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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榜经典:了不起的盖茨比-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6) 1772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美国纽约顶层社交圈,突然闯进一位神秘富豪盖茨比,经常在家举办奢华派对。有一天,盖茨比隐藏的秘密被邻居发现:当他还是穷小子时,与富家女黛西陷入热恋,情系终身。为了心爱的黛西,他不择手段终于混成有钱人,昔日女神却已嫁入豪门;为爱痴狂的盖茨比做出了一系列惊人举动,如愿与黛西旧情复燃,然而,等待他的却是自我毁灭和人性的残酷真相……

作者介绍

[美] 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Francis Scott Key Fitzgerald,1896-1940) 20世纪美国最杰出的作家之一、“迷惘的一代”*言人。其经典作品《了不起的盖茨比》,被誉为一部关于美国爵士时代的百科全书。 自1925年问世以来畅销至今,受到全世界读者的喜爱,荣登西方学术界20世纪一百部必读英语小说第2名。 菲茨杰拉德出生于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的小商人家庭。22岁爱上美艳的豪门之女,婚后纵情享乐而又归于幻梦破灭的生活,对其华美精确、敏感凄婉的风格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短短的一生创作了《人间天堂》(1920)《绚丽与毁灭》(1922)《了不起的盖茨比》(1925)《夜色温柔》(1934)《末代大亨的情缘》(1941)五部长篇以及一百七十多短篇小说,对20世纪以来的英语文学产生了巨大影响。 海明威、塞林格、村上春树视之为倾心至爱。

部分摘录:
在我青涩、容易受伤的那些岁月,我的父亲就忠告过我,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反复思考他的忠告。
“每当你想批评别人,”他告诉我,“你都要记住:世人都没有你所拥有的优势。”
他再也没说什么,我们之间话虽不多,却始终在不同寻常地交流着,我明白他的话另有弦外之音。结果,我就习惯了保留所有的评判,而这种习惯向我揭示了许多古怪的本性,也让我沦为不少世故、无聊之人的受害者。当这种习惯出现在正常人的身上,反常的思维就迅速去探测它、依附于它,因此,我在大学里就被人不公正地指责为政客,因为那些疯狂的陌生人常来找我倾诉,吐露秘密的忧伤。大部分隐私都是主动找上门来的——当我通过某种准确的预兆,意识到一种隐秘的启示闪现在地平线上,我就会频频假装睡觉,假装全神贯注,或者显出不怀好意的轻浮多变,那种隐秘的启示属于年轻人,或者至少是他们用来表达那些启示的术语,通常是剽窃来的,而且明显被压抑所伤害。保留评判是一件有着无限希望的事情。如果我忘记这一点,我就依然有点害怕会遗漏什么,正如我的父亲有些势利地暗示的那样,我也有些势利地重复说:人在出生的时候,基本的道德观就分配不公。
吹嘘我的这种宽容方式之后,我最终承认宽容也有限度。人类的行为既可以建立在坚固的岩石上,也可以建立在湿漉漉的沼泽上,但在到达了某种程度之后,我就不在乎它建立在什么上面了。去年秋天,当我从东部回来,我就感到自己想让世人都穿上军装,永远在道德上保持立正的姿势。我再也不想去进行那些喧闹的远足,也不想以特权去窥视人类的内心。只有盖茨比,那个把自己的名字赋予本书的人,没在我的反应范围之内——他曾经代表着我内心真正蔑视的一切。如果人的品格是一连串成功的手势,那么他的身上就散发出某种奇异的光彩,对人生的希望就具有某种高度的敏感,仿佛他被联系到一台记录万里之外的地震的精密仪器上。这种响应跟那种在“创造性气质”名义下显得威严的软弱的敏感相比,两者毫不相干——对于希望,这是一种非凡天赋,一种浪漫的欣然态度,我从不曾在其他人身上发现这样的品质,今后也不大可能发现了。不,结果盖茨比还是让人相当满意。那是掠食盖茨比的东西,那是飘浮在他梦幻尾迹中多么污浊的灰尘,而他的那些梦让我暂时丧失了兴趣——对于人们夭折的悲哀和支离破碎的欢欣的兴趣。
在这个中西部城市,我这个家族三代以来都是著名的殷实之家。卡拉韦家族算得上名门望族,而且我们还有个传统,那就是我们是布克勒奇公爵注2的后裔,但是,我这个支脉的实际创始人却是我祖父的兄长——他在1851年来到这里,找人替代他去参加内战,自己却开始做起了五金批发生意,而我的父亲则将这门生意继承了下来,延续至今。
我从未见过我的伯祖父,但据说我长得很像他,挂在父亲办公室里的那幅肖像——那幅露出铁板面孔的肖像,就是特别的参考。1915年,我从纽黑文注3毕业,恰好比我的父亲晚毕业二十五年,稍后,我就参加了那场延迟的条顿人注4大迁徙,也就是那场著名的“世界大战”。在反击中,我感受到了无穷的乐趣,但回来之后,就变得不安起来。如今,中西部不再是温暖的世界中心,却像是荒凉的宇宙边缘,因此,我决定前往东部,去学习做债券生意。我认识的人都在做债券生意,因此我认为它能多养活我这样一个单身汉。我的叔伯姑姨们为此商量了一阵,仿佛是在为我挑选一所预备学校,最后才面色严肃、犹豫地说:“呃……好……好吧。”父亲同意资助我一年的费用,几经耽搁之后,我才在1922年春天前往东部,我想,我从此就一去不返了。
在城里,务实的事就是要找到栖身的房子,但那个季节很温暖,我刚刚离开草坪宽阔、树木宜人的乡间,因此,当办公室里的一个年轻同事提议我们到郊区镇子去合租一套房子,我就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他找到了房子,一座饱经日晒雨淋的木板平房,月租八十美元,可是在最后一刻,公司却把他派往华盛顿去工作,于是我就只好独自前往郊区居住。我养了一条狗,但几天之后它就不辞而别,我还有一辆老旧的道奇汽车和一个芬兰女佣——她为我整理床铺、做早餐,在电炉上一边做饭,一边自言自语地咕哝着那些芬兰格言。
孤单了几天之后,一天早晨,有个比我来得更晚的人在路上拦住了我。
“到西卵村怎么走呢?”他无助地问道。
我给他指了路。我继续前行的时候,就再也不觉得孤单了。我成了向导、探路者、最初的定居者。他偶然把只有当地公民才享有的特权授予了我。
因此,随着明媚的阳光,随着树上长出大簇的叶子——就像电影中快速生长的东西,那个熟悉的信念又重返我的脑海:随着夏天来临,生活正在重新开始。
首先,需要阅读那么多东西,从清新宜人的空气中,需要汲取那么多有益的营养。我买了十几本关于银行、信贷和投资证券业务的书籍,这些红色烫金封面的书籍搁放在书架上,就像造币厂新印制的钱币,准备揭示迈达斯注5、摩根注6和米西纳斯注7闪耀的秘密。除此之外,我还雄心勃勃,打算阅读很多其他书籍。我在大学时代就喜欢写作,有一年还给《耶鲁新闻》写过一系列严肃而又平淡无奇的社论,而现在我要把诸如此类的东西统统重新纳入我的生活,让自己重新成为所谓的“通才”,也就是那种“万金油”似的人。这并非只是讽刺性警句——毕竟,单单从一个窗口去观察,生活要成功得多。
纯属偶然的是,我租来的这座房子坐落在北美一个最奇异的社区中。这个社区位于一个狭长、喧闹的小岛上,而小岛则在纽约市的正东面延伸,那里,除了其他自然奇观,这片土地还构成了两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在距离城市二十英里之处,有一对巨大的卵形半岛,两者外形完全一样,中间隔着一道风平浪静的小海湾,延伸到西半球那片最温顺的海水之中,那便是长岛海峡湿漉漉的巨大的场院。它们并非完美的卵形,就像哥伦布故事中的鸡蛋一样,它们都被碾平了,但对于在头上飞翔的鸥鸟,它们的自然外貌肯定引发永久的混乱。对于没有翅膀的人类,一个更引人注目的现象就是,两地除了形状和大小,每一个细节都截然不同。
我住在西卵,哦,它在两个半岛中并不那么时髦,然而这是最肤浅的标签,无法表达两者之间的那种古怪离奇和众多不祥之处的对比。我的房子位于这个卵形地带的顶端,距离海峡只有五十码,被夹在两处每季租金都要一万二或一万五千美元的大别墅之间。不管用哪种标准来衡量,我房子右边的那幢别墅都堪称庞然大物——它实际上模仿了诺曼底注8的某个市政厅,它的一边有一座崭新的塔楼,上面覆盖着一层稀稀落落自然生长的常春藤,还有一个大理石游泳池、四十多英亩草坪和花园。这就是盖茨比的公馆。更确切地说,因为我并不认识盖茨比先生,这是某个叫作盖茨比的绅士居住的府邸。我自己的房子则很难看,但因为体貌较小而并不引人注意,并且被旁边高大的房子俯视着,因此我才有幸欣赏到海水、我邻居的部分草坪,还因为能毗邻百万富翁而感到安慰——这一切,只需我每月我支付八十美元。
在这风平浪静的小海湾对面,是时髦的东卵,那里的白色宫殿沿着水岸而闪闪发光,那个夏天的故事,真正始于我驱车前往那里,与汤姆·布坎南夫妇共进晚餐的那天傍晚。黛西是我的第二代远房表妹,而汤姆则是我在大学时代就认识的朋友。战争刚刚结束之后,我还在芝加哥跟他们一起度过了两天。
黛西的丈夫,除了在各种体育运动中颇有造诣,还曾经是纽黑文有史以来橄榄球赛场上最伟大的边锋之一,在某种程度上闻名全国,他这类人在二十一岁时就迅速到达了成就的巅峰,而此后的一切又有了渐渐走向衰落的意味。他的家族拥有巨大的财富,即便是在大学时代,他大手大脚地花钱已经遭人非议,但现在他离开了芝加哥搬到东部,当时搬家的排场盛大,几乎让你喘不过气来:比如,他从森林湖注9运来了一群专用于打马球的小型马。在我这一代人中,一个人能阔绰到这个地步,简直难以让人置信。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搬到东部来,我就不得而知了。他们曾经不明不白就前往法国,在那里待了一年,然后又不安定地东飘西荡,所去之处都有人打马球,而那些人也同样富有。黛西在电话里说,这一次是永久定居了,但我并不相信——我无法看透黛西的心思,不过,我感到汤姆会永远漂泊下去,他有点渴望去寻找那一去不返的橄榄球赛,那里面有某种戏剧性的刺激。
因此,在一个温暖多风的傍晚,我驱车前往东卵,去拜访那两位我几乎根本不了解的老朋友。他们的房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精致,那是一幢乔治殖民时期风格的府邸,红白相间,令人愉悦,俯瞰着小湾。草坪从海滨开始,一路延伸四分之一英里,越过日晷、砖石步道和气氛热烈的花园,抵达府邸的前门,最终抵达房子的时候,仿佛借助奔跑的动力,在房子旁边变成了鲜艳的藤蔓,一路攀缘上去。房子正面镶嵌着一连串落地长窗,那些窗户此刻因为反射着金光,迎着下午的暖风而宽宽地敞开。汤姆·布坎南一身骑装,双腿叉开站在前门廊上。
自从在纽黑文生活以来,他的样子就有了变化。如今,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强健、坚定,头发呈现出淡黄色,嘴唇坚韧,举止高傲,闪烁、傲慢的双眼在他的脸上显得很突出,让他露出始终咄咄逼人地前倾的样子。即便是他身着的骑装展现出女人般的优雅,也无法隐藏那个身躯的巨大力量——等他绷紧上面的带子的时候,他似乎填满了那双闪亮的马靴,而当他的肩头在薄薄的外衣下移动,你就能看见一大块移动的肌肉。这是一个孔武有力的躯体——一个残忍的躯体。
他说话的声音,流露出粗哑的男高音,这无疑加深了他给人传递的那种暴躁的印象。话音中,他还带有一点父辈般的轻蔑意味,即便是对他喜欢的人也不例外——早在纽黑文,就有人对他恨之入骨。
“现在,别仅仅因为我比你强壮、更像男子汉,”他似乎在说,“就认为我对这些事情的观点是最后的决定。”当年,我们同在一个高年级学生社团中活动,而关系却并不亲密,我始终认为他赞赏我,而他怀着那种粗粝、挑衅性的愿望,希望我也喜欢他。
在阳光明媚的门廊上,我们交谈了几分钟。
“我这地方很不错。”他说,眼睛不安地转来转去。
他伸出一只胳膊,让我转过身来,展开宽大、扁平的手掌划过前门的景色,在他的手扫掠之中,包括了一座下沉式意大利花园,半英亩颜色深沉、气味浓郁的玫瑰花,还有一艘在岸边随着潮汐起伏的塌鼻式摩托艇。
“这座府邸原来属于石油大亨德梅纳。”突然间,他再次彬彬有礼地推着我转过身去,“我们到里面去吧。”
我们穿过高高的走廊,进入一个亮丽的玫瑰色空间,在两端的落地长窗旁边,这个空间被精细地约束在房子之中。窗户半开着,迎着外面清新的草丛而微微闪烁着白光,而那些草丛则似乎要延伸到房子里面。一阵微风吹过房间,从一端吹起窗帘,又将其如苍白的旗帜从另一端吹出去,吹向天花板上那些霜状婚礼蛋糕似的图案——然后如同风吹过海面,在深红色的地毯上泛起涟漪,留下阴影。
房间里,唯一完全静止的物体是一张庞大的睡椅,两个年轻女士轻盈地坐在上面,仿佛坐在一只被系住的气球上。她们俩都一身白衣,长裙泛起涟漪、不断翻飞,仿佛在围绕房子短暂飞翔之后被吹了回来。我肯定是伫立了好一阵,聆听窗帘鞭笞般的啪啪声和墙上一幅画的呻吟。然后,汤姆·布坎南砰的一声关上了后面的窗户,屋内的余风才渐渐平息下来,窗帘、地毯和两个年轻女士才乘着气球一般,慢慢落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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