下宽阔的山谷。离狼群很近了。他迫使自己静静地蜷一会儿,稳住呼吸,然后慢慢起身,朝前方看去。
在前方的旷野上,他看到了一幅激烈的追逃景象。狼群在追杀着羚羊;而亡命中的羚羊在白皑皑的雪野上像幽灵似的急速逃窜,或长奔、或急转、或盘旋……在清冷的月光下,雪浪在它们蹄下喷飞。它们急促的气息在冷凝的寒夜中像白烟般冒出,好像体内正燃烧着烈火。这群急转着、狂跳着的狼,在这茫茫冬夜里居然保持着神秘的沉默,仿佛它们来自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与这里根本语言不通。一阵无声的喧闹之后,它们跑下了山谷,沿着谷底跑向了远方,很快变成了灰蒙蒙、白茫茫中的几个小点,直至消失。
他觉得很冷,但还是原地未动,他还在等。四处一片死寂。凭着自己呼出的气息,他能看出来风往哪儿偏。在这片刻的沉寂中,他所能看到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呼气,两道细细的白雾,喷出、消散,再喷出、消散,反复无穷。他蹲在那里等了很长时间。终于,它们又来了。这次是跑步后的欢娱。它们大步慢跑着,8字形地交叉着跑,扭动着身躯,边跑边舞。它们时而停下来,用鼻子在雪中刨掘着什么。再慢跑几步,再停下来,立起后腿,挥动前肢,两两一组,对脸而舞。舞上一阵,又继续前跑。
一共有七只狼。它们就在离他不到二十英尺的地方跑过去了。这么近的距离,仅凭着月光他都能看清它们杏仁状的眼睛,听见它们的喘息。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它们知道他的存在——这种感觉一刹那如电击般令他毛骨悚然。它们聚到一堆,用鼻子互相蹭擦,用舌头彼此舔舐,好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但顷刻间,它们又都站住了。它们竖起耳朵站在那里,有的还把前脚提到了胸前。它们正在看着他——是一圈狼的眼睛在看着他。他屏住了呼吸,它们也屏住了呼吸。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狼群突然转开身,疾步地但却是悄悄地跑掉了。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博伊德已经醒了,但是他没有告诉他自己去了哪里以及看到了什么。他从来也不曾将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
到了这一年的冬天,博伊德已经长到了十四岁。他家附近的干河床上,树木从初冬起就早早脱去了叶子,光秃秃地立在那里。天空一天天愈加灰暗、阴沉,它笼罩下的树木更显得苍白和孱弱。一股强冷的风从北方吹来,现出了赤裸裸树身下面一派苍凉的大地,就像是岁月的一张大单据,罗列着亘古以来人类所有的债务,但所有的债权都已经过期。历史简单得不过如此。在他家房子的坡下,紧靠干河外湾的地方是一片稀疏的三角叶杨树林。此时,在萧瑟的冬天,树枝一根根惨如白骨,树干上的杂色树皮也几乎剥落殆尽。在这些杨树丛中,有几株特别粗大。其中有一棵巨树被人齐地锯掉,留下了截面宽大的树桩子。在冬天,过路的牧人利用它做木板地面,可以在上面搭起四英尺乘六英尺的帆布帐篷来防冷、避风、安度寒夜。他驾着马拉橇,带着博伊德外出拾捡木柴,一路上看着冬阳下自己的影子、马和木橇的影子,一棵一棵地穿过树桩。博伊德坐在木橇上,手里握着斧子,就像在守护着自家收集的木柴。他斜过眼睛,注视着西边的天空。荒野的山峦下,一轮血色的太阳满环光焰,正在缓缓沉入被它照得通红的干湖之中。在西天的晚红下,几只羚羊摇摆着脑袋,轻踏着步子,正巡游在牛群当中。在那方小平原上,宛如一幅灿烂、生动的剪影画。
他们踏着一路上的干树叶堆,驾橇来到了干河床里一个蓄着水的池塘旁。他在这里下了马,给它饮水,而博伊德却绕着水塘查找小老鼠的踪迹。博伊德无意间擦身经过了一个印第安人。这个人正弯着腰、全神贯注地蹲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当博伊德发觉了他并转过身来时,这个印第安人只是把眼光投向博伊德腰间的皮带,仍然没有抬眼。直到博伊德完全停在身边,他才抬起眼睛。博伊德几乎要碰到这个人了。这个人蹲在一丛细秆的芦苇草下,并没有特意隐藏,但博伊德却没能早一点发现他。他横膝握着一杆老式的0.32英寸口径单发来复枪。在这黄昏时分,他在守候着射猎前来池塘饮水的鸟兽。此时,他仍然蹲在那里。他看着孩子的眼睛,孩子也看着他的。他的眼睛那么黑,好像满眼都是黑色的瞳仁。在这双漆黑的眸子里,太阳正在西沉。在这双漆黑的眼睛里,是这个孩子站在太阳旁边。
过去,博伊德从不知道他能够在别人的眼睛里看见自己,也不知道他能在别人眼里看见像太阳这样的东西。现在,他看见自己成双配对地站在这两眼黑色的深井里,连细弱的头发都能看见,只是样子有点古怪。但这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孩子。就像是他走失了的双胞胎兄弟,此刻正站立在另一个世界的窗口。但那是一个黑洞洞的世界。在那里,太阳是永沉不升的。这景象又像是一个险象环生的迷津。在那里,这两个令人怜爱、同情的孤儿在生活的旅途中迷失良久,最后终于找到了回来的路,但却被横挡在一堵古旧黑暗的警戒墙之后,似乎永远也无法逾越。
博伊德站在那里,一时间看不见他的哥哥以及他们的马。但越过这丛芦苇,他能看到那边水中不断扩出的一圈圈波纹。那应当是马儿饮水激起的波纹。他还注意到这个印第安人干瘦无毛的颌下,颈部细密的线条。
印第安人也转头看着池塘,他听到了马抬头时从鼻口部流下的水声。他转回头看着孩子。“你这个小王八蛋!”他骂道。
“我怎么了?”
“那边是谁和你一起?”
“我哥哥。”
“他多大了?”
“十六岁。”
印第安人站了起来。他起立得十分敏捷,毫不费力。他看到水塘的那边,比利正牵着马站在岸边。他又回身看着博伊德。他围着一条破烂的披毯,戴着一顶油污的斯特森帽[1]。可能戴得时月久了,帽顶原先的马鞍凹形早已被拉成了圆顶的钟形。脚上的一双破皮靴难看地用铁丝补缀着。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捡木头。”
“带吃的了吗?”
“没有。”
“你们住在哪里?”
博伊德迟疑着。
“我问你们住在哪儿?”
博伊德朝河下流做了个手势。
“多远?”
“我不知道。”
“你这个小王八蛋!”
他把来复枪扛在肩上,沿着水塘边走过去,走到比利跟前。他看着比利,又看着近处的小马。
“你好!”比利先跟他打招呼。
印第安人吐了一口唾沫,说:“你们闲着没事跑这儿来吓唬人了?是不是?”
“我们不知道这里有人。”
“你们没带什么吃的吗?”
“没有,先生。”
“你们住在哪里?”
“沿河两英里远。”
“家里有吃的吗?”
“是的,先生。”
“我跟你们过去,你们进去给我拿些吃的出来,好吗?”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进去,妈妈会给你吃的。”
“我不想进到屋里去,我要你们给我拿些吃的出来。”
“那好吧。”
“你们会给我拿吃的出来吗?”
“会的。”
“那就是这样。”
比利牵着马站在那里。这马一直都在瞅着印第安人。
“博伊德,”他说道,“咱们走。”
“你们家有狗吗?”印第安人又问。
“就一条。”
“你们先把它拴起来。”
“好的。我会把它拴好。”
“你把它拴在屋里的一个地方,别让它叫。”
“好的。”
“我可不想过去挨枪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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