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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国新书大礼包(全10册)-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022年6月27日

简介

理想国新年大礼包(全10册)包括《昨夜》、《暮色》、《不对称》、《故事便利店》、《天吾手记》、《上海胶囊》、《奉献·白日梦》、《里约折叠》、《美国四百年》、《攀登尼采:回归自我的心灵之旅》。
1.《昨夜》是“美国当代文学被遗忘的英雄”短篇小说大师詹姆斯·索特的“情色专辑”,十个彗星般的故事,照见男女之间最隐秘的关系,以及关系变化的时刻。
2.《暮色》是“美国当代文学被遗忘的英雄”詹姆斯·索特短篇小说代表作,于无声处惊心动魄,1989福克纳奖获奖作品,“他仅用一个句子就能令人心碎。”
3.《不对称》是风靡欧美的“文学事件” 席卷各大榜单、畅销二十余国的天才处女作,一个人蒙着面纱的肖像,一个决心超越她的出身、她的特权、她的天真的人。
4.《故事便利点》:这是一家只贩卖故事的便利店!天生就会说故事的小说家骆以军,40个故事、40个魔术时刻、40种人生启示,故事拯救听故事的人,属于这个时代的《一千零一夜》。
5.《天吾手记》是电影《刺杀小说家》《平原上的火焰》原著作者、小说家双雪涛长篇力作,奇幻与日常交织的小说拼图,穿行生命与时空边界的追寻之旅,台北文学奖创作年金获入围作品。
6.《上海胶囊》如同为一个浩瀚繁杂的博物馆收集物品,btr在他的小说中观看,想象,游荡,又总在那些顿悟的时刻,轻盈狡黠地滑向另一个空间。艺术介入人与世界之间,19篇故事犹如19个虚实映照的镜厅,19段虚实互涉的旅行,为我们时代的都市生活保存下充满迷思的奇妙胶囊。
7.《奉献·白日梦》发掘文学创作的奥秘,像帕蒂·史密斯一样写作与生活,走进朋克教母的童年回忆,追索一个艺术家的灵感萌芽。
8.《里约折叠》深入南美洲超大型贫民窟「罗西尼亚」,探访全球毒品经济的源头,政府、警察、毒贩三方争斗的地下世界,映衬出21世纪巴西的光明与黑暗。
9.《美国四百年》光荣与梦想照进现实,一部创业者书写的美国资本主义兴衰史,从运河、棉花、奴隶制到初创企业、手机、互联网,以35个重大新生事物讲述另类美国四百年史,经济学家张维迎推荐阅读,《经济学人》年度图书。
10.《攀登尼采:回归自我的心灵之旅》:两代哲学家跨越时空的对话,在阿尔卑斯山巅读懂尼采,在人生的力竭之处求助于哲学,“回归自我”即是最终的救赎,美国国家公共电台(NPR)年度好书。

作者介绍

詹姆斯•索特(James Salter,1925—2015),美国著名小说家、短篇小说作家。成长于纽约曼哈顿,毕业于西点军校,做过空军军官和战斗机飞行员。1957年出版长篇小说《猎手》,后退役全职从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一场游戏一次消遣》(1967)、《光年》(1975)、《独面》(1979)、《这一切》(2013),短篇小说集《暮色》(1988)、《昨夜》(2005),回忆录《燃烧的日子》(1997)等。索特被誉为“作家中的作家”,“20世纪最被忽略的大师”,他不仅将极简主义风格发挥到了极致,而且对小说文体有新的开拓,曾获得《巴黎评论》哈达达奖(终身成就奖),福克纳奖、马拉默德小说奖等;btr,生活在上海的作家、译者、创作者和当代艺术评论人,出版有《上海:城市生活笔记》(2003)、《迷走·神经》(2013)、《迷你》(2016)、《意思意思》(2017)等;帕蒂·史密斯(Patti Smith),作家、演奏家和视觉艺术家。她的回忆录《只是孩子》(Just Kids)曾获美国国家图书奖,另一部作品《时光列车》(M Train)亦广受好评,跻身《纽约时报》畅销书。2005年,法国文化部颁发给史密斯艺术与文学司令勋位(Commandeur des Arts et des Lettres),这是法国政府颁发给艺术家的最高荣誉。她录制了十二张专辑,其中《马群》被《滚石》杂志尊为史上最伟大的百张专辑之一,并于2007年入选摇滚名人堂;米沙·格兰尼(Misha Glenny),调查记者、历史学家,毕业于牛津大学,后进入BBC、《卫报》等媒体工作,曾任BBC前中欧通讯员,具有丰富的网络安全、地缘政治、犯罪学背景,并屡次获奖;布·斯里尼瓦桑(Bhu Srinivasan)创业人士,职业跨越数字媒体、流行文化、科技、出版和金融资讯等多个领域。生于印度,八岁时随家人迁往美国,童年在美国南方、铁锈地带、加利福尼亚南部和美国西北部太平洋沿岸地区等地度过,现居康涅狄格州。这部美国史是他出版的第一本书;约翰·卡格(John Kaag),马萨诸塞大学洛威尔分校(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Lowell)哲学教授,著有《美国哲学:一个爱的故事》(American Philosophy: A Love Story),该书名列美国国家公共电台(NPR)2016年度好书榜及《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编辑选书。作品散见于《纽约时报》《哈泼斯杂志》(Harper’s Magazine)等众多刊物。

部分摘录:
爱丽丝开始对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坐在那里感到厌倦了:每隔一会儿,她就要向搁在膝盖上的书再度发起进攻,然而书里尽是些冗长的段落,连一个引号都没有,她心想,一本连一个引号都没有的书有什么好看的呢?
她还在想(有点傻,因为她不太擅长完成一件事),说不定自己哪天也能写本书,这时,一个青灰色鬈发的男人手里拿着冰激凌从街角的富豪雪糕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你在读什么?”
爱丽丝拿给他看。
“是那本写西瓜的吗?”
爱丽丝还没有读到任何和西瓜有关的内容,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你平时还爱看什么书?”
“噢,都是些老玩意儿,基本上。”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坐着没说话,男人吃着他的冰激凌,爱丽丝假装在读她的书。两个慢跑的人一前一后经过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爱丽丝知道他是谁——他刚一坐下,把她的脸颊羞成了西瓜红色那会儿就知道了——但大惊之余,她也只能像个勤劳的花园精灵那样,一个劲儿地盯着摊在她膝盖上的那些难以翻越的字行。就好像每一句都是水泥砌的似的。
“那么,”男人说着站起身来,“你叫什么名字?”
“爱丽丝。”
“喜欢老玩意儿的爱丽丝。回头见。”
下一个星期天,她坐在同一个地方,正在和另一本书较劲,讲的是一座愤怒的火山和一个自负的国王。
“是你啊。”他说。
“爱丽丝。”
“爱丽丝。你读这个干吗?我还以为你想当作家呢。”
“谁说的?”
“你不想吗?”
他掰下一小块巧克力递给她,手有点颤。
“谢谢。”爱丽丝说。
“不火气。”他回答道。
爱丽丝含着巧克力,朝他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你没听过那个笑话吗?在飞往火奴鲁鲁的飞机上,一个人对邻座的家伙说,‘打扰了,请问这个词应该怎么念,夏威夷还是夏灰夷?’‘夏灰夷。’另一个人说。‘谢谢。’第一个人说。然后另一个人说,‘不火气。’”
嘴里还在嚼着,爱丽丝笑了。“这是个犹太笑话吗?”
作家跷起一条腿,双手叠在膝盖上。“你说呢?”
第三个星期天,他从富豪雪糕带来两支甜筒,递给她一支。爱丽丝接了过来,就像上次接巧克力时那样,因为它已经开始往下淌了,而且再怎么说,一个普利策奖得主——还不止一届——也不太可能四处给人下毒吧。
他们一边吃着自己的甜筒,一边看一对鸽子争啄一根草杆。爱丽丝在阳光下慵懒地蜷起一条腿,蓝色凉鞋和连衣裙上的锯齿纹很搭。
“所以,爱丽丝,要不要试试看?”
她看着他。
他看着她。
爱丽丝大笑起来。
“要不要试试看?”他重复了一遍。
低下头,盯着手里的甜筒,她说:“嗯,没有理由说不,我想。”
作家起身走到一边去扔餐巾纸,然后走回她身边。“有很多理由可以说不。”
爱丽丝往上瞟了他一眼,笑了。
“你多大了?”
“二十五。”
“男朋友?”
她摇摇头。
“工作?”
“我是个助理编辑。在格里芬。”
双手插在口袋里,他微微扬起下巴,看上去已然得出结论:这就对了。
“好吧。下周六要不要一起散步?”
爱丽丝点点头。
“还在这里,四点?”
爱丽丝又点点头。
“我得记一下你的电话号码。以防万一。”
另一个慢跑的人放慢脚步看他们,爱丽丝把号码写在了书里夹着的书签上。
“那你就找不着这页了。”作家说。
“没关系。”爱丽丝说。
星期六那天,下着雨。爱丽丝坐在卫生间的马赛克瓷砖上,正努力地用黄油刀旋紧坏掉的马桶座圈,这时电话响了:未知号码[1]。
“嗨,爱丽丝吗?我是富豪先生。你在哪儿呢?”
“在家。”
“你家在哪里?”
“百老汇大道85号。”
“噢,拐个弯就到了。我们牵根绳子就可以用易拉罐打电话啦。”
爱丽丝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根绳子,像一根巨大的蹦极绳垂荡在阿姆斯特丹上空,他们一说话它就抖一下。
“那么,爱丽丝小姐,接下来怎么安排?你想过来聊一会儿吗?或者我们改天再一起散步?”
“我过去吧。”
“你要过来?好极了。四点半?”
爱丽丝在一封垃圾邮件上记下地址。然后抬起一只手遮住嘴,没有出声。
“看了一下,还是五点吧。我们五点见?”
雨水淹没了人行横道,浸湿了她的鞋子。出租车扬起水花,洒到阿姆斯特丹大道的上空,车速似乎比干的时候要快得多。他的门房把自己扭成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姿势给她腾地儿,她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迈开大步,咬紧牙关,挥舞着雨伞。电梯里通身包覆着黄铜,已经有些开翘了。都怪楼层太高,或者电梯太慢了,给了她这么多闲工夫对着镜屋里自己无限递归的镜像皱起眉头,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忧心忡忡。
电梯门打开以后,眼前是一条走廊,里面有六扇灰色的门。她正准备去敲最近的那扇门,这时,电梯另一边有扇门开了道缝,一只手伸了出来,举着玻璃杯。
爱丽丝接过那个盛满水的杯子。
门关上了。
爱丽丝抿了一口。
那扇门又开了,看起来就像是它自己荡开的。爱丽丝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那杯水走进了玄关,里面是一个白得发亮的房间,醒目地摆着一张国际象棋桌,还有一张大得出奇的床。
“给我看看你的包。”他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照做了。
“现在请你打开它。安全起见。”
爱丽丝把她的小包放在两人之间的小玻璃桌上,解开搭扣。她拿出自己的钱包:一只磨损严重的棕色皮质男式钱包。一张刮刮卡,花一块钱买的,面值也是一块。一支润唇膏。一把梳子。一个钥匙环。一个发卡。一支自动铅笔。几枚硬币。最后是三枚卫生棉条,被她攥在手心里,像是三颗子弹。棉屑。细沙。
“没带手机?”
“我留在家里了。”
他拿起钱包,指着几处绽线的地方。“这可不怎么体面,爱丽丝。”
“我知道。”
他打开钱包,拿出她的借记卡,她的信用卡,一张过期的唐恩都乐礼品卡,她的驾照,她的学生证,还有二十三美元的纸币。他举起一张卡,上面写着:玛丽[2]——爱丽丝。爱丽丝皱了皱鼻子。
“你不像玛丽的那一半。”
“是吗?”
有好一阵子,他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那张卡,仿佛很难选出更喜欢哪个版本的她。然后他点点头,把卡片们撞齐,从桌上取过橡皮筋,把卡和钱扎成一小捆,再放回她的包里。那只钱包早就被他扔进了金属网格废纸篓,和一卷白色废稿纸相依相偎。这幅画面似乎让他不爽了一下。
“那么,玛丽—爱丽丝……”他坐下来,示意她也坐下。他那张阅读椅的坐垫是黑色真皮的,都快矮到地上了,像是一辆保时捷。“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爱丽丝环顾四周。一份新鲜的手稿躺在国际象棋桌上,静候他的垂青。再靠里一点,两扇推拉式的玻璃门通往一个小阳台,雨水都被楼上的阳台挡住了。在她身后,那张奇大无比的床铺得如此整洁,近乎冷漠。
“想去外面吗?”
“好啊。”
“谁也不把谁甩掉。说好了?”
爱丽丝微微一笑,依然站在离他五英尺远的地方,伸出一只手。作家垂下眼睛,久久地、犹疑地盯着它,仿佛她的掌纹里陈列着他每次与人握手的所有利弊得失。
“我又想了一下,”他说,“还是来这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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