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为什么我们越来越无法容忍与接受与我们持相反意见的人?
为什么当有人与我们意见相左时,我们宁愿选择妥协或者逃避?
为什么当你试图与意见相左的人对话时,对方往往扭头就走?
为什么当我们的社交范围越广时,我们对一件事情的看法会越极端?
为什么当我们诉诸网络寻求真相时,真相反而离我们越来越远?
……
事实上,在当今多元化的世界中,对同一事件的不同看法理应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而不是撕裂社会的元凶。面对相反意见,争吵、逃避、妥协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主动说服对方会是更正确的选择。沟通大师贾斯汀•李从事沟通、对话工作20多年,依据多年实践经验,深入分析影响沟通的五大障碍(自我保护、团队忠诚、舒适区、错误信息、世界观冲突),并结合具体的案例提出了包含九个步骤在内的“策略对话”的解决办法,让你轻松管控分歧,成功说服与你观点不合的人。
作者介绍
【美】贾斯汀·李(Justin Lee)
美国知名演讲家及社会活动家,20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在不同意见人士间搭建沟通、对话的桥梁,积累了丰富的沟通经验。贾斯汀•李的第一本书《撕裂》因成功地弥合了进步人士与保守主义的巨大分歧而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该书长期位于亚马逊畅销书排行榜前列。贾斯汀•李的文章经常被《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主流媒体引用,目前,他担任一家非政府组织Nuance Ministries的执行董事。
部分摘录:
我们都戴着有色眼镜 导致我们相互隔绝的不仅仅是我们刻意的选择,还另有原因,只是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2011年出版的《过滤气泡》一书中,伊莱·帕里泽提出,科技正在为我们每个人定制个性化的“过滤气泡”——它过滤着我们在互联网上看到的一切,基于计算机算法认定的我们想要的内容,展示给我们一个扭曲的现实。
你和我可能都用谷歌搜索一模一样的词语,但我们会得到不同的结果。为什么?因为谷歌不只是给你列出最受欢迎的链接,它会根据对你的了解,包括你所在的位置和你的搜索历史,列出它认为你想要的一串信息。
帕里泽为此书做了一个实验,他让两个朋友在谷歌上搜索“BP”(英国石油公司)一词,该公司因2010年的石油泄漏事件而家喻户晓。尽管帕里泽的朋友们输入的是同一个词,但他们得到了大相径庭的结果。例如,其中一位在她搜索结果的首页中看到了关于石油泄漏的消息,而另一位看到的则是投资资讯。谷歌的隐形算法向这两位女士分别展示出谷歌认为她想要看到的内容。有了个性化的搜索引擎,不同的人输入同样的关键词,显示出来的结果会大为不同。5
这很重要,因为如今,我们大多数人都通过搜索引擎解决我们最重要的问题。当我们想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时,我们就上网搜索。因此,如果搜索引擎提供的答案因人而异,这不仅不能帮助我们寻到公认的真相,反而会加深我们的歧见。
正如帕里泽所说:
有了谷歌针对每个人的个性化定制,支持干细胞研究的科学家和反对干细胞研究的活动人士在搜索“干细胞”时,可能会得到截然相反的结果;搜索“气候变化的证据”时,环保积极分子和石油公司高管看到的则是迥然不同的结果。在民意调查中,绝大多数人认为搜索引擎是没有偏见的。但这很可能是因为搜索引擎表现出的鹦鹉学舌倾向。你的电脑显示器越来越像是一面镜子,总是反射出你自己的兴趣所在,殊不知主导这一切的却是跟踪记录着你的点击习惯的算法观察者。6
这还不仅仅局限于搜索引擎。你和我可能在脸书上关注了相同的好友,但我们在登录时看到的不会是同样的帖子。和谷歌一样,脸书会根据我们过去点击的内容等累积数据,展示出它认为我们想要看到的内容。
这意味着,像脸书这样的社交媒体网站会加倍扭曲我们对世界的观感。我们一开始就被引向了偏见,因为我们在脸书上看到的内容取决于我们拥有什么样的好友,而我们大多数人在脸书上的好友都和我们很相似,并且在我们最关心的问题上赞同我们的观点。当然,你不可能在所有事情上与你所有的脸书好友看法一致,但大多数人的脸书好友在种族、宗教、居处、社会经济地位、政治观点等方面趋同却是不争的事实。
但即使你的好友代表着世界上所有的观点和立场,你仍然无法从脸书上得到不偏不倚的看法,因为你能看到的并不是好友发布的全部内容,而是脸书认为你想要看到的东西。如果你点击阅览的大多是立场偏右的政论文章,脸书就会呈现给你更多的这类文章。如果你从不点击阅览立场偏右的政论文章,脸书就会向你展示其他内容,而偏右的观点便从你在脸书上的视野中逐渐消失。
就算你不从脸书或其他社交媒体上获得讯息,这么做的却大有人在。2017年,脸书上有20多亿活跃用户,而它还只是众多不断增长的社交媒体之一。人们在这些社交网络上分享新闻和见解,但都存在类似的问题。7这不只是社交媒体的问题。我们的新闻和信息传播领域日益碎片化,这使得我们能够更容易接收到迎合我们个人喜好的所谓真相。
直到几年前,一个社区的成员通常从相同的信息来源获得新闻。我们全国上下都看晚间新闻,读本地的报纸。今天,许多电视新闻节目都针对持有特定观点的受众,播报精心挑选的新闻内容,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人通过社交媒体和各党派的新闻网站了解时事动态,他们有时还禁不住“标题党”的诱惑,点击钓鱼网站上标题极尽煽情和耸人听闻的资讯。
2016年,《华尔街日报》建立了一个名为“蓝资讯,红资讯”的互联网项目,旨在展示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因我们偏爱的新闻来源呈现事实的方式(或在某些情况下,他们选择呈现不同的事实)8而进一步趋向对立。由计算机算法运行的“蓝资讯,红资讯”页面,并排显示着两个假想的实时新闻栏——其中一个显示的是自由派偏爱的新闻源的最新文章,另一个显示的是保守派偏爱的新闻源相同主题的文章。两相对比,泾渭分明。例如,在我写本章时,我打开了这个网站,想看看不同的消息源涉及枪支的观点。“蓝资讯”的头条新闻冠以“纽约警察枪杀了又一个精神疾患的黑人,这次是在纽约布鲁克林”的大标题,而红资讯的头条则是:“纽约警察敲退伍军人家的门,告知他有精神疾病并没收他的枪支——他们错了”。
我们认为彼此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现实中,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们从社交媒体这个信息源获得经过精心调制的链接汇总,我们紧接着转向有偏见的信息源以了解更多信息,然后我们退缩到带着偏见的社会气泡中,在那里人们相互佐证各自刚刚了解到的东西。
我们不再围绕塑造我们生活的任何议题,展开单一主题的全民大讨论,这对我们所有人都具有毁灭性的后果。
然而,即使这个问题已经日益彰显,但解决问题的办法却仍然杳无踪影。媒体人、技术专家和政治评论家纷纷口诛笔伐,谴责假新闻和个性化定制新闻导致了美国人的极端对立,但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同样处于自身的气泡中——他们能看到“另一个美国”的存在,但又不确定怎样才能摆脱自己的回音室,同时让自己的观点穿透别人的回音壁。如果我们真的想要解决这种隔阂,双方都要走出各自所在的回音室,畅所欲言,并且具备理解各自所持观念的能力。但很多时候,这种畅所欲言的情形并不存在。尽管我们熟知一些个体,但我们并不熟悉他们的回音室,因而不能改变他们对我们最为关切的事情的看法,所以当我们以为显而易见的论点不能说服对方时,就感到不可思议。对立双方都存心对抗,根本无意于理解对方。结果,双方都要说服对方,但他们的做法在不知不觉中破坏了这种努力,反而强化了彼此的歧见。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破除隔阂,互相沟通。
这本书会教给你如何做到这一点:从一次一段对话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