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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楼主作品大合集(套装共45部)-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022年6月26日

简介

还珠楼主被誉为“现代武侠小说之王”,代表了民国武侠荒诞怪异的一派,融合神话、志怪、剑仙、武侠于一体,进行高度哲理化、艺术化的想象发挥,尤其是各种剑仙神术、奇幻法宝,显示了天纵奇才的大气魄,为中国小说界的千古奇观。还珠楼主对后世武侠作家影响巨大,对梁羽生、金庸、古龙等武侠名家均有启迪之功。。本套装共包括其45部作品,堪称气势恢宏,旨在让还珠楼主迷们一次性过足阅读之瘾。

作者介绍

还珠楼主,原名李善基,后改名为李寿民,解放后又更名为李红。中国武侠小说大宗师。
与“社会反讽派”白羽 、“帮会技击派”郑证因 、“奇情推理派”朱贞木、“悲剧侠情派”王度庐共称“北派五大家”。代表作品《蜀山剑侠传》,一生中的作品多达4000余万字。
在解放前的重庆籍作家中,李寿民是唯一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物。他的一生,历经曲折跌宕,极富传奇色彩。

部分摘录:
云南腾越西南,滇缅交界,重山峻岭绵亘杂沓,溪流泉瀑纵横交错。其中都是亘古无人的荒山野地,森林甚多,往往回环数百里不见天日。除却林中藏伏的各种毒蛇猛兽之外,更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虫蚁,俱都凶毒已极,沼泽间的瘴气又重,休说孤身行旅,便是大队人马带了兵器、食粮想要横冲过去也办不到。为有种种危险灾害。常人从来不敢深入。但这里面财富甚多,非但珍贵药材、兽皮多到无数,更有荒金、石油好些天然富源埋藏在内。一些贪利的山野土人把那大片森林认作衣食父母,虽不敢犯了奇险深入腹地,每当雨季过后也常结伴裹粮人内,大都走进个十里八里,将所采掘猎取的贵重物事得到手中,立时急赶回来。每去之前都是战战兢兢,戒备甚严,一路东张西望,探索前进。一经得手上了归途,便如死里逃生,去之惟恐不速。
这类古森林中多是千百年以上大树,上面枝叶重叠交错,互相盘结,密压压难得见到一线天光,光景昏暗。许多地方非人的目力所能看出。那林木最密之区暗如深夜,静沉沉不透风雨。去时带有特制的灯火,从头到脚均有防御,这一往返照例不眠不休,稍微耽搁时久,便择空旷之处分班小睡。睡时人用特制大皮囊吊向树上,外面放上许多专避蛇虫的草药,另由不睡的人代为守望。这样比较虽要减少一点劳苦,可是人少不行,还要去过多次,识得地理,或由常时往来森林的老土人做向导才能办到。否则,林中树木十九相同,终年黑暗,又无日夜之分,稍一疏忽便认不出东西南北,一旦迷路,便活活困死在内。又易着火,那几处休息停留之地常人先寻不到。就这样一个不巧遇到毒蛇大蟒,或是林中潜伏的猛兽,仍难免于伤亡,能够保得全数平安归来的简直极少。其实上人拼了性命、卖尽苦力,所得十九被人巧取豪夺了去,落到手里并没有多少。遇到雨季连衣食都混不上,能获小康的千百人中也挑不出几个。
自来采办林中物产的,多是几个土豪猾商主持其事,在国境交界设肆交易。有那心稍平一点的,专收零星土人自家拼性命换来的林中物产,虽然计物所值,所给不足八之二三,把人家应有利益几于全数剥削了去。土人多半勤苦耐劳,长于冒险,年月一多,还能积蓄起来顾全衣食,偶在无意之中采掘到几样珍贵之物更是运气。为了言语不通,天性诚朴,受欺己久,只要肯卖力气,一样可以成家立业,习久相安。那些猾商虽有心计巧取,不劳而获,彼此交易尚凭心愿。除同行暗中勾结,一家不要家家不收、故意挑剔、颠倒贵贱,使前后物价不同、骗取暴利而外,尚无打骂欺凌强夺之事。那极少数的小康之家便由此成立。那被土豪恶霸雇用,或用巧计骗卖为奴的土人却是凄惨已极。非但多么贵重之物都要全数交上,平日还要受那鞭打虐待。所得不多,或是空手回来,打完一顿藤鞭,连饭都不许吃饱。遇到雨季,还要代主人耕种土地,终岁劳苦,直到老死。
或在森林之中被毒蛇猛兽咬死了事,永无翻身之日。土人偏又迷信鬼神,无论受雇为奴,均被主人威胁利诱,使其杀鸡折箭立下重誓,明明受尽虐待压榨,心中只管悲苦,极少逃亡反抗。而这些坐享现成的豪霸全都富比王侯,威势惊人。
有那最工心计的惟恐土人怀恨,见到珍贵物产故意不为取回,只采掘一些不值钱的寻常东西回来敷衍,并还聘有武师打手和有本领的恶奴监督前往,果然所得更多。于是大家学样,都用重金厚礼,聘请有本领的人相助,领了土人入林觅取。这班领头的武师恶奴大多贪残凶横,地在国境交界、深山之中,又无人管,稍不如意,随便杀死,任性鞭打,更不用说本身还要抽头,隐没一些。聪明一点的土人知道巴结,寻到贵物偷偷献上,几次过去,讨得欢心,样样均可随便,还好一点,忠厚一点的便吃足了苦头。可是那森林方圆好几百里,地在高丽贡山西南、黄工岭深山之中,人能走进去的只有一条路。
为了形势奇险,休说林内,便那来路山口,数十里山径野地,也是奇禽猛兽、毒虫蛇蟒出没之区,危机四伏,一不小心照样送命。照例第一天赶到森林边界,在附近山洞中住上半日,养好精神,再往林中走进。沿途采掘猎取,直到一片能透天光、广约数十亩的湖荡旁边为止。前面林木越密,无法再进,从来无人走进十里以外。本来是做这一行苦业的不是土人,便是蛮人,没经过的人也受不了那样艰险劳苦。
主持中最有名的人号称四大家,三大家均是云南省的富豪,内有一家姓孟的乃金牛寨的上司,为首寨主名叫孟雄,据说是诸葛武侯所擒蛮王孟获之后。虽是蛮人,因其娶有一个续弦妻室名叫牛凤珠,原是一个客死异乡的镖师之女,生得十分美貌,平日爱若性命,渐渐染了汉人风俗,也颇欢喜汉人。所居原在腾越城外山野之中,为了性喜打猎,时带爱妻常往森林边界猎取乌鲁,偶然也同土人入林探险,采取荒金药材之类。但他另有地方,与另三家去处不同。这日打猎回来,因听有一贵官去往寨中拜望,忙带几骑人马当先赶回。牛凤珠率领大队人马随后跟去,中途遇见大雨,去往庙中暂避。刚一坐定,便见四个官差拿了弓刀,冒着大雨,往殿旁驰进。随听和尚说来人是追两个逃犯,听说犯人武功颇好,只为生有重病,又受官刑,刚由邻县押往省城投案,不知怎会被他逃走,来到庙后厨房内偷吃了些东西,藏向草堆里,被人看见,知道早来搜捉逃犯之事,恐受连累,前往报信,如今官差赶来,就要捉去等语。
凤珠见那官差,还有三人,拿着两副枷锁,看去又重又大,守在对面廊下,一个个横眉竖目,其势汹汹,看来已不顺眼。那三个该死的官差又朝凤珠不时指点说笑,以为对方山寨妇女,说笑无妨,不料犯了凶星。凤珠见那三人似在评论自己头脚,神态轻狂,鬼头鬼脑,本就有气,想要发作。忽听鞭打喝骂之声,转眼一看,乃是两个少年犯人已被先四官差用铁链锁住,连打带踢,在大雨地里横拖倒曳,喝骂而来。那两少年俱都面有病容,被人反拷双手,带了锁链,身上衣服也被打破,露出白肉红伤,有的地方业已见血,骨头却硬,也在厉声回骂。听那口气仿佛为抱不平,打伤豪绅狗子,被对头诬良为盗。别的人声杂乱没有听清,不由起了同情之念。
凤珠二次想要发作,和尚正送茶来,笑说:”这两人把省城将军的女婿打伤,此去休想活命。两个穷人敢和富贵人家作对,胆子也太大了。”凤珠闻言心中一动,又见两犯人业被官差戴上重枷和脚镣手铐,正在打骂议论,内一少年犯人人最昂藏,骂得最凶,连挨了好几十鞭仍不住口。为首官差非要打得他住口才罢,余人正在做好做歹,看意思似因案情重大,恐生意外,乱哄哄正闹着一团。恰巧另一少年犯人好似力竭声嘶,倚在壁上,朝众官差怒视,偶然也跟着骂上几句。忽然回过头来,凤珠正立殿前廊下注视,双方目光恰巧相对。和尚业已遣开,凤珠忙用二指按着嘴唇,使一眼色,将头微摇。少年犯人立时会意,忙将同伴碰了一下,嘴皮微动,也不知说些什么,二人同时住口,不再咒骂,众官差也自停手。一个官差假装好人,并还问和尚讨了碗茶水递过,由此目光一齐转向正殿这面,神情越发轻薄,交头接耳,说笑不休。
凤珠所带蛮兵均在偏殿避雨,身旁只有四个贴身蛮女。主仆五人本就年轻美貌,南荒天热,穿的又是蛮装,风珠原是汉人还好一些,那几个山女年纪既轻,周身又未穿什衣服,只上身一件云肩遮着双乳,下面一条莲叶短裙,一身雪肤花貌倒有大半裸露在外。
这班虎狼色鬼一样的官差调戏民间妇女本是家常便饭,越看越起劲,为首两个竞相绕着长廊走往正殿来找便宜。总算和尚看出不妙,在旁警告,同时瞥见偏殿之中矛影刀光和一些奇装异服、貌相凶猛的蛮兵,想起孟家土司的威名,连当地官府俱要怕他几分,这几朵鲜花都有毒刺,招惹不得,这才息了妄念。
南荒暴雨照例来得也快,去得也速。下时仿佛天河倒倾,瀑布也似,一阵风过,当时云散雨收,满地奔流转眼都尽,头上天色反更鲜明。这时日色业已偏西,天是一色澄碧,只有小小两片白云在天边缓缓浮沉。殿前花树上雀鸟交呜,繁阴满地,大雨之后甚是凉爽。天一放晴,对面官差便押了犯人起身。凤珠见那两个少年业已疲惫不支,拖着数十斤重的重枷重锁,一颠一拐,踏着地上雨水,走得十分狼狈,越发激动义愤,忙命心腹蛮女暗下密令,先命几个蛮兵偷偷尾随下去,看其是否就此起身,还是送往衙门囚禁。等人去后,又故意与和尚谈了一会,方命备马起身。刚被和尚送出,走不多远,便遇蛮兵回报:官差因省里催提犯人太紧,早来被他逃走,又耽搁了半日,现已准备连夜起身。但见犯人伤病均重,恐其死在途中无法交差,现正想雇轿马,无奈土人知道他们向不给钱,饮食自备,还要打骂,得到信息,是有马的全都逃走。太阳已快落山,市集早散,正在为难,向人打听谁家有马和车轿,想抓官差。
凤珠原意打听明了下落,回去逼着丈夫用金银去向官府行贿买放,一听这等说法,再想起那些官差的可恶,忽起杀机,立时喊过四个精明强悍的蛮兵,令将衣装换掉,扮作赶集回来的山民,带上几匹马,分为三起,先装路过,对方一问便讲生意。这些狗差必当山人好欺,一说必成。等他上马,假说抄近,引往野外树林之中除去,将这两人救下。说完,蛮兵带了几个同伴和十三匹马,照着所说,分成三起,往前走去。凤珠知道对方步行,又带了两个有伤病的犯人,决走不快。回顾来路,人家庙字均在坡后,并无人迹,便将手一挥,带了手下三四十个蛮女蛮兵,绕往前面荒野树林之中埋伏等候。
那两少年一名王翼,一名时再兴,上辈均是前朝遗民,由蜀西故乡逃来腾冲附近莲山隐居,种了几亩薄田。因奉先人遗命,虽然读书习武,并不求取功名,专以耕田度日。
农家生活本极勤苦,二人少年好友,又都慷慨好义,欢喜扶危济困,爱打不平。当地邻近滇缅交界,虽极偏僻,却住有一家姓金的豪绅,本是山民,改土归流业已多年,家财豪富。弟兄二人各有一点功名,因妹子生得美貌,经人拉拢,送与省城将军为妾,非常得宠。恰值正妻病故,又扶了正。当年两郎舅又结了亲家。经此一来,金氏弟兄威势越大,横行城市,无所不为。王、时二人住处离金家二龙庄有三四十里,平日虽有耳闻,心中愤恨,无如强弱相差太甚,相隔又远,从未见过,也就不以为意。
为了耕田所得不够食用,这日同往山中打猎,归途遇见一个穷苦山民号哭飞奔而来。
拦住一问,才知那山人蓝山在山中得了一大块麝香和别的贵药,正在高兴,想往市场去换两丈花布、几斗米吃,不料被金家狗子小阎王金文郎出来打猎撞见,硬说他是偷盗而来,强夺了去,还要鞭打。蓝山跑得极快,业已逃走,因舍不得那块麝香,逃时气不过咒骂了几句。狗子大怒,带人由后追来。因与二人相识,知其肯帮苦人出力,哭求相助。
话还没有说完,狗子已带了几个恶奴赶到。二人到底年少气盛,一时激动义愤,迎上前去。因见对方人多,心想擒贼擒王,一出手先将狗子擒住,打了一顿,立逼狗子将所夺庸香还有一大块获苓一齐还与蓝山,并令恶奴退远,立下重誓,不再欺压善良,方始罢休。狗子迫于无奈,只得照办,众恶奴也被吓退,不敢上前,白吃了一顿苦头,带着重伤哭了回去。
金氏弟兄只此独子,闻报大怒,当夜便与官府商计,卖盗攀赃,说二人是杀人强盗,将人捉去,关在监中。因当地官府心肠较软,虽不肯驳他面子,终觉二人不过年少喜事,好打不平,罪不至死,不肯往死里办,二人也不肯招。金氏弟兄心疼狗子,又因多年威望,连家中养的狗都无人敢于欺侮,这两人如此大胆,将狗子打成重伤,如不杀以立威,面子难看。因恨地方官不肯尽心,连夜命人骑了快马去往省城告知妹子,强着妹夫派人将这两个犯人提往省城当强盗办。那将军本就惧内,狗子又是他新选中的女婿,闻报大怒,哪还管什伤天害理,立发令箭火牌,专差来提,准备押到省城严刑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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