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安德的游戏》 世界即将毁灭。 威胁来自另一文明——虫族。它们在数量、科技和战略上都碾压人类,在第一和第二次侦查性接触中,几乎摧毁所有人类舰队。 如今,第三次虫族入侵已迫在眉睫,而地球舰队尚未找到任何抵抗的可能。世界即将毁灭。人类最后的救世主,是一个六岁的儿童——安德。 在世界上几乎任何一家书店的书架上都能找到《安德的游戏》。这和它辉煌的得奖记录和畅销奇迹无关,只是因为,它真的太好看了。
《死者代言人》 这一次,虫族已经无从开口,但它们灭亡前的话语如梦魇般纠缠着安德,迫使他成为一名“死者代言人”。隐藏身份的安德在星际间流浪了3068年,凭借天才的头脑在二十四颗殖民星球上为死者道出真相。 安德遭遇了一起残忍而离奇的虐杀事件。安德隐匿身份,再次踏入一个异生物星球。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一步步走向异种生物的圈套,而真相,居然与他童年的那段回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安德的影子》 “上帝知道,我愿意替你去死。”他默念着祷告。 当安德和队员们全力以赴挑战最后的难关时,只有一人早已知晓这背后残酷的真相。他是影子,在英雄如阳光照射大地之时,只有影子能承接必然尾随而至的黑暗。 《安德的游戏》其实,是一个罗生门的故事,更为残酷和悲哀的事实,作者留给了《安德的影子》。
作者介绍
[美] 奥森·斯科特·卡德 在美国文学史上,从来没有人在两年内连续两次将“雨果”和“星云”两大科幻奖尽收囊中,直到卡德横空出世。他的《安德的游戏》囊括雨果奖、星云奖,其续集《死者代言人》再次包揽了这两个世界科幻文学大奖。 2008年卡德因为《安德的游戏》和《安德的影子》获得了玛格丽特·爱德华兹青少年文学终身贡献奖。除此之外,他还获得过坎贝尔奖和世界幻想文学奖等。在他三十多年的写作生涯中,仅雨果奖和星云奖就获得了二十四次提名,并有五次最终捧得了奖杯。 卡德的作品被翻译成了你能想到的几乎每一种语言:丹麦语、荷兰语、芬兰语、法语、德语、希伯来语、意大利语、日语、波兰语、葡萄牙语、罗马尼亚语、俄语、斯洛伐克语、西班牙语以及瑞典语、加泰罗尼亚语。当然,还有你手中的中文版。
部分摘录:
01 多余的孩子 “他能看见什么,能听见什么,我全都知道。我告诉你,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至少,非常接近我们要找的人。”
“以前你对他哥哥也是这样评价的。”
“他哥哥测试不合格,是因为其他方面的原因,和能力无关。”
“他的姐姐也是如此。我很怀疑他会不会也一样。性格太软了点儿,很容易屈服于别人的意志。”
“但不会对他的敌人屈服。”
“那么我们怎么办?让他时时刻刻处于敌人的包围中?”
“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得那样。”
“我还以为你喜欢那孩子呢。”
“如果他落到虫人手里,虫人会把我衬托得像个好心肠的大叔。”
“好吧,毕竟我们是在拯救世界。就他吧。”
管监视器的太太温柔地说:“安德鲁,我想你一定已经烦透了这个讨厌的监视器。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今天我们就把它拿掉。相信我,一点都不疼。”
被叫做安德鲁的男孩点了点头。安德鲁是他的本名,但男孩的姐姐从小就叫他安德。安德(Ender)的意思是终结者。不疼?当然是撒谎,他想。大人说不疼的时候肯定会疼,他很清楚。很多时候,谎言比真话更可靠,更值得信赖。
“过来,安德鲁,坐在检查台上,医生一会儿就来看你。”
监视器关闭了。安德试着想象这个小仪器从他后颈上拿掉以后的情形,在床上翻身时不会再硌脖子,洗澡时也再不会因为安装的地方肌肉渗水而脖子疼。而且,从此以后彼得也不会再恨我了。我要回家让他看看,我跟他一样,是个普通孩子了。这倒不坏,他会原谅我的,尽管我比他晚一年拿掉监视器。我们会继续住在同一所房子里,但不会是朋友,决不会。彼得太危险了,我们不是敌人,不是朋友,只是兄弟。他想玩太空战士打虫族游戏时,我就得陪他玩,或许我应该多看看书。
但即使在他这么想着时,安德也很清楚,彼得是不会让自己好受的。只要彼得发起火来,他的眼神里就会出现某种东西。安德只消看看他的眼神,他眼中的怒火,就知道彼得要修理自己了。安德的脑海中响起彼得的叫喊声。我在弹钢琴,安德,过来帮我翻乐谱。哦?你这个监视器小子忙得连你哥哥都顾不上了吗?还是你太聪明,不屑于做这种小事?忙着杀虫人对吧,太空战士安德?不,不,我才不要你帮忙呢,我自己会做,你这个杂种,你这个多余的杂种!
“一眨眼就过去了,安德鲁。”医生说,“趴在这里。”
安德点点头。
“要拿掉很容易,不会感染,不会危害身体,不过会有点发痒。有些人离了它,会觉得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莫名其妙地总想找点东西,却又不知道到底在找什么。你可能也会有这种感觉。我告诉你吧,其实你要找的就是监视器。它怎么没了?过几天这种感觉就会消失的。”
医生在安德后颈上拨弄着。安德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好像有根针从他的脖子一直刺到肚子里!他的脖子抽搐着,身体向后猛地一挺,头扬起来又落下去撞到台面。他感到自己的两条腿正不由自主地在台上乱蹬,双手紧抓着台面,手指扣得生疼。
“迪迪!”医生大叫,“快来帮忙!”一个护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帮他松弛肌肉,把那个递给我,快!还等什么!”
两人传递着什么东西,安德看不见。他朝检查台侧一歪,跌了下去。“我得把他拉起来!”护士尖叫着。
“用劲儿。”
“你自己来,医生,他力气太大,我拉不动。”
“不要全部注射,心脏会停跳的!”
安德感到一根针刺进身体,就在衬衣领子后面那个位置。针刺的地方火烧火燎般疼起来,也不知道注射的是什么。那股火向全身蔓延,安德感到自己的肌肉正慢慢松弛下来。他又疼又怕,到现在才能哭出声来。
“你还好吗,安德鲁?”护士说。
安德好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他们把他抬上检查台,检查他的脉搏,还有其他的什么。他一点儿也不明白。
医生的声音有点发颤:“他们把这东西留在这孩子体内三年!他们到底想知道些什么?这可能会弄死他,难道他们不知道吗?他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啊!”
“麻醉剂什么时候失效?”护士问。
“把他留在这儿至少一小时,看着他,如果他十五分钟内还不能说话,马上叫我。我们可能给他造成了永久伤害,他又不是虫人!”
下课前的十五分钟,他回到彭小姐的课堂上,脚步还有点不稳。
“你还好吗,安德鲁?”彭小姐问。
他点点头。
“你病了?”
他摇摇头。
“你看上去好像不舒服。”
“我没事。”
“最好坐下休息一会儿,安德鲁。”
安德走向他的位子,突然在半路上停了下来。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你的座位在那儿。”彭小姐说。
他坐了下来,还是感到身边少了某件东西,某件属于他的东西。我会找出来的,他想道。
“你的监视器!”坐在他后面的女孩轻声说。
安德耸耸肩。
“他的监视器没有了。”她小声对其他同学说。
安德摸摸自己的后颈,那儿有一块胶布,监视器不在了,现在他跟其他人一样了。
“被刷下来了吗,安德?”坐在过道对面的男孩问。安德想不起他的名字。彼得?不对。
“安静,史蒂生。”彭小姐说,史蒂生傻笑着。
彭小姐在讲乘法,安德在他的电子桌上涂鸦。他画了一座巨大岛屿的轮廓,让电脑从各个角度模拟出它的立体模型。彭小姐知道他没专心听课,但也不会管他。安德什么都知道,即使不听讲也知道。
忽然,电子桌上有一行字冒了出来,从屏幕的上端往下移动着。没等文字到达屏幕下端,安德就看清了内容——“多余的小屁孩!”
安德笑了。最先弄明白怎么发送信息,并让信息在桌面走来走去的人是他。他的对头在讽刺他,但却采取了赞美的手段。成为多出来的孩子不是他的错,这是政府的主意,只有他们才有这个权力。否则的话,像安德这样的多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上学读书?现在他的监视器已经拿下来了,说明政府的实验没有成功。他想,如果政府做得到的话,他们肯定会收回特许他出生的授权书。实验没有成功——删除实验品。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有的忙着关掉电子桌上的屏幕,有的仓促地往里面输入备忘录,还有的正往家中的电脑传输作业或数据。几个学生围着正在输出打印件的打印机。安德把手放在电子桌边沿的儿童小型键盘上,心想,成年人的大手用这种小键盘不知会是什么感觉。大人肯定会觉得自己的手又大又笨,指头粗粗手掌厚厚。当然,他们有大键盘,但那么粗的手指怎么也不可能画出非常细的线。安德却可以。他画的线条非常精细,从屏幕的中心到边缘,最多可以画七十九个同心圈,圈与圈之间绝不重合碰触。在老师无休无止地讲算术时,他就这样打发时间。算术?姐姐华伦蒂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教会他了。
“你没事吧,安德?”
“是的,彭小姐。”
“再不走就赶不上校车了。”
安德点点头站起来。其他学生都走了,他们应该在等车吧。现在,安德的监视器不再压着他的脖子,监视他看到、听到的一切。其他学生可以对他说他们想说的话,甚至可以打他,不会再有人监视这一切,也没有人会来救他。戴着监视器还是有好处的,他会想念那些好处的。
史蒂生,当然是他。他的块头并不比绝大多数孩子大,却比安德大,而且他跟一伙哥们儿在一起。他总是约一伙人替自己撑腰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