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也许是为了满足个人英雄主义,也许是为了发掘太空经济的蓝海,又或许是为了拯救世界和人类的未来,埃隆·马斯克与杰夫·贝索斯站在了这个快节奏故事的舞台中央。与此同时,我们还遇到了一群同样令人着迷的企业家,从精力充沛的美国亿万富翁理查德·布兰森到卫星互联网预言家格雷格·维勒,他们中的所有人都坚信,商业航天将会更好地改变我们的世界。
这本书的作者蒂姆?费恩霍尔茨在过去若干年里,一直奋战于航天报导前线,他认为,从硅谷到火星,对于每一个参与这场角逐的传奇公司或企业家来说,将现有的财富与名誉押注在火箭、飞船的制造以及探索太空的新竞赛上,不仅仅意味着一个有利可图的机会,更是一场有关技术和商业竞争与生存的高风险马拉松,是人类探索宇宙和未来的光荣与梦想。
作者介绍
数字商业新闻网站Quartz的一名资深记者,从2012年开始深入报道航天产业。为了写这本书,他获得了包括SpaceX、蓝色起源、NASA、波音、ULA、轨道科学以及维珍银河在内的多家公司高管的采访权,其中包括埃隆·马斯克。费恩霍兹现居于纽约市布鲁克林区。
部分摘录:
许多人都曾说过,在航天产业中小赚一笔的最快方法是,先赚一大笔。
——埃隆·马斯克
马斯克并不是唯一一个想要在航天产业中掀起巨浪的亿万富翁,几乎所有在消费科技领域有所成就的人,都在寻找向遥不可及的太空事业投入资金和时间的入口。大多数这样的狂热者不管之前在商业上取得过何种成就,都没能通过火箭生意的严峻考验。一群在高边疆上欢呼、评论,还经常打赌的太空极客,见证了各行各业富有的远见者试图在太空中大展拳脚,但最终失败的结局。
许多亿万富翁出身于硅谷和科技界。虽然一开始他们的赢利前景存疑,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仍成功地建立起商业帝国。他们有一种说服别人把钱和时间投到那些能带来高回报的冒险想法上的本领。而且,他们了解科技趋势,尤其是在电信和互联网行业,他们将推动私人资本进入火箭产业。21世纪初美国互联网公司崛起的一个原因,是政府网络技术转向私人领域发展。由于受到美国国防部需求的推动,计算机网络革命风行一时。NASA花费数十亿美元开发太空技术,难道不可能形成一个同样有利可图的生态系统吗?
最初,答案是绝对的“不可能”。
随着20世纪90年代互联网热潮的出现,行业明星们很快就发现,通过电话线拨号上网无法带来他们期待的未来,也就是为所有音频和视频应用传送足够的数据。要想打破桎梏,就要找到无线解决方案;但当他们开始使用光纤电缆时,又受到了电信行业的限制,而且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为什么不将地球上的问题抛诸脑后,而将网络放到太空中去呢?那时,商用卫星已然存在,但娱乐公司在使用它们播放电视节目和体育赛事的时候遇到了费用问题。将卫星通信网络放到轨道中是一个更加复杂的技术挑战,一个需要预先投入巨额资金的挑战。然而,有能力投资数亿美元开展业务的机构,却更倾向于保守。但是,随着微软、网景(Netscape)、贝宝和易趣等公司的股票价格上涨,超高净值的群体诞生了,这些群体了解技术,而且全然接受风险。
其中,第一个挥拳出击的是比尔·盖茨。盖茨和他童年的玩伴保罗·艾伦在1975年创立了一家名叫微软的小公司。到了20世纪90年代,这家小公司对数字经济的控制达到了垄断的地步。在电信企业家克雷格·麦考威牵头、沙特阿拉伯王子阿勒瓦利德·本·塔拉勒的支持下,盖茨赞助了一家名为泰勒戴斯克(Teledesic)的公司。这家新公司将发射和运营一个由数百颗通信卫星组成的庞大网络。这个卫星网络将为世界各地的用户提供语音和数据服务。但是,这个美好愿景最终惨淡收场。该项目的资深成员将泰勒戴斯克的失败归因于一系列的挑战。这个想法过于超前,而且当时制造和发射卫星的成本太高。它同样还面对一个拥挤的市场:除了泰勒戴斯克,像铱星(Iridium)和全球之星(Globalstar)这样的公司,也在计划发射大型通信星座。这些境况,让投资者望而却步。这3家公司最终都将破产。不过,铱星公司和全球之星公司在若干年后将会作为卫星产业的重要参与者再度崛起。
整个卫星智囊团,乃至整个世界,都被手机的出现所震惊。随着电信行业席卷全球,高功率的蜂窝网络不断扩展,地基天线连接了光纤电缆,卫星潜在市场的大量市场份额被抢占。与此同时,尽管泰勒戴斯克的出资者仍抱有希望,但地面网络的成本要远低于卫星网络。卫星网络革命在短短几年后就能向航天部门展示其丰硕的成果,但在这一时刻却遇到了巨大的挑战。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2000年的股市崩盘,这标志着科技繁荣的结束。随着网站浪潮退去,大多数投资者都抛售了其危险系数最高的股票。这意味着,人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轻松地为使用炸药发射5吨重的轨道计算机获取资本了。这些卫星公司中的任何一家在筹集资金时都会困难重重。
2000年对于另一位特立独行的科技企业家来说,却是一个为太空投资奠定基础的好时机:他就是亚马逊创始人杰夫·贝索斯。这位互联网零售之王在1996年将其线上书店的雏形上市。1999年,他成了美国《时代》杂志的年度人物。多亏了贝索斯严苛的风格和对可量化结果的专注,亚马逊挺过了它的低迷时期,并开始茁壮成长。这时,他可以花点儿时间去追寻一下个人的梦想了。当世界进入新的千禧年时,贝索斯创立了一家名为蓝色起源(Blue Origin)的新公司。该公司的名字寓意着人类的起点是地球,却会终于别处。它将是贝索斯太空梦的孵化巢穴。那时,除了贝索斯的核心圈子成员之外,几乎没人知道这家公司,而且大多数人在之后多年内也都不知情。它一直蛰伏着,相比于一家设计与工程公司,它更像是一个太空智囊团。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有传闻说,蓝色起源是一家做太空旅行和太空电梯业务的公司。2005年,贝索斯走进位于得克萨斯州范霍恩的一家电器商店背后的一间小办公室,他是去见《范霍恩倡导者报》的主编的。
贝索斯刚刚在得克萨斯州西部一个距离埃尔帕索东南部两小时路程的小镇(人口约3 000人)买下了165 000英亩[1]土地。他想要建造一个私人火箭测试基地,这样蓝色起源公司就能按照它自身的节奏来进行太空新技术的研发。贝索斯还想要为他的家人建造一个大牧场,就像他童年时期曾去过的他祖父所拥有的那个偏远避难所一样。由于有些人会对有着远大抱负的人持怀疑态度,所以他希望当地居民能够直接从他那听到关于这些计划的消息。
“他告诉我,他们的第一架航天飞机将载着3人前往太空边缘,然后再折返,”《倡导者报》主编拉里·辛普森告诉美联社,“但是,他的终极目标是太空移民。”贝索斯告诉辛普森,他正在建造一个太空船发射降落场。消息迅速传遍全美。但是,贝索斯拒绝就这一项目与美联社进行对话。发言人称,公司“最近并不会有任何新动作”。这句话倒是真的。
那时,虽然亚马逊的体量已经很大,但远未成为今天这样的巨头。这件事发生在iPhone(苹果手机)引领智能手机革命之前,在Kindle被发明之前,在亚马逊贵宾机制出现之前,更在亚马逊云计算服务和人工智能系统亚历克莎出现之前。在亚马逊生命中的这一阶段,尽管它已经上市4年,但它的网上零售店仍未能实现赢利。投资人热爱股票,就是因为它们不可思议的增长率,以及它们以旺盛的能量贪婪地攫取市场份额,甚至整个市场的方式。因此,贝索斯将时间和精力转投另一家公司上的想法,不太可能让那些已经忍受了他相当多怪癖的投资者买账,尤其还是一家前景如此不明朗的公司。
因此,在关于太空船发射降落场和在西雅图开设一家设计公司的消息宣布后,亚马逊的第一笔重要投资蓝色起源没有引起什么反响。而贝索斯之所以决定在得州成立蓝色起源公司,可能是受到另一位超级富有的太空极客的刺激,那是一位更加喜欢站在聚光灯下的人。
我们必须承认,关于富有的太空极客,我们有一张很长的名单。不过,我们这里指的是英国企业家理查德·布兰森。他金发碧眼,留着山羊胡子,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最重要的是,他拥有一双能够发现机遇的眼睛。
布兰森和他的维珍集团的历史,更像是一个关于高超营销技能的故事。在青少年时期创办了一本音乐杂志后,布兰森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维珍”这个品牌名,通过销售音乐,打击现有经销商,建立起一个庞大的零售帝国,并积累了大量财富。随后,他拓展了自己的帝国版图,其包括一家唱片公司、一家电视台,还有一家航空公司和一家移动电信供应商。他并不是一位明显的产品创新者。好的眼光、青年文化的品牌特性,以及他自身具有的英雄色彩的个性,是使他的事业与众不同的关键。2004年,布兰森看到了人类飞往太空的机会。
那时,全世界只有一种由私人出资赞助且经过飞行认证的飞行器能够将人类送入太空,那就是“太空船1号”(SpaceShipOne)。2004年,由于在两周内连续两次将人类送出大气层,“太空船1号”获得了“安萨里X大奖”。这个奖项创立于20世纪30年代,应当时的航空挑战而生。就像查尔斯·林德伯格飞越大西洋是受到一笔巨额奖金的吸引一样,在愿意为太空商业付费的乘客出现之前,该奖项的捐助者也希望以此来促进太空商业的发展。为了给这个奖项提供资金,其组织者彼得·戴曼迪斯找到了安萨里家族,一个在革命期间逃到美国的富有伊朗家族。20世纪90年代初,时为美国世界通信国际公司(MCI)雇员的阿努什·安萨里,说服她的丈夫和姐夫,创办了一家名为“电信技术公司”的新公司。
时机相当完美,他们的公司随后在互联网泡沫达到顶峰时被竞争对手以超过12亿美元的高价收购。这场收购让这个家族大赚了一笔。2002年,阿努什支付了2 000万美元在国际空间站度过了8天时间,成为第一位到达太空的伊朗人。
“太空船1号”由一位传奇工程师伯特·鲁坦所设计。他发明了一些史上最具创新性的飞机。伯特·鲁坦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人,他痴迷于碳纤维编织而成的超强轻质材料。在新型复合材料尚未被大众所接受时,他先迈出了一步。鲁坦的努力赢得了微软的保罗·艾伦的青睐,艾伦也在寻求向太空投资的机会,他资助了鲁坦2 000万美元。
与其他太空工程师不同,鲁坦对于大气层有着丰富的研究经验。“太空船1号”实际上是一架“太空飞机”:想象一下,航天飞机在任务结束后降落到跑道上的画面,那就是传说中的“太空飞船”。有些太空工程师认为,设计一种适应两种环境的运载火箭是没有意义的。这就是为什么会出现用降落伞将太空舱带回地球的情况。然而,鲁坦更像是一名飞行员。他设计的运载火箭会从飞机上坠落以节省燃料。一艘定制母船将火箭运送到近9英里的高空中再将其释放,此时飞行员会点燃火箭发动机,将大气层完全留在身后。
布兰森已经拥有了一家航空公司,他认为自己对把屁股放在普通航班座位上的业务相当了解,所以,他与鲁坦的缩尺复合材料公司(Scaled Composites)成立了一家合资企业,名为“TSC”(宇宙飞船公司)。TSC将建造一架更大、性能更佳的运载火箭。而且,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布兰森还推出了一个新的品牌——维珍银河(Virgin Galactic)。他脑海中的未来运营模式如下:7名太空旅客登上飞船,前往太空边缘,在返回着陆前,享受几分钟失重的感觉和窗外美轮美奂的风景。
从不愿意错失任何一个在聚光灯下曝光机会的布兰森开始兴致勃勃地为维珍银河招揽生意。他推出了25万美元一张的太空门票,并给自己和家人各买了一张,然后将门票兜售给汤姆·汉克斯、安吉丽娜·朱莉和史蒂芬·霍金等人。第一班航班计划于2007年开始从新墨西哥的一个新太空船发射降落场起飞。鉴于“安萨里X大奖”从公布到颁发仅用了不到8年时间,设计的商业化似乎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工程问题。2004年,美国人几十年来一直在许诺的太空时代似乎终于触手可及了。
当维珍银河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时,马斯克的SpaceX刚问世没多久,只能算是一群狂热爱好者的聚集地。他们还在计划着试飞他们的第一架火箭——“猎鹰1号”。看起来,维珍银河注定会成为进入私人太空发射市场的先驱者。它拥有一个经过验证的设计,一个在有条不紊进行的销售计划,以及一个能够制造新闻头条且激情满满的支持者。
不知道这是否就是贝索斯选择早于这两家公司,在2005年就披露他的蓝色起源公司的计划并且大胆投资的原因呢?由于缺少警告以及后续行动,这个问题显得很有意思。不同于马斯克或者布兰森,贝索斯并没有傲慢的推销员个性,或是赢得公众和媒体支持的渴望。他更像是一位经营者、一个系统管理者、一个战略家。但他显然也有着举世无双的野心,还有一种时间感,而这表明他不喜欢被遗忘。
然而,尽管获得了所有的关注,但布兰森和贝索斯引人注目的曝光最终化为泡影。
维珍银河的第一次飞行被一推再推。使得鲁坦成为手工制造试验性航天器的适合人选的怪癖,也给他设计一个能够持续安全运行的航天器带来了巨大的困难。鲁坦所造的航天飞机的本质注定它“既不是鱼,也不是鸟”。也就是说,它既不适合大气飞行,也不适合真空空间飞行。它依赖于折叠机翼和与众不同的推进系统,而现在这两方面都遇到了挑战。他的第一架航天器甚至到2014年才第一次试飞,距离其原型机在一周内飞行两次的时间点,过去了10年。截至撰写本书时,维珍银河的700多名客户还没有一人真正进入过一架航天器,并冒险穿过大气层。这种长时间的延迟与布兰森不间断的促销承诺,就是维珍银河发展的缩影。
不论是充满戒心的NASA核心工程师和科学家,还是像波音公司和洛克希德·马丁公司那样的老牌美国火箭制造商,都未对这些太空新贵产生深刻印象。当然,这些企业擅长在媒体上大肆宣传它们的火箭,但它们什么时候才能将一些有用的东西送上太空呢?
至少,通过在2010年完成“猎鹰9号”的首次飞行,马斯克明确回答了这个问题。在接下来的5年里,“猎鹰9号”的首次亮相和之后17次成功的飞行,赢得了卫星运营商和NASA的支持。这两个群体都承受着来自预算方面的压力,因此会优先考虑成本较低的SpaceX。但是,大量争议仍然存在。舆论认为,马斯克的团队是在偷工减料,而太空业务必须选择那些可靠的火箭。太空业务在两个方面很像银行业:资本密集,而且需要信心。
因此,“猎鹰9号”在2015年6月28日的第19次飞行中仅飞行了2分18秒便爆炸,就不仅仅意味着损失一个合同,甚至不仅仅是SpaceX一家公司的问题。它是一个对马斯克和其他企业家试图用来挑战军事工业综合体的私人太空业务概念的威胁。
当时,SpaceX正在努力争取美国政府授予的发射卫星的权利:不是承担民用探测任务,而是代表美国空军和情报部门发射间谍探测和通信卫星。
这些合同很难争取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它们涉及最高机密,而且所涉及的技术昂贵且独特。最重要的是,SpaceX的竞争优势,即比任何公司的价格都低的优势,却因为这些合同的特殊性质而显得不那么重要。ULA(联合发射联盟)是一家由波音公司和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共同投资的公司,其在2006年美国国家安全发射领域获得全面垄断地位的最主要原因是:除了它,别无他选。而它能够保持垄断地位,是因为其主要的火箭“宇宙神5号”是拥有完美发射历史的原美国洲际弹道导弹(ICBM)的迭代产品。为了打入这个潜力巨大的市场,马斯克不得不在价格上打破垄断,还得以完美的方式打破。
在SpaceX给空间站运送补给的任务出大问题前的几个月,ULA与SpaceX曾在国会山一间会议室里的一群议员前当面对峙。虽然五角大楼能在技术层面搞清自己应该购买何种火箭,但是它花在探索宇宙上的数十亿美元必须得到这个房间里的政治家们的批准。大家意见不一:委员会里的许多议员都来自ULA或其母公司提供就业、投资或者税收的地区。他们并不希望ULA受到冲击。而且,尽管有人已经预见到ULA火箭日益增长的成本在预算压力巨大的时候,会成为一个大问题,但其他人优先考虑的仍是火箭的可靠性。
“我很乐意看到亿万富翁们用自己的钱,去做一些有助于国家而且很酷的事情,但这毕竟是一笔生意。”委员会主席,名为迈克·罗杰斯的代表说道。他来自波音公司和NASA所在地亚拉巴马州。
一个适时出现的新问题给ULA带来了压力。美国的顶级火箭公司使用的都是俄罗斯制造的火箭发动机。然而,2014年克里米亚问题爆发后,即便是ULA最顽固的传统捍卫者,也无法证明向俄罗斯国防业继续注资数亿美元的正当性了。
SpaceX在听证会上的代表,显然不打算让任何人忘记俄罗斯这只恶熊。
“俄罗斯太空企业负责人德米特里·罗戈津曾公开声明,从美国收到的用来购买‘宇宙神’火箭发动机的资金,被用到了俄罗斯导弹项目上,”SpaceX的格温·肖特维尔在其公开声明中问道,“我们要如何证明购买更多火箭发动机以资助俄罗斯军队的正当性?”
如果说马斯克是那个授权他的团队尝试任何看似不可能的任务的人,那么,格温·肖特维尔就是那个确保他们有资源、时间和资金去这么做的人。当SpaceX跌入谷底时,甚至在第一枚“猎鹰9号”火箭能够发射前,是肖特维尔在全球销售巡演中利用她在行业内的个人信誉,为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营赢得了大量订单。
在与一家卫星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会面中,我曾经很好奇地向他询问冲动的马斯克是如何与沉稳的肖特维尔合作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如何影响SpaceX的,他告诉我:“哦,这很简单。埃隆充满冒险精神,而格温稳重,两人相辅相成。”尽管肖特维尔是出名的问题解决者,但她也绝不是古板的。她有着一种顽皮的幽默感,会在公司活动中穿上细高跟鞋,而在这场听证会上,她就穿了一件醒目的格子运动上衣,还别着一个美国国旗的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