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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史-电子书下载

历史传记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6) 1609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威尼斯不仅是一座美丽的城市,还曾经是一个国祚绵延千余年的独立共和国,在这个时期的大部分时间里,威尼斯史地中海的霸主、东西方交通最重要的十字路口、西方世界富庶且繁荣的商业中心。它的本土虽只有弹丸之地,却曾成功地玩弄两个罗马帝国的战争与和平,并曾试图掌控整个欧洲的命运。本书是一部完整讲述威尼斯历史的书,从它朦朦胧胧如在雾中的起源,讲到拿破仑逼迫最后一下执政官退位的那一刻,展现威尼斯留给世人的绘画、雕塑、服饰、习俗和社会生活,以及最重要的,探讨它奇特的寡头制民主形成、稳定并能够持续千年的奥秘。
威尼斯,最初由躲避蛮族入侵的难民们聚居而成的水上城市,逐渐发展为占有巨额财富、掌控东西两大帝国权势的城邦,它有一套持续了一千多年的复杂而奇特的寡头共和政体,维系着这座城市的稳定与扩张。本书详细讲述了威尼斯从公元5世纪的建立到18世纪末亡于拿破仑之手的历史过程,描绘出地中海沿岸千年的政治风云。

作者介绍

约翰·朱利叶斯·诺里奇(John Julius Norwich,1929—2018),英国历史作家、电视节目主持人,曾在英国外交部任职。著作有《西西里史》《撒哈拉》《英格兰南部建筑》《威尼斯史》《拜占庭史》等。他创作并主持过约三十部历史题材的电视纪录片。诺里奇勋爵曾任“拯救威尼斯”基金会主席、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主席、国家名胜古迹信托机构执行委员会成员。他还是英国皇家文学学会、皇家地理学会和文物研究学会成员,获得过意大利共和国功勋勋章与英国皇家维多利亚勋章。

部分摘录:
1 开端(至公元727年) 那少数心怀恐惧的人
远远逃开他,他曾夸口
他的马蹄踏处寸草不生,
这些人造就了威尼斯。就像水鸟,
他们将住所建筑在海浪之上;
当风从他们迁移的地方吹来,无论北方或南方
沙砾便游移不定
于是人们要确保脚下的土地稳固,不再动荡。
仿佛从海洋深处升起,
这座大都会充满闪耀的塔尖,
以及精心修饰的剧院与大教堂;
这般明亮壮丽的景色,这样一块自治的土地,
它存在于人类之中的岁月最为久长。
——塞缪尔·罗杰斯
潟湖产生了威尼斯,并静静地环绕着它。在其周边地区,没有一座城市的环境能够保留如此多它诞生时的原貌。无论是从海上,还是从陆路穿过堤道,甚至是从空中抵达威尼斯的旅行者,在最初的威尼斯人为自己选择的平坦荒凉的茫茫水面以及芦苇和沼泽之上极目远眺时,每次都会更强烈地被威尼斯最早的居民们开创的这份伟业以及他们的蛮勇所打动。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这个有着约两百平方英里海水水域的威尼斯潟湖区,大部分地方水深不过齐腰,足够一个人涉水而过,然而几个世纪以来,沿着其中纵横交错的较深海峡,威尼斯航运业开辟出了前往广阔外海的道路。这片海域中众多沙洲星罗棋布,它们由布伦塔河、西莱河以及诸如波河和阿迪杰河一类更大的河流从阿尔卑斯山携带的淤泥冲积而成;数不清的标杆与木桩被成行插入砂质海床,用来标记肉眼不可见的要素——龙虾笼与渔场,船难遗骸与缆绳,停泊处,浅滩,以及水上巴士定时往返于威尼斯城与离岛之间的推荐航线。不知为何在任何光线下,潟湖的海水都显现出一种缺乏色彩的状态,它没有深邃到呈现出地中海中部那种鲜艳饱满的、天鹅绒般柔和的蓝色,也没有显现出亚得里亚海水域所特有的那种收敛的绿色。然而,当白昼渐短的秋日傍晚,水面在雾蒙蒙的低垂夕阳下仿佛油画般闪耀时,那景象简直美不胜收,甚至使人们对那些着迷于他们壮丽城市的伟大威尼斯画家们感到惊讶,他们对周边环境产生的兴趣竟然如此之少。这与荷兰人可能对此产生的反应简直有天壤之别!不过话说回来,威尼斯画派的风格本质上是欢乐的,而潟湖所有的美展现出的是难以言表的悲哀。有人会提出疑问:有哪一个理智的人会离开肥沃丰饶的伦巴第平原,身处这瘴气弥漫、沼泽遍布的荒地,在满是沙砾与茅草,消遣物仅有水流和潮汐的小岛屿上建立一个定居点,遑论一座城市呢?
这问题只有一个答案,因为只有一个足够有力的动机导致了这看起来极不合理的行动——恐惧。威尼斯最初的建造者们是一群担惊受怕的人。他们最初来自哪里无关紧要,或许他们来自伊利里亚,尽管有个同荷马一样古老的传说认为这些人是安纳托利亚人的后裔,他们的祖先在特洛伊覆灭后西逃至此。然而差不多在公元400年,威尼斯的历史开始之际,在帕多瓦、阿尔蒂诺、康科迪亚以及阿奎莱亚等一连串罗马帝国沿亚得里亚海北部与西北海岸建设的壮观城市内,它的建设者们或许正享受着富裕优雅的生活,他们从潟湖获得食盐和新鲜鱼类,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如果有机会,这些人毫无疑问会继续这样的生活。然而在五世纪初期,蛮族铁蹄席卷而来。哥特人在他们的领袖阿拉里克率领下最先到来,于公元402年袭击了阿奎莱亚,并一路在伊斯特里亚和威尼西亚的富庶省份抢掠焚烧,震骇意大利全境。城镇里的人在蛮族到来之前纷纷逃散,去那些之前条件糟糕和人迹罕至的地方寻求庇护,这样一来敌人就无心亦无力再去那儿追击他们。因此,来到潟湖内的岛屿上就是最明智的选择。逃难到那儿的人相信,来自中欧内陆的野蛮人既缺乏船只,也欠缺海洋方面的知识,如果运气好的话,蛮族会忽视他们,转而将注意力投向大陆上更丰富、更诱人的战利品。他们是对的。之后的数年内,更多批侵略者跟着蜂拥而来,间歇性地席卷亚平宁半岛,于是愈来愈多的逃亡者穿越海峡和浅滩以求安全。公元410年,阿拉里克将罗马洗劫一空,十一年后,在公元421年3月25日周五的正午,威尼斯这座城市正式成形。
无论如何,威尼斯古老悠久的传说四处流传。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根据被当作传说依据的文件,威尼斯的建立更有可能离不开三位领事官的来访。此三人被帕多瓦派遣,要去里亚尔托的岛屿上建立一个贸易点。这个使节团很有可能曾经登上岛屿,甚至可能像文件所断言的那样,建立起一座奉献给圣雅各的教堂来庆祝此事。[2]不过可以肯定,帕多瓦人没怎么试着继续进行早期殖民,然而对提供了如此精确得可怕的日期的岛民来说,要萌发出独立的主体意识还为时尚早。在五世纪前半叶,岛民中只有一小部分将他们自己视为岛上的永久居民。每当一波蛮族人的侵掠过去,大部分人就会回到他们的家园——或者说侵略者留给他们的断壁残垣——试图重建旧的大陆生活。直到后来他们的后代才意识到,过去的生活已不能重来。
哥特人的袭扰只是一个开始。公元452年,匈王阿提拉,这更凶猛、更残酷的灾星到来了,他冷酷无情地挥军横扫北意大利,身后沿路留下满目疮痍。他同样袭击了阿奎莱亚,该城英勇地打了三个月的保卫战,直到围困它的匈人开始不习惯这样的抵抗,打算放弃攻城,转向攻击那些更易征服的受害者。然而某日阿提拉巡视城墙时,偶然抬头发现一群年轻的鹳带着它们的幼鸟飞离了城市。“他捕捉到了这一幕”——吉本的话语十分令人信服——“出于政治家敏锐的洞察力,这一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碰巧为迷信所用”,阿提拉将这情景当作阿奎莱亚在劫难逃的确实信号指点给他的将士们。在这种方式的鼓励下,匈人重整旗鼓,一两天后,这座曾经是罗马帝国第九大都会的城市就被掳掠得如同一只空贝壳了。
在这之后,更多城镇和庄园遭受相似的命运,前往威尼斯的难民潮也在不断增加。很多人继续选择在危险过去后重返大陆,但还有很多人发现新生活比他们想象中宜人,于是决定留下。故而在大陆的情势恶化的同时,岛上的聚居点成长起来,逐渐欣欣向荣。公元466年,不同聚居社区的代表在格拉多共聚一堂,目的是通过他们每年各自选举出的保民官来制定一个初步的自治政府体系。在此阶段,这个体系还只是一个松散的组织,甚至其范围并不仅限于今日为我们所知的威尼斯,譬如格拉多就位于六十英里外阿奎莱亚正南方属于它自己的潟湖区内。然而这个彼此关系疏远的议会却比其他任何事物都要明确地标志着,以这个缓慢的宪制进程作为开端,威尼斯共和国终于开始发展演化。
诚然,自治政府与独立还是有所不同的。但是地理上的隔绝状态使早期威尼斯居民得以在政治上超脱于震荡不安的意大利本土持续产生的剧变。甚至西罗马帝国的覆亡与帝国不谙世事的末代皇帝,年轻的罗慕路斯·奥古斯都路斯被蛮族人奥多亚塞废黜这件事,在潟湖之内亦未引起多大波澜。等到奥多亚塞转而被东哥特的狄奥多里克推翻,即便是狄奥多里克本人,也不太确定他可以指望威尼斯人的顺服到什么程度。狄奥多里克朝廷的杰出官僚卡西奥多鲁斯曾在公元523年亲自执笔,从位于拉文纳的首都寄给“海上的保民官们”一封信,对于例行的政府公务来说,信件文辞实在是略有谄媚之虞。“伊斯特里亚收获了酒和橄榄油,”卡西奥多鲁斯写道,
今年的产量尤其丰裕,国王下令它们需被安全地运抵拉文纳。因此我冀望你们全速运送货物到此处,以表达你们的忠诚。因为你们在这个地区拥有许多船只……以及某种意义上说,你们将驶过你们祖辈生活过的国土。除了其他上天给予的恩典,还有一条安全的道路向你们开放;当狂风呼啸,大海阻挡你们之际,你们可以沿那些最讨人喜爱的河流溯流而上。你们的船不必害怕暴风的吹袭,因为它们常常紧靠着岸边前行。在穿过田野的时候,船体经常隐没不见。有时候你们需要用缆绳牵引船只,而另一批人则用脚来进行协助……
你们过着海鸟般的生活,栖身的住所像基克拉泽斯群岛一样四散分布于水面之上。虽然只依靠柳条和篱笆来保证它们所支撑的土地的坚固性,但你们仍毫不犹豫地以如此脆弱的屏障来对抗大海的狂暴。你们的人民拥有一笔巨大的财富——海中鱼类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要。在你们之中没有贫富差异,你们吃同样的食物,住宅相差无几。你们不知道这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对此有多么羡慕。你们将全部精力投诸盐田,盐田亦带来繁荣昌盛,使你们有能力购买所缺之物。因为对活着的人来说,可以对黄金无欲,但不可对食盐无求。
所以勤奋起来吧,修缮你们同拴在住所门外的马儿一般的船,然后快快动身……[3]
尽管卡西奥多鲁斯在上文中对威尼斯早期的居民做出了认可,但透过他天然华丽风格的文字,他留给我们的印象是明显无疑的:纵然这些古怪的水上居民对中央政府极有助益,但仍需小心应付。然而对我们来说,他这封信件的真正价值在于它最先展示了潟湖居民的生活。[4]它亦展示出日后威尼斯的伟业所倚仗的两大支柱——商业力量和海上霸权——即使在当时就已有了不可动摇的地位。贸易行为业已深深融入威尼斯早期居民的血液。他们用浅底盘收集的盐不仅仅是有价值的商品,还可以被用于保存人们从周围的水中和沼泽地轻松张网捕捉到的鱼和猎物。到六世纪中叶,威尼斯的平底贸易驳船沿河行驶在意大利北部与中部的景象,对当时的人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了。
同样,威尼斯初期的海军也在逐渐成形。在狄奥多里克的时代,就我们所知,它们被召集的主要目的是承担不定期向拉文纳运输必需品的工作。但狄奥多里克为亚平宁半岛带来的和平在他死后并未持续太久。尽管他最初的入侵在拜占庭帝国的支持下进行,但狄奥多里克随后的统治则是全然的专政,他不能容忍来自君士坦丁堡或者其他任何地方的干涉。在他治下,意大利再也不是东罗马帝国真正意义上的一部分。更有甚者,狄奥多里克和追随他的臣民狂热地维护他们的阿里乌斯教派信仰。根据该派教义,耶稣基督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完全的神,而是一个纯粹的天父造物,并且因此地位仅次于他,这样的理论长期以来都被斥为异端,然而不幸的是,这个教派的教义被大多数蛮族人所接触到的第一批传教士所传播,在当时仍被几乎所有的欧洲部族所信奉。狄奥多里克本人是个宽容的君主,他保护各种不同的宗教信仰,并且颁布了对反犹主义判罚严厉的法令,但他臣民们的信仰最终使他们成为拜占庭帝国野心的攻击对象。因为此事,查士丁尼大帝在公元535年着手准备夺回帝国意大利遗产的大战役,皇帝将这一任务委任给他最具才干的将领,贝利萨留斯。
潟湖的居民们再一次保持,或者说他们目前仍有能力保持置身局外的立场。而这回出于不那么和平的目的,他们的船只再一次被紧急征召。公元539年,贝利萨留斯兵临拉文纳城下。威尼斯人被要求控制住他们的港口,准备对付任何可能携增援抵达的希腊船只,并且派出所有可供调用的较小型船去协助封锁敌人前往首都的路。
但拉文纳还是陷落了,意大利重新归入帝国版图;尽管距整个半岛重现和平还需要很多年,但威尼西亚和伊斯特里亚,这两个仍保持原有版图的罗马帝国昔日行省,已经准备好向他们的希腊新主人效忠。对这两地的居民来说这没什么困难可言。日常的事务管理一如往日掌握在他们自己选举的保民官手里,这些人同帝国朝廷的关系虽然疏远,却十分热情。公元551年,我们发现他们为贝利萨留斯的后继者,七旬宦官将领纳尔塞斯提供帮助,在洪水隔绝了拉文纳之后,将一个分遣队的伦巴第雇佣军通过海路送到了那里。作为回报,纳尔塞斯宣称将在里亚尔托的岛屿上修建两座教堂。一座以圣吉米尼亚诺与圣门纳命名——这两位圣人是十分奇妙的一对,这两者其一是摩德纳的主教,而另一位是遇难时间不详的弗里吉亚殉道者——可能就坐落于今日的圣马可广场正中;另一座的地址在现今圣马可大教堂内的圣伊西多尔小教堂,奉献对象是威尼斯的第一位保护圣人阿马西亚的圣狄奥多尔,现在还能在圣马可小广场西侧的那根圆柱上见到他和他龙形的鳄鱼。
威尼斯人在十二年间,以当时无疑是亚得里亚海最强的舰队两次对君士坦丁堡施以援手。他们可能因此被帝国的拉文纳总督(Exarch)和行省级别的统治者——大元帅(Magister militum)给予特别待遇,其中的一些在《阿尔蒂诺纪事》中得到了确定的暗示。《阿尔蒂诺纪事》成书于十二世纪,是本极其不合语法的、将史实和传说混为一谈的大杂烩,但不论它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更好还是更坏,这本书都是我们研究那段早期历史的基本文献之一。书中讲述了一个稍显断章取义的故事:查士丁尼大帝于公元565年去世,这导致了纳尔塞斯的失宠与撤职,他的后任朗基努斯随后对潟湖地区进行了一次正式的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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