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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斯金德文集(套装共5册)-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022年6月24日

简介

《低音提琴》
全球最受欢迎的独幕剧之一,写给每一个寓居城市孤岛的灵魂。 小说描写了一位不得志的乐队低音提琴手的内心世界,全剧自始至终由独白构成:我有一位当官的父亲和一位音乐家母亲,从小得不到父母的宠爱。父亲希望我子承父业做个官员,而不是当什么艺术家。我却反其道而行之,违背父命当了个乐手,又为了报复母亲选择了乐器中*丑陋、*笨重、*不起眼的低音提琴。在十八年的演奏生涯中,我对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低音提琴生出一种爱恨交加的复杂情感。我既渴望摆脱乐团保守严苛、等级分明的秩序,又对未知的前景感到恐惧而固步自封。同时,我暗恋着乐队里的女歌手萨拉,却对其望而却步,倍感痛苦……作者以敏锐的洞察力和细腻的笔触,刻画了一个小人物内心的孤寂,以及被群体漠视的失落与无望。
《香水》
20世纪德语超级畅销书,全球销量逾千万册,同名改编电影全球票房过亿。 诺奖得主莫言,五条人仁科倾力推荐。 讲述格雷诺耶出生在巴黎*臭的鱼市上。他天生没有体味,而嗅觉却异常灵敏。长大后他成了巴黎一香水大师的学徒,从而也渐渐产生了用香水征服世界的野心。一天,他发现一少女的气味令人着迷,无意中杀死了该少女,并嗅光了她的体香。之后,他先后杀死了26个少女,萃取了她们的体昧,并蒸馏出神奇的香水。当他的罪行败露,被押赴刑场时,他释放了一瓶奇特的香水……
《鸽子》
深入揭示异化社会中孤独个体的心灵困局,20世纪德国最畅销的纯文学小说之一。 约纳丹是巴黎一家银行的守门人,在经历了纳粹的恐怖统治、战争磨难以及妻子跟人私奔等坎坷后,其人变得十分胆小怕事。一天早晨,约纳丹打开房门,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平淡生活,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搅乱了他内心的平静,使他产生莫名的紧张、惶恐和绝望。小说以传统的笔法、娴熟的技巧和极尽细腻的心理描写,刻画了主人公的内心迷茫与人生悲剧,以寓言式的故事揭示了当代人面临的精神危机,反映了现代西方社会失去普遍安全感的焦虑和对人类生存所感到的恐惧,以及作者对“存在”这一哲学命题的深沉思考。
《夏先生的故事》
探访纯真童年的伤感秘密。 《纽约客》御用画手、《小淘气尼古拉》作者桑贝全彩经典配图,原版封面回归。 “我”是一个普通的小男孩,上学,爬树,骑车,幻想着朦胧的初恋,害怕严厉的钢琴教师,常常觉得自己会飞。“我”的邻居夏先生是个“怪人”,沉默地拄着拐杖,背着空空的行囊,没有目的地奔走不休。我们之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但这个敏感易怒、行色匆匆、似乎总在忍受痛苦的身影却构成了我童年生活中一抹幽暗的底色。某天,他在“我”的注视下走向湖心,告别了这个始终令他惊恐万状的世界,而我也就此挥别了纯真无邪的童年时代。
《论爱与死亡》
直面人生亟待思考的两大命题,俯瞰人性复杂幽微的深渊。 聚斯金德在这部篇幅不长的作品中探讨了爱和其永恒的对手——死亡的关系,援引哲学、文学,宗教故事和神话传说,及至现代生活中的三个例子,向我们呈现了两者间相生相伴又对立冲突的联系,促使读者思考世人如何看待爱与死亡,以及它们在文学和哲学作品中的样貌。爱情既能让人感觉幸福,也会带来无尽的痛苦,爱情不只是随便一种分子,可以改变我们的身体和大脑,把我们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作者进而对比了耶稣和古希腊神话中俄耳甫斯的命运遭际,讲述他们如何试图用爱战胜死亡。

作者介绍

帕特里克·聚斯金德(Patrick Süskind),德国当代知名作家。他的处女作《低音提琴》于1981年9月在慕尼黑首演,至今仍常演不衰。1984年,聚斯金德完成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香水》,出版后轰动了德语文坛,后被译成多种语言。他还著有中篇小说《鸽子》,《夏先生的故事》及其他一些非虚构作品,在当代德语文学界具有显著的影响力。

部分摘录:
十八世纪,在法国曾出现过一个人。那时代人才辈出,也不乏天才和残暴的人物。此人便是最有天才和最残暴的人物之一。这儿要讲的就是这个人的故事。他名叫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与其他天才怪杰,例如德·萨德、圣鞠斯特、富歇、波拿巴的名字相反,他的名字今天已被人遗忘,这肯定不是因为格雷诺耶在自高自大、蔑视人类和残忍方面,简而言之,在不信神方面比这些更有名气的阴险人物略逊一筹,而是因为他的天才和他的野心仅仅局限在历史上没有留下痕迹的领域:气味的短暂的王国。
在我们所说的那个时代,各个城市里始终弥漫着我们现代人难以想象的臭气。街道散发出粪便的臭气,屋子后院散发着尿臭,楼梯间散发出腐朽的木材和老鼠的臭气,厨房弥漫着烂菜和羊油的臭味;不通风的房间散发着霉臭的尘土气味,卧室发出沾满油脂的床单、潮湿的羽绒被的臭味和夜壶的刺鼻的甜滋滋的似香非臭的气味。壁炉里散发出硫磺的臭气,制革厂里散发出苛性碱的气味,屠宰场里飘出血腥臭味。人散发出汗酸臭气和未洗的衣服的臭味,他们的嘴里呵出腐臭的牙齿的气味,他们的胃里嗝出洋葱汁的臭味;倘若这些人已不年轻,那么他们的身上就散发出陈年干酪、酸牛奶和肿瘤病的臭味。河水、广场和教堂臭气熏天,桥下和宫殿里臭不可闻。农民臭味像教士,手工作坊伙计臭味像师傅的老婆,整个贵族阶级都臭,甚至国王也散发出臭气,他臭得像猛兽,而王后臭得像一只老母山羊,夏天和冬天都是如此。因为在十八世纪,细菌的破坏性活动尚未受到限制,人的任何活动,无论是破坏性的还是建设性的,生命的萌生和衰亡的表现,没有哪一样是不同臭味联系在一起的。
当然,巴黎最臭,因为巴黎是法国最大的城市。而在巴黎市内,又有一个地方,即在铁器大街和铁厂大街之间,也就是圣婴公墓,那里奇臭无比,简直像地狱一样臭。八百年间,人们把主宫医院(1)和附近各教区的死者往这里送;八百年间,每天都有数十具尸体装在手推车上运来,倒在长长的坑里;八百年间,在墓穴和尸骨存放所里,尸骨堆积得一层又一层。直至后来,在法国革命前夕,几个埋尸坑危险地塌陷以后,从公墓里溢出的臭气不仅引起附近居民的抗议,而且导致他们真正起来暴动,这时这地方才被封锁起来,被废弃了,千百万块尸骨和头盖骨才被铲出,运到蒙马特尔的地下墓地,人们在这地方建起了一个食品交易市场。
在这儿,就在这整个王国最臭的地方,一七三八年七月十七日,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那一天是这一年最热的日子之一。炎热像铅块一样压在公墓上,腐臭的蒸汽笼罩在邻近的街巷里,蒸汽散发出烂瓜果和烧焦的兽角混合在一道的气味。格雷诺耶的母亲在临产阵痛开始时,正站立在铁器大街的一个鱼摊旁,为早些时候掏去内脏的鲤鱼刮鱼鳞。这些鱼据说是早晨才从塞纳河拖来的,可是此时已经散发出阵阵恶臭,它们的臭味已经把尸体的臭味淹没了。格雷诺耶的母亲既没有注意到鱼的臭味,也没有注意到尸体的臭味,因为她的鼻子已经迟钝到麻木的程度,何况她的身子正疼,而疼痛使她的感官接受外界刺激的能力完全丧失了。她一心一意指望疼痛能够停止,指望令人讨厌的分娩能尽快结束。这是她生的第五胎。前四胎她都是在这儿鱼摊旁完成的,生的都是死胎或半死胎,因为在这儿生下来的血淋淋的肉,同撂在那里的鱼肚肠没有多大区别,而且也没活多久,到了晚上,不管是鱼肚肠,还是生下来的肉,或是其他的东西,都被统统铲走,装在手推车上运往公墓或是倒进河里。今天这一次看来又是如此。格雷诺耶的母亲还是个青年妇女,二十五岁,还相当漂亮,嘴里牙齿差不多都在,头上还有些头发,除了痛风、梅毒和轻度肺结核外,没有患什么严重的疾病,她希望能够长寿,或许再活上五年或十年,或许甚至能够结一次婚,做个手工业者的受人尊敬的填房,或是……格雷诺耶的母亲希望一切很快过去。当分娩阵痛开始时,她蹲到宰鱼台下,在那儿像前四次那样生产,用宰鱼刀割去刚生下来的东西的脐带。但是随后因为炎热和臭气——她并没有闻到臭气的臭,而是闻到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麻醉人的气味;她觉得,就像一块田里的百合花,或是像一间狭小的房间养了太多的水仙花产生的气味——她晕了过去,向一边跌倒,从宰鱼台下跌到路中央,并在那里躺着,手里握着宰鱼刀。
人们呼喊着,奔跑着,围观的人站成圈子,有人把警察叫来了。格雷诺耶的母亲依然躺在路上,手里握着那把刀。后来她慢慢地苏醒过来。
“你出了什么事?”
“没事。”
“你拿刀干什么?”
“不干什么。”
“你裙子上的血哪儿来的?”
“宰鱼沾上的。”
她站起来,把刀子扔掉,走开去洗身子。
就在这时,宰鱼台下那才生下来的东西出乎意料地哭了起来。大家朝台子下看去,发现新生儿就在鱼肚肠和砍下的鱼头中间,上面停了一堆苍蝇,于是便把他拖了出来。人们照章办事,把婴儿托付给一个乳母,而母亲则被捕了。由于她供认不讳,而且是毫无顾虑地承认,她确实是想像前四次那样做法,把生下来的东西撂在宰鱼台下任其死去,于是人们就对她起诉,她因为多次杀婴罪而被判处死刑。几星期后,她在沙滩广场上被斩首。
这婴儿在这期间已经换了三个乳母。没有哪个愿意长期收养他。据说这是因为他吃得太多,一人吸吮两个人的奶水,把供其他婴儿的奶都吸光,因而就剥夺了乳母维持生活的手段,因为乳母光是喂养一个婴儿无利可图。主管的警官,一个叫拉富斯的男子,对这事情感到厌烦,打算让人把这小孩送到圣安托万大街的弃婴和孤儿收容所;从那儿出发,每天都有一批小孩转送到鲁昂的国立大育婴堂。但是当时运送都是靠脚夫使用韧皮编的背篓进行的,为了提高效率,每只背篓一次装进多达四个婴儿;因此在运送途中死亡率特别高。由于这个缘故,背篓的搬运者被通知只能运送受过洗礼的婴儿,而且这些婴儿必须有在鲁昂盖章的正规运送证。由于格雷诺耶这婴儿既未受洗礼,又没有一个名字可以正正规规地填在运送证上;再说,警察局不允许把一个没有名字的小孩弃置于收容所的门口——若是这么做,就会使完成其他手续都变得多余了,也就是说,由于运送小孩可能产生的一系列行政技术方面的困难,同时也由于时间紧迫,警官拉富斯只好放弃了他原来的打算,把这男婴交给一个教会机构,换取了一张收条,这样,人家可以在那里为这小孩洗礼,并对他以后的命运做出安排。于是人家把他交给圣马丁大街的圣梅里修道院。他在那儿受洗礼,被取名让——巴蒂斯特。因为修道院院长这一天情绪特佳,而且他的慈善基金尚未用完,所以这小孩就没有送到鲁昂,而是由修道院出钱请人喂养。于是他被交给住在圣德尼大街的一个名叫让娜·比西埃的乳母,为此她每周获得三个法郎的报酬。
2 几星期后,乳母让娜·比西埃手里提了个篮子站在圣梅里修道院的门口,对给她开门的长老泰里埃——一个约莫五十岁、身上有点醋味的秃头僧侣——说了声“瞧这个!”,然后便把篮子放在了门槛上。
“这是什么?”泰里埃问道,把身子弯向篮子上方,用鼻子嗅嗅,因为他猜想这是可以吃的东西。
“铁器大街杀婴女人的私生子!”
长老把手指伸进篮子里捣捣,使正在睡觉的婴儿的脸露出来。
“他的脸色真好看。红润润的,养得好极了!”
“因为他把我的奶水全吸光了。因为他像个抽水机把我抽干了,只留下一把骨头。但是现在可以结束了。你们自己继续喂养吧,用山羊奶,用粥,用萝卜汁。这杂种什么都吃。”
泰里埃长老是个和气的人。他负责管理修道院的慈善基金,负责把钱分发给穷人和急需的人。他期望着人家向他道谢,在别的方面不来打搅他。他对技术上的细小事情非常反感,因为小事就意味着困难,而困难就意味着扰乱他的平静心情,这一点他绝对不能忍受。他就连自己开门也感到恼火。他希望来人把篮子拿回家去,别再用这婴儿的事情打搅他。他慢腾腾地站直身子,一口气把这乳母散发出来的奶味和像乳酪一样白的羊毛气味吸入。这是人们喜欢闻的一种香味。
“我不明白你要什么。我不明白你的目的何在。我只能想到,若是这婴儿继续吃你的奶,再吃一段时间,这对婴儿是绝对无害的。”
“对他当然没有什么,”乳母嘎嘎地回话说,“但是对我却有害。我已经瘦了十磅,而我却吃了三个人吃的东西。为了什么?就为每周拿三个法郎吗?”
“原来如此,我懂了,”泰里埃几乎轻松地说道,“我全明白了:这又是钱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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