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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碰撞:1491-电子书下载

历史传记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4) 1552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历史的碰撞:1493》前传、美国国家科学院传播奖2006年度获奖图书、《世界简史》作者麦克尼尔推荐 500年前,哥伦布到访之前的美洲大陆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这个问题困扰了很多人。 长久以来,对于哥伦布抵达之前的美洲新大陆,我们知之甚少,教科书的贫乏介绍更是让人们误解,以为这里是一片未经充分开发利用的辽阔地带,人丁稀少且处于原始状态的荒蛮文明。然而,《历史的碰撞:1491》有图有真相地告诉我们——我们错了! 《历史的碰撞:1491》是美国记者查尔斯•曼恩潜心之作,他跟随科研团队前往美洲古代文明旧址,访问、调查了当地的历史遗迹、民风民俗,参阅了当地保存下来的历史文献、记载,和多位考古学、人类学、生物学、语言学、社会学、人种学专家进行了沟通交流,用生动的语言描绘出美洲人民在500年前即有惊人的知识量并发展出了高度复杂的文明,颠覆了世人的认知,开拓了读者,尤其是当今青少年读者的视野。此外,《历史的碰撞:1491》配有几十幅珍贵图片,带领读者穿越千年,揭开美洲大陆的神秘面纱,呈现清晰、真实的美洲原住民社会文明的历史。 身临其境的感受,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精彩透彻的研究推理,令人惊奇的观察视角,让《历史的碰撞:1491》成为读者了解美洲历史的入门之作。此外,这本书还适合亲子共读,在印第安帝国的故事中,还原历史碰撞中的暴力、恐怖与残酷,发现历史的趣味,汲取生活的智慧。 《历史的碰撞:1491》告别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采用简洁而富有娱乐性的话语,向读者展现了一个不一样的美洲史,诠释了什么是“有史、有实、有料、有趣的历史书”,同时,这本书改变了长久以来关于“美洲大陆一片荒蛮”的普遍认知,打开青少年认识世界的新窗口。正如《观察报》所说,“在有关前哥伦布时代美洲文明的入门书籍里,很少有比这更好的书。”《世界简史》作者、世界历史学科的“现代开创者”麦克尼尔盛赞其是一部“不凡之作”。

作者介绍

查尔斯·曼恩《大西洋月刊》《科学》和《连线》杂志的撰稿人。他曾为《财富》杂志、《纽约时报》《史密森尼》《名利场》《华盛顿邮报》供稿,并三次进入美国国家杂志奖决赛,被美国律师协会、美国物理研究会、阿尔弗雷德•P.斯隆基金会和兰南基金会授予过与写作相关的奖项。他的著作《历史的碰撞:1491》(1491: New Revelations of the Americas Before Columbus)荣获美国国家科学院凯克奖,与其另一著作《历史的碰撞:1493》(1493: Uncovering the New World Columbus Created)一度席卷亚马逊网站、《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各大畅销书排行榜。

部分摘录:
“别碰那棵树。”巴利说。
我瞬间停下了。我在爬一个低矮而松软的土坡,正要抓住一棵干瘦、几乎是藤状、还长着外展叶的树来支撑一下身体。“这是树蓼(Triplaris americana),”巴利说,“你可得当心着点。”树蓼是小红蚁群的寄主,这很不寻常,事实上,它自己离开了这些生物也很难存活。蚂蚁占据了树皮下方极小的隧道,作为寄居的交换,蚁群攻击所有触碰树蓼的生物:昆虫、鸟类和大意的作家。蚁群会喷射毒液,其攻势之凶悍,使树蓼在当地得到了一个绰号:鬼树。
在鬼树之基、根部外露的地方,有一个被遗弃了的动物的巢穴。巴利用刀挖出了些土,然后向我、埃里克森和陪同出行的我的儿子纽厄尔招手,示意我们过去。碎陶器被压得很深。我们能看到盘子的边缘,和看上去像茶壶底一样的东西:它的形状像一只人脚,甚至还有彩绘的脚指甲。巴利清理出了半打陶瓷片:这是罐子和盘子的碎片,还有一根残缺不全的棒状圆柱体,它可能是某个罐子的支撑架的一部分。他说,从容量上看,这个土坡大致有八分之一都是由这些碎片组成的。从坡上任何地方挖,情况都差不多。看来我们爬上了一大片碎陶器堆。
这个土墩被称为伊比巴特[1],它有59英尺(约18米)高,是贝尼已知最高的林丘之一。埃里克森对我解释说,陶瓷片是用来协助垫高淤泥质土,使之保持通风,从而方便人们居住和务农的。然而,尽管这种解释在工程学上说得通,但是他认为这并不能够减少很久以前的筑墩者行为的神秘感。这些土墩占地颇广,不见得是垃圾的副产品。位于罗马东南部、由碎陶罐堆成的泰斯塔西奥山(Monte Testaccio),曾是整个帝国城市的垃圾场。伊比巴特比泰斯塔西奥山要大,却只是数百座与之相似的土墩之一。贝尼无疑没有制造比罗马更多的垃圾,埃里克森认为,伊比巴特出土的陶器表明,大量人口,包括许多技术工人,曾在此久居,而且还常年兴高采烈地设宴饮酒。按照埃里克森的想法,不论是打造陶器堆所需要的陶匠、劳动所需的时间,还是给陶匠提供吃住所需的人力、大规模破坏和墓葬的组织,都是1000年前贝尼存在着一个高度组织化的社会的证据,而考古学调查才刚刚开始向人们揭示其面貌。
我们当天的地陪,是两名西里奥诺(Sirionó)印第安人,基洛·古埃亚和他的女婿拉斐尔。两人肤色黝黑,结实,几乎没有蓄须;在他们身边走路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们耳垂上都有小的裂口。精神雀跃、几近自夸的拉斐尔整个下午都在评论个不停;而作为当地权势人物之一的基洛,抽着当地生产的“万宝路”香烟,用愉悦而宽容的神情观察着我们的进展。他们住在大约1英里(约1.6千米)以外,一条长长的、满是车辙的土路尽头的小村子里。当天早些时候,我们驱车前往,把车停在了一所摇摇欲坠的学校和几栋古老的教会建筑的阴影边上。这些建筑都集中在一个小坡(这又是一个古代土墩)坡顶的不远处。纽厄尔和我在卡车那儿等着,埃里克森和巴利进入学校,到基洛和村委会其他委员那里获取在村里漫游的许可。发现我们没事可做的几个西里奥诺小孩,试图劝说我和纽厄尔去瞅瞅围栏里的一只小美洲豹,然后为此付钱。过了几分钟,埃里克森和巴利回来了,也带回了必要的许可,以及两名陪同人员,基洛和拉斐尔。到了爬伊比巴特堆的时候,基洛看见我站在鬼树旁,他依然面无表情地建议说我该去爬一下。他说,我能在那上头找到一些可口的热带丛林的水果。“绝对是你从来没尝过的。”他笃定地说。
在伊比巴特的坡顶,我们可以看到周围的大草原。大约四分之一英里(约400米)外,在一片齐腰高的黄草对面,树木排成了一条直线。埃里克森说,那是一条垫高了的古代堤道。这乡间的其余各处都极其平坦,以至于我们从每个方向都能看到几英里外的情形;或者说,我们本可以看到几英里外的情形,如果不是某些方向的空气里充斥着浓烟的话。
后来,我对我们的地陪和这个地方的关系感到了好奇。西里奥诺人和住在罗马帝国遗迹之中的当代意大利人相像吗?我在回去的路上问埃里克森和巴利。
他俩的回答零星地持续了整个晚上,我们先是在反常的冷雨中开回了寄宿地,又吃了晚饭。他们说,在20世纪70年代,多数官员会以一种方式回答我这个有关西里奥诺人的问题。今天,多数人则会用另一种不同的方式来答复。虽然这么说相当不公平,但我就此想到的,是霍姆伯格之误(Holmberg’s Mistake)。
西里奥诺人只是贝尼省20个美洲原住民群体中的一个,但他们是最出名的一个。1940-1942年,一位名叫艾伦·R.霍姆伯格(Allan R.Holmberg)的博士生和他们住在一起。他于1950年发表了一篇关于该群体生活的报告,即《长弓的游牧民族》(Nomads of the Longbow)[标题指的是西里奥诺人狩猎用的6英尺(约1.8米)长的猎弓]。这份报告很快被视作经典,至今仍是颇具影响力的标志性读物;通过难以计数的其他学术论文和大众传媒的作用,它成了外界了解南美洲印第安人的主要渠道之一。
霍姆伯格的报告说,西里奥诺人是“世界上文化最落后的民族之一”。他说,这些人长期生活在贫穷和饥饿中,没有衣服,没有家禽,没有乐器(连摇铃和鼓都没有),没有艺术或是设计(用动物牙齿穿成的项链除外),几乎没有宗教(西里奥诺人的“宇宙观”是“几乎完全不固定的”)。难以置信的是,他们识数不过三,也不会生火[他写道,他们把火“装在一根(燃烧的)手杖上,从这顶帐篷走到另一顶帐篷”]。他们寒酸的单坡棚由棕榈叶乱堆而成,完全无法遮雨防虫,以至于一般的族人“每年都要经历很多个不眠之夜”。到了潮湿多虫的夜晚就卧在微弱的篝火边的西里奥诺人,是原始人的现实标杆。按霍姆伯格的说法,他们是“人类在自然原始状态”的“典型”。他认为,在整整1000年里,西里奥诺人的生存状态几乎不曾有变,其周围的世界也没有留下他们存在的印记。之后他们接触到了欧洲社会,其历史才破天荒地有了一条叙事流。
霍姆伯格是一个细致而富有同情心的研究人员,他对西里奥诺人生活的详尽观察,直到今天仍有价值。他在玻利维亚勇敢地克服了许多人会望而却步的重重考验。在田野调查期间,他总是感觉不适,经常挨饿,时而生病。在受到感染而双目不能视物的时候,他拉着一名西里奥诺向导的手,走了几天才穿过森林,来到一家诊所。他一直没能完全康复。在返回美国后,他成为康奈尔大学人类学系主任,并在此位置上带领部门完成了声名卓著的在安第斯地区的扶贫工作。
尽管如此,对于西里奥诺人的看法,是他错了。对于西里奥诺人家乡贝尼的看法,他也错了,错得有启示性,甚至有示范性。
霍姆伯格相信,在哥伦布到达美洲以前,这里的人们及其生活的土地都没有历史可言。这个被陈述得如此露骨的观念(美洲大陆的原住民在1492年前的几千年里都一成不变地飘来荡去)似乎是荒谬的。但视野上的缺陷,通常只有在被指出来之后才能显露。在这件事上,改正错误用了几十年。
玻利维亚政府的不稳定状态和反美反欧言辞的爆发,确保了在霍姆伯格进入贝尼之后,鲜有外国人类学家和考古学者步其后尘。不仅是政府充满敌意,作为20世纪七八十年代毒品交易中心之一,这整个地区都是危险的。今天,这里的贩毒现象少了,但还是能见到切入密林深处的跑道,那是毒品走私者使用的路。在全省第一大城市特立尼达的机场不远处,赫然是一架失事的运毒飞机的残骸。来自威斯康星的地理学家兼放牧区生态学者罗伯特·兰斯特罗思(Robert Langstroth)在贝尼完成了博士论文的田野调查。据他所说,在缉毒战争期间,“贝尼被忽视了,即便是按玻利维亚的标准也是如此”,“这儿是穷乡僻壤中的穷乡僻壤”。逐渐地,少数科学家冒险进入了这个地区。而他们所了解的,转变了他们对这片土地及其人民的认知。
正如霍姆伯格相信的那样,西里奥诺人的确曾属全世界文化最贫瘠的民族之列。但这并非因为他们是古代人类的遗老遗少,而是由于20世纪20年代毁灭其村落的天花和流感病毒。在疫情暴发之前,至少有3000个西里奥诺人(可能还远不止这个数),居住在玻利维亚东部。到了霍姆伯格的时代,却只剩下了不到150人;这意味着在不到一代人的时间里,人口损失就超过了95%。当地人口减幅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西里奥诺人经历了遗传瓶颈(遗传瓶颈是指种群数量剧减至一定程度,个体不得不与亲属交配,从而导致有害遗传效应的现象)。关于这次瓶颈的影响,中佛罗里达大学(University of Central Florida)的阿林·斯蒂尔曼(Allyn Stearman)在1982年曾有描述。就在那年,他成了在霍姆伯格之后首位探访西里奥诺人的人类学家。斯蒂尔曼发现,西里奥诺人患先天性足畸形的概率要比正常人群高出30倍。而且几乎所有西里奥诺人的耳垂上都有独特的裂口,这一特征在我们的两名地陪身上也可验证。
斯蒂尔曼了解到,甚至在疫情暴发时,这个群体还在和抢占该地区的白人牧场主们进行抗争。玻利维亚军方协助了入侵行为,追捕西里奥诺人,并将其投入事实上的战俘集中营。被释放的人被迫在牧场里服劳役。和霍姆伯格一起游走于森林之间的流浪者们,此前就在躲避那些虐待他们的人。霍姆伯格冒着一定风险,试图去帮助他们。但他一直没能明白的是,这些被他认定为旧石器时代“遗留”的人,其实是一个垮掉不久的文明的饱受迫害的幸存者。这就好比他碰到了从纳粹集中营逃出的难民,就断定他们属于一个一直光脚、挨饿的文明一样。
西里奥诺人远非石器时代残存的见证者。事实上,他们在贝尼地区可能还相对算是新人。他们的语言属图皮-瓜拉尼(Tupí-Guaraní)语族,这虽然是南美洲最重要的印第安语系之一,但在玻利维亚并不常见。由人类学家在20世纪70年代率先鉴别的语言学证据显示,他们直到17世纪才从北部抵达此处,这和最初的西班牙移民与传教士大约同时。其他的证据表明,他们到来的时间可能比这要早几个世纪。使用图皮-瓜拉尼语的人,可能包括西里奥诺人在内,在16世纪早期攻击了印加帝国。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西里奥诺人迁到了这里,但可能有个简单的理由:那时的贝尼人烟稀少。在那之前不久,当地上一个居民社会才刚刚瓦解。
从《长弓的游牧民族》来判断,霍姆伯格并不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修堤道、造土丘、建鱼堰的早期文明。他也没有发现,西里奥诺人草率待之的山河,塑造者另有其人。在霍姆伯格之前,就曾有少数欧洲观察家就这些土建工程的存在发表评论,不过对于堤道和森林岛屿是人力所为这一观点,其中一些人持怀疑态度。这些评论直到1961年才得到学界系统性的关注。当年,博士生威廉·德尼万来到了玻利维亚。他此前在秘鲁做记者时,了解到这个地区的奇特景观,并认为这可能会是个有趣的论文题目。他在抵达以后发现,石油公司聘用的地质学家(他们是该地区仅有的科学家)相信,贝尼的土地上遍布着一个未知文明的遗迹。
在说服一个当地飞行员沿固定航线西行之后,德尼万从空中考察了贝尼。他观察到的景象,和40年后我的目力所见如出一辙:孤立的林丘,垫高的护堤,圆形的、护城河一样的壕沟,以及古怪而曲折的山脉。“我从这架DC-3型飞机的舷窗往外看,看得我在这小飞机里都快发疯了,”德尼万对我说,“我当时就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天然形成的。大自然里就不可能有那种直线。”德尼万对这片土地了解得越多,他的兴趣也就越浓。“这是一片被人类完全开发了的山河,”他说,“对我来说,这无疑是亚马孙及其周边地区最令人兴奋的一件事。我想,这也有可能是整个南美洲最重要的发现。但那时,这事几乎没人去碰。”它现在还是几乎没人去碰,因为考古学家们尚未完成对土建工程和运河的测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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