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杰克•韦尔奇、比尔•盖茨、史蒂夫•乔布斯、菲尔•奈特极力赞许从个人到组织的跃迁方法
本书为科姆斯托克,作为一名商业成功女性,杰克•韦尔奇、比尔•盖茨、史蒂夫•乔布斯都极力赞许的高管,分享的自己参与深度变革的成功经验。
在当前这个不段变动的时代,没有一家公司或者某个人能够不变。 但无论对组织还是对个人来说,处理巨大变动都非常困难。 当下,变化只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 科姆斯托克的成功经验——不要等待成熟,而要寻找新兴趋势,接受明智的风险并大胆地测试想法,或许能够给我们一些启发。
科姆斯托克这位成功的,深度变革亲历者,向我们展示了每个人如何通过深度变革而成为“变革制造者”。
对所有希望带头改变公司和个人职业生涯并重塑“做事方式”的人来说,《深度变革》一书都能巧妙地指出前进的方向。
作者介绍
贝丝•科姆斯托克(Beth Comstock),通用电气女性资深副总裁兼CMO,2015年和2016年《福布斯》杂志世界100名最具影响力女性之一。
塔尔•拉兹(Tahl Raz),作家,著有《掌控对话》(与克里斯•沃斯合著)。
部分摘录:
第一章 重塑自我,忠于内心 ▎主宰自己的命运 当我接到被录用为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的新闻媒体关系副总裁的决定时,我正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蒂芙尼网络”负责东海岸的娱乐宣传。
人们立刻对我接受这份工作——哪怕是考虑接受它——表达了反对的态度。完全疯了!简直自毁前程!
夜深人静时,我开始考虑这份工作,以及同事和朋友们对我接受这份工作表现出的反对态度。我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而我总是在这种时候尝试为我依靠本能做出的决定建立逻辑依据。优点、缺点,每种可能的情况。晨光微露,唯一让我清醒的是我的情感,我用一种近乎精神上的方式感知它,我要接受这份工作。我要回到NBC,我的职业生涯开始的地方。
而就在此时,1993年的秋季,电视网还是国家的耻辱。
逃避模糊、混沌和未知是人类的天性。然而我却朝着灾难奔去,并拥抱它。我的同事和朋友们确信我的事业会毁于一旦。
就在不久之前,NBC新闻部的《美国报道》栏目(Dateline)播出了《等待爆炸》的节目,某调查报道显示一辆轿车撞到了一辆雪佛兰皮卡车,随后卡车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问题是,整件事都是假的。一项调查揭露NBC新闻(NBC News)在卡车车架上安装了管道式模型火箭发动机并通过遥控启动了爆炸装置。这个结果致使节目主持人简·波利(Jane Pauley)和斯通·菲利普(Stone Phillips)用了长达三分半钟的时间进行了一个现场直播的正式道歉——被载入电视时代的史册——承诺NBC将再也不会进行“不科学的展示”。
但《美国报道》危机只是NBC一系列失败中新近发生的一次,除此之外,还有大卫·莱特曼(David Letterman)转投CBS的高调且令人尴尬的离职,以及在电视网中下滑至第三名的收视率。“士气被丢在了马桶里。”一位资深的NBC制片人当时这样告诉《娱乐周刊》(Entertainment Weekly),这将NBC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导致了一场长达数月的公众扒皮,“没有人掌舵。”
CBS是收视率的领头羊。朋友和同事们都以为我疯了。“我很担心你。”有人对我说。《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的一名记者更加直言不讳:“NBC新闻彻底完蛋了。”为什么我要离开“蒂芙尼网络”去一家士气低落的第三号公司呢?
我的内心告诉我应该接受这份工作。
善良的同事会试图阻止你做出这些勇敢的本能选择。就是这样,变革会产生阻力,因为它违反了规则。变化被视为失败,它如洪水猛兽。
但你必须学会不要阻止自己向前,你必须学会允许自己想象一条更好的道路,放宽眼界,在别人只看到风险的地方预见机遇。
这是我必须让自己学习的东西。
要解释我为什么接受NBC工作的原因,或许最好的方式是回到1985年,我会向你讲述一段非常个人化且不会经常出现在商业书籍中的私密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我正躲在一扇紧闭的卧室门后,听着丈夫向我母亲传达使我真正改变生活的决定。
我那时二十五六岁,在生活中循规蹈矩,安分守己。我在学校表现很好,参与各种俱乐部和社团活动,用心地保护自己作为一个“好女孩”的名声。但是,我越来越意识到,和许多人一样,我一直在压抑自己,低调求全来取悦别人和适应环境,在行动之前跟随大众的脚步,保证自己所尝试的一切都符合“好女孩”的行动准则。
遵从性在我内心深处建立起一种难以克服的恐惧屏障,我害怕与众不同,害怕特立独行。每天我都会因为妥协而扼杀真实的自我。
我倚靠着冰冷的卧室门。母亲周末过来看望和照顾我们的女儿凯蒂(Katie),她和我的丈夫戴夫(Dave)一起坐在厨房里,因为他要告诉她一些我无法表达的事情:他和我要离婚了。我已经决定离开——但却无法确切地说出原因。
当时的我是一个看起来似乎拥有一切的女人:在哥伦比亚特区附近有一处价格不菲的新房,丈夫英俊,婚姻看起来很幸福,我刚刚获得NBC宣传统筹的工作,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儿。无论从哪一种衡量成功的标准看,我都是人生赢家。然而,在成功的背后,我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在那一刻来临之前,我依旧或多或少地活在别人的世界里。简单的故事,明确的角色,通往一个简单的圆满结局。单纯典雅,波澜不惊。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意识到我被期望遵循的故事与我真正想要的人生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可谓是天壤之别。虽然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想成为一名电视记者,确切地说,大多数时候想成为一名科学记者,我梦想着环游世界。
我的父亲是一名牙医,他曾说服一名患者,一名来到哥伦比亚特区的新闻制作人给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观摩记者工作的机会。(父亲是我未来职业生涯的重要支持者,他并不介意利用他独特的优势一边为患者拔牙一边为他的孩子争取承诺。)事实证明,我花了两个小时跟在黛安·索耶(Diane Sawyer)身后学习,接着是跟在一个刚从乍得回来的、在CBS负责国务院报道的年轻记者身后学习。几年后,我大学毕业,当我坐在妹妹高中毕业典礼的礼堂里时,我梦想着在她大学毕业时我所拥有的职业场景。在我的脑海中,我会拥有黛安·索耶身上的精致与世故。我将住在哪座大城市呢?会是黛安新搬去的纽约吗?我刚刚从哪里出差回来呢?要知道,那时我在里士满要打两份工,其中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墨西哥餐厅当服务员,这样便可以补贴我的第二份工作——在一个报道弗吉尼亚众议院的小型新闻服务机构做勤杂工(和出镜记者),我是通过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找到这份工作的。
我的父亲是一个小镇牙医,母亲是一名老师,虽然我的父母做得很好,并为我和妹妹、弟弟提供了一些学习机会,但我们并不富裕,当然也没有广博的人脉。我父亲的其他患有磨牙疼的病人没有在媒体工作的。我开玩笑地称我的母亲是“市长”,因为她知道小镇的每个人并善于和所有人打交道——我们的小镇就是我们的世界。在新闻服务机构工作期间,我继续寻找更重要的工作,我仔细阅读《广播杂志》(Broadcasting)里刊登的招聘广告,也正因此,我应聘了马里兰州索尔兹伯里电视台天气预报主持人的岗位。在这段工作期间,我在进行现场采访时犯了可怕的错误——把城镇的名字念错了。在里士满,我带着录像带坚持不懈地给当地一家电视台的新闻主管打电话,以致让对方情绪失控了。“你看起来像是12岁,”兰特先生咆哮道,“我为什么会让你这样的人上镜呢?”我的信心被动摇了,闯入未知世界的恐惧让我筋疲力尽。于是,当婚姻的选择摆在我面前时,我欣然接受。我坠入爱河,但并不够成熟。如果当时的我没有步入婚姻,而是在里士满或索尔兹伯里之外的电视市场上,或者在塔尔萨那样充满异国情调的地方争取开启职业生涯的工作会意味着什么,事实上,当时我已经获得了在塔尔萨工作的机会。
随着凯蒂的出生,我的人生观发生了很大变化,而戴夫还是老样子。他还是经常和朋友们一起出门找乐子,而我是一个贤妻良母。说句公道话,我从未宣称自己想要改变。事实上,我可能浑然不知,或者没有能力表达这个想法。我慢慢地被自己的消极困在了笼子里,这是最糟糕的情况。我越来越痛苦地感觉到,我的另一面需要被释放,而唯一的绊脚石就是我自己。
我甚至不记得戴夫和我决定离婚时都谈了什么。对话由我开始,但我的脑海里当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知道我心里在想:我不能是这个样子。直到那一刻,我依然被内心的恐惧所束缚。我很焦虑,担心我的家人会怎么想,我的朋友会怎么想,我的同事会怎么想。我害怕离婚会让我的女儿遭受心理创伤。我对违反惯例怀有一种深切的恐惧。
我的母亲很了解我,她知道我性格腼腆,便促使我融入我们那个小镇的环境中,总是说“正确的事情”是当地的风气。这种思想在学校里也伴随着我,朋友和老师们鼓励我应该按照要求去做、好好表现,保持好的精神面貌并且循规蹈矩。和大多数学校一样,我所在的学校也到处宣扬这样一个神话,即奖励是颁发给那些说“我明白”的学生的,而不是那些执着于说“我不明白”并学着刨根问底的学生的。
我当时只有23岁,虽然对未来有着无限憧憬,但依旧感到迷茫,没有目标;虽然想要打破局限的视野,但并没有掌握闯入未知世界的技能。所以我倾向于选择“既定的行动”:我和大学男友戴夫结婚了。不久后,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我怀孕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的生活仿佛完全不受自己掌控。
凯蒂出生的那一刻唤起了我强烈的母爱,以至在我的内心深处猛烈地激发出了极度清晰的认知。我模糊的绝望变成了清晰的未来愿景,我知道它和现在的我毫无关联。我明白必须规划自己的路线,成为自己灵魂的掌控者。我清楚自己必须离开,但又不知道要去往何处。我曾幻想着逃回里士满,带着凯蒂和一位高中朋友同住一起。我将重新开始并在当地电视台找到一份工作。当只有幻想还不够时,我告诉保姆我要出去。我会开车去当地购物中心的电影院,看一场感人的电影,比如《母女情深》(Terms of Endearment)。我在黑暗中默默啜泣,孤独无助的感觉袭遍全身。
我开始明白一个道理——虽然这个过程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艰难——结束或错误并没有什么可耻的。离开一条道路并重新选择是明智的决定。当然,这会令人感到害怕,但它可以迈向更好的开始。对我来说,这本身意味着一个重大的、深刻的洞察:更好的东西是一个审慎的选择。我对现实已然有了全新的认识。
当我大声地说出“离婚”二字时,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我感觉到了自由,虽然带着一丝小小的不安。我重新乐观起来,想象一个更美好的未来,我在此期间获得了迫切需要的勇气,让我以真实的自我继续前行。
当然,我的新生活并不像影片《美食、祈祷和恋爱》(Eat Pray Love)里那样,是一段浪漫的旅程,我不可能抛弃自己的责任去寻求感官的满足和完美的印度香料奶茶。我是作为一个单身母亲去选择生活并开始工作的。我在亚历山大港租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房子。我喜欢那间小房子的每个角落,即便我要承受着单身母亲、工作和变化带给我的压力。我要自己付账单(我甚至得借钱聘请律师“请求”法庭改回自己的姓氏),我孤身一人。凯蒂不停地哭,我也跟着她哭。那段时间确实很可怕,但也令人感到振奋。我想象的事情正在变为现实,而我却不敢相信,被困在了恐惧之中,我该怎么办?
现在,我的未来一片空白。我必须自己书写它。从现在开始,我的故事不再那么老套,或者单纯典雅得过头,但这恰恰是关键所在。我越来越清楚,最充实的生活是属于不惧复杂、错误或不完美的人的。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在NBC驻华盛顿新闻办事处获得宣传工作不久后,我开始坚定地要实现内心的抱负并试探自己的极限。
在我开始工作的那个月里,GE收购了NBC。我被聘为宣传协调员——虽然这个岗位与我梦想中的全球电视新闻记者相去甚远,但至少我进入了新闻编辑室。(我的办公地点在后面资料室附近的一个小隔间里,几乎无人过问,但对我来说非常完美。)我是在完成一系列工作后得到那个职位的,先是在一个有线电视协会里做行政助理,随后成为社区有线电视的节目协调员,类似于迈克·迈尔斯(Mike Myers)主演的电影《反斗智多星》(Wayne's World),只不过要更加怪诞。随着GE掌舵,事情很快发生了变化。NBC开始采用GE效率,并且进行了一连串的裁员。我不久便成为宣传部门的负责人——实际上,我在部门里独当一面。我的上司认为我是一个具有快速学习能力、工作高效并愿意同时承担和管理多线程项目,以及不断增长小成就组合的人。我推出了一个幕后的时事通讯,以便在整个办事处内分享更新;我组织拍摄了新的职业照,以便记者们的形象看起来更现代;在参加了每天早上的编辑例会后,我会向在DC的几位负责报道媒体的记者推介报道选题,从而为NBC建立起之前没有的关系。尽管我十分腼腆,但媒体公关是我的工作,而且,这个工作需要通过电话与人沟通,这确实为我注入了急需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