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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女性、革命和一个逝去的男孩-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4) 1519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那个孩子突然死去的时候,我也走到了濒死的边缘。后来,我们在一个由适当的想象构筑出来的世界重逢。他像一个凭着母亲模糊的想象而行动的幽灵少年。我们在思辨的云雾中一同探讨诱奸、恋童、荡妇羞辱、性别对立,以及男性先哲世界中女性价值的丧失。 我坚持想进入我儿子顽固的脑袋里,让他明白历史是如何塑造了这两种如此不同、永远对立的生物,仿佛他们是敌对双方,可实际上并不是。

作者介绍

达契娅·玛拉依妮(Dacia Maraini,1936—),当今意大利文坛*知名、*活跃的女作家之一。其作品多聚焦妇女问题,著作近百部,体裁包括小说、评论、诗歌、访谈录等。《惶惑的年代》(1963)获弗尔门托国际文学奖;《小岛》(1985)获弗雷杰内国际文学奖;《玛丽安娜·乌克里亚漫长的一生》(1990)获坎皮耶罗文学奖及该年度意大利畅销书奖,再版十九次,被译成十七种语言;《黑暗》(1999)获意大利*具权威的文学奖项——斯特雷加文学奖。2012年后,玛拉依妮多次获得诺贝尔奖提名。201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其作品《小女孩与幻梦者》,并荣获“21世纪年度*佳外国小说”。

部分摘录:
我当时六岁,在京都。有一天下午,我不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事心情烦躁,他硬说我把墨水洒到一本书上,把书毁了,可是我连碰都没碰过那本书。他坚持说就是我干的,说我撒谎是为了不挨骂。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严重的指责,也非常不公平,我甚至想过自杀以证清白。我又想了想,觉得通过死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这很愚蠢:假如我死了,他们会痛彻心扉,我是惩罚了他们,但同时我也没法继续长大,没法探索这个世界、体验人生,这会让我很难过。于是我决定:我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
我不愿生活在一个不相信我、平白无故指控我的家庭里。我母亲平日里宽容又和气,当看到我沾了墨汁的手指时,也开始指责我。可是,我手指沾上了墨水,那是因为我在白纸上练习写一个日本字。父亲的书我根本就没看到,更别说碰过了。他们更相信沾了墨汁的手指,而不是我的话,这对我来说非常严重。
我年轻美丽的母亲呼唤我,却得不到回应,我年轻英俊的父亲才发现我不见了。他们开始寻找我,起初漫不经心,后来越来越紧张。如果我不在家,也不在小公园里,我会在哪儿呢?难道被人绑架了?恰好一个月前,报纸上出了一则新闻,报道了一个跟我同龄的小女孩失踪案。小女孩也许是被拐走了,没人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又是为什么。
找过了家里和小公园,我父母开始沿街找我。在我们住的那片街区里,满是拥挤破旧的房子,有很多咖啡馆,入口都有布条做成的门帘,每有客人光临,布条都会晃动起来,还有小餐馆里飘出一阵阵酱菜和米饭的香味。可没人看到过一个六岁的金发女孩独自走在街上。我的父母几乎绝望了,他们在城市里到处搜寻,连医院和急救中心也没漏掉。
夜幕降临,我父母暂停搜寻,打算休息片刻再继续找我时,市警局打来了电话:“那个女孩在这里,她是叫达契娅吗?你们来接她吧。”“你们找到她了?在哪儿找到的?她还好吗?”“她很好。”“我们该去哪儿接她?”“三条京阪警区。”
我的父母迅速赶来。他们一打开门,就看见我坐在警局的桌上,周围是一圈警察,他们都在饶有兴趣地听我用流利的京都方言说话。我说我在家里待得不开心,我想离开这个城市,我会找到工作,我甚至求他们让我留在警局,我会成为一个出色的警官。
我父母经历了数小时焦虑的折磨,他们看到我无忧无虑,穿着沾满尘土的红色小皮鞋坐在那里,高高兴兴地晃着小腿,跟围成一圈的警察自在地闲谈,当时他们都惊呆了。
我以为他们会狠狠骂我一顿。然而我母亲只是紧紧抱着我,伤心地说:“再也不许这样了,再也不许这样做了!”她的眼泪打湿了我的头发。我父亲一直在嘟囔,说我太倔强了,让我不要再那么不懂事。我没有吭声,因为我不想让他在警察面前丢脸。但我很想告诉他,他才不懂事,他不相信我发自肺腑的话,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所谓证据。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我反抗了我所遭受的不公,我知道我父亲再也不敢随便指责我了。他不应该只相信表面,他该把事情调查清楚一点,也更该相信我的话。我当时就知道,面对不公正的对待,我的反应总是激烈而坚决。那长着天蓝色眼睛、珊瑚色嘴唇的,我可爱的托帕齐亚[1],还有那长着栗色双眼,流露着讽刺和优雅的,我敬爱的福斯科[2],他们也都明白了这一点。可我脾气并不差:我是一个快乐的人,总是兴高采烈、热情待人。只有面对不公时,我心里才会涌起一股难以压制的愤怒,使我做出各种抗争。有时我的反抗是平静而坚定的,有时又暴躁不安,难以自控。
后来我想,这种对不公的反抗,是源于一种自发的,或许是家族遗传的意识,还是来自于一种文化教育?我知道我奶奶奥伊——一位有着英国和波兰血统的作家,她就是一个有反抗精神的女人。我知道,我爷爷曾经把法西斯党员证塞到我父亲手中,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工作了”。我父亲当着他的面撕掉了那个证,十年都没与他说话。我知道我母亲在没有与父亲商量的情况下,毅然拒绝宣誓效忠萨罗共和国[3],尽管她很清楚,这样一来等待她的将会是集中营。面对各种形式的不正义,我祖母、父亲和母亲都坚决做出了反抗,坚持自己的信念,而不是接受历史强加给他们的社会义务。有人劝说他们,谴责他们,威胁他们,但没人能够动摇他们。
这种对不公的反抗意识,我们可以把它看作一种遗产吗?血脉相传,心心相印?或者,那只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一种本能,让我们能应对生命中的困境?时至今日,我还是没有一个清晰的答案。我遇见过一些人,面对不公,他们会激动愤慨。我也见过一些无动于衷的人。我感觉这种反抗意识更接近一种本能,而不是文化教育的结果。但人们如果不培养、催生这种本能,它便会沉睡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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