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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通史:世界大战的时代(1914~1945)(全3册)-电子书下载

历史传记 2022年6月26日

简介

海因里希•奥古斯特•温克勒首次填补了一项早就该填补的空白,撰写了西方的历史:他所描绘的世界史宏图,其时间跨度从古代源头直至20世纪,他权威地阐述了此间发生的重大政治事件,以及各种政治思想的轨迹。 以罕见的大师手笔,海因里希•奥古斯特•温克勒用生动的历史叙事,清晰提炼出西方世界的重大发展脉络。

作者介绍

海因里希•奥古斯特•温克勒(Heinrich August Winkler,1938—),当代德国著名历史学家,联邦大十字勋章获得者。主要著作有《魏玛共和国的工人与工人运动》、《通往西方的漫长道路》,荣获莱比锡图书奖的四卷本《西方通史》等。

部分摘录:
换著名战役与战争罪行:1914~1916年的军事事件 1914年8月,在柏林、维也纳、巴黎、伦敦和彼得格勒的街道上簇拥着向出征士兵欢呼的人们,他们的心态和期望都是:此战会速战速决,本国凯旋在即。然而仅仅几个月过后,所有卷入战争的国家都被浇了一瓢冷水。仅从1914年底的事态来看,迅速战胜敌方已不可能。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在规模上就是史无前例的,远远超过在这块大陆上发生的历代武装冲突。
交战后的前四周,参战双方一边是德国和奥匈帝国两个中欧强国,另一边是被称为协约国的俄国、法国和英国以及塞尔维亚、黑山和日本。中立的比利时因为没有屈从柏林的最后通牒,拒绝违反国际法,被德国视为战争对手。1914年10月土耳其、1915年10月保加利亚加入中欧列强一边参战。1915年5月,因意大利加盟,协约国势力得到壮大;1916年葡萄牙、罗马尼亚和希腊也相继参战。
开战后最初几周,国际社会对德国在持中立态度的比利时的残暴行径大为哗然。比利时军队出乎意料地坚决抵抗德国入侵者,据说有些国民卫队手无寸铁的家属也参加了战斗。当时在德国军队中,蔓延着一种对“弗兰克斯射手”(Franctireurs)恐慌性的害怕,“弗兰克斯射手”曾在1870~1871年德法战争中,令德国军队胆战心惊。德方的反击是大力摧毁私人建筑和公共建筑,绑架、滥杀无辜平民,毫无证据地指责他们枪杀德国士兵。8月底,中世纪城市鲁汶(Löwen)的大部分,包括珍贵的天主教大学图书馆被付之一炬。1914年8月到10月的大屠杀中,共计5521名比利时平民死亡,德国士兵对比利时妇女和女孩的强奸更是不可计数。据说,还有砍去孩子手掌等致残暴行,但这类事件并未得到证明。也许它只是某种想象,其心理根源来自1909年去世的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二世(Leopold Ⅱ)在刚果殖民的暴行。
约翰·霍恩(John Horne)和阿兰·克莱默(Alan Kramer),这两位作家最详尽地研究了德国在1914年犯下的战争罪行。他们称,误导德国人认为比利时展开一场针对德国的“人民战争”,是“某种自我暗示的极端案例,现代化的军队中也常常使用这种办法”。的确,德方的暴行很恐怖,以至于比利时、法国和英国把凭空想象的恶行认为是真事,例如砍下儿童的手等,用霍恩和克莱默的话说,它甚至成为“入侵、敌人和战争的代名词”。德国军队在比利时以及之后不久在法国北部的残暴行径,被视为普鲁士德国军国主义的典型特征:完全和德意志帝国1907年签署的《海牙公约》精神大相径庭,和德国人努力争当世界领先文化民族的愿望背道而驰。从那以后,协约国的战争鼓吹者不必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野蛮的敌人比作当代的匈奴人,把威廉二世皇帝比喻为转世的阿提拉(Attila)国王。
面对上述这些谴责,1914年10月初,93名德国著名学者、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站出来予以驳斥。他们是动物学家和社会达尔文主义哲学家恩斯特·海克尔(Ernst Haeckel),哲学家和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鲁道夫·奥伊肯(Rudolf Eucken),化学家弗里茨·哈伯(Fritz Haber),免疫学家和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保罗·埃利希(Paul Ehrlich),历史学家爱德华·迈尔(Eduard Meyer)、卡尔·兰姆普雷希(Karl Lamprecht),画家马克斯·利伯曼(Max Liebermann)以及诗人盖哈特·霍普特曼(Gerhart Hauptmann),他们联名签署了官方授意的《向文化世界呼吁》一文。他们否认德国的战争罪行,声称并未任意伤害比利时的中立。他们宣称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进行正当自卫。原则上比利时居民的生命和财产根本未受到任何损害。他们否认德国军队对鲁汶的破坏,甚至断言:“如果没有德国军国主义,德国文化早就从地球上消失了。”这一番言论,在敌对和中立国家引起的恶劣影响可想而知:德国的文化精英背弃了他们本想用这份爱国宣言捍卫的“文化世界”。
1914年9月,德国挺进法国北部的行动受阻。情绪过于悲观的德方总参谋长赫尔穆特·冯·毛奇伯爵(Helmuth Graf von Moltke,小毛奇),无任何明显理由在马恩河(Marne)败北,之后又过于匆忙地下令撤退,9月14日他被战争部长埃里希·冯·法金汉(Erich von Falkenhayn)换下。先攻克比利时和洛林后迅速击败法国军队,然后集中德军兵力前往俄国战场的施利芬计划(Schlieffenplan)彻底落空。德国也未能拿下英吉利海峡最重要的港口,如英国远征军补给要道敦刻尔克(Duenkirchen)和滨海的布洛涅港(Boulogne-sur-Mer)。1914年秋季的这场物资补给战,双方各有胜负,损失颇为惨重。西线战场上的佛兰德(Flander)和上阿尔萨斯(Elsaß)的相互对峙随之僵持为阵地战。
在东线,德国在战争头几个月取得大胜,令西线在整个战事期间都望洋兴叹。名义上是由重新服役的陆军司令保罗·冯·兴登堡(Paul von Hindenburg)指挥,而实际上是他的总参谋长埃里希·鲁登道夫(Erich Ludendorff)在操舵[前不久曾夺回列日(Lüttich)],1914年8月底,第8军团在奥特斯堡(Ortelsburg)击败了进攻到东普鲁士的俄国纳雷夫军团。这场战役也被称为坦能堡(Tannenberg)会战,是根据有历史象征意义的、邻近的一个叫坦能堡的小地方而命名的,因为早在1410年,波兰和立陶宛曾在这里重创德国骑士军团。
9月马祖尔湖(Masur)一战跟在大胜涅曼河(Njemen)军团之后,俄国在东普鲁士最惨重也是最终的失败是1915年2月的马祖尔湖冬季战。1914年秋季在波兰前线,德国和奥地利军队也是捷报频传,夺取了诸多领土。但1915年春,奥匈军队试图将俄军赶回喀尔巴阡山脉的行动没有成功,早在1914年已经损兵120万的多瑙帝国,再次丧失80万精良。从此,这个德国最重要的盟国一蹶不振,直到战争结束时也没有缓过来。
尽管如此,两个中欧列强国家的携手得以继续重创沙俄帝国。1915年5月到10月期间,它们先后占领了立陶宛、库尔兰和波兰的俄占区,并把俄国赶出了加利西亚(Galizien)。在撤退时,俄国军队打着保护其安全的幌子,将160万立陶宛人、拉脱维亚人、犹太人和波兰人遣送到俄国腹地,这也是沙俄帝国为1916年更为残酷地迫害土库曼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游牧民族的一次预演。因为这两个民族反对将穆斯林纳入义务兵役制:结果是约50万人的财产和畜群被剥夺,他们被驱逐到山间和荒漠,悲惨丧生。自1915年秋季,东线也逐渐形成胶着阵地战,1916年夏,俄国发起布鲁西洛夫(Brussilow)攻势,打破了这一僵局。多瑙帝国军队在布科维纳(Bukowina)惨败。从这时起到俄国1917年二月革命前,前线再未发生什么重大变化。
当时的军事局势有利于两个中欧强国,德皇威廉二世和奥地利弗朗茨·约瑟夫皇帝(Franz Joseph)甚至在1916年11月5日共同发表一个声明,宣布在俄属波兰的领土上成立“波兰王国”。而该国的真正决策权并不在华沙新成立的波兰国家委员会手中,而是由驻扎在华沙的德国总督和驻扎在卢布林(Lublin)的奥地利总督控制。因此没有什么“独立”的波兰可言,同样也不存在什么有保障的国界。德国保留兼并边境地区的权利,包括波兰的上西里西亚工业区。德国军队占领的另外两个地区,立陶宛和库尔兰的前途也无定论。泛德意志纲领的追求者,特别是上层社会的波罗的海德意志人和诸多在德国生活、工作的波罗的海德意志人,竭力督促将波罗的海地区并入德意志帝国。
1915年到1916年,西线的双方都不断尝试打破阵地战的僵局。1915年4月底,德国军队在伊普尔(Ypern)首次使用毒气。1916年2月底,总参谋长冯·法金汉发动攻势,目的是拿下凡尔登要塞。战事进行得非常惨烈,到6月,德国和法国各损失20多万人。7月中旬,法金汉中断了该战役,以便集中力量抵御索姆河(Somme)畔英军的进攻。到11月时,长眠此地的英国人、德国人和法国人达100多万。而实际的结果是,协约国一方赢得少许领土。此次战败令法金汉被撤掉总参谋长职务。1916年8月,兴登堡出任第三任最高军事统帅,任总参谋长,鲁登道夫被任命为副总参谋长。
鲁登道夫从此成为德国军队的“强人”,而兴登堡则是知名的前线人物。军队的宣传鼓手不惜违背历史实情,将兴登堡描绘为“坦能堡战役英雄”。威廉二世不适于担当战争英雄的角色,1914年8月后他也很少抛头露面,兴登堡不久就担当起某种“代理皇帝”的角色。当然这两位军事将领也无法令西线局势有所好转:1916年10月到12月,法国人又从德国人手中夺回了已经被占领的凡尔登要塞。
在战事开始后最初两年,德国和两个西方强国在海上动作并不大。在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的推动下,英国在北海封锁了设得兰(Shetland)群岛到挪威南部的海路,切断了德国原材料和食品补给的通路,也令其无法向海外出口产品。德国最初的反应是,先投入潜艇和水雷舰,并按照帝国海军部国务秘书冯·提尔皮茨(von Tirpitz)元帅的决策,让远洋舰队等待时机,暂时不要暴露锋芒。
1915年3月,德军最高统帅部下令发动全面潜艇战,即在没有事先预警的情况下,可以攻击任何船只,包括中立国的船只。该战略的第一个致命后果是,1915年5月击沉了载有武器的英国远洋客轮“卢西塔尼亚号”。1200名遇难者中有120多名美国公民。随后华盛顿政府提出强烈抗议,迫使德国在1915年9月不得不限制其潜艇战。之后,德国远洋舰队在1916年5月底走向前线,在斯卡格拉克(Skagerrak)海峡第一次参加大规模海战。英国人虽然比德国损失更加惨重,但是仍粉碎了德方海上封锁的企图。海军作战部随后提出再次启动全面潜艇战,但一时无法说动威廉二世皇帝和帝国首相特奥巴登·冯·贝特曼·霍尔维格(Theobald von Bethmann Hollweg),提尔皮茨因这次败仗辞去帝国海军部国务秘书一职。
与法国和俄国相比,东南欧和地中海一带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侧面战场。到1914年底,中欧列强占领了整个塞尔维亚。1915年1月黑山投降。1916年秋季,罗马尼亚大部分落入德国和奥地利手中。但是意大利在1915年5月加入协约国参战,这一事件比上述战果影响更为重大。之前的谈判中,意大利让奥匈帝国割让特伦蒂诺(Trentino)、戈里齐亚(Görz)、格拉迪斯卡(Gradisca)和包括的里雅斯特(Triest)的伊斯特拉(Istrien)以及多个达尔马提亚群岛(dalmatin)的岛屿,作为奥匈帝国统治巴尔干对其的补偿。在柏林的施压下,维也纳同意了大部分要求,但同时和英国、法国和俄国举行的秘密谈判让意大利得到了更多的承诺。结果是1915年4月伦敦出台了秘密协议。协约国确保意大利得到南蒂罗尔(Südtirol)、的里雅斯特和伊斯特拉(里耶卡除外)、达尔马提亚群岛的北部和中部及其周围岛屿,拥有多德卡尼斯(Dodekanes)的主权。另外意大利还获得土耳其地中海沿岸领土变小的阿尔巴尼亚的统治权。
同外交大臣桑尼诺(Sonnino)一样,意大利首相萨兰德拉(Salandra)站在好战的“干涉主义”一边,但议会多数人反对他的观点,萨兰德拉在1915年5月21日递交辞呈。他的前任乔利蒂(Giolitti)赞成意大利中立,得到议会大多数人支持,但他不愿出任政府领导。最终市民的抗议,特别是以大学生为主体的、在罗马和其他大城市发生的街头抗议起了决定性作用。他们中间不乏坚定的干涉主义者,如民族主义诗人加布里埃尔·邓南遮(Gabriele D’Annunzio),当年的激进马克思主义者、工团主义者贝尼托·墨索里尼(Benito Mussolini)都受到热烈追捧,后者在1914年11月与坚定的反干涉主义的社会党决裂后,担任由他自己创建的、受工业部门和法国资助的报纸《意大利人民报》(Il popolo d’Italia)的编辑。国王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三世(Viktor Emanuel Ⅲ)站在鼓噪的民族主义少数派一边。他不接受萨兰德拉首相的辞呈,责成他继续负责政府工作。自此自由主义的议会多数转向干涉主义路线,批准了政府要求的特权。1915年5月23日,意大利向奥匈帝国宣战,1916年8月继而向土耳其和德国宣战。经历了11次战斗的伊松佐河(Isonzo)战役于6月拉开序幕。到1917年,这场战役令意大利损失惨重,无数生命换取的是微不足道的领土。
奥斯曼帝国比意大利参战早。1914年10月底,土耳其根据8月2日和德意志帝国缔结的结盟协议,出动舰队到俄国黑海港口布下水雷并发动攻击。沙俄帝国于11月3日向土耳其宣战。11月5日英国和法国相继跟上。2个月后,即1915年1月,俄国在南高加索重创土耳其。而在另一个战场上,土耳其则捷报频传:1915年4月底,他们挫败了大部分由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英属自治领地组成的联军,挫败了后者占领达达尼尔海峡北部的加里波利(Gallipoli)半岛的企图。
正是在1915年4月24和25日这两天,伊斯坦布尔开始拘捕和遣返200多名多少有些名气的亚美尼亚居民,不久之后,他们几乎全部被处死,这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最残酷的一页:对亚美尼亚人的种族灭绝。苏丹阿卜杜勒-哈米德(Sultan Abdul hamid)二世在位时,亚美尼亚人就受到野蛮暴力的欺凌:1884年和1896年的大屠杀导致近20万人死亡。1909年初的大屠杀,也是土耳其发生青年土耳其党人革命期间,大约1.5万~2万名亚美尼亚人死亡。当然在奥斯曼帝国和沙俄帝国生活的亚美尼亚人,他们有一种共同的归属感。19世纪下半叶兴起的某些革命组织受俄国支持,起来反抗土耳其穆斯林的压迫,但是亚美尼亚人集体起来反抗土耳其的统治则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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